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來了,他在中招之後,顯化出一顆紅色珠子,原來是乾陽珠,他是前輩,為什麼和你們作對?」仲凱問。`
「他看中了曹光道友的純陽劍丸,便不顧前輩的麵皮,下手搶奪。」子淵說,他也弄不懂,苦無涯為什麼要奪純陽劍丸,在他看來,純陽劍丸雖然是極其難得,但並不會讓子淵放下麵皮,動手強搶。
「原來是這麼回事,莫道友,你們煉製了什麼丹藥,在這裏煉製?」仲凱問,他看得出,此處有一條小靈脈,但周圍有大量的毒蟲屍體,他想像不出,有什麼丹藥,會在這種環境下煉製,而且,他不知道誰是煉者。
聽到這話,莫閒笑了:「五毒丹,在這裏煉會增強丹藥的特性。」
「五毒丹,難道是一種毒丹?」
「不是,是一種增強身體反應和度,並且,服食後百毒不侵的丹藥,是一種偏門的丹藥。對了,我答應你們一個人一瓶六顆,現在仲凱道友也在家裏,也給你六顆。」莫閒笑道。
「我就不用了。」
「不行,如果你不要,你救了我們,這個因果可難了結。」莫閒笑着說。
仲凱一望旁邊的人,見眾人都沒有說話,心中也是一動,莫閒好像煉丹師,看看他的煉丹水平怎麼樣,這也解釋了他現在還在築基期的原因,因為煉丹分了心,他沒有想自己,作為一個法寶的煉製者,他其實也分心不小,他自己認為法寶的煉製,是他修行的一部分。
莫閒取出丹爐,眾人拿出玉瓶,莫閒一份份的給當入瓶中,一共十二份,莫閒獨享三十六顆,這是他所煉製。而且材料主要是他的,其他六人,人手各一瓶,丹藥呈五彩。`顆顆晶瑩,一眼望去,五色流轉,像珠寶一樣。
仲凱對丹藥並不擅長,但也看得出。這絕對是好丹:「丹藥好像與一般丹藥不同?」
「當然不同,這是二轉丹藥,中間積累了大量的天地靈信。」子淵說。
「二轉丹藥?!」仲凱叫了起來,他平時並沒有多服食丹藥,他所見到丹藥,都是沒有入轉的丹藥,他只聽說過丹藥幾轉,還真沒有見過,「這不是成了靈丹?」
「沒有成靈丹,丹藥幾轉。丹藥種類不同,有難有易,一些大丹,一轉都很難,可以稱為靈丹,而五毒丹,要到七轉才能稱之為靈丹,有了靈性,這需要材料的年份不是普通人所能得到。」莫閒解釋道。
燕天運最為性急,一顆丹藥服食下去。盤坐在地,進入靜定之中,身體轉來骨節的劈叭聲,身上有淡淡的黑氣冒出。這是丹藥生作用,過了半個時辰,他睜開的眼睛,活動了一下身體,哈哈大笑:「好丹藥,我感到力量最起碼增加一倍。身體反應度比平時快了近八成,對了,你們快服丹藥,我要去找飛天蜈蚣的巢穴!」
說着,他便腳下使盡,飄了出去,像一陣風似的,朝着先前飛天蜈蚣來的方向尋找下去。
其他人一見,也紛紛服食丹藥,莫閒卻沒有服食,因為他知道,這種丹藥於己來說,已經沒有效果。
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紛紛起身,一個個體驗着身體內的變化,子淵說:「果然是好丹,吾等雖不是煉體者,也極大增強了身體,看來要好好練習一下武藝,與同階相比,吾等身體素質高出了一倍不止,莫師弟,你怎麼不服食?」
「我早就服食了,這種丹藥只能服食一顆。`」莫閒說了一個謊。
「也好,還有五顆,卻可以給五個人,算是一種不錯的禮物。」曹光說,他身體一動,一拳擊出,空氣中傳來一聲暴響。
此時,燕天運迴轉了,臉上笑意合不攏嘴,莫閒笑道:「看來師弟的財大業有望了。」
「當然,你們猜猜,我找到了什麼?」
「你能找到什麼,不外乎是蜈蚣卵之類的。」子常說。
「不僅找到蜈蚣卵,一共二十七粒,還現了蛇蠍草。」燕天運說,蛇蠍草是一種靈草,主要作用卻是餵養有靈性的毒蟲。
「恭喜你,得成所願!」莫閒笑道,又回頭,對仲凱說:「道友,你是跟我們走,還是一個人走?」
「我就跟着你們,離迪崖嶺出世還有二三個月,在山嶺中有個伴也不錯。」
