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 第一百六十七章 傷自尊

    夏辰感覺自己的頭疼得快要裂開了一般,無數的記憶畫面浮現在腦海一片紛亂,接着那些片段漸漸消失,變成一片空白。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馬車上,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一身黑衣的他仍讓人覺得不沾半點塵埃。「你是誰?我是在做夢?還是在拍電視劇?」

    商無塵眼中閃過一片茫然,還帶着一絲憐惜愧疚:「你不記得我了?頭還疼嗎?」他怎麼也沒想到殘月宮主找到的人不是黑玉辰而是夏辰,他早知她二人相貌極像,但怎麼也沒想到夏辰會在這時去西域,還落在了影殘月手上,更令他不知該哭該笑、該氣該惱的是夏辰竟是女兒身。

    得知影殘月的計劃後,他也只能選擇順其自然,畢竟事關大夏復國和他哥哥的仇恨,也關乎賀蘭雍的安危,他怎麼都不願見到賀蘭雍出事。而不幸中的萬幸夏辰只是失憶,並無性命之憂。

    夏辰忽然對他產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頭,不疼了!我們認識?」

    「你之前騎馬不小心從馬上跌下,摔到了頭,大夫說你可能會失憶,看來是真的。」

    「騎馬?摔壞了頭?還失憶?你開玩笑呢吧?拿這麼老套的話騙我。」說着她四下掃視着:「攝像機藏哪了?」

    商無塵一把抓住她的手:「辰兒,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夏辰甩開他的手:「你能不能不這麼肉麻,還辰兒!噁心不啊,叫我……我……」她竟忽然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黑玉辰!」商無塵道。

    「這是我的名字?怎麼我姓黑嗎?好奇怪啊!」

    「是啊,所以我還是叫你辰兒吧。」商無塵微微一笑,猶如朗月入懷。

    「又一個少女殺手啊!不過我從來不看偶像劇。你叫什麼?大陸的還是香港的?要麼是台灣的?」

    「我叫商無塵,我哪裏的人也不是。」她這是在說些什麼啊!他怎麼聽不懂?

    夏辰心道他總不會是「海龜」那一類的吧?但眼下還是弄情自己的狀況重要。「哦,商無塵是吧?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被哪個惡搞節目整了?只要你告訴我,我請你吃大餐。」說着她還不忘沖他眨巴眨巴眼睛。

    商無塵徹底凌亂了,他設想過無數她醒來時會出現的狀況、問自己的問題,可他竟有些難以招架更答不上來。

    夏辰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自己落水的畫面。她再次向窗外看了一眼:「天吶,我不是穿越了吧。」然後她回頭看向這黑衣美男:「你有鏡子沒有?」

    「我……沒有!」商無塵說罷伸手點了她的睡穴,看着臂彎中平靜美好的容顏鬆了口氣,吶吶自語道:「無意。你莫要怪我,不管怎樣我總算把你想要找的人送到你身邊了,你自求多福吧。」接着他賊笑了下:「我們真是一對笨蛋,怎麼就沒想過她是……嘿嘿!」

    夏辰怔怔地望着眼前那兩支紅燭,和牆上碩大的「喜」字再也無法裝傻了。這幾天她總算弄清楚一件事。自己穿越到古代了,而且穿得並不太成功,自己保留的現代那邊的記憶好像和這身體主人殘留記憶搞亂套了!並且還像酸咸碰到一起會中合般抵消了不少。

    更為糟糕透頂的是,她還沒來得及搞清狀況便被稀里糊塗地送上了花轎,然後又稀里糊塗地被人按着頭拜了天地,最後又稀里糊塗地送到這兒來。

    聽說新郎官是位王爺,可他卻並沒有來接親,她那個叫黑石的爹說,這是因為自己之前逃過婚惹怒了這位王爺,但皇上指定要他們立刻完婚。所以只能先將她送到王府,再慢慢向葛王賠罪。

    人送給他還要賠罪,賠個毛線罪!不過逃婚啊!現代女子輕易都不會,更何況這時代。而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將之視為奇恥大辱吧,何況是個王爺!腦海里一下子冒出一堆變*態男虐女主角的鏡頭,她才不要代人受過呢。

