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昨晚在這睡的嗎?」
時九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看着面前跟見了鬼似得顧盼生,臉上帶着一絲狡詐的笑。
果然是有貓膩……
時九笑的有些賊,想想今早去醫院,以及被看守起來的二哥,笑眯眯的出聲:「阿笙,你醒了啊,我剛從醫院過來給我二哥拿東西,你今天要去看我二哥的話,我送你一起過去。」
木已成舟,就算所有的一切都重新開始好了。
他家二哥那速度,也是夠猛的,這才多久的功夫呢,人都迅速的被他給撲倒了咕。
顧盼生沒想到在這兒碰到時九:「我還有事,就暫時不去看傅先生了。」
「別啊!」
時九擋着顧盼生,不讓她下樓:「你要去看我二哥,我二哥沒準能好的快點。」
「我二哥這個人吧,有時候嘴巴說話特毒,阿笙你想想,就從我二哥不顧自個兒救你這事情上看,他也挺在意你的是不,所以你可千萬別和他計較。」
顧盼生瞧着時九,還是伸手掰開了他的手。
「對不起。」
「都這麼熟了,別說什麼對不起啊!」時九拽着她的手,不肯撒手,「我二哥是不是昨晚上惹你生氣了?」
顧盼生的臉上有些尷尬。
連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昨晚上她到底是不是和傅越承什麼都做了。
被時九這麼一提,臉更是燒的滾燙,伸手強行睜開時九的手掌,往後退開一點距離:「陸先生,我想我和你二哥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阿笙,你可別這麼說……」
時九想要攔着人,可是顧盼生比他反應的更快。
沒等他伸手,顧盼生已經匆匆忙忙的跑開了。
時九摸了摸自己的臉,心底暗暗的在想:難不成他有那麼恐怖?不至於把人都給嚇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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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在面對某些人時,往往會潛意識的生出一種警惕性來。
顧盼生對待傅越承,就是這樣的心態。
他給她的感覺很危險,經過昨晚那些零星而殘缺的記憶,顧盼生覺得,她和傅越承之間,有着一種不該有的男/女之間的曖/昧。
甚至於,她清晰的記得,昨晚上自己說過的一些話。
想到傅越承那沉斂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視着自己時的表情,顧盼生幾乎想要落荒而逃。
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讓那樣一個男人喜歡上她,從而愛上她。
所以,在時九問她是不是要去醫院的時候。
顧盼生沒有考慮,便拒絕了。
……
狼狽的逃離,顧盼生身無分文的走在大街上,低下頭,看着自己腳上的拖鞋。
她跑的太急,所以穿着拖鞋就從傅越承的家裏逃出來了。
清晨的陽光打在臉上,溫溫的。
她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輕顫,顧盼生的皮膚很白,膚質很好,垂着頭,斜劉海擋住了她臉上大半的表情。
顧盼生想給簡單打電話,可是她連自己拉在哪都不知道。
只能慢慢的在街上晃悠。
顧盼生走在街頭,想着這五年來和葉景朔所發生的一切,想着他對自己的疏離,她曾經想要靠近過他,被他無情的推開,然後原本還渴望有一個溫馨而美滿的家庭的心情,也隨着他的抗拒。
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她看到過許多靚亮的美女圍繞在葉景朔的身邊,和他做出過很多曖/昧的舉止。
可是,那所有的一切。
都沒有現在這一刻,讓顧盼生覺得恐慌。
她的心底在害怕,她覺得心底有什麼情緒開始不受控制,那讓她產生這一切的一切的男人,卻是傅越承。
……
顧盼生想的有些出聲,甚至於,在耳邊頻頻響起的喇叭聲,她都沒有留意。
直到一輛車子「吱啦——」一聲,擋住了她面前的路。
讓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車窗降下。
蕭季的臉從車內探了出來:「阿笙,你要去哪?」
