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搖頭道:「我既然已與孟大哥結為兄弟,那他的父親,自然就是我的父親,小子只在伯父面前謙恭有禮,在旁人眼中,卻是個狂傲小子。【請記住我】請使用訪問本站。」
孟飛前世就有股奇異的執拗,只要旁人對他客客氣氣的,便要他百般容讓,他也不以為意。
但若有人出言侮辱,甚或譏諷嘲笑,他定會如不顧一切的尋個公道,剛才他之所以會和血逸雲動手,雖然出於三分血氣,但七分是來自血逸雲譏嘲。
孟谷龍聽了他這話,當即一笑,更感高興,摸了摸他的頭,道:「你既然尊稱我一聲伯父,那伯父也不藏話了,你是個修煉者,千萬莫要氣量狹小,錙銖必較,脾氣更得收斂,否則定會害人害己,懂了嗎?」
孟飛心下一凜,想道:「伯父說得沒錯,今日與血逸雲動手,也是出於一時氣憤,今聽了伯父這番話,小子以後待人處事,一定多加留神。」
當下沒口子的答應。
聽到這話,孟谷龍沒由來的嘆息道:「要是小兒能有你一半懂事,老夫也就大慰平生了。」說到這裏,他突然望着孟飛道:「你說小兒過幾天便回,此話可是真的?」
雖然他知道像孟飛這樣的人,不會說謊,但事關他兒子的性命,容不得他不再次相問。
孟飛很是點了點頭:「放心吧,伯父,孟大哥想必已經在路了,不出三天,你兩父子,必可相見。」
「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孟谷龍哈哈一笑,行到廳上,兩人坐了下來,便垂詢了孟飛幾處生活的情狀,問道:「你現下住在何處?」
孟飛道:「我來得匆忙,還沒尋到住處,一直都住在客棧里。」
孟谷龍微笑道:「我府里空房許多,不知你願否盤桓數日?」
孟飛啊地一聲,連忙道:「這隻怕不成,我還另有要事去處理,改日再來拜會伯父吧。」
孟谷龍不願他走,搖頭道:「不成,時辰已晚,你今夜就住在我家裏吧!」
孟飛想到自己還要摘掉面巾,扮演回來孟府大少,今日怎能留在府中,當下尋個藉口,道:「我有些貴重物事,寄放在客棧里,怕久離有失,還是回去的好。」
孟谷龍聽他這麼說,知道不能勉強,嘆道:「好吧!改日我們再敘吧!」便要親自送出門去。
孟飛連忙攔住,道:「怎麼使得,我自己走成了。」好容易說得孟谷龍留步,孟飛便自行離府而去。
可才走不遠,卻見万俟新靈突然攔在了他的前面。
孟飛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動人的嬌軀,每寸地方似也不肯放過,卻沒有給她分毫色迷的感覺。
看了半晌,孟飛才微微一笑道:「万俟新靈小姐何去何從?」
他的聲音自有一種安逸舒閒的味兒,教人聽得舒服到心坎里。
万俟新靈淡笑道:「你到那裏去,我便到那裏去?」若換了是別人,便會認為万俟新靈對自己一見鍾情,所以才有這等話兒,若換了以前的孟飛,更可能喜得掉進水裏去。
可現在的孟飛,則只是洒然一笑道:「万俟新靈小姐天生麗質,我生平僅見,來,為了咱們的相識,請讓我敬你一壺,就當咱們的餞行之酒吧。」往腰間一摸,掏出一個皮袋來。
很是不舍看了這皮袋一眼,才往万俟新靈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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