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忽然,遠處一道厲喝傳來。
葉凌天聞言,一個閃身,退回到朱小文身邊,警惕的盯着數丈遠外的華影月。
王陽明臉色陰沉的飛掠過來,神色不善的盯着兩人。
剛剛離開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這裏竟然打了起來。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個雜役處管事不要做了,連下面的人都管不住。
「到底怎麼回事?誰來給我說說。這才離開一會就打起來了,像話麼?」王陽明粗聲粗氣的說道。
葉凌天一指華影月,道:「你問他?」
王陽明眼睛死死的盯着華影月,華影月有些惱羞成怒的盯了葉凌天一眼,道:「小子,我記住你了。」
說完,看都不看王陽明一眼,揚長而去,分明是沒把王陽明放在眼裏。
王陽明大怒,吼道:「華影月,不要以為你有些背景就可以為所欲為,遲早要吃虧的。」
葉凌天愕然,王陽明這話說的未免有些色厲內荏,分明是奈何不了他啊,果然華影月看不起他也是有道理的。
王陽明喘了兩口氣,神色陰沉的問道:「葉凌天,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葉凌天道:「剛剛王師兄賞賜了師弟兩粒培元丹,結果那鄧虎就挑撥華師兄前來搶奪。師弟自然不肯交出去,於是就打了起來,結果師兄您就來了。事情就是這樣。」親擺渡壹下小說書名+黑*岩*閣就可免費無彈窗觀看最快章節
既然看清楚了王陽明外強中乾的面孔,葉凌天自然不會將矛頭對準華影月,這樣做只會讓王陽明更加難堪,倒不如給個台階,轉移下矛盾。
葉凌天冷冷的掃了一眼昏迷的鄧虎,那就對不起了,殺雞儆猴,就要拿你開刀了。
王陽明也是極聰明的,葉凌天的話他豈能聽不出來?只是他沒有後台背景,鬥不過華影月,這才讓華影月一直如此囂張。這一次要是不處理一番,他王陽明在這雜役處怕是面子沒了,里子也沒了。
「很好。」王陽明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凌天,轉頭看向昏迷的鄧虎時,神色冷若冰霜:「鄧虎挑撥離間,強搶豪奪師弟寶物,觸犯了宗門法規,本執事依照規矩,必將稟報宗門長老將他驅逐出門。」
驅逐出門!
看熱鬧的眾雜役心中一凜,紛紛露出一絲畏懼的神色。
他們沒有華影月的背景,要是真的被驅逐出門,以後恐怕無立足之地。想到這裏,他們都畏縮了。
「來人啊,將鄧虎抬下去。本師兄要去執法堂走一趟。」王陽明神色冰冷的下令,然後抬腳就走。
走了兩步,王陽明忽然回過頭來,道:「葉師弟,你做得很好,只是……你好自為之吧。」
葉凌天點頭,他明白王陽明的意思,連王陽明都不敢惹的人,他竟然得罪了,接下來恐怕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華影月不知道去了哪裏,葉凌天神色陰沉的將朱小文攙扶起來,道:「走,咱們回石屋。」
眾雜役看着兩人的背影,有人冷笑,有人憐憫。
華影月的背影他們或多或少都聽過一些,他一位嫡親的表兄天資驚人,如今已經是外門弟子中數一數二的天才,得到宗門長老的信任,只等進入內門之後再好好栽培。
這樣一顆即將崛起的天才,無數的外門弟子擁躉在身旁供其驅策。華影月雖然天資不如表兄,進入宗門之後還沒有突破鍊氣期,但是已經有人開始關注並刻意的結交了。
這樣的弟子,王陽明一個身無背景的外門執事,惹不起。
砰!
