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司馬騎着那麼拉風的上古之獸從森林中竄出來的時候,守衛的衛兵差點向它攻擊。
這傢伙長得太拉仇恨了,而且跑起來囂張至極。
幸好它夠聰明,在哨兵警戒之外剎住了腳,將南宮司馬放了下來,而哨兵也已經喊來了隊長艾克以及風曉殘狼。
當他們以驚詫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來到南宮司馬跟前,看着這個上古巨獸的時候,那些衛兵也都新奇地看着,連自己的任務都忘了。
史密斯氣喘吁吁地從森林中奔了出來,坐在地上喘氣,無暇說話。
艾蒙和肯尼並肩說笑着走了出來,看着大家。
肯尼說:「哈,我們又回到老地方了,我們當初的家。」
「是啊。這是我們的家。現在,就等你們回家了。」艾蒙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那棟樓。
「大人。」隊長艾克行了禮,說:「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請大人視察。」頓了下,說:「您的坐騎太兇猛了……」
風曉殘狼看了看沒說話,他知道這會兒南宮司馬需要的是威嚴。
南宮司馬看了看它,猜想它可能是食肉的,不吃口糧吧,於是道:「要是餓了,自己去找吃的吧,順便幫我們帶回來幾隻野味。」
那上古巨獸好似聽懂了一樣,猛地一竄,鑽進樹林去了。看得士兵們又是一驚。
南宮司馬看有士兵在警戒,不過警戒距離很近,有些士兵正在砍伐房子不遠處的樹木,幾個人正在用木頭建造柵欄。
「艾克隊長,你的分工能講解一下麼。我有點看不懂。」
艾克掃了一圈,說:「大人,我一共帶來了24個人,其中20個是士兵。每天5個人警戒,剩下的15個人,有8個人伐木,5個人在做柵欄,兩個人去找水了。」
樓外側的院子是他們第一次駐紮時圈起來的那麼大,現在用的柵欄還是第一次時用樹枝臨時編建的。艾克的哨位也在離院牆不遠的50米距離左右。
南宮司馬說:「你需要重新調配下人手,隊長。派10個人伐木,要越多的木材越好,都堆放在院子裏。你的哨兵只留下屋頂高處那一個就行。讓剩下的9個士兵,全部去開挖地基,就在500米外,繞着這棟樓一圈。」
「地基。500米。」艾克看了一圈,詫異道:「大人,我們這麼點人,不需要那麼大的範圍,而且,挖地基是要準備建城牆麼。」
南宮司馬笑道:「不要陷於當下的局限性,隊長,我們以後要往森林中發展的話,這個據點是最重要的跳板。我相信不久之後,你還會嫌棄方圓500米不夠你使用呢。」
「你再看,這裏是地處大森林,土地濕潤,木頭做的柵欄埋在土裏,很快會腐爛的,而且萬一遇上火災,周圍全都是樹,你認為你怎麼救得過來。」
「我們需要建造起碼一米高的城牆,然後在上面用木頭建造,兩者結合。這就需要草木灰,水,以及黏土。我想這裏最缺的是水吧。」
顯然被南宮司馬的計劃驚訝了,艾克從沒想過是來建設的,以為自己就是來守衛這裏,時間一到就走人了。
「是的,大人。目前我們的飲用水也很缺,還有3匹馬所需的水。」
南宮司馬看向史密斯,說:「史密斯,給隊長解釋一下你的理論。」
史密斯興奮地說:「這裏地勢平坦,中間有不少湖泊和河流的支流,加上森林密集,地下樹根交錯積蓄了大量的地下水,地勢平坦意味着土層薄,因此我們可以打井,自己弄地下水上來供給自足。」
「打井。」艾克顯然又被驚訝到了,看了看大家,道:「好吧,大人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南宮司馬說:「打井和警戒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你專心做好建造的事,快去調整吧。」
「是,大人。」艾克轉身急忙去了。
等他走遠了,風曉殘狼笑道:「司馬,你這坐騎好拉風啊,充話費送的。」
「別提了,差點死在它手裏,你要是感興趣,走路時悶騷一下,說不定也會撿着一個。」南宮司馬笑起來,「這兩天辛苦你啦,跑來跑去的。」
「沒事。」風曉殘狼笑道,「這個隊長就是那種中規中矩的,不會主動惹事,也不會給你驚喜,要是遇到意外的話,我看他更擅長防守。」
「你說得對,他就是擅長防守。」史密斯說,「他是從農夫被招進軍隊的,一點一點積累戰功當上的隊長。慶幸吧,還好沒有派個紈絝子弟過來。」
