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焰看了看我跟薛宿清淡淡笑了笑就牽着小藻的手忘江邊走去,他們都離開後,就剩下我跟薛宿清大眼看小眼,我們四目對望的時候,彼此都笑了出來。
他先開口,對我說:「我們挺有緣分的,你說呢?」
「是啊,半年前在火車上認識了,半年後居然又碰到了,你說這個世界怎麼這么小啊?」我用腳趾頭想,都沒想過會跟薛宿清在碰到,也許真的就是緣分吧!
「我敬你一杯吧!當時多虧你藉手機給我。」說着,薛宿清拿起桌上的啤酒,將放在我跟他面前的杯子倒得滿滿的,然後沖我舉起杯。
我淡淡笑了一下,然後說:「其實你真不用說這麼多謝謝,過去這麼久了,要不是你主動提起我都快忘記了,在那個時候不管是誰我想她都會借的!」從他嘴裏聽到謝謝兩個字,已經不是一兩遍了,聽多了我就感覺有些假了。
說完後,我端起酒杯,跟薛素清的杯子碰了碰,然後不等他先喝我便昂起頭喝了半杯啤酒。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彼此都沒有再說話了,薛宿清清了清嗓這才開口問我:「你是不是討厭我?」
他的話問完,我愣了愣的看着他,很大一會兒我才說:「沒有討厭你,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而已!」我的話說完,我注意到薛宿清的臉色都變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我說的都是實話,自從跟余淡天分開以後,我便不太相信男人了,我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是有些極端,可我一直找不到理由讓自己打破這種想法。
薛宿清淡淡地看着我,然後說:「我們做個朋友吧!別幫我當做陌生人了,你是個不錯的女孩,心底也挺善良的。」
我看着薛宿清,心裏想着,我還是女孩嗎?我早已不是什么女孩了,我已經是個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了,我在想,若是他知道了我已經生了孩子了,還會不會是現在這樣的表情?
我有孩子的事情,我本就不想欺騙任何人,我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跟薛宿清說清楚,我說:「我不是什么女孩子了,我已經做媽媽了,我有一個女兒,不過我已經離婚了,半年前跟你見到的那次,就是我回去看女兒從重慶回來容州,如果不是回去看我的女兒,我想我們也不會見面。」
我以為我的坦白會讓薛宿清很驚訝,甚至會立馬遠離我,可他的反應卻讓我很震驚,他不但沒有任何的排斥,反而望着我笑了笑,他說:「我知道,你在火車上跟對床的老大媽聊天時,你就已經說過你有女兒了,其實有孩子又怎麼樣嘛?我也有個女兒呢!今年已經十歲了,你肯定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吧?我跟你你說嘛,其實我比你大十多歲!」
薛宿清的話說完,我傻了眼,望着他半天沒有緩過神,他看着我震驚的樣子,抿着嘴笑了笑,然後問我:「是不是覺得很震驚啊?其實社會就是這樣,很多東西看表面是看不出來的,你說呢?」
「是啊,我以為你還沒有結婚呢?原來」孩子都已經十幾歲了,我感覺自己給自己扇了一耳光,我以為他在追我,幸好我沒有直接問他,不然丟臉就丟到家了,現在想想都覺得臉紅,面對薛宿清都很不好意思。
「我的婚姻就是為了孩子而已,不瞞你說,我跟她感情不是很好,可能結婚的時間長了,所以已經淡化了,聽身邊的朋友說,她在外面有人了,幾個好一點兒的朋友都勸我離了算了,可我一直猶豫,現在我們之間除了有關孩子的事情一般很少聯繫,我時常出差在外,她是學校的老師除了周末都是住在學校,所以我們很少有機會見面。」
說完,薛宿清長長嘆了口氣,他將頭往後一仰,靠在身後的椅子上,看着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裏竟然會有些心疼,也許是感覺他很不容易吧!我受過婚姻的傷害,所以面對同病相憐的他才會產生一絲的心疼吧!
