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聖城,相傳是有斗帝強者一手所建,古界的入口,便是在這古聖城之中。城市由淡青色的巨岩建造,或許是由於歲月的侵蝕,也是令得城市的建築略有風化,一種異常古老的氣息,自城市之中瀰漫而出,然而這股極微弱的氣息,即便是斗聖強者,也不敢輕易無視。
一切只因為,這縷氣息,乃是斗帝強者遺留下的氣息!古聖城被一個巨大的光罩所籠罩,這光罩里便是蘊含了一絲斗帝之力,有此光罩守護,古聖城,固若金湯!為了表示對斗帝強者的敬畏,聖古城方圓千丈之內,禁止任何人飛行。而古聖城之外,空間裂縫為止裂開。黑湮軍的四翼獨角獸緩緩飛出。
黑湮軍,作為古族的強軍,自然不在禁飛之列,不過飛行的速度仍然必須放慢。數十頭四翼獨角獸降落在古聖城的城門口,將薰兒等人放下,徑自朝本隊飛去。
先前尚未返回古聖城之時,古謙便已經使用了空間傳信,匯報了薰兒失去血脈之事,而經過兩日兩夜的空間旅行,只怕此刻古族天之驕女淪為血脈廢物一事,已經傳遍整個古界。
薰兒,古族千年來血脈最優之人,最有可能突破斗帝之人,出生便被賜予古族聖物——金帝焚天焰之人,本是千萬古族俊傑的女神,然而此刻,這個女神的地位轟然坍塌。古謙的傳信,如五雷轟頂般,在古族中引起巨大的反響。原本只是覺得薰兒血脈損耗,還對她抱有信心之人,此刻也是對薰兒徹底失望。血脈損耗,還有可能修煉回來,血脈枯竭,則是再無希望了吧。
感受着古聖城外來來往往之人的複雜目光,薰兒露出苦澀的笑容,宣墨嘆息一聲,握住了薰兒冰涼的手掌,「那些因虛名虛利敬慕你的人,失去了,便失去了吧。我倒覺得,你血脈枯竭未必全無好處嘛。」
薰兒微微一怔,不解的望向調笑的宣墨,她實在想不出,血脈枯竭會有什麼好處。
「譬如說,我現在牽着你的手,不會有人阻攔了,對吧。」宣墨輕輕將薰兒柔嫩的手掌舉到自己的臉旁,輕輕嗅了嗅薰兒手指的余香,「恩,真香。有薰兒的味道。」
「你…這麼多人看着…」薰兒的失落,被宣墨大膽的舉動一掃而空,清冷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羞惱之色,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心中亦是湧上了淡淡的暖意:薰兒變成一個廢物,你也不嫌棄薰兒麼。
紫研看着宣墨和薰兒的舉動,不解的睜着大大的眼睛,手,很好聞麼?粉嫩的小手伸到宣墨的鼻息間,紫研清脆的聲音讓宣墨極為無奈,「偷窺哥哥,你聞聞,我的手什麼味道。」
「呃,偷窺哥哥是什麼…」
「就是你上次看光了我的…」
「呃…算了別說了,越描越黑…」
「那你也聞聞,我的手香不香!」
「恩,好香,有烤肉的味道!」
「你真識貨!我餓了…」
薰兒被紫研的話語逗出了一絲笑意,古聖城外來來往往的冷漠眼光,也就不再覺得傷人。而古妖看着這三個嬉鬧的少年少女,憤怒、妒火、怨恨、失望、不滿,種種情緒湧上心頭,幾乎便要當場發作,不過顧及到族長鄭重的命令,古妖強行按捺下心中的負面情緒,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對着城門口的階黑湮軍軍士一招手,悄悄耳語一番。
宣墨與薰兒並沒有與古妖同行,隨着幾個黑湮軍的軍士朝古聖城走去,望着宣墨等人的背影,古妖不屑的冷哼一聲,「哼,本都統不能出手,自然有人願意出手!」
宣墨牽着薰兒的手,欣賞着古聖城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青袍的宣墨,與淡青衣衫的薰兒,在青石的街道上,握着彼此的手,那背影,顯得異常和諧,而紫研則穿了一件薰兒的淡紫色衣衫,不時的東張西望,大呼小叫,將這種和諧的氣氛破壞一空。
「偷窺哥哥,你看,那裏的魔獸看起來好好吃!」
「呃…那是古聖城的飛騎行吧,那些魔獸是賣來騎的,不是吃的…」
「偷窺哥哥,你看,那裏的靈藥看起來好好吃!」
「呃…那是丹藥店,不是飯店…」
紫研突然閉上大眼睛,使勁的嗅起天空中的香味,睜開大眼睛,粉嫩的小臉上滿是喜悅之色,「這次,肯定是吃的!真香!我們快去!」
紫研兩隻手分別拖拽着薰兒與宣墨,朝一個方向跑去,宣墨無奈的搖搖頭,而薰兒的心中則略感訝異,這個小女孩的力氣,只怕比七階魔獸都不弱吧。即便宣墨已經告知,紫研乃是魔獸化形,但普通的六階魔獸,也沒有這份實力吧。
