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琪娜推開房門的時候,赫然發現病房裏的江芷瀾和糖糖正在做串珠,而且糖糖的臉上還掛着意猶未盡的笑容。
手裏拿着的水晶珠子閃閃發光卻刺痛了馬琪娜的眼球。
江芷瀾沒有看見楚晉,知道,馬琪娜根本不會用客氣的態度對自己,於是對着臉上多了幾分懼色的糖糖輕聲說道:「糖糖乖,阿姨要回去了,這個東西你自己慢慢琢磨,要發揮想像力哦!改天阿姨再來看你!」
糖糖看了看馬琪娜陰雨的臉色趕緊把手裏的珠子統統放進了盒子裏,看着江芷瀾的大眼睛也多了一絲冷漠。
江芷瀾覺得心酸,忽然間意識到,天天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態度,真的是完全取決於馬琪娜。
心裏不免生悲,有這樣的媽咪,天天到底是幸運的,還是不幸?
江芷瀾走到馬琪娜的身邊,一言不發,離開。
馬琪娜見江芷瀾的背影走了很遠,才砰的一聲關上了病房門,力道之大,讓糖糖小小的身體發出了輕顫。
「媽咪……」糖糖的大眼睛裏多了一絲恐懼,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的馬琪娜。
不知道為什麼,天天覺得媽咪好可怕!
「這是什麼——」馬琪娜細長的手指指着床鋪上的那一盒串珠,低聲問道。
她的聲音隱藏着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這樣的場景對於糖糖來說,無疑是熟悉的,媽咪一旦發脾氣,就真的好可怕!
糖糖小小的身體縮瑟在一起,往後撤了一些。
「這是阿姨——那個女人送來的!」
「誰讓你收下的!」馬琪娜的聲音悽厲而尖銳。
糖糖不語,只是儘量不讓自己在媽咪面前哭出來,媽咪最討厭自己哭了。
「誰讓你收下的!」
馬琪娜再一次提高聲調,狠狠地搶過糖糖手裏的盒子,無比憤恨的丟在了地上。
嘩啦——
五顏六色的水晶珠子散落一地,在地上彈跳,就像美麗的糖果瀑布一般。
糖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媽咪……」糖糖的聲音里透着委屈和哀求,但是糖糖的眼淚根本無法讓馬琪娜清醒過來,只是更加刺激的馬琪娜憤怒的神經。
她是那麼的討厭江芷瀾,可是糖糖卻和江芷瀾走的你們近,方才他們是你們親昵!
這也是讓馬琪娜嫉妒的原因。
她害怕,如果有一天,糖糖真的離開了自己,和江芷瀾相處的很好,那自己豈不是要徹底的被遺忘在角落裏嗎!
可是,馬琪娜似乎不知道,有一些事情,就像流沙一般。
越是抓的緊,就溜走的越快。
「你要叫我媽咪,我對糖糖很失望!」
糖糖極力的忍住不讓自己的淚水滑落,她知道媽咪生氣了,於是小小的嘴巴里,喃喃的說道:「媽咪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跟那個女人玩了……媽咪……對不起……」
看着女兒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馬琪娜的心裏也很難過,可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啊!
她真的害怕糖糖會離開自己。糖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寶貝。
她真的不能失去糖糖。
江芷瀾從醫院裏出來,覺得全身壓抑,看馬琪娜的樣子,一定會拿糖糖出氣。
早知道,自己就不再病房裏多呆了,實在是受不了那個粘人的小傢伙的祈求啊。
她真的是太寂寞了,需要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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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寇絲重新回去工作,許美鳳表展現出從未有過的全力支持,一大早,就讓崔嫂去喊寇絲起床。
咚咚咚
還在睡夢中的南斯祁和寇絲一驚。
南斯祁反應,當迅速的把地上的薄被一裹,直接跳上了床。
「誰?」南斯祁看着同樣緊張的寇絲,一臉的驚魂未定。
這大清早的,如果給許美鳳發現他們兩個還是分床睡,豈不是要出打亂子啊!
「少爺,少奶奶,快要到上班時間裏,夫人喊你們下去吃早餐!」
「知道了!」
寇絲一聽是崔嫂的聲音,本能的用修長的大腿把南斯祁往下踹。
這個討厭的傢伙,變相的占自己便宜。
南斯祁對着寇絲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她小點聲。
寇絲不予理會,見踹不下去南斯祁,索性自己起身。
能躲南斯祁多遠,就躲南斯祁多遠!
南斯祁看着寇絲離開,有一些不滿,這個女人,就那麼嫌棄自己嗎?
可是在床上的時候,他對自己明明也是熱情如火啊!
怎麼自己一放開她,她就像塊冰一樣啊!
門外沒有了動靜,南斯祁才撲通一聲跳下床。
追進衛生間。
寇絲洗完了臉,髮絲上還掛着水珠,正在擠牙膏,刷牙。
南斯祁黑着臉說道:「你從上班那天晚上開始就黑着一張臉,我得罪你了?」
寇絲不語,牙刷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南斯祁被無視,顯然非常不滿。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視你可愛的老公!我在問話,就算你不願意說話,出於禮貌,也要對我笑一笑啊!」
寇絲聞言,嘴巴里叼着牙刷,一嘴潔白細密的牙膏泡沫對着南斯祁露出一個笑臉。
確切來說,是擠出來的笑臉。
南斯祁無語。
看着寇絲漱口,擦嘴巴。
「我說,你這麼對我,會遭天譴的!」且不說自己在家裏那麼維護寇絲不說,天天上班送,下班接的,這個女人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總是拉着一張臉對着自己,仿佛是苦大仇深的樣子。
寇絲不耐煩的說道:「如果有天遣,那就趕緊來吧!」
那就讓上天收了南斯祁這個妖孽!
「不是,你什麼意思,天天對我冷若冰霜的,你知道為了接送你,我上下班不是遲到就是早退的!」
寇絲不耐煩的說道:「那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上班,下班就可以了!」寇絲早就巴不得拜託南斯祁的「照顧」!
真的是讓她倍感壓力啊!
說着寇絲走進衣帽間,順手上鎖,換衣服!
南斯祁靠在門板上,嚷道:「你自己去,坐公交車去嗎!那豈不是笑話,我們南家的媳婦,有坐公車去上班的道理嗎?丟下新婚的丈夫去上班已經很不像話了,在去擠公交,你是想要整個社區的人笑話我們南家苛待媳婦嗎?」
南斯祁的聲音很是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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