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過你強扭的瓜不甜麼!替他穿好衣服,別耍花樣!」夏辰說罷背過身去。
細細碎碎一陣聲響過後。「扶搖公子,衣服穿好了。」
夏辰轉回身發現紫婉跪在床邊,她和衛寒皆已穿好衣裳點了下頭:「外邊那個女人你自己處理吧。」說罷扶起衛寒便往外走。
紫婉咬了咬嘴唇上前拉住夏辰的衣擺:「公子,求你救救我。」她滿眼驚恐地瞥了一眼倒在門口的藍衫女子:「她醒了一定會殺了我的。」
夏辰聞言忽然覺得有必要帶走紫婉,因為紫婉知道是自己帶走了衛寒,她可不想卷進這些事端中,再者可以從紫婉口中得知一些事,省得衛寒對躲在暗中的敵人全不知情。
「跟我來吧。」
此時天還未亮,夏辰憑着敏銳的聽覺躲開了值夜的人帶衛寒和紫婉來到一處牆邊。
「你會武功麼?」
紫婉點點頭:「嗯。」
夏辰不再多言,扶在衛寒腰上的手一用力,腳在地上一點飛身躍到牆外,見紫婉跟着出來她快步向離此處較近的一處夏家宅院而去,這宅院買來後一直空着,她準備重新收拾一下給陸奇夫婦住。
扶衛寒躺在床上,發現他面泛異紅,扭頭沖紫婉道:「解藥。」
「我沒有解藥。」紫婉搖搖頭。
「媽*的!忘了從那女人身上搜解藥了。」夏辰暗暗低罵了一句:「他中的什麼毒?」
「回公子,是迷魂香和極歡散,前者的藥力已褪,後一種卻是沒有解藥的。」紫婉的聲音越來越小。
夏辰一皺眉頭:「極歡散?春*藥?」
紫婉臉一紅:「是的,藥效比合*歡散還要強,幸好衛公子喝下的不多,只要,只要……」
夏辰抬手示意她不必說下去,合*歡散都必須那個才能解,這種藥效更強怎麼解還用得着說麼!
「公子。你為何這樣看着我?」紫婉極不自在地用手指絞着衣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眼光,就好像她仍是赤着身子,可那眼光偏又清澈坦蕩,讓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赤果果暴露在了他面前。
夏辰閉上眼搖搖頭:「你出去吧。我試試能不能行針將毒逼出來。」
「是。」紫婉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如果公子的辦法不,紫婉願意……」
「出去!」夏辰不待她說完冷聲道。
衛寒此時幽幽轉醒,但他的眼神卻迷離沒有焦距,呼吸也十分急促,並不停地用手去抓胸前的衣服。
「感覺怎麼樣?」夏辰取出一顆清心玉露丸藥送到他唇邊。
衛寒像是滑落水中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般抓住她的手:「難受。我心裏好像有團火在燒!」
夏辰掙開他的手把他按回枕上:「把藥吃了。」
「滾開!少在本公子面前賣弄風*情!滾!都給我滾!」衛寒忽然發狂般揮着手大吼道。
夏辰伸手在他眼前搖了搖,發現他的眼光根本就沒看到似的,暗道不妙,這傢伙定然出現幻覺了,當初她被下藥也碰上過這種情況。她把藥塞強行塞到他口中,卻被他一口吐了出來。
看着衛寒在床上時而蜷起身體,時而又伸得筆來回打滾,臉上的表情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夏辰一時間也手足無措起來,想點他的穴道卻又怕他血脈爆裂。
「辰兒!別過來。求你別過來。」衛寒忽然哀求般地呻*吟。
「衛寒,你怎麼樣了?不然我叫紫婉來吧!」
「辰兒,快把衣服穿上,我是個禽獸!」衛寒忽然大喊一聲,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鮮血立刻流了下來。
夏辰一怔,原來衛寒並沒有清醒,他竟對自己產生了幻覺!而且還是脫了衣服的幻覺!看着血順着他的手臂一滴一滴的流下,她真不知該罵他還是該心疼他。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抽出刀割破自己的手指,接着一掌拍在衛寒的腦後。力道剛好讓他會暫時產生暈厥感卻又不會暈過去。然後她把手指放到他唇上,讓血滴入他的唇縫間。
衛寒忽然平靜下來,微微張開嘴,將她的血一點點咽下。就像是**的人在喝着得來不易的幾滴水。
夏辰發現自己的血似乎有效,索性在那道傷口上又補了一刀,讓更多的血流入他嘴裏。
看他一臉滿足地睡去,夏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已被汗水浸透,她竟緊張到差點虛脫。
「公子。衛公子他怎樣了?」紫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沒事,毒已經解了。」她起身打開門。
紫婉仍不放心地向屋內瞥了一眼:「他真的沒事了?」
「你可以進去看看他,他醒來時一定會口渴,到時你拿些水他,我有點累要去休息片刻。」
「嗯。」紫婉喜形於色地進屋去了。
夏辰看着天邊已現曙光,深呼了口氣,此時她心中浮現出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如果不是她的血解了這藥效,她會怎麼做?叫紫婉嗎?如果沒有紫婉呢?自己會和衛寒那個麼?