    轉念一想逃絕對是下下策,萬一再被抓住真地是必死無疑了,或許可以和他談談,他一個王爺一來不缺女人,二來對一個逃過婚的女人也不會有啥興趣。談成了自己最起碼有吃有住了。

    這個葛王聽說年方弱冠、英武不凡,總之她那個爹可是把他誇得像神似的!別是騙自己的吧?零星的記憶里好像沒有這個人……

    「疼疼疼!」一去回想之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就頭痛欲裂,尤其是這幾日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和人名越來越多,越來越亂。

    天快亮她才睡着。手裏仍不放心地抓着一個燭台,隨時準備着……她不想殺人,更不想謀殺親夫,她只是準備先禮後兵罷了!

    「小,王妃奴婢幫你把霞帔換下來吧。」隨嫁丫環雪梅撿起地上的鳳冠道。

    夏辰猛地翻身下了床,不待丫環走過來。已經把身上這什麼破霞帔脫下來甩在地上:「拿去扔了。」

    「王妃,這可使不得啊。」

    「去把那個什麼『嗝』屁王爺給我叫來,我要問問他啥意思!」她原本設想的是那個什麼王爺來洞房,然後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把他趕出去,卻沒想對方竟放自己鴿子,這簡直比跑來質問她還難以接受,她的自尊心頓感受傷。

    「小姐,不不王妃,當着別人的面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說啊。」

    「我就說!他既然心不甘情不願娶我幹嘛?我非找他問清楚不可。」有能耐抗婚啊,和自己耍什麼威風裝什麼牛叉。

    雪梅拉住她的衣袖跪了下來:「王妃,奴婢求你別再鬧了,所有人都說葛王現在已不同往昔,冷酷得嚇人,你就認命吧啊?」

    「認命?」夏辰眼梢一挑:「我什麼都能認,就是不能認命。」要不是那黑老頭子鼻涕一把淚一把,要不是她還沒搞清東南西北她連這花轎都不會上就跑了,當然她也有點好奇這裏結婚是啥樣的?那個王爺又是何方神聖。

    「王妃,你就當心疼奴婢吧,你要是再出點子事兒。奴婢只能以死謝罪了。」

    「不來更好,有種永遠別來!」夏辰吼完這一句頓覺自己高大尚了。瞧了眼這不過十五六的小丫環:「別動不動就又跪又哭的,起來替我梳頭。」這麼長的頭髮她實在梳不明白。

    看着鏡中神豐目朗的絕美容顏,她的思緒又混亂起來。自己不是穿越來的麼?為什麼這張臉竟如此熟悉?

    「呀!王妃,你怎麼有根白頭髮呀?」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麼多頭髮冒出一根白的來那也正常啊。」許是近來休息不好,許是最近有點營養不良。也可能是某個毛囊受損。

    「我幫你拔下來吧?」

    「隨便。」


    吃過飯夏辰便帶着雪梅四處閒逛,她發現這葛王府和她想像中的大不相同。屋榭樓台都算得上氣派,卻與華麗沾上邊兒, 院中更除了一些草樹,也再沒有什麼精緻的佈置擺設,也正因如此倒多了幾分莊重威嚴。

    王府的建築格局十分中規中矩,簡單來說就是多進式的四合院,她很快便摸清了規律。避開葛王起居辦公的大院,沿着夾道一直往裏走,每路過一個院子她都會好奇地向里瞥上幾眼,但都沒什麼吸引她的地方。

    快到夾道盡頭有一個叫梅菊軒的院子,比起之前那些院落顯得格格不入,其他院子雖然樸素。至少也是綠瓦朱牆的,這院子裏幾間屋子竟是灰瓦灰牆,院中種滿了梅樹松柏,迴廊下擺着數盆名貴的菊花,此時花開正艷,冷香泌人。

    為什麼王府中會有這樣一個如避世雅士居住的院子呢?這裏住的又是什麼人呢?

