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看着身後的楚宛如,幾次張開的嘴巴,話到嘴邊就又咽下。
楚宛如似乎已經知道了王賁想要說什麼,淡淡的開口:「想要問江芷瀾為什麼不來學校,是嗎!」
王賁合上嘴巴,只是點了點頭。
這個臭丫頭似乎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一般,總能夠輕易的就猜到自己想什麼。
這樣,真的是有一點兒可怕。
楚宛如才不敢把江芷瀾割腕自殺的事情告訴王賁,不然以王賁火爆直接的個性,一定又要衝到醫院裏。
「江芷瀾準備休學了……」
王賁猛地站在原地,回頭看着自己身後的楚宛如瞪着眼睛說道:「你說什麼——」
因為沒有意識到王賁會突然回頭,楚宛如直接撞進了王賁的胸膛,鼻尖被撞的酸痛,一雙眼睛裏頃刻都是淚水。
「你要死啊,突然間停下!」
楚宛如脾氣暴躁的說道,王賁這個死人!
王賁一臉歉意的拉下楚宛如的手看着鼻子眼睛都通紅的楚宛如說道:「抱歉,你剛才說……」
楚宛如似乎並不接受王賁的道歉,依舊脾氣暴躁的說道:「我說江芷瀾要休學!」
這傢伙,他就那麼喜歡江芷瀾嗎?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喜歡江芷瀾,對江芷瀾那麼好!
楚宛如有一點兒覺得自己的心不平衡呢。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江同學要休學!我怎麼沒有聽說!」王賁帥氣的五官因為焦急而有一些糾結在一起。
楚宛如不滿的說道:「王賁,你跟江芷瀾關係很要好嗎!憑什麼她休學要通知你!是不是又開始自以為是!」
楚宛如的尖銳,讓王賁有一些不舒服,不由得提高嗓門。
「就憑我是她忠實的追求者!」
楚宛如嗤之以鼻:「還好意思說,忘記告訴你,估計過些日子我們要參見婚禮了——」
楚宛如的話,仿佛是一枚威力強大的魚雷,在這裏王賁身邊爆炸。
「你說……江同學要結婚……你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我哥說的,他們要結婚——」
仿佛是受到了打擊一般,王賁一瞬間沒了氣焰,仿佛一隻泄氣的皮球一般,看着楚宛如,然後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楚宛如看着王賁落寞的樣子,似乎有一點於心不忍。
「你去哪裏——」
王賁背對着楚宛如,淡淡的說道:「我失戀了,傷心一下總可以吧……」
不知道為什麼,楚宛如看着一臉落寞的王賁,心裏竟然有一些不舒服。
自己說的話,是不是不太委婉,傷到了王賁了。
可是自己說的是事實,早一點斷了王賁的念想沒有什麼不好的。
總比他惦記着江芷瀾,無法自拔的時候在告訴他讓他受傷害的更多。
王賁的心,失落,低靡。
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兒,可是,這一場愛戀根本都沒有生成雛形,就直接「」流產「了。
而且如此的以外。
王賁真的有一點兒傷心。
醫院裏
江芷瀾坐在病床上看着楚晉,然後用力的把自己的頭扭到了一邊,很明顯是在慪氣。
楚晉看着江芷瀾這幅模樣,覺得好笑。
「你這樣,真的就是無理取鬧了——」楚晉的語氣是強硬的。
江芷瀾堅持把自己的頭看向窗外。
春天已經到了,幾隻小鳥落下,在樹杈上嘰嘰喳喳的叫着。
看江芷瀾那副模樣,仿佛這幾隻小鳥,比楚晉還要有看頭。
楚晉走到了江芷瀾的對面,幽深的眼睛看着江芷瀾說道:「別鬧了好不好,等你痊癒,自然就可以出院,你這樣不配合,醫生會很為難的。」
江芷瀾依舊不語,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的小鳥。
楚晉的態度一瞬間軟了許多。
江芷瀾現在真的成了自己的軟肋,只要她一對自己撒嬌,發脾氣,楚晉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了招架的能力。
這個小女人,似乎已經深諳楚晉的心思一般。
江芷瀾的嘴巴撅的很高,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就是不肯理會楚晉。
她真的是受夠了在醫院裏的日子,更何況,她的手腕已經好多了,雖然偶爾會疼,但是,她真的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楚晉看着江芷瀾一副快要嘔死的樣子,心一軟,妥協道:「好了好了,不要再鬧了,我去問問醫生,如果可以我們就出院好不好!」
果然,還是這句話比較有吸引力。
江芷瀾迅速的轉過頭看着一臉無奈的楚晉,眼底里流露出的喜悅色彩,瀰漫了一整張小臉。
「真的嗎!你答應了就不許反悔哦!」
望着笑靨如花的江芷瀾,楚晉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我答應了——」
真的是拿他沒有辦法。
江佩珊打開門,看着江芷瀾和楚晉極為親昵對我在一起,不由得轉過身。
江芷瀾一看見江佩珊,一雙原本盛滿笑意的眼睛瞬間變得冰冷。
楚晉看着這一對尷尬的母女,對江芷瀾說道:「你乖乖的,我去找醫生……」
說完,楚晉走出病房,並直接無視了江佩珊。
江佩珊看着江芷瀾一張冰冷的臉龐,身體也不由的一僵。
「芷瀾……」江佩珊輕輕的呼喚着江芷瀾的名字。
江芷瀾看着江佩珊,眼睛裏不再有明朗的笑意,而是一片冰冷。
「你好一些了嗎?」江佩珊尷尬的說到,江芷瀾現在如此冷漠的對自己,並不僅僅是因為江佩珊對自己和楚晉說出來那樣的謊言,而是,這些年,自己並不是江佩珊的親生女兒這樣的事實江芷瀾根本無法接受。
她很恨江佩珊,恨她對自己的欺騙和謊言,如果自己真的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還會如此的阻攔自己和楚晉在一起嗎?
江芷瀾覺得心隱隱作痛。
看着對自己漠視,無語的江芷瀾,江佩珊的淚水再度滑落。
「芷瀾,你還在恨我嗎?」
江芷瀾看着江佩珊,淡淡的說道:「我如果說我不恨你,那絕對是假話。」
看着平日裏對自己笑,對自己好,為了自己的病情拼命努力工作的江芷瀾,現在卻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對待自己。
江佩珊覺得自己真的是做錯了,她最大的錯誤,並不是對江芷瀾撒謊,對江芷瀾隱瞞他的身世,而是從來沒有從自己的心裏,把江芷瀾當做自己的女兒。
這才是江芷瀾覺得難過,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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