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卉看見白楊伏在桌子上寫着些什麼,然後戳了戳程婷的後背,遞給她一個本子,蘇卉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激動得拍着顧紫的手臂,興奮的說:「白楊給程婷遞小紙條了,是不是在寫什麼甜蜜的話,哇,好爛漫,太曖昧了,他們一定是有情況。」她興致勃勃,像是白楊之間的事情與她有密切的關聯一樣,一有風吹草動就像是有大情況發生。
顧紫則顯得淡定些,微微笑了笑,看着程婷把寫了字的紙條扔還給白楊,對蘇卉說道,「他們應該不是最近開始有接觸的吧。」
「好像是有一段時間了,好激動啊,好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談戀愛。」蘇卉看着那邊兩人的舉動,一有點小動作就激動的拍着顧紫的手臂。
顧紫笑了笑,按住蘇卉亂拍的手,說:「你可以去問程婷。」
「不行,她不會說的,」蘇卉搖搖頭,「不過可以問問白楊,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說。」
「應該也是不會說的,如果他們真的有些什麼的話,我們是問不出消息的,因為白楊要保護女孩子,學校嚴抓戀愛的學生。」顧紫說道。
蘇卉笑得燦爛,抓着顧紫的手臂,嬉笑着說:「我到時候跟我們隊長在一起了,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顧紫眉眼笑意盈盈,「你要是敢鼓起勇氣去告白就算是最大的好消息了,等到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估計我都死了。」
「呸呸呸,我肯定會去告白的,到時候你先不要死,起碼先看着我和隊長牽手了再死。」蘇卉說道。
顧紫呵呵笑道,「那就等着你真正敢鼓起勇氣去告白的那一天的到來。」
「嗯,」蘇卉笑着點頭。
顧紫說的死去,是在時間的推移中,慢慢的蒼老直至死去。
蘇卉以為顧紫說的死去,是她不敢告白,然後在時間的長河中,他們都將隨着日出日落而成長變老,那時她還是沒有勇氣開口跟沈泰森說一句我喜歡你。她以為顧紫說的死去,是她沒有勇氣告白,所以等到他們都沒有生命了,這個秘密還殘留在她的心裏。
她以為顧紫說的死去,是誇張句,而顧紫所說的死去,也確實是誇張句,只是沒有人知道,她們所說的話,有時候會真的變成真的。
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到來。
後來的蘇卉想起今天她們說的話,會有一瞬的恍惚,她不應該說讓顧紫看着她和沈泰森牽手了再死,她應該鄭重其事的看着顧紫的眼睛跟她說,你不會死的,只要你還沒有足夠蒼老,生命就不會停止。
八點十分時,早讀下課鈴終於敲響,講台前領讀的課代表如釋重負,終於有點精神,大聲的喊道,「下課。」
這一天枯燥乏味的早讀課,就這樣結束了,課代表還沒走下講台,下面的同學已經是趴倒了一大片,有氣無力,沒精打采,一天才剛剛正式開始,同學們就已經是疲憊不堪。
讀書的日子裏,總是覺得痛苦又難熬,學不懂又睡不夠,只有離開了校園才知道,學校的生活才是最簡單美好的。
早讀下課有十分鐘,然後開始一天中正式的第一節課,很多同學都選擇把十分鐘的時間用來補眠,就算是眯一下眼就上課了,也樂此不疲。
蘇卉也趴在桌子上,只是她眼睛沒有閉上休息,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笑意盈盈的看着顧紫發呆的側臉。
顧紫後知後覺才發現,側過頭來用疑問的眼神看着蘇卉,「怎麼了。」
「呵呵,」蘇卉笑了兩聲,然後說:「我想起之前訓練的時候,我們隊長給我們示範扣籃時,跑到一半球從他手裏掉了,哈哈,感覺好好笑,當時大家都笑翻了。」
「呵呵,確實好笑。」顧紫微微笑了笑,算是附和蘇卉,畢竟她沒有親眼目睹,沒辦法體會到蘇卉笑的呲牙咧嘴的心情。
早讀課的三十分鐘很快過去,蘇卉和顧紫說沒兩句話,上課鈴聲就開始敲響了,趴倒在桌子上的那些同學們蠢蠢欲動,就是直不起腰來,提不起精神。
十分鐘的時間趴下眯眼只會越眯越困,倒不如學蘇卉這樣說說話,想想喜歡的人,再開心的笑笑來的精神。
第一節課是數學,蘇卉站起來伸伸腰的時候看見窗外班主任正朝教室這邊走來,於是馬上坐了下來,她不喜歡數學課,因為學不懂所以覺得枯燥乏味,相比之下,語文課倒是顯得可愛親和多了。在臨近上課的時間點教授語文課程的班主任到班裏來,應該是數學課換了語文課。蘇卉昨晚背熟了的阿房宮賦似乎要有用武之地了,她有些興奮。
蘇卉拍拍顧紫的手臂,說道,「好像要上課了。」
顧紫抬起頭來,剛好看見班主任從班級門口進來,一張小臉頓時皺着,「我還沒背完。」
班主任走進教室,手上卻沒有拿着教材課本,她走到講台前,站定,拍拍桌子,示意學生們安靜下來。
蘇卉和顧紫直起腰板,認真的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林老師目視一圈班裏那些熟悉又稚嫩的面孔,有些惱怒。
「昨晚晚修,誰逃課了?」林老師的聲音不似平常般溫柔,稍微帶了點怒意。
蘇卉低下頭,附在顧紫耳邊悄聲說:「幸好昨天作業多,我們都在教室趕作業。」
顧紫低聲回答,「待會兒把你的英語作業借我抄。」
蘇卉笑笑,點點頭。
「我再問一句,昨晚晚修,誰逃課了?」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林老師的自信心有些受挫,她才剛畢業一年,還沒有多少帶班經驗,早上開早會時被級長叫到辦公室去,聽了那些話之後她即生氣又有些難為情。
「早上我去開會,級長說她昨晚在小樹林發現一對男女在摟摟抱抱,她說那個男生的背影很高大,應該是常年運動打球的男生,我知道咱們班好多男生都很高大,又會打籃球。」她的眼睛有些犀利,透過薄薄的鏡片折射出嚴厲的光芒,「你們要是不承認的話,我就去調監控了。」
原本鴉雀無聲的教室,轟然間漫蓋着細細碎碎的討論聲。
同學們都在小聲嘀咕着昨晚自己的同桌有沒有在教室里學習,有沒有誰是有嫌疑的。
蘇卉一臉曖昧的笑着看顧紫,八卦道,「你說會不會是白楊和程婷?」
「不可能。」顧紫一口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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