    「王妃,咱們還是回去吧。」

    「怕什麼?我是王妃,是這裏的女主人,再說那個『嗝』王又沒說這裏不許來。」

    挨個房間看了一圈兒,雖然每間都十分整潔乾淨,卻半個人影也沒見着。正準備離開回去睡一覺。忽然聽雪梅道:「王妃,你瞧那柜上有個線筐。」

    夏辰走過去拿下來一看,裏面還有一條未繡完的手絹,雖然只繡了半朵菊花。卻看得出繡工極為精湛,旁邊還題有一行小字——離愁不管人漂泊,年年辜負黃花約。

    「王妃,想這不是出自咱們玄國女子之手啊。」

    「為什麼?」

    雪梅掩唇輕笑:「就拿王妃你來說吧,騎馬射箭不輸男人,可女紅卻是一竅不通呀。」

    夏辰白了她一眼:「那你覺着這是什麼樣的人繡的?」

    「不是大雲國的就是大夏國的唄。」

    這時一個婆子推門進來。驚訝地問:「兩位姑娘是?」

    雪梅一叉腰:「這位是葛王妃!」

    婆子連忙施禮:「奴婢見過王妃,王妃萬福。」

    夏辰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我問你,這院子是何人住的?」

    「回王妃,這裏是老王妃出家前起居在此。」

    夏辰點了下頭:「你是來打掃的吧?你忙吧。」

    離開這梅菊軒一路往回走,雪梅見她眉頭深鎖關切地問:「王妃,又頭疼了?」

    「沒有,只是想起一些事。」看看辜負黃花約,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約定,這個念頭令她的心一陣陣的揪疼。

    這晚直到深夜葛王也沒有出現,夏辰從夢中驚醒,一種窒息感令她不得不下床活動活動,近日來她總是莫名地心悸,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思念,但腦海中卻偏偏一片混沌。

    推開窗仰望皓月星空,想着自己的生活像是忽然踏入一片迷霧,不由得自嘲輕嘆:「明月幾日有?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王妃這麼晚不睡着在想誰呢?」一道略帶促狹的聲音自院中傳來,接着一個人影便已到了窗前。

    雖然此人背着月光,但夏辰仍看清他的相貌十分英俊,頎長挺拔的身影更令她感到一種壓迫感。

    「你是誰?」

    「賀蘭雍,你的夫君。」

    夏辰暗暗一驚,這就是葛王自己的丈夫!聞到他身上散發着酒氣,着痕跡地向後退了兩小步:「王爺深夜買醉,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賀蘭雍從窗口跳入房中,兩手扣住她的肩頭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她:「不合適?你幾次三番逃婚合適?」

    「我……」夏辰一時無語,她能說那都不是自己乾的麼?

    賀蘭雍冷笑一聲:「不管你心裏想的是誰,你現在已經是我的王妃。」說着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嘴唇。

    夏辰掙扎了一下推開他,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無恥!」

    賀蘭雍一雙黑亮的眸子像是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道:「竟敢說自己的夫君無恥!莫忘了你已嫁給我,為妻者就該懂得取悅夫君。」

    取悅?夏辰一聽這詞兒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所想像的夫妻從來都是兩情相悅、恩愛有佳的,只是她的確嫁了他,於情於理都該履行一點為妻的義務吧?才不!我又不是真的黑玉辰。

    「你!你還知道我是你妻子啊,洞房花燭夜你跑哪去了?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說什麼地方?」賀蘭雍一扯嘴角。

    夏辰一怔:「這當然是,是我的房間,所以我有權讓你進來,也有權讓你出去!」

    「可笑!整個王府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爹若是沒教你要如何侍候我的話,我可以親自教你!」

    夏辰沒等還嘴,驚愕發現賀蘭雍不知怎麼竟一下子到了她身前,她急忙往後退去,卻一腳踩到了裙擺,整個人向後仰面跌去。

    一隻手環住了她一腰,她總算沒摔個四仰八叉、屁股開花,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道謝,整個人已被他橫抱在懷裏,接着被扔到了床上。

    夏辰被摔得一陣輕咳,眼見着他整個人壓向自己,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他想對自己用強?瞧他人模人樣的竟如此小心眼又不講理道理,而這和她之前所想像的碰面時會發生的情況差別怎麼那麼大呀。(未完待續。)

    PS:  感謝人一介、黎家大少爺粉紅支持。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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