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神色驚駭的看着葉凌天,他已經被那股強大的天地元氣推得連連後退。
足足方圓百里的天地元氣,似乎按照某種天地妙理圍繞着他在旋轉。這樣強大的天氣元氣,讓這個荒郊野外的三元觀里,天地元氣濃度陡然提高了十倍。
「快!打坐,吸納,這可是最最精純的天地元氣,不能浪費。」
「大機緣,大機緣啊,絕對不能放過!」
杜淳陡然驚醒過來,神色激動的衝着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大雪龍騎吼道。
齊刷刷一排人趕緊坐下打坐,潛心修煉。
在這樣的天地元氣洗禮下,他們對天地元氣的吸收速度憑空增加了三倍,每個人都獲得了極大的好處。
葉凌天的腦海里,神魂在發生着某種翻天覆地的神奇進化,神魂的劇烈變化攪動着外界天地元氣瘋狂的涌動。
先前不可捉摸的神魂此刻不斷的濃縮,迅速進化為一顆虛丹。
帶着幾分金丹的威勢,然而並不是真正的金丹。
即便如此,也讓他看到了未來的方向。
葉凌天在腦海里觀看着虛丹的成形,那一刻,他有一種領悟,似乎以前牢牢擋在他眼前的一重黑幕突然間被狠狠的撕開。
他有一種渾身一輕,得見光明的喜悅感。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猛地雙眼一睜,雙眸之中一道精光噴出一尺遠。
霞光盡收,葉凌天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無盡的歡喜猶如潮水般瘋狂的衝撞着神魂。
腦海里,神魂化為一枚虛丹懸浮在那,就那麼簡單的懸浮着,卻有一種如同天地星辰浩瀚的感覺。
葉凌天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靜靜的感悟着那種浩瀚的意境。
洶湧環繞的天地元氣漸漸散去,一直綿綿不絕的大雨驟然停歇,天地一片清爽。
杜淳第一個睜開眼,只覺渾身神清氣爽,自己的修為似乎進步了許多,這短短的一個時辰的修煉,竟然可以抵擋自己數月之功。
在這一戰中活下來的大雪龍騎陸續睜開眼,體表的傷口在這樣強烈的天地元氣滋潤下已經痊癒,一個個生龍活虎。
葉凌天轉頭道:「辛苦杜軍衛為在下護法,此番突破動靜太大,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裏為妙。」
杜軍衛搖搖頭道:「應該是我等謝謝小兄弟救命之恩才對,沒有你,恐怕我們都已經死了。還沒請教恩人名諱?」
葉凌天道:「在下葉凌天,恩人之說就不必了,我也是在此躲雨,哪知道此地是個賊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被殺死。」
杜淳轉頭道:「還不謝過小兄弟救命之恩?」
大雪龍騎兵紛紛上前抱拳行了一禮,齊聲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艷麗女子抱着懷中少女,眉頭微蹙,愁眉不展的道:「小女子朱欣桐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葉凌天擺擺手道:「我說過不必了。還是早些上路吧,這裏不太平了。」
朱欣桐掩面哭泣道:「多謝恩公,可是……可是……」
葉凌天皺眉道:「可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難處?」
朱欣桐哭聲道:「可是我貼身收藏的一件重要物事丟失不見了,那件東西勝過小女子性命,要是找不到那件東西,即便小女子回到金錢城,也是死路一條,嗚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艷麗女子掩面大哭起來。
杜淳神色一動,開口道:「要說東西,杜某或許有些線索。先前這道觀道士送來火盆、食物之時,杜某總覺得內心隱隱不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就特意留了個心眼,出去查探了一圈。哪知道這賊人如此狡詐,竟然在火盆濕碳中加入迷香,結果……大家都中招了。」
杜淳說的有些赧顏,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事,堂堂大雪龍騎衛竟然中了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說出去也是極沒面子。
「然後呢?」朱欣桐目光急切的追問,臉上還依稀帶着淚痕。
頓了一頓,杜淳繼續道:「杜某當時中毒較淺,隱約間似乎看到那元陽道士靠近夫人,從夫人懷中拿走了什麼東西,如果夫人沒有其他貴重東西的話,那應該便是夫人要找的東西了。」
「死賊子!」朱欣桐咬牙切齒的痛罵了一聲,當即轉身朝着偏殿走去。
三元觀的道士最後全部死在那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東西應該還在元陽道士身上。
大約數個呼吸之後,朱欣桐去而復返,手中捧着一串手鍊,臉上帶着一絲笑意,款款走來。
看來東西的確是找到了。
「多謝杜軍衛,多謝恩公,東西終於找到了。」朱欣桐喜極而泣,再次拜謝。
葉凌天看到那條手鍊,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
杜軍衛發現了他的異常,輕聲道:「小兄弟,可是這手鍊有什麼異常?」
葉凌天收回了目光,面色凝重的朝着朱欣桐問道:「敢問夫人,這手鍊是從何處得來?夫人莫怕,此物與我有些淵源,確切的說,是帶着此條手鍊的人與我有極大淵源,我找她很久了。」
難怪他如此激動,這條手鍊分明就是王均瑤手上戴的那條!
兩人一齊進來,多日的相處,她手上那條別致的項鍊,葉凌天如何不熟悉?
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線索了,葉凌天內心難掩激動之色。
朱欣桐道:「小女子也不知,小女子只是奉命將此物帶回家族,得到的消息是此物極為重要,不得有失。」
葉凌天沉吟了一下,道:「說不得那隻好叨擾一下夫人了,此人與我極為重要,此番我就是為了找尋她的蹤跡而來,既然遇到了,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杜淳在一旁道:「如此極好,杜某接受的命令也是一路護送到金錢城,大家同去即可。」
朱欣桐聞言,目光一動,極為乖巧的順勢說道:「正要邀請恩公一同前去,也好當面致謝恩公救了我和月兒性命。」
葉凌天道:「此地不宜久留,這三元觀乃是荒郊道觀,不如付之一炬,全都燒了吧,省得有心人查探些什麼。」
「正有此意,小兄弟先行,此地留給杜某的人來辦。」杜淳說着,安排剩餘的大雪龍騎將馬車、馬匹驅趕到道觀外的官道,然後親自動手將幾處大殿點上了大火。
熊熊的火光燃燒,杜淳面露悲戚,長嘆道:「兄弟們,泉下好走,有這麼多賊人與你等作伴,想必你們不會寂寞。你們放心,家人都有杜某照料,只要我杜某在世一日,你們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們的幼子我一定好生照料,你們……放心去吧。」
一旁,活下來的幾名大雪龍騎兵一個個淚流滿面,痛哭失聲:這都是生死相交的好兄弟啊,從此陰陽兩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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