這樣一來,莫閒一行人就是七人,仲凱加入,倒讓他們更清楚迪崖嶺出現的地點,仲凱屬於太易門,這個宗派的人很少,但擅長推算,仲凱卻是一個異類,他的精力放在法寶上,說是法寶,但不完全對,他形成修行理念,這一點很難得,就是天下萬物如器,每一樣東西都是大道的體現,很平常卻是很厲害,只要方法得當,都可以揮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他無事之中,與莫閒、子淵等辯論,讓莫閒等往往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同樣莫閒許多觀點也讓他感到不虛此行,幾個人當中,燕天運、曹光卻沒有形成自己的修行理念,而子淵、子常和謝草兒有一些理念,但並未成形,反而是莫閒和仲凱兩人,卻早已意識到這一點,一句話,莫閒也好,仲凱也好,知道自己該走什麼路,在什麼階段該如何走,而子淵等等三人,卻剛剛思考這個問題,燕天運與曹光,根本沒有想到,倒是燕天運在生意上有自己的想法。
「修道,道者,路也,每個人走的路都與他人不同,即使看起來差不多,但還是有不同,各人的身體都有微小差異,修煉的功法即使一樣,但都有個體的差別,因此,走的路都與別人有差別。」莫閒如是說。
這段話是在一次幾個爭辯後,莫閒說出來的,仲凱大笑:「正是如此!」他自己已走出自己的路,完全同意莫閒的話。
而子淵和子常隱隱有悟,謝草兒說:「世間就沒有完全一樣的路?」
「沒有,你自己想一下就可以知道,修行中念頭,修行中的長短,火候都依據自己所處時空觀等因素不同而不同,世間沒有完全相同的路,大道唯一,而人的道只是大道的一個投影而已,前輩的經驗,只是指路明燈,告訴你這個方向可行,修行有道佛多種,這是一個大方向,有不同的功法,新的功法也不斷產生,就是因為這個,人與人有所不同,修行者應該能根據自己的狀況,進行調整,走出自己的路。」仲凱補充到。
子淵衝着仲凱和莫閒一禮,說:「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的路自己走,多謝二位!」
仲凱哈哈大笑,莫閒也露出微笑。
他們一路上辯道,當然,也沒有忘記在南疆叢林中尋找藥物,找到了不少藥物,也遇到了一些山寨,基本上處於半愚昧的狀態,有時兩個部落之間生戰爭,幾人就遇到二起,而且是無意中遇到。
第一起是謝草兒一陣狂風,吹得天昏地暗,兩方交戰的人感到非常恐懼,都跪了下來,祈求上天的原諒,莫閒他們沒有露面,一場部落戰爭化解,之於以後的事,那就不是莫閒他們能管的,畢竟讓莫閒他們看到了,就悄然化解,這是一個修行者的慈悲。
第二次,幾人卻陷入重圍之中,一群人頭插羽毛,身上幾乎沒有穿衣服,臉上和身上畫着巫紋,手持石制的梭標,突然從兩邊擁出。
莫閒看到兩邊並不是一個部落,燕天運嚇了一跳,身畔亮起來護體光華,這一下,兩邊人都跪了下來。
莫閒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弄明白,原來部落之間,為了一隻獵物,展到戰爭,燕天運一聽,說:「不過是一隻獵物而已,我們打給你就成了,何別為此爭?」
說完之後,手邊出現了一隻赤血虎的屍體,這是他在昨日獵取的妖獸赤血虎,赤血虎屍體一現,兩方人立刻稱他們為大神,莫閒卻陷入沉思。
「莫師兄,你想些什麼?」謝草兒問。
「世間人,世外人,實際上都是為利而奔波,土人為了獵物,我們修士為了長生,實質都是一樣!」
「怎麼一樣,土人為獵物,那是蠅頭小利,而修士卻不同,完全脫他們之上?」謝草兒說。
「怎麼不一樣?利有大小,對於仙人來說,我們的追求又是小到就如我們看待土人的獵物一樣。《南華經》中有:『有國於蝸之左角者,曰觸氏,有國於蝸之右角者,曰蠻氏,時相與爭地而戰,伏屍數萬,逐北,旬有五日而後反。』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這倒也是,難道人就不能不爭?」
「難!有二途,一是人認識到這些都是由產生,清心寡欲,世間就少了許多紛爭,這算自律;二是人之間形成契約,在一定程度上共享,如商業的相互交換,以其他方式實現紛爭,這是他律。此二法,我們修行者往往自律,世俗間大部分人則取用他律。」莫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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