接下來我們沒有在說話了,像是商量好了的似得,一直默默地喝着酒吃着東西,過了很大一會兒,小藻跟任焰才慢吞吞的從江邊走回來,她小跑過來連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我跟薛宿清,看得我極其彆扭,我盯着她嚴肅的問:「你看着我做什麼?出去轉一圈就把你腦子給轉傻了啊?」
「把我給轉明白了,哈哈哈,你倆背着我們都聊了些什麼啊?方不方便跟我們一起聊聊啊?」小藻喝了點酒以後,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我甩了一個白眼給她,恨不得把她嘴巴給封起來不讓她說話。
小藻的話說完,薛宿清看了我一眼,然後見我沒有什麼反應,這才輕聲對小藻說:「聊了一些我們之間的秘密,已經約定好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薛宿清的話說的很認真,認真的連我都有些相信了,雖然我們剛剛所說的話不算得上是秘密,可他挺細心的,擔心我不想讓小藻知道,所以才這樣說的。
小藻聽了薛宿清的話,癟了癟嘴巴,朝着任焰不滿地說:「你看看他倆,才聊多大一會兒啊,居然就拋棄我這個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了,嘖嘖嘖,桑葚你可真是重色輕友,你看看我就不會,雖然跟任焰在一起了,可是我去哪裏我都會帶上你!」
小藻的話讓我一點兒都不想搭理她,我假裝沒有聽到的將頭撇到一旁,我明白小藻,她無非就是想撮合我跟薛宿清,可薛宿清是有家庭的人,我自己的婚姻就是被別人破壞掉了,所以我是絕對不可能做破壞人家家庭的女人,更何況我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想法,而且人家薛宿清應該也是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我們一直坐到凌晨了才回去,薛宿清開車把我跟小藻送回了租房子的地方,臨下車前,他還不忘說:「下次打電話給你,可別再說不認識我了噢!」他的話說完,一車的人都笑了笑,我連忙點頭說不會了。
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而且人家是真不錯。
回到住的地方,小藻就急急忙忙拉着我問:「桑葚,快跟我說說,今天你倆都聊了些什麼?你要不告訴我可就真對不起我了,我故意拉着任焰跟我去散步,我這是在給你們創造機會,所以你得跟我分享分享。」
「那我可謝謝你了,謝謝你下次千萬別給我這種機會了,我消受不起。」說完我拿着衣服就往衛生間走去了,小藻沒有寧子那麼了解我,若是寧子的話,她肯定不會在我不喜歡的情況下給我製造這種機會。
雖然我也知道,小藻是為我好,可這樣我是真不喜歡。
我以為我洗完澡出來,小藻就不會再繼續追着我問了,可我低估喝了酒的她,她躺在床上聽到我從衛生間出來,像打了雞血似得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看着我問:「桑葚,你就告訴我嘛,你們到底聊了些什麼啊?」
「你就那麼好奇?你不怕好奇心害死貓嗎?有些事情該知道我會告訴你的,我跟他真的沒什麼事情,所以你別再追問了,我總不能編瞎話來哄你吧?」我邊擦頭邊說,可小藻不樂意了。
她氣沖沖的盯着我說:「你一天洗幾次藻又可以,跟我說說這件事又打幌子想隱瞞過去。」
「行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我不太高興的沖小藻說着,她聽到我願意說了的眼神都亮了,雙手撐着下巴等待着我的答案,我實話實說的告訴她:「我跟薛宿清說我結過婚,現在離了自己帶着女兒過,上次跟他在火車上碰到就是我回家看女兒回來。」
「啊啊啊啊!桑葚,你怎麼這樣啊?你幹嘛要說啊?你是不是傻啊?你說,你這裏是不是裝的豆腐渣啊?」我的話才說了一半,小藻整個人就激動的不得了,一下子就尖叫起來,提起手用力指了指我的頭,讓我生痛的皺着眉瞪着她,可她一點兒都不怕,反而瞪着我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這才跟她繼續說:「你別那麼激動,我腦子裏跟你裝的都是一樣的東西,認焰沒有告訴過你,薛宿清也結婚了嗎?而且他還比我大十歲,還有個十多歲的女兒呢!」
「不會吧?你在騙我是不是?」小藻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我白了她一眼,甩了一個騙你做什麼的眼神給她,小藻這才急急忙忙的抓起手機,不用猜也知道她打給任焰,我剛站起身準備去吹乾頭,就聽到小藻對着電話在罵任焰,罵過癮後,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她掛斷電話後,又跑來跟我說:「桑葚,真是對不起,都怪我沒有調查清楚,下次,下次我一定要給你找個沒有結過婚的,這個臭任焰我肯定一個月不理他。」
「好啦,不管任焰的事,而且他結婚了也沒有關係啊,我又沒有說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我們說好了,是朋友,不要因為這些事情跟任焰吵吵鬧鬧的知道嗎?」小藻雖然大大咧咧,可很重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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