醒來的時候徐真真驚悚地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床上的!
偌大的一個房間黑漆漆的,她轉了轉眼皮,想翻個身,卻沒想到壓了個人。し
徐真真頓時就清醒了,坐起來隔着那蒙蒙的暗色都能夠看到一旁的卓亦正轉着眼睛看着自己。
這不科學啊!一般這種時候這種卓亦不是應該在外面跟別人舉杯言商的嗎?
這人在床上這麼頹廢的事情不太可能發生在卓亦的身上啊!
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估計是睡太久了,頭有些疼:「你怎麼還在?」
卓亦看着她眉頭微微一挑:「我為什麼不能在?」
「你不是來談合作的嗎?!」
「我有說過嗎?」
徐真真抬頭看着天花板努力想了想,好像、貌似、似乎真的沒有說過!
惹!
「那你來幹嘛的?!」
「度假。」
「……」
「卓先生真是度得一手好假。」
「謝謝,卓太太也是。」
她臉皮不夠厚,不想再說話了。
不想說話的徐真真跳下床跑去了浴室,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撲過去掐死他!
出來的時候徐真真已經完全清醒了,扎着苞苞頭頓時就減齡了不少,卓亦看到她的時候眼神頓時一變。
額,徐真真沒看錯的話,他嘴角好像還抽了抽。
「要出去嗎?」
徐真真聽到他的話之後決定大發慈悲地不計較,連忙跑過去:「可以嗎?可以嗎?」
「逛逛還是可以的。」
她突然覺得卓亦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我不會說日語。」
卓亦一變換衣服一變應着:「我知道。」
徐真真:「……」能不配上那麼鄙視的眼神嗎?!
「把衣服拿過來。」
他突然抬手指了指她身後,徐真真這時候才發現卓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光了了上身,露出那結實的肌理對着她。
徐真真愣了愣,對上那含笑的眼眸才連忙熱着耳根子轉身把身後的襯衫扔了過去,然後逃一樣跑到小餐廳那邊去了。
卓亦換衣服的時候她眼睛沒敢亂瞄,無奈之下又跑到那落地窗前裝逼,結果黑漆漆的一片,近視眼看過去就連燈光都是模糊的。
這一次徐真真學聰明了,雖然眼睛是看着窗外的,耳朵卻是認真地聽着屋內的,沒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了。
在衣冠楚楚的卓亦走上前的時候先一步轉了身,看着他笑嘻嘻地問着:「可以了嗎?」人在屋檐下,不能不多笑。
一走出房間門口徐真真就強烈地感覺到異國他鄉的那種陌生感了,本來還想着和卓亦保持一米的距離的,結果又厚着臉皮蹭了過去。
卓亦低頭看了一眼蹭到自己身側的徐真真,沒說什麼,不過眼神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徐真真咬了咬牙,還是沒臉沒皮地扒上了他的手。
她鳥語不通,萬一走失了就麻煩大了,面子就不能當飯吃,關鍵時刻賣賣還是不錯的。
徐真真不得不感嘆有錢就是好,人剛走出酒店門口就有專車接送了。
她第一次到日本東京,車子沒停下來就看到銀座附近的那些人流量和車流量。
這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讓她禁不住緊了緊捉着卓亦的手,下車之後一張張看着很熟悉其實很陌生的臉蛋讓她有種緊張感。
好吧,她必須得承認她沒文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怕。
車子被司機開走了,她聽着身邊走過的人說着完全不懂的話,徐真真覺得出來這個決定大概是錯的,而且還是和卓亦出來。
嗷,她果然是睡飽了撐着沒事幹才會答應的!
燈紅酒綠的城市,如果這些人講的都是中文的話,徐真真覺得自己應該會挺高興的,只是人家講的是日語!
她除了幾個簡單的問候語之外就不懂的語言,讓她在這裏逛街,她寧願回去看電影。
手突然被人拉了下來,徐真真驚了驚,回頭看到卓亦淡定地斜了自己一眼:「人多。」
「……」好吧,這個理由好強悍,可是能不能不要扣那麼緊,她心跳又開始不正常了!
大概是見她沒什麼興奮之感,卓亦難得開口跟解釋這個地方。
其實發達的地方都是一樣的,燈光、人、車。
徐真真表示自己沒什麼文化底蘊的人體會不到那種狂熱之情,她只知道不遠處那家店的項鍊上的鑽石差點兒亮瞎了她的眼。
哦,還有了,她有點兒口渴。
徐真真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發現更口渴,拉了拉卓亦扣着她的手,見他低頭,連忙可憐兮兮地開口:「我渴。」
卓亦看了看她,半響才開口:「那邊有喝的。」
她點了點頭,現在誰給她喝的誰就是大爺!
