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奶爸 11. 父親，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

    「我叫王棟，如果按照你們這個世界的說法，你也可以稱呼我為詹姆斯－棟－王。」王棟溫和地笑道，無論是他還是伊莎貝拉都沒有注意到王棟手中的紙閃過一絲淡淡的白光。

    「因為我們是朋友，你親口告訴了我你的名字。」

    「伊莎貝拉－西斯塔法－西格爾，」王棟的話剛說出口就發現自己手中的紙發生異像，白光從紙上發出，變得極其明亮，就像是小太陽一樣。

    伊莎貝拉臉色大變，紅潤的俏臉變得如同白雪一樣，驚恐地大叫道：「天哪！你怎麼能拿着『婚姻契約』說我們兩個的名字！」

    「婚姻契約？」在王棟疑惑的眼神中，那張紙徹底變成了一個光團，然後一分為二，一個鑽入王棟的身體裏，而另一個飛入伊莎貝拉的身體中。

    自己的內心深處好像多了什麼東西，王棟說不清楚，但有種感覺，似乎自己在這個未知的世界不再孤單。

    「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能這樣！」伊莎貝拉竟然都帶着哭腔喊道，對未知的恐懼已經爬滿了她嬌美的容顏。

    「你不是神嗎？你可以用神術解決這個所謂的契約啊。」王棟說道。

    "我……我……"伊莎貝拉說着說着就流淚了，任憑王棟怎麼說她就是沒施展出神術。

    「看來，你真的是暫時失去神力了。」王棟說道，他剛才的猜測全都印證了。

    女神驚恐地倒退，兩行清淚已經順着臉頰下落，單薄的白衣之下，玲瓏的嬌軀瑟瑟發抖，看起來就讓人充滿憐惜，"你想幹什麼？"

    王棟聳聳肩道："我看起來就那麼像壞人嗎？"

    "我從來不記得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更加不可能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一定和那些暗中對我施展邪術的神靈是一夥的。"

    "原來是你們神族內鬥啊，怪不得強大的魔法女神失去了神力。"

    "那只是暫時的，等我的神力恢復，我一定會找出那些暗算我的人！"伊莎貝拉緊緊拽住自己的小拳頭，顯得極為憤怒，同時，她的眼睛還牢牢盯着王棟，似乎他也上了黑名單。

    對這位後世犧牲了無盡生命的偉大女性，王棟實在生不起氣，柔聲道："我可跟那些神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實際上我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和物都沒有關係，我來自於兩千年後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你是我的朋友和老師，我的魔法正是你教導的。"

    看到伊莎貝拉明顯不相信，王棟繼續說都："據我所知，你的大腿內側是最怕癢的地方，就算是你自己摸一下都會笑個不停，你最喜歡在滿月的時候洗牛奶浴，你說那個時候洗牛奶浴能讓皮膚吸收月亮的精華，你還說……"

    「停！」

    伊莎貝拉的臉如同紅蘋果一樣，這些事對她來說是極為私隱的事情，就算是關係好的女神她也沒有說過，只有她自己知道。

    作為一個女神，伊莎貝拉是非常聰慧的，聽到王棟這麼說，伊莎貝拉已經相信了，只是嬌羞地銀白長發纏繞在手指上，低聲問道：「我怎麼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

    王棟不敢看魔法女神，轉過頭去，看着不斷跳動的篝火，不知該怎麼開口。

    「我能告訴你在後世你為了消滅彼得－范思羅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嗎？」

    "我能夠告訴你，在你決定獻出生命前的那天夜裏，你和我度過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個夜晚嗎？"

    「我能夠告訴你，你怕癢是我自己發現的，你洗牛奶浴的時間是你趴在我身上告訴我的嗎？」

    「我能告訴你，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你自殺而什麼都不能做嗎?」

    眼眶有些發紅，王棟不知該怎麼和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說這些事。

    「把我的孩子給我！」

    一聲女人的尖銳叫聲讓王棟不用再猶豫該如何開口，立即狂奔向那個聲音發出的方向。

    地精部落外面就是一條清澈的小河，男人們原本扎堆在一起洗澡，可能是聽到這個聲音紛紛從水裏出來，腰間圍着一塊布，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圍去。

    "這些人經歷了磨難，倒是懂得團結的重要性。"王棟點點頭想到，但腳步一刻也沒有停下，向前衝去。

    在上游的位置，兩個全身裹着布的女子正和幾個地精對峙，幾聲嬰兒的啼哭從地精之中傳出，王棟發現男地精們牢牢護着的一個女地精正是咕嚕的母親兼妻子闊闊，而闊闊死死抱着的一個嬰兒就是王棟交給她的小傢伙。

    "發生了什麼？"

