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後,前排的學生站起來往後收試卷,蘇卉收拾好文具看着蔡俊新一臉輕鬆的樣子,心裏有些不爽,她可是擔驚受怕了考試剩下的所有時間啊,他居然那麼輕鬆的在吹口哨。
她感到莫名的煩躁,對着蔡俊新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幹嘛作弊?」
蔡俊新一臉無辜地說:「現在不作弊以後就沒得做了。」
「歪理。」蘇卉瞪了他一眼,甩下這句話走出試室,蔡俊新連忙收拾好文具,走快幾步和她並肩,她說:「明後兩天考試你不能像今天這樣打擾我,害我後面的大題都寫不出來了。」
「不打擾你也不一定寫的出來,」蔡俊新用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整天跟阿東逃課,你都沒好好學習。」
「你才沒學習,」蘇卉氣氣的說:「你不要亂說話哦。」
蔡俊新沒回答她,只是笑了笑。
兩人擠在人群中,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身後不遠處忽然響起一個女生的聲音,甜甜膩膩的。
她喊,「阿新,阿新。」
蘇卉以為是叫誰呢,回頭看過去,女生一直朝着她這個方向揮手,蘇卉用手肘處頂了下蔡俊新的肚子,問道,「喂,她叫你啊?」
蔡俊新回頭看見女生正在奮力的擠開擁擠的人潮朝他走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驚恐,「啊,她怎麼來啦,完了完了,快走啦。」他拉起蘇卉朝前跑。
跑了幾步之後,蘇卉就甩掉蔡俊新的手了,她回頭看見人群里那個長相可愛的女生,問道,「她是誰啊?」
「口香糖。」蔡俊新一副想鑽進地底下的樣子,「粘死人了。」
「原來是女朋友哦。」蘇卉陰陽怪氣的說,「幹嘛躲着人家啊,人家好喜歡你哦。」
蔡俊新瞪着蘇卉,「別說風涼話了,她超級小氣,現在看見我們兩個在一起她肯定會找你麻煩的,快點走。」
「怕她啊。」蘇卉一副拽拽的樣子,「以她的身高體重我贏的綽綽有餘。」雖然這樣說,可還是和蔡俊新快步走向停車場。
「她哥在道上混的,你話別說的太大,要不然我都不敢去幫你收屍。」
「混的!」蘇卉一聽忍不住罵道,「你怎麼惹上這種人啊,真是找死。」腳步越走越快,「你快點啊。」
「知道怕了吧。」蔡俊新笑話蘇卉,他說:「剛開始我也不知道她背後那麼有料,上周跟她分手了,然後前兩天回家在路上被幾個紋身男攔住了我才知道她哥那麼叼。」
「你活該,濫情。」蘇卉直言不諱的罵道。
走到停車場後,蘇卉遠遠的看見蘇致在單車旁站着,已經把自己的車解開了鎖,推着等她。「我跟我哥回家,你別跟來。」蘇卉怒氣沖沖的瞪着蔡俊新,「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完蛋了。」
「沒那麼**啦。」蔡俊新說道,「就只是分個手而已,又不是殺了她全家,怕什麼啊,我去搞定她。」他揮揮手和蘇卉道別,然後轉身朝那個女生的方向走去。
「別去。」蘇卉喊他,他沒應也沒回頭,她想了想,就這樣算了也不是個事兒,事情總該要有個解決,要不然一直這樣躲着到畢業嗎,這樣想想蘇卉就壓下想上前去拉住蔡俊新的手的衝動,只是目送他朝女生靠近。
回家的路上蘇卉一直忍不住回頭,就怕被什麼**大哥尾隨,直到到家一顆提着的心也不敢放下,以前看了古惑仔,那些畫面和劇情都還深深印在她腦海里呢。
晚上吃完飯,蘇媽媽沒有讓蘇卉去洗碗,而是切好水果之後讓他們兄妹倆回房間好好複習去。
蘇卉捧着本英語單詞站在窗前背着,外面是星點的燈火,和閃閃爍爍的星辰,窗開了一半,冷風吹進了。吹着掛在窗上的風鈴叮叮噹噹的響,蘇卉覺得不把風鈴送給沈泰森了,掛在這裏也好,心裏有個記掛,就像他也在這間小小的房間裏一樣。
考試的前兩天,籃球社開了今年的最後一個會議,連高三的社長也來了,只是作年度總結就走了。在會議最後沈泰森說:「希望大家在接下來的考試中能超常發揮,還有即將到來的新年快樂。」
○○○
第二天八點到班級時,班上人都到齊了,等蘇卉坐下,班主任鄭老師就進來講話了。
「同學們,今天的早會是我們這個學期最後一次早會了,今天和明天考完試之後就放寒假了。」
「耶!」
「真的嗎?好驚喜啊,我以為考完試還要上課。」
學生們因為老師這個消息而有些沸騰,大家都很興奮,放寒假了。
「安靜安靜,先聽我講完好嗎?」
「寒假時間是明天一月二號下午開始,到二月十號,大年初八結束,初八晚上內宿生要來晚修,九號早上七點半就要到班級,別給我遲到了啊,放假了也不能放鬆,還是要每天學習……」
「老師,我們成績怎麼辦?」
「考完試之後就放假了,我們期末成績什麼時候公佈?」
鄭老師笑了笑,「我們學校領導人性化,知道你們拿到了成績單就沒好年過,所以等下學期開學後再發成績單。」
「萬歲,太好了。」
「今年能好好玩了,不用被我媽嘮叨。」
又是興奮的議論。
蘇卉微微笑了笑,嘀咕一句,「還不如讓我們早死早超生。」
「好了,要去考場的就去吧,不去的好好平靜一下心情,待會兒還要考試。」鄭老師說完之後就出門去了,她要去辦公室拿考試的卷子。
蘇卉不想那麼早去試室,又沒有帶複習的資料,於是趴在桌子上準備眯一下眼。
莊木東走了過來,踢踢她的桌子腳,「出去啊。」
蘇卉起身,和他出去走走。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莊木東一直都不太開心,鬱鬱寡歡,前兩天抓到嫌疑犯了,他在新聞上看見了照片,真的是那個男人,鬍子拉碴,臉色難看,莊木東難過了好久,雖然從本質上來說他也是受害者,可他心裏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他不敢跟蘇卉說這件事,一直都瞞着她,只是在周末的晚上,不需要晚修時,約顧紫到人民廣場上走走,散散心,傾訴心裏話。
蘇卉在八點四十分到達考室,坐下沒多久之後蔡俊新就來了,待他走近坐下之後,蘇卉忍不住開口,「你眼角嘴角怎麼了?」
蔡俊新反過來坐,面無表情的看着蘇卉,看了三秒鐘後,他抹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笑,「早死早超生。」
他說:「昨天你走後我就跟她攤牌了,說不喜歡了要分手,她剛開始是一直哭,不肯分,然後她就說你等着。我就等,等着等着她就帶她哥來了,最後我就這樣了。」
蘇卉其實多少還是猜得到的,但是聽他自己講出來,還是這樣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還是會感覺到厭煩,「你真是活該,不該被打成這樣,應該把你打殘了才行,少的你禍害人間。」
蔡俊新笑出聲來,轉過身去,他說:「下次給你看我新的女朋友。」
蘇卉一腳踢在蔡俊新的椅子腳,瞪着他的後背。
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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