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北緊張的形勢之中,時間開始漸漸的進入了戰國六年的六月。
這個時候,金陵城開始越發熱鬧起來了,雖然北疆戰起,金陵城的兵馬調動連連,連核心的御林軍也被調遣去的北疆,悸動了不少人的心。
但是依舊掩蓋這座偉岸的都城之中,那一種迎接新王的氣氛。
家家戶戶,張燈結綵,還有不少人穿上了新衣服,很期待的迎接着孫權的即將登基,這也代表了孫權在吳國的人心。
不過青年張弘如今卻無心去感受着氣氛。
他本來作為張燕的前鋒軍大將,應該在漁陽和烏丸人激戰,可是還沒打幾仗,突然被一道聖旨召喚返回金陵城。
他只是一個中郎將,卻受到的新王的專門聖旨召喚,頓時心中本來就有些的忐忑不安。
不過張燕告訴他,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他的心情才安定了那麼一點。
返回金陵之後,他在驛站還沒有坐熱,就立刻被人直接帶入了王宮,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更加的緊張起來了。
在一個宦官的帶領之下,張弘懷着緊張的心情,一步步的走進了王宮,順着金碧輝煌的走廊,一直都到頭,來到了御書房。
「末將張弘,拜見大王!」張弘踏進來,目光看着書案前,一襲白袍,專心足足的批閱奏書的身影,心中一顫,雙腿跪下,躬身行禮,聲音畢恭畢敬。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孫權。
昔日在冀州,他曾經也和孫權並肩作戰過,周泰領着他,和孫權回合,那一戰打的很漂亮,也徹底的叩開了黑山黃巾歸順吳國的最後一個門戶,後來他因為受傷,才沒有參加幽州之戰。
但是他對孫權。他印象很深。
在他心中,孫權不僅僅是一個王子,還是一個可以為了他大哥張燕而不顧自己的高貴的身份,冒險死戰的王子。
張燕當初被圍。差點就全軍覆沒了,他之所以最後還能逃出冀州,是因為孫權的不放棄,所以,一樣依賴。他的心中的對孫權一直有一絲感激。
「汝不用這麼多禮!」
孫權有些的醇厚的聲音響起:「起來吧!」
「謝大王!」張弘聞言,這時候才站起來。
「張弘,我們好像也有一點時間不見了吧?」
大概一刻鐘之後,孫權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琥珀晶瑩的眸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青年,微笑的道:「還記得我嗎?我們當初可一起打過仗的!」
「昔日和大王在的冀州並肩作戰的日子,張弘不敢忘記絲毫」張弘立刻的道:「大王的風采,永遠在末將的心中綻放!」
「得了,這話就有些肉麻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現在是不是想問,如今北疆正在激戰的關鍵,為什麼這個時候,孤要把你召回來?」
孫權站起來,走了出來,笑眯眯的看着這個青年。
張弘,張燕的義弟,昔日黑山軍之中也算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先鋒大將,武力不凡。讀過書,性格勇猛直進,而不魯莽,算是一員難得的將領。
「末將心中的確有疑惑。是不是末將做錯了什麼?」張弘點點頭,他的心中打鼓,看了孫權一眼,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
「你沒有做錯,但是孤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孫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到的御書房前面的小廳。道:「這邊坐!」
「請大王吩咐!」
張弘目光一亮,連忙道。
能讓孫權親自頒佈的任務,絕非一般人能完成,但是他卻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興奮,對於孫權給他的信任,他興奮。
吳國這麼多將領,有了是人才,孫權能夠直接把他召回來,交代這個任務,那麼這個任務的的榮譽感絕對是沉甸甸的。
「那孤就不兜圈子了,孤想要汝返回黑山!」孫權微微眯眼,低沉的道。
「回黑山?」
張弘聞言,頓時有些愣了,問道:「這是為什麼啊?」
「北疆戰起,導致吳國抽不開兵力南下!」孫權嘆了一口氣,道:「算是打亂了孤在冀州的部署,孤預計,在這幾年的時間,冀州我們是得不到的了,而且如果讓魏國坐穩了冀州,我們就更加難奪回來,孤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出兵是不可能了,但是孤也絕對不能這樣冀州拱手相讓,所以孤需要有人在黑山重新整頓黃巾軍的旗號,就好像一個釘子,給我釘死在冀州,為以後吳軍攻取冀州,裏應外合,做準備!」
孫權很詳細的解析道。
黑山,也就是後世的太行山一帶。
這一個地方打游擊可是一個上乘的好地方。
如今他的被曹操狠狠的算計的一般,短時間之內,想要拿回冀州,吳國是沒有希望了。
但是,他也不能這麼算,他一定要在冀州按一個釘子,如果有吳國的支持,想要在黑山立足,還是有可能的。
「大王,可是末將不是張燕將軍,我未必有着能力!」張弘聽明白了,要他做回老本行,在敵人的心腹每一個釘子。
他不是不願意,但是他有些不自信,他怕了孫權的壞事:「大王,張燕將軍,楊鳳將軍,才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聲望!」
「他們都走不開,北疆的戰役少不了張燕的統戰!」孫權搖搖頭,道:「楊鳳如今已經入海軍,也不好調動,而且,孤相信汝,他們能做了,你也能做!」
