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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仙劍忽然掙紮起來,急急要要飛出去,它聽到了主人的召喚,我捏緊了它,鳳麟一直御劍,所以對仙劍格外依賴。
「鳳麟會摔死的!」天水着急,要向前,我依然牢牢握住他冰涼的手腕,冷冷睨他:「你是他爹還是他娘?」
「啊?」天水一時發愣,不解看我。
我橫睨他一眼:「對他一直保護,他如何才能成長?」
天水聽後擰緊了眉,分外擔憂地看向洞外。
我放開了天水的手腕,心語:「麟兒,聽着,把你腳下的空氣想像成你的仙劍,飛起來!」
「好!我試試!」
我站在洞門邊,俯看漫無邊際的雲海,水流沿着石洞兩邊靜靜流下,似是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天水站在我身旁探身緊張擔憂地張望,呼吸無法平穩。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依然不見鳳麟上來。
「師傅!不行!」
耳中忽然傳來鳳麟的急呼,我立刻丟了仙劍直接躍出洞門,衝破雲海,俯衝而下,「呼呼」的風聲在耳邊響起,我循着鳳麟的感覺直直往下。
忽然,煙灰色的身影猛地衝過我的面前往上,強大的氣流衝上我的面門,揚起了我的髮絲,我就此懸停在了空中。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空傳來鳳麟激動開心的大笑,他在上方撐開自由翱翔,如同飛雁一般靈巧,撐開的罩紗宛如飛雁的翅膀。
他緩緩回落在了我的面前,燦燦而笑,目露一分得意:「我就知道師傅你寵我。」他笑得格外燦爛,澈黑的眼睛如深夜中最閃亮的北極星。
我眯起了眼睛,直接揚手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
他一怔,收起笑容老老實實地低下臉:「對不起師傅。」
「你居然敢戲耍師傅!」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手心痛得發麻。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我。我狠狠地看着他,氣息竟是與天水一樣無法平穩,我已經無法完全忽略他在我心裏的存在,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他的擔心。
「師傅……」他輕輕喚我。深深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我側開了臉,我竟是避開了他的目光:「算了,回去了,還要教天水。」我放開他。無心與他多言。
我轉身飛起,他緊緊跟在我的身旁,一邊飛一邊偷偷看我,摸摸臉:「師傅,你這次打地可真疼。」
「哼。」我勾起唇角,平復心情再次揚起邪邪的笑瞥眸看他,「因為有人說……我打人不疼。」
他眨眨眼,轉回臉,摸自己紅腫的臉:「下次徒兒不敢了。」
「恩,乖。」我不再理他。他靜靜跟在我身邊,卻一直偷偷看我,然後垂臉唇角揚起,似是笑容又扯痛了他紅腫的臉,他捂上臉輕輕抽氣:「嘶。」
我的麟兒對別人總是生人勿近,故而他在崑崙的人氣遠遠不及溫柔的天水。可是,他的心裏時時關心着我,擔憂着我,尤其是在不知我身份的那段時間,常常擔心我會暴露。被他的 師尊們圍捕。
所以,他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明明清澈的雙眸里卻總是化不開深深的憂慮。
而在知道我的身份後,他不用再為我時時憂慮操心。笑容也隨之越來越多,我仿佛又看到了他十三歲前的那個天真無憂無慮的孩子,可是,他真的長大了,他的心思,也已不再從前。
浮出雲海的那一刻。天水露出了徹底放心的神情,鳳麟回到洞門內,天水迎上了他:「怎麼樣?」
「不難。」鳳麟認真說,握住天水的肩膀,「只要放鬆,大師兄你可以的!」
天水目露憂慮,長發垂落臉邊:「我哪有你那樣的悟性。」
「相信師傅!」鳳麟鄭重地對天水說,天水在這句話後反而全身更加緊繃,猶豫地揚起臉朝我看來,我漫步走過雲霧,踏着月光回到洞邊,裙擺帶入了流雲仙氣,圍繞在我腳邊,帶着一絲冰涼。
「到你了。」我邪邪而笑,天水看見我笑容的那一刻,更是退了一步:「不不不,我看還是算了。」他在怕我,我知道他在怕什麼。
「大師兄,你怎麼退縮了?」鳳麟緊扣天水的肩膀,奇怪看他,「你何曾怕過?更何況現在是修煉更加高階的仙術!」
天水依然猶豫,看向鳳麟,忽的看到他臉上的紅腫,立時目露驚訝,抬手摸上:「你臉怎麼了?」
鳳麟被天水的輕觸帶痛了傷,立刻捂住自己的臉,眼神閃爍了一下,目露尷尬:「我戲弄了師傅,所以……」
「你們說完了沒?學個騰雲還這麼膩膩歪歪!」我冷冷橫白他們,他們朝我看來,天水微微靠近鳳麟,嘴唇不動地耳語:「你說她打人不疼的……」
我立時放冷目光。
鳳麟尷尬垂臉,握拳輕咳:「咳,你自重吧。」
天水一驚,那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像是鳳麟拋棄了他。
我再次揚起邪邪的笑:「不錯,下去之後,請自重。」說完,我甩出右手,黑色的魔力溶入黑色的衣袖,立時長長的黑色仙帶纏上了天水的腰,天水瞪着腰間的仙帶驚呼:「不要!」
「哼,不要不行!給我滾下去!」我往外再一甩手,仙帶扯起他之時,他的神情徹底凝滯,仙帶扯起他橫着從我面前飛過,鳳麟立刻跑來:「大師兄!」
「師弟救我!」天水是真的擔心我會害他,朝鳳麟急急伸出手。
鳳麟愛莫能助地攤攤手:「對不起,大師兄,我可不敢再惹師傅生氣了。」
天水雙目圓瞪:「你太不講義氣了!」
我一收手,仙帶從他腰間收回,順帶着勾回了他的仙劍落在我的手中。
「啊————」又一個掉了下去,起伏的雲海上是天水的人形。
「真是的,一個個下去全都嚇得大叫,還像個男人嗎!」我嫌棄地白鳳麟和雲海上的那個人形。
鳳麟僵硬地轉身,不說話。
我準備心語,登時,我愣住了:「糟了!」
「什麼?!」鳳麟立刻轉身。
我眨眨眼,看他:「我忘記我和天水之間沒訂契約,他聽不到我的心語。」
鳳麟登時瞪大了眼睛,我們一起看向慢慢被雲霧填埋的人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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