「咳咳!」一想到他赤身的樣子和他剛剛喊的那些話,她心中一陣慌亂,連氣息也變得緒亂起來。
衛寒醒來時感覺頭疼的快要裂開了,他用手揉着眉心坐起身。
「衛公子,你醒了?口渴嗎?」紫婉連忙將手中早準備好的水遞到他唇邊。
「是你?我這是在哪兒?」衛寒皺着眉頭掃視了一眼。
「我也不知這裏是哪兒,扶遙公子帶我們來的。」
「噗!」衛寒一口水全噴在了紫婉臉上,而他連道歉也顧不得說翻身下床便往外跑。
夏辰剛平復下紛亂的心情有了幾分睡意便聽衛寒在院中大喊大叫,她嘆了口起身起打開門:「吵死了。」
衛寒一個健步竄到她身前:「辰兒,你別誤會,我只是喝多了,我……」
夏辰看見跟在衛寒身後的紫婉正用一種疑惑的眼光打量自己,乾笑道:「衛寒,你還沒醒酒吧?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還沒睡夠你們自便。」
衛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辰兒,到底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說着瞥了紫婉一眼:「她又怎會在這裏?」
夏辰無奈地道:「你就不能等我睡醒再說?」
衛寒將她推進屋隨手關上門:「我一刻也等不了,你必須馬上告訴我。」
「不!」夏辰一幅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說罷走向一旁的躺椅。她真的很乏了。
「你!嘶!」衛寒伸手去拉她,手臂立刻傳來一陣疼痛,他挽起衣袖看到已腫得老高的咬痕:「這是!」
「這次可是你自己咬的,不是我。」夏辰指了指他的嘴巴。
「你的手指怎麼了?」
夏辰忙縮回手:「行了行了。我這覺是睡不成了,我現在就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衛寒還沒聽完便轉身衝出去準備找紫婉問清楚,卻發現紫婉已經走了。
夏辰一臉糾結地嘆道:「這下糟了!」紫婉要把昨晚發生的事說出去,那幫人第一個會來對付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想到紫婉可能是來探聽消息的呢!可就算料到她也絕沒可能殺人滅口。她下不了手。這麻煩是惹定了,都是衛寒害的。
她上前一步沖衛寒舉起拳頭咬牙切齒地道:「先是美娘,這會兒又來個紫婉,你惹的風*流債哪次都連累我,以後你能不能少去那種地方,不然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某個女人的肚皮上!」
衛寒有些懊惱地撓撓頭:「辰兒,我早就和你說了,美娘的死不關我的事,是高公子他們!我和紫婉更是什麼關係也沒有,我怎會到她那兒我自己也不知道。」
夏辰一甩手:「誰信你。全安陽城的人都知道你風*流成性,你自己不是也說過你是紫婉唯一的入幕之賓麼!你別對我說你在那些女人房裏就只是喝茶聊天。」
「自然不是喝茶聊天,喝酒聽曲而已。」衛寒立刻道。
「哼,你當我真的什麼都不懂嗎?如果真如你所言,你衛三公子可就不是花名在外了!所有人都會說衛三公子不是男人,是個太監了!」她真是氣急了,若非見他手上有傷,非狠K他一頓不可。
「你!」衛寒的瞳孔猛地一縮,上前兩步將她逼到牆邊,伸出雙臂抵在牆上將她圈在其中一字一句地道:「你說我不是男人?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夏辰雖然沒少見他發脾氣。但發這麼大的火還是頭一遭,難道自己的話真的太過份了?一怔之下,衛寒的唇已經覆上她的。
「衛……」她還沒等喊出他的名字,他的舌尖便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她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一下,呼吸一滯,大腦也瞬間缺氧似的昏沉起來,她下意識地想掙脫,卻有些使不上力道。
衛寒感覺夏辰的雙手抵着自己的胸膛用力在往外推,心裏的怒氣更盛。又想躲麼?他抓住夏辰的腕按在牆上,身體整個壓向夏辰的身體。他心知夏辰極有攻擊性,一隻腳插到她的雙腳之間分開她的雙腿,然後用膝蓋抵住門霸佔了她雙腿間的位置。
夏辰發覺自己被他完全固定住,他身體的壓迫和他的吻像是要抽走所有空氣一般,她心裏一陣莫名的驚慌,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樣?難道他體內的藥性沒有完全清除?