可是這個地方好像炫的樣子,雖然她是沒文化了一點兒,可是那標識那些門面,一看就知道是酒吧。
徐真真活了那麼久,進酒吧的次數真的不多。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長得不太安全,繼而就是其實她也不太喜歡進酒吧。
但是現在拉了個卓亦就不一樣了,作為卓太太,不管怎麼說卓亦大概不會讓她死得太慘澹,而且這種大城市的酒吧,估計帥哥也不少。
徐真真想都沒想就拉着卓亦不走了,抬手指着那酒吧:「這是酒吧吧?」
卓亦看着她皺了皺眉:「想進去?」
徐真真連忙點頭:「恩恩,裏面也有喝的!」
「你就不怕又被人賣了?」
這人三番兩次地提醒她那樣的事情真的好嗎?!再說了,要不是她上次去喝酒,他能娶到她這麼貌美如花的卓太太嗎?!
貌美如花的卓太太聽到卓亦這樣說頓時就不樂意了:「難道卓先生這麼沒用?」
沒用的卓先生眉眼微微一抬:「激將法沒用。」
太可惡了!一點兒都不人性化!她要求退貨!
卓亦當沒看到她皺起來的眉頭,抬眼看了看不遠處:「喝的就在那兒不遠,不是口渴了嗎?」
徐真真一般情況下都是屬於那種只要你比她凶,她就絕對不敢跟你凶的人。
卓亦是屬於那種,看着不凶,但是徐真真還是忍不住腳軟的人。
在卓亦面前腳軟了幾個月的徐真真今天突然就想任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酒吧:「我想進酒吧!」
難得來一次,不進去她回去都會後悔得睡不着好嗎?!
她抬起頭,看着卓亦毫不退讓。
好矯情,徐真真覺得自己估計是大姨媽快來了。
還沒等她說話,卓亦突然就鬆開了她的手,看着她臉色冷峻:「你去吧。」
徐真真懵了,手被鬆開的時候心突然一痛,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剛才還一臉旦旦地說帶她出來逛逛,現在就卻陌生的比隨手抓一把的路人還要陌生。
她眨了眨眼睛,漸漸收攏身側被鬆開的五指,對峙半響之後她也冷了臉,轉身就順着人群走了過去。
身邊推搡着人唧唧歪歪,她卻一句都聽不懂,沒走幾步徐真真就後悔了。
這骨氣能當勇氣嗎?!
徐真真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一側還有個男人看到她的時候對她笑,她縮了縮脖子,也顧不上面子裏子了,連忙回頭找卓亦。
一回頭她就傻眼了,她不就是走了幾步,可是一回頭就換了樣了。
卓亦不見了。
徐真真以為他大概是往飲料店那邊去了,可是順着那個向一路走過去,徐真真還跑進店裏面找了一圈,發現都看不到自己那個熟悉的面孔,她真的是慌了。
這人那麼多,可是每一個她認識啊!
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她語言不通,手機還不能用!
徐真真這時才意識到卓亦真的是走了,轉身就走了,留了她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最繁榮的地方,看着那人來人往的人,卻不知所措。
她突然覺得心口有些痛,那感覺就好像沒練成刀槍不入就學人家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一樣。
錘子砸下來的時候五臟六腑都是痛的,沿着那經絡蔓延開來,渾身都疼。
她站在那兒用中文突兀地喊着「卓亦」,來往的人不少人看着她,後來有個人上前問她。
可是她根本就聽不懂別人在講什麼,她只能重複:「我找人,找卓亦!」
好心的日本路人甲看着徐真真焦慮地問着:「小姐你是不是丟了東西?」
徐真真:「我找人!我男人!卓亦!」
好心的日本路人甲:「小姐你難受?哪裏難受?!」
雞同鴨講,可惜徐真真沒有一點兒運氣,那麼多路人,偏偏還遇不上一個會講中文的。
徐真真被逼急了,抬着頭大聲地用自己蹩腳的英文喊着:「iamlookingformyhusband,pleasehelpme!」
她努力地想着自己的英語水平還能夠表達什麼,就被人拉進了懷裏面,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卓亦把她按在懷裏面力度大得讓她疼。
「真丟臉!」
她沒有抬頭,張嘴直接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死死地揪着他兩側的衣擺:「你真狠心!」
眼淚從眼角落下來,又濕又燙的。
她直到剛才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願意停在原地等你。
你可以任性,卻永遠都不要那麼輕易地放開一個人。
唉,卓亦,你什麼時候跑到人家心裏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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