笑了笑,南宮司馬說:「史密斯你去勘探吧,看哪裏適合打井,標記出來。艾蒙,肯尼,恭喜你們回家了。不過,這裏人手不夠,關於警戒的事,就仰仗你們兩位了。」
「是,大人。」史密斯轉身去了。
肯尼笑道:「艾蒙,你什麼時候成了人家的部下了。還要做這種看家護院的事。」
艾蒙笑道:「我們已經是遊魂了,不可能再成為人類,我們的願望不就是能兄弟團聚麼,他給了我這個希望並幫我找到了你們,而且他又不壞,正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為何不選他做主人呢。」
「有意義的事,什麼事。比你當年拿來鼓動我們的事還要有意義。」
「就是那件事。」艾蒙看着他,說:「這個年輕人要替我完成我的夢想。」
頓了頓,肯尼忽然朝一邊走去了,邊走邊說:「沒想到隔了幾百年又干起了老本行,被他們幾個知道,肯定要笑掉大牙了。」
艾蒙笑了笑,對南宮司馬說:「放心吧,他已經答應了,只是嘴上不說而已。安全交給我們。」
「謝謝你們。」南宮司馬目送給他們進森林去了。
士兵們都被集合了起來,艾克正在分派新的組和任務。領到任務的士兵們飛快地奔向了各自的工作地方,立刻展開了工作。
南宮司馬和風曉殘狼往樓上走去,到了3樓,見到了一個信使正在等到。
「大人。我是軍團長大人派來的私人信使。」
風曉殘狼自動地下樓去了。
南宮司馬坐下來,說:「軍團長大人有信給我麼。」
信使說:「有一封信和一些話,大人是先聽我說,還是先看信。」說着將一個舊信封遞了過來。很普通的信封,沒什麼特別標記。
接了信,拆開看,南宮司馬說:「你可以說了。」
信使說:「軍團長說,森林太大,開闢這樣的小據點一點一點跳躍式地蠶食,是一種很好的方法,但是,兵力會很分散,一旦遇到未知的意外就會被一個據點一個據點地蠶食。而且,目前也沒有這麼多的兵力來提供這麼大的計劃,因此,他最多能支持您這麼多,以後這樣的事再無可能了。」
「但是,他覺得您的計劃非常好,會替您轉到城主大人那裏和軍部去,也會盡力向軍部申請急需的物資,好讓你的處境會變得好些。軍團長要我把這些話只轉述給您一個人,大人。」
「嗯,謝謝你,你去休息吧,回信時還要辛苦你。」
「是,大人。」信使下樓去了。
在聽他轉述的同時,南宮司馬已經看完了短短的信。兩個內容不一樣,這也是軍團長老狐狸的地方。他將不要緊的東西讓信使口述帶着,而重要的東西用舊信封裝着,裏面也沒寫全。這樣就算是信使出了問題,套出來的話是半截無關緊要的東西,搜出來的信也是半截無關緊要的事,但是兩者合在一起,就是重要的信件。
他看到信上寫的是,邊疆有可能會要打仗了,作為軍團長的他迫切想去前線打仗,對這裏開墾什麼亂七八糟的森林厭煩了,但是這攤工作又不可能沒人去做,因此,他想讓南宮司馬來接手,他會帶着自己的主力開赴前線,去邊疆作戰。
軍人就是活在戰場上。黑斯格寫道,如果軍人不能生在戰場,活在戰場,那就不是軍人,也對不起軍人的稱謂。因此,他已經向軍部和城主大人提出了申請,說自己不擅長指揮這樣的探索行動,請求調離這裏去邊防。推薦南宮司馬來接替。至於到時候會有多少士兵留下來,是個未知數。
看完這封信,南宮司馬倒是喜憂參半。
他們都走了,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幹了,但是,如果他把人手都帶走了,自己不可能帶着一群生活玩家干。必須留下大量的士兵,最好是軍團長只帶着指揮部走人。
南宮司馬回信道:來信已讀,知道軍團長大人心繫國家安危,很是感動,也贊同行動。但這裏也同樣重要,若是開闢出來,便可以獲得更多資源,供應戰場。而這些都必須儘快實施才會有收穫,這就需要大量的人手。
如果軍團長帶着指揮部趕赴前線,我想沒有熟悉的士兵和部下,戰鬥力會大打折扣。但是,如果士兵都上了前線,這裏的工程勢必會癱瘓掉。為此我有一個合理的建議。由您出面提出,我再上書申請,用一批適合這裏的士兵替換掉您的部隊,由我全權指揮。這樣,豈不是一舉三得呢。
將信裝起來封好,喊來了信使,交給他,叫他快馬加鞭立刻返回。
目送信使離開,看着士兵們熱火朝天有條不紊地協作着,南宮司馬心裏有了點放鬆的感覺,總算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看來,事情順着好的方面開始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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