朝陽灼灼照在她的臉上,刺目的光令她無法完全睜開眼,她的思維越來越紛亂,越來越混沌,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讓她的心跳超過了她所能負荷的,耳膜被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喘息聲交替霸佔,分不清時間與空間。
衛寒感覺身下的人不再用力反抗,將她的手腕捏在一隻手裏,騰出的一隻手探向她的腦後,固定住她的頭,肆無忌憚地汲取她口中的芳香,美妙感覺和渴望已久的味道令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只想把身下的人揉碎到自己的身體裏。
他一把扯開夏辰的衣襟,他的唇也從她的唇上移到她的耳垂、頸項、鎖骨……
夏辰渾身一陣陣酥麻,她用力深吸了兩口氣,感覺他的手已探入衣襟在她腰跡的皮膚上留下一片火燙,並滑向她的胸前她猛地清醒過來,但卻掙不開他的鉗制,她又驚又懼地閉上眼喊了一聲:「衛寒!不要!求你。」
堅持了那麼久的秘密就要被揭穿,又或許是習慣了就害怕改變,總之她心裏有種絕望的抗拒。這種偽裝只能用柔情化解,衛寒此時的舉動卻似乎要用利刃剝開,讓她體無完膚。
衛寒的手忽然停住,夏辰的求饒讓他的心一陣刺痛,而他的手撫到的不是皮膚,竟是一片絲滑的布料。
為什麼他要束胸?布料下的柔軟令他喉嚨一緊,一股寒意竄上脊背,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感覺衛寒鬆開了手,夏辰怕他再狂性大發,更怕他看自己的狼狽,一把抱住他的身體,將臉埋在他胸前。
「辰兒,為什麼?」
衛寒的聲音很古怪,無比悲涼,還夾雜着一絲痛苦和質疑,就好像突然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般。
夏辰一手探到兩人之間理好自己的衣服轉身便走,她不知要怎樣解釋,也突然不想再面對這個人。
衛寒怔怔地站在那一動也沒有動,他本該高興不是嗎?可是他的心為什麼比之前還疼!
他已準備好承受天下人的非議唾棄,他已決心做一個禽獸……可他卻被騙了個徹底。她在拿自己當猴子耍?她一次次的調侃奚落自己竟不知他的心在一次次流血嗎?
幾年來他用盡了所有方法也壓抑不住內心對她的渴望,他幾乎找遍安陽城所有名姬名*妓,但每次他只能笑着對她們說,你和我所喜歡的人比不了。這些女子自然不願承認自己比不了別人,所以沒有一個人說衛三公子嫌棄自己,反而加倍向人吹噓衛三公子如何風*流多情。
夏辰背靠着門滑坐在地,她此時的心情與其說心亂如麻還不如說心如刀絞,她要怎麼再面對衛寒,又怎麼再面對自己?
良久她站起身推開門,事到如今她只能像之前一樣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儘管她清楚再也回不到從前。
衛寒仍舊站在那兒,好似已化成一尊石雕。夏辰正遲疑着要不要過去,過去又該說點什麼,忽見院門被推開,紫婉手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衛公子,扶搖公子,我買了些吃的回來。」發現衛寒和夏辰兩人的神情極是奇怪,紫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們這是怎麼了?」(未完待續。)
PS: 感謝起點的麥兜粉紅支持,感謝水星的蒙面超人、千羽千語、黎家大少爺打賞平安符,麼麼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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