葉凌天將石門大門一關,兩人坐到了床上。
「葉哥,咱們是不是惹了大麻煩?」朱小文不傻,看到葉凌天冷峻的表情,哪裏不知道輕重。
葉凌天道:「那華影月應該有些背景,連王師兄都惹不起,看來咱們要加把勁了,爭取儘快突破鍊氣期,成為外門弟子,再去打探一番,或許能避開這個麻煩。」
朱小文點點頭道:「剛剛雖然受了點傷,但是華影月那小子的一拳打中後背,似乎打通了一條經脈,再加上吃了一粒培元丹,我有一種感覺,我就快要突破了。」
葉凌天聞言,點頭道:「這是好事,你儘快感悟,爭取一舉進入鍊氣期。這裏是另外一顆培元丹,你吃下吧。」
說着,他將另外一顆培元丹拿了出來,遞到了朱小文面前。
朱小文連連道:「葉哥,我不要,你給了我,你吃什麼?你也要突破啊。」
葉凌天搖搖頭道:「我要出去幾天,時間無多,我要一舉突破鍊氣期,動靜太大。反正這幾天咱們不用出去砍柴,你好好修煉,你不是已經感悟到靈氣入體了麼?加緊將靈氣轉化為體內真氣,之前那一顆培元丹主要用於療傷了,這一顆應該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靈氣,你努力吧,我要走了。」
「葉哥……」朱小文叫了一聲,葉凌天的身影已經出了石屋。
朱小文捏着培元丹,道:「葉哥,你放心吧,我不給你拖後腿。」
說完,他一口將培元丹吞了下去,強大的靈氣充盈在體內,朱小文將所有精力聚焦體內,捲起不多的真氣開始不斷的嘗試沖關。
葉凌天走出石屋,朝着砍柴地飛掠而去。
時間緊迫,他不清楚這華影月是不是睚眥必報的類型,不過看樣子那人也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人家搬了救兵來怎麼辦?總不能坐着等死。
很快,葉凌天就來到了砍柴地的叢林邊,眼前就是一條大河。
就是在這裏,之前的巨蟒跟金獅搏鬥,最後浴血而去。
葉凌天也知道了,河對岸就是宗門劃出來豢養靈獸的小島,平日裏那裏就是禁地,輕易不得涉足。那些豢養的靈獸也不得隨意走動,唯有在特定的一天,才可以出來透透氣。
雜役弟子在宗門內地位極低,明令禁止不得隨意走動。山林之中自然是不能去的,葉凌天想要找到一個隱秘之地突破,何其艱難。
眼光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人影,葉凌天一咬牙,緩緩潛入水中。
不錯,他選擇突破的地方就是水下,河道中。
漸漸深潛至河底,葉凌天憋着一口氣,整個人一動,陡然在水下消失不見。
隨着他的消失,一粒石頭大小的黑色戒指般的東西悄然落入河底淤泥之中,靜靜的躺在那裏,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那枚戒指自然便是隨身宮殿炎陽宮了。
葉凌天一進入炎陽宮內,渾身真氣一震,瞬間將全身的衣服蒸乾。
炎陽宮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之一,即便是朱小文也不能輕易告訴。
葉凌天選擇在河底突破自然是有了周密的考慮。
朱小文畢竟有武者八層,突破到鍊氣期或許會驚人,但還不至於引人側目,可是他才武者六層,要是當場突破到鍊氣期,動靜未免太大,引來有心人的窺視,而他身上的各種寶物是不能輕易示人的,那就唯有躲起來突破了。
玄元宗乃是天行界最大的宗派,宗外各種陣法禁制控制,吸收天地靈氣充斥宗內。在玄元宗所屬的山脈之中,靈氣濃度比之外界,強了十倍不止。
這樣的洞天福地,每一口呼吸的都是靈氣。
那些樹木為什麼那麼難以砍伐,都是因為吸收了靈氣之後,原本樹木的結構被改變,變得堅硬如鐵,必須帶有真氣去砍伐才能砍得動。
而葉凌天最缺的是什麼?
就是靈氣!
只要給他足夠的靈氣,將身體每一個細胞錘鍊到極致,身體吸足了靈氣之後,剩餘的靈氣就可以用來提升修為。
時不我待,葉凌天立馬盤膝打坐,開始準備放開肚量吸收靈氣。
「你以為你躲進戒指內就可以躲避了?你也太幼稚了。」
就在葉凌天運起千幻神功,準備吸收靈氣錘鍊身體之時,腦海之中一道蒼老的身影響起。
「刑先輩!」葉凌天驚喜的叫了聲,這老頭子自從進了自己腦海里,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露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沉睡。
「那照前輩所說,我該怎麼做?」葉凌天虛心請教。
在一個活了無數年的老妖怪面前,隨意的幾分指點都勝過自己努力幾年。
想當初兩人初次相逢,葉凌天以「葉天」的身份發了一個毒誓,老者又以「刑大」的身份發了一個毒誓,表示不會陷害對方。之後刑大很快發現其實葉天根本不叫葉天,而是葉凌天,那他所發的誓言自然是無效的。刑大呢,是不是叫刑大也無從考證,兩人不約而同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自從最開始兩人各懷鬼胎欺騙對方之後,兩人的關係有些疏遠。但是兩人又同是一個繩上的兩個螞蚱,葉凌天死了,他刑大也逃不掉。
平日裏,刑大吸取葉凌天的一些精神力補充自身,大部分時候都在沉睡,葉凌天也幾乎忘記了自己腦海里居然還有一位老爺爺在。
刑大沉聲道:「玄元宗傲視九天幾萬年,在外面老夫輕易不能現身,不過在這洞天法寶內倒是沒關係。小子,你真要突破鍊氣期,發生的動靜遠超你的想像,更何況你還想先夯實肉體之後突破,那動靜絕對小不了。」
葉凌天追問道:「那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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