    王棟示意地精們散開，從闊闊手裏接過不斷啼哭的小傢伙，抱着他輕輕拍着，安撫着。

    小傢伙似乎對王棟很依戀，看到他一來，頭往王棟的懷裏拱了拱，也不再大聲哭了，只是眼角掛着一點淚花，滿是委屈的樣子。

    「乖，小傢伙，不哭，不哭，我在這裏。」

    一個裹着浴巾的紅髮女子走上前來，向王棟行了一禮道：「這位大人，我們發現這個地精抱着一個人類嬰兒，以為它們要做什麼邪惡的事情，既然您是這個嬰兒的父親，我們就不再打擾了。」

    說完，女人和男人都退了下去，地精們也紛紛離開，只留下王棟一個人愣愣地捧着小傢伙，站在河邊。

    「父親？」

    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詞。

    在夢裏，自己無數次夢到過父親，夢到過他細密的鬍渣，淡淡的煙草味道，寬厚的大手……

    一時間，王棟淚如雨下，記憶里童年最美好的回憶塞滿了大腦，在溫暖的陽光下，父親和自己大手牽小手，一起在郊遊……

    「丫丫！」

    小傢伙似乎是安慰王棟，小手摸着他的下巴，如今，王棟也像自己的父親一樣有鬍渣了，小傢伙一點也不在於鬍渣是否刺手，柔嫩的掌心在他的下巴輕輕撫摸。

    王棟高高舉起小傢伙，對着他的額頭用力一吻。「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父親了！你是我的兒子！」

    月光下，下傢伙發出「咯咯」的笑聲，肉肉的下巴隨着這笑聲一彈一彈的，似乎也在回應王棟，從今天起，這兩個無父無母的人就是一家人了。

    「兩分鐘不見我就多了個兒子？」伊莎貝拉冷冷的聲音從王棟身後傳來，聲音中還帶着些許不滿，「你知不知道女神收乾兒子會引起多大的影響，教義、祭祀形式都要改變……」

    白衣如雪的女神站到王棟身邊，原本還有幾分不滿的聲音立即變了，看向小傢伙的眼睛就像發光了一樣，如藍寶石一樣閃閃發亮。

    她幾乎是搶地從王棟手裏奪過小傢伙，用臉輕輕蹭了蹭他，溫柔說道：「好可愛的小寶寶，叫聲姐姐來聽。」

    「嗚嗚！」

    「啊？沒關係，太小了，等你長大了，姐姐給你買好多漂亮的衣服好不好？」

    「丫丫！」

    「哎呀，臉蛋的皮膚好嫩啊，竟然比我的都要光滑，太不可思議了，還有這小手，權勢肉肉啊，讓我咬一口……」

    看到已經從高冷女神變可愛小女生的伊莎貝拉，王棟簡直無語，輕咳了一聲，說道：「小傢伙勞累了一天，應該要洗澡了。」

    「那些地精不都聽你的嗎？你讓他們燒熱水，讓我再玩一下。小寶貝，姐姐等會給你洗澡好不好？」

    「啊嗚！」

    王棟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法把伊莎貝拉從小傢伙身旁拉開，乾脆就不做無用功了，找來咕嚕，先讓它去準備米糊，再用地精部落最乾淨的一口大鍋燒了滿滿一鍋水，倒入木桶兌好涼水後找到一個不通風的小屋子，準備給小傢伙洗澡。

    王棟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很乾淨，不像其他地精們的草屋裏堆得亂七八糟，充滿汗臭和糞便的味道，這個屋子裏，所有角落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空氣中還有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應該是咕嚕特意清理出來的。

    看到屋子裏正在玩鬧的伊莎貝拉和小傢伙，一大一小正在那裏瞪對子眼，伊莎貝拉也像個小孩子一樣發出「咯咯」的笑聲，王棟立即把小傢伙的眼睛捂住，不滿地說道：「不要跟小孩瞪對子眼，長大後他要是有對子眼很難看的。好了，給小傢伙洗澡了。」

    「好玩嘛……」伊莎貝拉撅着嘴哼了一聲，但也加入給小傢伙解裹嬰布的行列中。

    「咦？這是什麼？」

    伊莎貝拉從布條中摸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小牌子，張口就要念，王棟卻不耐煩地直接把它扔到一旁。

    「等會再看，嬰兒沒穿衣服在冷空氣中暴露時間太久會生病的，你要幫忙就跟我一起給他洗澡，洗完後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咦？怎麼沒有小丁丁？原來我們的小傢伙是可愛的女孩子啊！」伊莎貝拉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白了王棟一眼，開心地說道：「我們是溫柔可愛的女孩紙，才不是粗魯滿身臭味的漢紙，對不對啊？」

    「丫丫！」

    原來真是女孩子，王棟撓了撓頭，一直以來自己都下意識地把她當男孩子，拍了一下伊莎貝拉的腦袋道：「女孩子又怎麼了？她一樣是我的小寶貝，都解開了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