「大王如此信任,末將豈能推脫!」張弘心中振奮,連忙道:「大王若是不棄,末將願意返回黑山,重組黃巾軍!」
「很好,孤就是喜歡有自信的將領!」孫權站起來,從書案之中,拿出一份卷宗,遞給他,道:「這是孤為你做了一個計劃,你這段時間好好看一看,還有。孤給你一個權利,你可以從以前的黑山軍兒郎之中挑選一些精英協助,你還可以江東講武堂,金陵講武堂。隨意挑選五十個武學子,隨汝前行!」
所謂的計劃,就是孫權參考了後世八路軍建立根據地,打游擊了一些策略,他相信。雖然時代不一樣,但是有些東西還是能用的。
「謝謝大王!」張弘大喜,很慎重的把這份卷宗收好,然後問道:「那末將什麼時候出發?」
「等到孤登基以後!」
孫權道:「這段時間,你做好準備,回到黑山之後,你的處境會很困難,畢竟隔着冀州大地,我們想要給你支援,是比較麻煩了!「
「大王放心。黑山可是我們曾經的地盤,那裏,我們很熟悉!」
張弘點點頭,堅定的道:「末將一定為大王訓練處一支精銳的黑山軍!」
「他日若是拿下了冀州,汝當為首功!」
孫權微笑的道:「放心,汝也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在冀州還有一個人會幫助你,昔日韓馥之子,韓濤,會協助你建立好黑山的吳國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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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五年。六月五日,夜。
這是孫權登基的前一夜,整個金陵城有些好像不夜城的感覺,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之下。人聲鼎沸,還不少人在王城門前靜靜的等候着。
登基的大禮就前門廣場,明文規定,所有人都可以觀禮,所以很多人都等着城門大開的那一刻,佔據一個有力的位置。直面的觀賞新王登位。
在這個熱鬧的氣氛之下,眾人眼中的主角孫權卻帶着一個黑色的斗笠,蒙着全身,出現在了已經被重兵鎮壓的江侯府邸。
「這是大王的令牌,我要進去!」孫權的身後背着一個長長的木盒,手中遞上了一塊的自己的令牌,對着守門的北軍將士,冷冷的道。
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來了江侯府,不然李涅魯肅他們就該亂想了,要知道,他們對孫策的監控,可是嚴密的很。
「請!」
這個守門的青年北軍將領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孫權,總感覺身影熟悉,不過看着孫權手中貨真價實的令牌,裏面放他進去了。
如今的江侯府邸,有些冷寂,下人都不多,周圍還讓重兵把守,人心惶惶,孫權在後院的一個庭院之中找到了孫策。
夜色之下,涼亭之中,孫策衣襯衣縷亂,滿臉鬍渣,坐在一張太師椅之上,手握着一個酒罈子,披頭散髮,不斷的在給自己的灌酒,一雙眼睛半開半合,眯着眼,看着天色。
昔日威武凜然的小霸王,如今就是一個酗酒落魄的青年。
「夫君,不要喝了,我扶你回房吧!」
俏麗少婦大喬,溫柔的在他身邊侍候着,整理他的衣服,即使孫策不時的怒喝,也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她很清楚自己的男人心中的苦。
她想把孫策扶回房間休息,卻怎麼也搬不動,香汗淋漓之下,氣息大喘。
「嫂子,讓我來吧!」這時候,黑暗之中的孫權大步的走了出來,他的看着孫策的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眸子發冷,直接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太師椅之上。
嘭!
孫策一個不慎,整個人翻到在地上,頓時心中一怒,狂獅般的氣息爆發,翻身起來,直接回頭瞪了一眼,眼眸之中的凶氣爆發:「誰?」
「我!」
「是你?」
他一眼就認出了孫權,頓時整個人都從酒氣之中清醒過來的,目光微眯,冷冷的道:「你來幹什麼,來看某笑話!」
「我就死看你死沒死,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我擋住在玄武門就該一劍剁了你的頭,不要讓你留在這裏給孫家丟人!」
孫權走上來,指着他,冷冷的道:「你可真有出息,酗酒,打媳婦,孫家帶把子的還沒有你這樣的!」
「滾,某家可沒打媳婦,你不要亂說!」
孫策冷哼了一聲,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目光有一絲歉意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大喬,他這些天心情不好,的確讓對妻子發了不少脾氣。
孫權輕輕的摘下了自己的斗笠,解下了背後的長方形的木盒子,然後才看了看嫂子大喬,道:「嫂子,麻煩你弄幾個小菜,來幾壇小酒,我們哥倆聚聚!」
大喬有些吃驚孫權的出現,更有些畏懼孫權的來意,她聽到孫權的話,頓時目光看了看自己的男人。
「你去吧,弄點好吃的,不用擔心,他要是先殺我,不會一個人來,就他的小身板,我一個手指能捏死他!」
孫策點點頭,然後親自的收拾了一下涼亭的糟亂。
兩兄弟在皎潔的月色之下,隔着石桌子,面對面的坐了下來,孫權目光微眯,他看着現在的孫策,心中有一絲感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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