一路小跑,紫研拖拽着宣墨與薰兒,止步在一處極為龐大的酒樓之外,酒樓的招牌上,寫着「古聖樓」三字,古聖樓外,一層淡淡的熒光光幕籠罩在這裏,而濃郁的酒食香味,從酒樓里飄出。宣墨的手輕輕撫摸上這熒光光幕,掌心傳來一股極為強大的空間之力,只怕除了斗尊之上的強者,其餘之人根本進不去。
「呵呵,宣宗主好眼光,剛來古聖城,便尋到古聖城中最豪華的酒樓。」一個紫衣青年走了過來,嘴裏說着宣宗主,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恭敬之意,而在他身後,數十個黑湮軍軍士列成數排,恭敬地站在他身後。
宣墨並未答話,倒不是畏懼這個紫衣青年斗宗巔峰的實力,只是這個紫衣青年的敵意,滿滿的寫在臉上,如今宣墨正在思慮着薰兒抽取異火之事,古族之中,只怕阻力會極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與他計較。
「翎海!宣墨既然來我古族,便是古族之客,你身為黑湮軍七統領,可不要生事。翎泉之事,只能怨他自己行事魯莽。」
薰兒清冷的話語傳出,微微側過身,將宣墨擋在身後,翎家因為翎泉之事,對宣墨有着極大的敵意,若非因為族長嚴令不得尋宣墨麻煩,翎家早已派出數十位斗尊強者,去血洗加瑪了。
「哼,翎泉那個廢物,死了便死了,本統領不過順路而來,可並無生事之意。不過大小姐還請注意言行,如今你可不是古族的天之驕女了,若是不注意與本統領說話的語氣,本統領不介意給你一個教訓!」
翎海雙眼微眯,複雜的看着眼前的大小姐,她曾是自己心中的女神,而今,卻成為一介廢物!斗宗巔峰的氣勢呼嘯而出,竟是要生生壓迫在薰兒的身上。
「哦?薰兒再怎麼說也是族長之女,莫非翎海統領,想要以下犯上麼。」宣墨目光冰冷的隨手一揮,斗宗巔峰的氣勢被輕易化解,將薰兒攬入懷中,面無表情的看着驚詫的翎海。
「想不到,你一介五星斗宗,能硬撼本統領的氣勢,看來能夠滅殺黑湮軍數百強者,倒不是只靠源氣了。不過,這裏可是古族的地界,就算你在螻蟻的國度里,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宗主,在這裏,你最好還是老實一些!」
翎海面色微驚的望向宣墨,自己可不是翎泉那種廢物,自己的實力都是一分一毫拼打出來,故而鬥氣極為凝實,即便是尋常斗宗巔峰強者,也無法硬撼自己的氣勢。對宣墨,翎海不禁高看了一分,然而也僅僅如此罷了,五星斗宗,在中州或許能算得上天驕,不過在古族,什麼也不是!
更何況,翎海還看出,宣墨受了極為不輕的傷勢,那是宣墨在血池之時,受到神秘血魂襲擊留下的傷勢。翎海只恨族長下過死命令,自己不能主動出手,否則如此大好良機,若是宣墨敢對自己出手,自已絕不會讓宣墨活着走出古族。
無法出手的翎海,特意言語相譏,否則即便他對宣墨心中有恨,也不敢以氣勢威逼大小姐,即便大小姐失去了血脈之力,即便翎海對其失望透頂,但也只是視薰兒為草芥,不會把她當做敵寇,薰兒畢竟是古族之人。不過此刻為了逼宣墨主動出手,翎海也只好出此下策,冒犯了薰兒小姐便冒犯吧,反正她已經成了血脈廢物。
「宣墨,不要出手…」薰兒緊張的牽住宣墨的手,清冷的眼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宣墨看着小女兒狀的薰兒,不禁有些好笑,伸出手,將她的青絲揉成一團亂。
「放心,出手,便遂了他們的心意,我不會隨便出手的,」
宣墨的話,讓薰兒略微放下心來,然而也升起一絲極淡的失落,女人的心思總是極為複雜和矛盾的,出手,便會擔心他又是,不出手,又會擔心他是否不在乎自己。薰兒的失落自然沒有逃過宣墨的靈魂感知,宣墨好笑地捏了捏薰兒的臉頰,
「傻丫頭,我不出手,不過是擔心,出手會引得古族長老們的不快,若是如此,幫你解決血脈之事便會千難萬難,你在瞎想什麼呢。難不成,你會以為,我怕了他,任他辱你?」
宣墨的話,使得薰兒那一絲極淡的失落一掃而空,轉而露出被看破心事的羞惱表情。
「反正...你不許出手」
「傻丫頭,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既然敢辱你,我便不會饒過他,我自然不會出手,對付他,根本不需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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