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琪知道他不會再走了,冷聲地看着他不急不慢地開口:「扶我起來!」
    許君維不情願,但是還是伸手將她扶了起來:「我希望你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
    丁曉琪不在意地笑了笑,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一次許君維沒有說什麼,抬腿重新走進了星巴克,身後的丁曉琪不緊不慢地走着,她知道許君維被自己拿在手裏面了。
    許君維有些煩躁地斜了她一眼:「說吧。」
    丁曉琪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什麼善茬,也不指望他對自己好臉色了,對許君維的冷色全當沒有看到,重新點了一杯飲料,才緩慢開口:「她懷孕了,你知道吧?」
    許君維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神態足夠說明他早就知道了。
    「你大概不知道時景不知道她懷孕了吧?」
    許君維的臉色有幾分鬆動,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丁曉琪笑了笑:「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我的意思吧?」
    他皺着眉,看着丁曉琪沒有說話。
    丁曉琪只以為他真的不知道,有些鄙視地開口解釋:「她在離婚這檔口瞞着時景她懷孕了,很明顯,她想瞞着時景生下這個孩子。」
    許君維聽到她的話嘲諷地笑了起來,「你不僅賤,還蠢!」
    丁曉琪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蘇慕染瞞着時景自己懷孕了想要偷偷生下孩子,在丁曉琪看來,是覺得蘇慕染覺得時景不會讓她留下這個孩子。
    許君維只覺得諷刺無比,他和蘇慕染認識十一年了,她的一個小動作他就能夠猜到她接下來想要幹什麼了。
    蘇慕染之所以瞞着時景她懷孕了,除了真的不想讓時景知道她懷孕了之外,她還抱着一種隱隱的幻想,幻想有一天自己和時景還能夠走到一起。
    這大概連蘇慕染都沒有想清楚自己瞞着時景自己懷孕的真正用意,可是他是誰,他是許君維,認識了蘇慕染十一年的許君維。
    有些人有一種執念,這種執念體現在她對自身對世界的態度上,無論時光怎麼變,無論環境怎麼換,她都不願意去改變自己。
    而蘇慕染,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一種人。畢竟她從來從來都是無欲無求,可是越是無欲無求的人,才是越強大的人。
    丁曉琪又聽到許君維罵自己,頓時就覺得來火,開口的話有些尖銳:「不管我賤不賤或者是蠢不蠢,但是這個孩子是阻礙我和時景一起,你和蘇慕染一起的最大障礙。」
    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丁曉琪說得挺對的。
    許君維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現在懷孕還不滿三個月,只要——」
    「這件事你完全可以去做,你找我幹什麼?」
    許君維的話讓她臉色有幾分不自然,丁曉琪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掩飾了幾分情緒後,才繼續開口:「這樣太殘忍了。」
    許君維冷冷一笑:「是太殘忍了,還是你害怕?丁曉琪,想拿我當槍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夠不夠格兒。你大可以試試動動慕染,看看時景他會不會放過你!」
    他的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樣,狠狠地刺進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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