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習風習慣性的想去刷牙,雖然家裏也有牙刷,是用竹木做的柄,一頭植上洗乾淨的馬尾,算是現代牙刷的雛形,只是材質不同。
不過那支牙刷是「林習風」的,打死他也不會去用。
站在院裏默了半晌,林習風只好先洗了洗手,然後回屋裏在食指上灑了些牙粉,用水漱了漱口,直接把食指塞進嘴裏鼓搗起來。
牙粉是用青鹽和藥材製成的,鹹鹹的,林習風用起來很不習慣,再加上他的牙刷是自己的手指,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模樣很不雅,甚至自己都想作嘔,隨便呼哧呼哧鼓搗了幾下,便把嘴巴漱乾淨了。
不管怎麼說,好歹也算是刷過了牙,心裏有些安慰,雖然不太踏實。
回到自己房間,林習風從腰間取下儲物袋,拿出那枚玉符,這玉符的色澤果然是比昨晚深了一些。。不過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林習風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將玉符又收回了儲物袋,心下將回到現代的時間定為了明天,就算到了明日,這玉符的色澤深度依然撐不了多久,他也要先回去看一眼才踏實。,…,
林習風從房間裏翻出宣紙,首先在紙上寫下了牙刷牙膏,這是他要帶回宋朝的東西,經歷了方才的境況,林習風是再也不願意用牙粉刷牙了。
心中有了決定後,林習風才出了房間,走進柳簾兒的偏房,看着桌子上那盤有輕微糊味的小炒肉,林習風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走到桌前捻起筷子端着糙米吃了起來。
柳簾兒是想多燒一個菜,但她又不敢違抗林習風的命令。只能硬着頭皮把燒糊了的菜端了上來,低着頭不斷搓着手指,像個等候發落的囚犯。
可柳簾兒等了半天,也不見林習風凶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見林習風吃的還挺香,她才敢讓蹦到嗓子裏的心歸回原位。
林習風驀然抬起頭,盯着柳簾兒:「你不餓嗎?」
「我……我等相公吃完了再吃。」柳簾兒被林習風看的有些心慌,趕忙垂下腦袋,不敢和他對視。
林習風沒有再說話,只是吃飯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飯後的碗筷自然是柳簾兒洗的,就算林習風要去洗,她也不敢同意,就像太監沒有幾個腦袋敢讓皇帝親自洗碗一樣。,…,
柳簾兒又跑回了側房刺着她的蘇繡。這是她為林家的財源做出的唯一一點貢獻,她刺繡的手藝很好,林習風時常把她的蘇繡拿到集市上賣,往往能換個不錯的價錢,供他吃酒玩樂。
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林習風發現柳簾兒刺繡的動作有些不自在,一緊張還刺到了自己手指上,溢出一顆紅豆。林習風不傻,明白這是他一直站在旁邊的緣故。
林習風很怕再多站一會兒,柳簾兒手上就結滿了紅豆,思量了一下,便移步到了院子裏,因為少有人行的關係,青石板路上已經長了不少雜草,踏上去呲呲作響,放目看去,院內花草蔥鬱,淡淡芳香絲縷蔓延,還有幾隻蝴蝶翩翩起舞在叢間,無人打擾的風景最是自然明媚,只是這風景,獨他一人端賞。
「砰砰砰……」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了過來。
林習風抬頭望了眼微微晃動着的大門,心頭有些疑惑,有誰會大早上的突然造訪林家這個不毛之地。
柳簾兒從屋裏跑了出來,趕在了門後,小嘴放在門縫邊輕聲問道:「是誰呀?」…,
,…,
「程伯誠。」外面的人答道。
「相公,是程公子。」柳簾忙回頭看向林習風,眼神在徵求着林習風是否同意開門的意見。
林習風自然也聽到了門外那人的答話,搜索了一下腦海中有關程伯誠的記憶,得知此人也是個賭坊的常客,時常與林習風一同賭樂。
「開門吧!」林習風點了點頭,他也想知道這個程伯誠想來幹嘛。
門開後,走進來一個身着青衫,手持摺扇故作瀟灑的青年,約莫雙十年齡,和林習風差不多大。
「喲!一年多光景不見,沒想到柳娘子長得是越發嬌巧可人了,這水嫩的皮膚,真讓程某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程伯誠毫不避諱林習風在旁邊,出言調笑柳簾兒。
林習風對程伯誠的話置若罔聞,柳簾兒卻被嚇壞了,生怕林習風會責她不守婦道,儘管她什麼都沒做,趕緊將大門關上,跑到了林習風身後怯弱地低着頭。
程伯誠所說的一年多光景不見倒是真的。這一年多來。。林習風很少讓柳簾兒邁出過林府,因為家裏有做不完的家務在等着她,其實主要還是他怕後者生得漂亮,出門招惹是非,就像程伯誠這樣的人。,…,
從程伯誠方才的話中,林習風便敏銳地察覺自己在前者的心中分量不重,否則他不會當着自己的面,有那放肆之言。
「不知程公子此來所為何事?」既然人家看不起自己,林習風也沒有和程伯誠客套的意思了,直接切進正題。
「林公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忘了今天是轉讓林家府宅的最後日子了嗎?」程伯誠挑着濃密的眉毛,擰出了一抹得意,他並不知道那個林習風已經死過了的事,此事也只有柳簾兒一人知道,不過現在的她也不知道了,因為林習風死而復活了。
轉讓林家府宅?聽到程伯誠的話,林習風心中一陣駭然。慌忙搜索了一下有關此事的記憶,發現果然如程伯誠所言,林家府邸居然被「林習風」在數日前賭輸給他了,這傢伙可真是個敗家子!
「相公,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看見林習風緊皺的眉頭,柳簾兒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她已經想到了最差的情況。
林習風沒空搭理她,他在想着該怎麼挽回現在的局面,原本以為林府是林家最後的財產了,卻不曾想,居然早已被「林習風」這個敗家子輸給旁人了,連這最後一點家當也人間蒸發了。,…,
「林公子該不會是想要賴賬吧!我這可是有據條的,上面還有林公子畫的押,若是敢抵賴,可是要進官府吃牢飯的。」
程伯誠從衣衫里扯出一張白紙,咧嘴笑着,目光時不時在柳簾兒嬌軀上打量着,後者被他看得心慌,縮縮身子,藏在林習風身後。
林習風還是不搭他腔,在找到挽回局面的方法前。他決定一直裝啞巴。
柳簾兒可沒林習風那麼鎮定,眼見這事已經落實了,想到今後將無家可歸,心裏頓感委屈,亮晶晶的眼淚在眼眶裏互相追趕者,卻沒有一顆敢越界跑出眼眶,唯恐犯了林習風的規。
「小娘子,你可別哭了,看得程某真是心疼,這樣吧!程某就發發善心,只要你相公搬出去就行了,你就留在林府給程某做小妾,程某定會對你小心呵護,疼愛有加。」程伯誠目光中的污穢之色袒露無疑,全然不顧近在咫尺的林習風,笑嘻嘻地道。
林習風忽然抬起頭,眼神微微透着厲色,冷笑着道:「程公子想白白討下我家娘子,天下可沒這麼好的事。」,…,
「怎麼?聽林公子的意思,是想要林某付出點代價才能討下柳娘子?」程伯誠還算是聰明,聽出了林習風話里的隱義,嘿嘿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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