沒有等顧盼生回答,蕭季已經先一步打開了車門下來,他比顧盼生高出一截,站在她面前的時候,整好擋住了一半的陽光:
「你想去哪,我送你。」
「不用,蕭學長,我只是在……這兒散步。」
顧盼生眼皮有些跳,她很意外,蕭季會出現在這。
她並沒有忘記,昨天關於面前蕭季的告白。
「阿笙,這可不像你,」蕭季看着顧盼生露出疑惑的表情,笑着搖了搖頭,視線只是短暫的掃過她穿在腳上的拖鞋,抬頭瞧她,「你從來不撒謊的不是嗎?」
「還是我有那麼可怕?或者說,我昨天的舉動真的把你嚇
tang的不輕?」
蕭季臉上露出溫和的笑,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昨晚上,你不告而別的跑了,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沒有,蕭學長,我昨晚喝多了,稀里糊塗的就打車回去了。」
蕭季笑笑,拉開車門,那模樣,似乎不容顧盼生有任何的拒絕:「阿笙,哪怕姑且不計我昨晚和你表白的事,你還叫我一聲學長,學長送送師妹,是不是也是應該的?」
顧盼生還是想要拒絕。
可是蕭季索性笑着拉住了顧盼生的手,將她推上了車。
「別猶豫了,顧學妹,好歹同校一場,我不是人販子,不會把你買掉的。」
顧盼生掙脫不開,開口:「麻煩蕭學長了。」
—————————
時九給傅越承拿了幾本書和一些資料,送到醫院的時候。
站在門口,就聽到病房內,傅老太太嘮嘮叨叨的念叨聲。
大致無非是以下幾句話。
「老五,聽屈家老小說,那姑娘已經出院了,你到底有沒有上心追人家啊?」
「老五,我看你啊,就是瞎胡鬧,手才剛動了刀子,嚇跑什麼?難怪連女孩子都追不到……」
……
「老五,你看看你自己,再瞧瞧人家屈家老大,你看人家都能找到,你怎麼到現在還混光棍呢?」
時九輕笑了一聲,推門進去。
「舅媽,你還在呢?」
說完,時九的視線瞟了一眼靠在病床頭閉目養神的傅越承,咧開嘴笑。
傅老太太一聽聲兒,就知道是時九來了,扭過頭,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時九:「小九啊,你是不是又跟老五打什麼鬼主意?別以為我好忽悠,我現在可提防着你們倆。」
「舅媽,你這麼說,我可真傷心了,我可是天天在出主意,一丁點都沒感懈怠。」
時九舉起手發誓着說:
「您哪一次給哥介紹女朋友,我不都給您把人給送去?」
傅老太太輕咳了一聲,瞧着時九:「好,相信你了。」
時九呵呵的笑着,眼睛一直瞧着傅老太太。
傅老太太被盯的彆扭,動了動嘴皮子,無奈的從位置上起身,瞪了一眼自己裝模作樣的兒子,轉頭:「好了好了,我就不在這兒守着了,不過,小九,你給我看着老五,別讓他沒事就往外頭嚇跑。」
「這手還要不要了,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分寸……」
傅老太太一邊念叨着,一邊從位置上起身,離開的時候,隨手將兒子換下來的衣服給一起拿走了。
……
待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時九賊笑的打量着傅越承出聲:
「二哥,你們昨晚睡了吧?」
時九的臉上拐着玩味的笑,湊近傅越承,眼底閃着光。
傅越承睜開眼,面無表情的臉上眉峰微挑,橫了一眼,神情寡淡。
不回答,那肯定是他猜對了!
時九知道傅越承不急,他也不急,索性拿起蘋果開始削果皮。
「二哥,嘖嘖,難為你這條胳膊了,你昨晚應該沒少折騰嫂子吧,我可是瞧見了,嫂子那條胳膊呦,都是淤青,做的時候,你也不知道溫柔點,今早,人家一聽你名字,逃的跟兔子似得。」
傅越承沒搭理時九,拿着一本醫學書隨手翻看着,修長的手指,一頁一頁的翻着。
時九可不相信,自家二哥真能這麼淡定下去。
「別裝了,二哥,我還不了解你嘛?」
時九索性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拿掉傅越承擱在被褥上的那本厚厚的醫書,丟到一邊,將整個人都湊了過去:「二哥,你別以為你那點兒心思我不知道,雖然,有時候故弄玄虛什麼的方法有那麼點作用,可是我跟你說,我從你家出來的時候,可是瞧見嫂子上了一個男人的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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