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邊緣 第1491章 主人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殿下。」梅拉尼一拍腦袋道：「在您前往魔索星之後，白大人便進入了沉睡。他要我代為轉告，你回來之後可以喚醒他。」

    「白？」艾倫聽得一喜：「這小子進入沉睡，也就是說，他終於要晉階了。」

    艾倫比任何人都清楚白的潛力，白從王蛇蛻變成人類的形態，雖說犧牲了不少東西，例如王蛇那天生就要比人類優異的身體。不過白的潛力依舊巨大，在蘿拉和貝爾摩德相繼晉階之後，白依舊停留在哪9級。並非他的天賦比其它人差，相反，他要天賦在蘿拉幾人之上，甚至哈勃也比不上白。白在29級停留得越久，晉階後的實力便越強。現在他終於進入沉睡，顯然是晉階和蛻變一同進行。要不是蘿拉拉着，艾倫差點就要去把他喚醒了。

    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等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再去看看白成長到什麼程度。

    一夜無話。

    翌日，艾倫遵照約定接見了來自里斯和培提兩個行省的大人物。在城主府的書房裏，這幾人魚貫而入。負責引路的梅拉尼朝艾倫點點頭，便退了出去，隨手幫他們關上了門。艾倫在此之前已經知悉他們的身份，在這幾人裏面，有兩名省樞長。省樞長是一省之主，是替斯伯納克代為管理一個行省的要員，他們的戰力或許可以忽略不計，但在如何經營領地上卻是一個好手。眼前這幾人中，站在右側最前面一個胖乎乎的巴爾人是里斯的省樞長希思，這傢伙頭大如球，看不見脖子，身體龐大，四肢短小，再加上油光滿面的，看上去就像只直立行走的海豹。左側那個則是來自培提的省樞長科恩特，這個巴爾人有着一條奇長無比的脖子，看上去就像一頭長頸鹿，他走進書房的時候要十分辛苦地彎下脖子，現在則要小心不碰到吊頂的水晶燈。

    至於他們身後的幾人，則多是大商人或城中要員。

    艾倫細細打量着他們，直看到這幾人滿頭大汗，艾倫才輕聲道：「聽梅拉尼說，各位在莫克丹已經停留多日。可否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令諸位這麼做。還是說，各位的領地安逸到無需打理的程度？」

    來自里斯的省樞長希思用一條手絹擦了擦大頭上的汗珠，臉上堆笑道：「艾倫殿下說笑了，陛下把我們兩個行省劃到您的名下，我們這不心想着來晉見殿下您。只是來得不巧，趕上殿下遠行，又怕殿下突然回來以致錯過，才不敢離開，厚着臉皮在莫克丹停留到現在。」

    「哦，那還真是難為你們了。」艾倫淡然道：「現在我回來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出來吧。這麼藏着掖着，你們不難受我都替你們難過。別和我打馬虎眼，如果只是晉見的話，什麼時候來見不可以，非要留在莫克丹不走，顯然諸位的用意沒那麼簡單，我說得對嗎？」

    希思表情尷尬，乾咳了幾聲想說話。旁邊那來自培提行省的省樞長科恩特搶先道：「大人快人快語，那我們就直接說吧。在接到魔環城的命令之後，雖然我們極力安撫，但行省內的人們都心慌不已。」

    艾倫抬頭：「慌什麼？難道我會殺了他們不成？」

    希思堆笑道：「當然不是怕殿下會這麼做，殿下也沒理由這麼做不是。只是這些人早習慣了以前的日子，誰也不知道歸入殿下領地後會生什麼樣的變化。特別是商人們，要知道已經建立起來的渠道和商業鏈條，有可能因為行省的歸屬而生改變。」

    「甚至是劇變。」科恩特強調着道。

    艾倫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這抹笑容完全稱不上善意：「聽上去你們不太樂意接受魔環城這道命令啊，怎麼，你們不願向我臣伏？」

    「不不不，您誤會了。」希思連忙道：「艾倫殿下的事跡我們早有聽聞，我們自然願意追隨您。只不過我們希望殿下在對里斯、培提兩個行省的管理上稍微變通一下，不知可否？」

    「如何個變通法？」艾倫眯了眯眼問。

    科恩特上前一步道：「很簡單，我們會按照以往向魔環城繳納的賦稅，向艾倫殿下上繳同等的稅額。但是在行省的管理上，我們希望保留一定的獨立權。您應該可以理解，殿下。畢竟我們行省內部的事務繁雜，若是事事須向殿下請示的話，未免太過繁瑣。殿下日理萬機，想必也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費神。」

    艾倫笑了起來，撫掌道：「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你們是想自己的行省自己作主。下放權力不是不行，可是兩位大人，不覺得這樣給你們的權力太大了一些嗎？」

    「還是說你們覺得我還沒資格管理你們，我不妨猜一猜。如果我拒絕的話，那麼接下來，你們是否要在一些命令上陽奉陰違？」

    希恩和科恩特兩人一聽，當下表現不一。前者雙腿打顫，大汗淋漓。後者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大聲道：「殿下，我得提醒您一句。不管陛下多器重您，可您始終不是巴爾人。您對於阿加雷斯了解多少，你對於我們的行省又了解多少。我們按時交稅，您對行省內部的事務稍微放鬆一些，不是大家都有好處，何必.......」

    沒等他說完，艾倫屈指一彈，指尖綻放一抹灩紅光線，橫過科恩特的脖子，於是這個脖子長得過份的省樞長就這麼倒到地上，身分家。

    書房裏氣氛為之一凝。

    艾倫緩緩站了起來：「我想你們搞錯了一件事，我是你們的主人，而不是什麼合作夥伴。」

    他看向來自兩個行省的大人們，包括希思在內，無不嚇得跪倒在地。艾倫離開書桌，道：「就連斯伯納克也選擇和我結盟，你們又哪裏來的資格和我談判。權力？我可以給你們，也可以收回。你們之前是省樞長，是高官要員。可如今，只要我一句話，你們也可以什麼都不是。你們或許人脈深廣，或許以為我不敢動搖你們的地位，這樣會讓我得不到應該得到的財富。可是我告訴你們，人才可以培養，而我相信，有的是人等着取代你們。」

    「所以別給我太自以為是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的省樞長。」艾倫隨手指着科恩特身後一人，那人先是茫然，接着欣喜若狂。艾倫微笑道：「你叫什麼？」

    他甚至還不知道這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