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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院長,恭喜你,又做成功了一起手術。」幾個醫生相互之間說着話,不過話題的主旨都在前面帶路的女人身上。
蘇皖一身潔白的大褂,手上拿着一個文件夾,面上帶着自信的風采,好像聽了了什麼開心的事嘴角都翹起來了。
墨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鮮活的母親,印象中的媽媽總是皺着一雙眉眼,每次見他都是冷臉,似乎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很丟臉,今世墨清雖然明白了墨媽媽愛他,但是有前世的心結所在,墨清和蘇皖也並不親近。因為墨清是怨蘇皖的,做為一個母親,不管兒子再怎麼頑劣,母親也是不能夠嫌棄的。
「蘇院長,前面有一個帥男孩,正望着你呢。」一個醫生指着墨清道。
蘇皖順着醫生的手指看到了墨清,只要一眼,蘇皖就認出了墨清,那是她懷胎十月所生的骨肉啊,不說現在樣子變化不大,就算是大變樣,那溶入血脈的母子情也是能夠讓蘇皖一眼就認出兒子。
蘇皖其實前不久見過墨清,只不過當天晚上太忙,他們又到得晚,當天她攝於老爺子的威嚴只是遠遠的掃了一眼墨清,只是大概知道墨清長高了,具體長什麼樣卻是沒有仔細看看的,後來墨繁有事要離開,她也沒有辦法先離開了,整個晚上甚至沒有和兒子說一句話。她一直想抽時間去看看兒子的,但是又怕打擾兒子,最近一直在矛盾中,好在兒子來看她了。
「蘇院長,他是你什麼人啊。」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醫生問道。
「我兒子。」蘇皖眼角含淚,自豪的道
「天啦,蘇院長你兒子這麼大了,看起來長得很好耶,蘇院長,你好福氣啊。」有一個同事羨慕的對着蘇皖道。
「是呀,蘇院長,你和兒子很久沒有見了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一個同事道。
蘇皖和幾位同事相互告別,對着墨清道:「到我辦公室來吧。」
蘇皖看到跟着進來的墨清柔和了雙眼,但是看到跟在墨清身後的尾巴卻變得很不高興,「你現在門外等一會兒可好,我和墨清有些私房話說。」
「媽,他是爺爺派給我的警衛,他叫汪峰。」墨清笑着道
「汪峰,不好意思了。」蘇皖雖然看似很客氣,但是神情卻是很高傲。
墨清不能夠指責母親,只能夠不好意思的看着汪峰,「汪峰,你到醫院的長椅上坐一下,我一會兒就過來。」
「是」汪峰本來只負責墨清的安全,現在墨清和她媽媽在一起那肯定是相當安全的,所以也就聽命的在外面等。
「兒子,爺爺還沒有把你的影衛給你嗎?」蘇皖皺着眉頭問,本來這事墨家的機密,她是沒有資格問的,可是兒子像被看犯人一般寸步不離的有人守着,蘇皖怎麼着都覺得不舒服。
「給了啊,不過,爺爺說,影衛只會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候出現,平時是不會現身的,為了我的安全,還是跟一個警務他比較放心。」墨清像蘇皖解釋。其實對於身邊跟着警務,墨清倒是挺習慣,畢竟前世那一場綁架案,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和諧掉,他雖然學習了武術,但是也只是比普通人強一些吧,對於專業級別的僱傭兵應該還是沒有招架之力的。有一個可以隨意開槍的警衛在身邊,就算到時候殺了人,也可以推到警衛身上。
「既然,你爺爺的安排,媽媽也就不說了,不過媽媽上次在加冠禮上都沒有仔細看過你,雖然晚上你一直在媽媽不遠處,但是媽媽的交際實在是太多了,都沒有好好的看看你,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為什麼從來不給媽媽大電話。」蘇皖平時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難得一下子說這麼多話。
「媽媽,我怕打攪你,我曾經打過匿名電話的,不過電話里說你很忙,我想着你的時間寶貴,每一分鐘都可以救活一條生命。」墨清眨眨眼睛,敷衍的道。
蘇皖卻當真了,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傻啊。
墨清把手中的相片遞給蘇皖,讓她幫忙查一查這些人和王老大有沒有血緣關係。
「兒子,你查這個幹什麼。」蘇皖吃驚的看着墨清。
「媽媽,我這次過來,主要就是想讓你幹這個,原因你就別問了,你能夠幫我嗎?」墨清冷淡的道,他知道蘇皖愛他,也許可以為他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但是卻相當有原則。現在就看是兒子重要還是原則重要了。
「兒子,媽媽幫你。」蘇皖還是把照片收了起來。
「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打電話給我,你應該有我的手機號碼吧。」墨清看着事情辦完了,就準備回家了,很晚了,已經是晚上點了,這要是在前世,這麼晚了除了幾個值班醫生,哪裏還能夠看到幾個醫生一起結伴走,或者晚上做手術的。就算是急診室,也只有幾個醫術一般的醫生坐診。
「有,你幫我弄一份照片男孩的頭髮和血樣。其它的人,你提供住址,我派人上門採血。」蘇皖還是向着兒子的。
「謝謝,我回去了。」墨清辦完事,準備回家了。
「這麼晚,你還回家嗎?你就在媽媽這裏住一晚吧。」蘇皖有些傷心,她本來還以為兒子是特意來看她的,從墨清遞給她這些東西她就知道不是的,但是卻還是很高興,一個母親能夠在繁忙之中看到兒子,哪怕兒子不是特意來看她的,她也是萬分高興。
「不了,你今天值晚班,肯定很忙,我就不在這裏討你的嫌了。」墨清搖頭,他看到了媽媽也就滿足了,並不需要來一個深情的擁抱,或者吃一餐大餐才能夠表示親熱。
「院長,院長,你快來,剛才送來一個急診病人,你快來看看啊,他的頸動脈完全被車子壓得粉粹了,胸腔也是大量出血,不光是血庫血液不夠,而且病人根本就止不住血漬。」一個女護士闖進蘇皖的辦公室。揣着粗氣道。
「去,看看,墨清,你回家就回家吧,媽媽有時間了就再去看你。」蘇皖急匆匆的站起來,也不留墨清了,現在這個時候,病人高於一切。
墨清並沒有急着回去,蘇皖那着急的樣子,讓他一顆心也提到了心田。跟在蘇皖身後。
「你不能夠進手術室。」女護士看着墨清跟着蘇皖進手術室,着急了,忙道。
「墨清,你怎麼跟來了,快回去,別胡鬧。」蘇皖忙斥責道。
「媽媽,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行醫的樣子,我想看一下,是什麼比老公,兒子都重要。」墨清定定的看着蘇皖道。
「你是那家孩子,堵在手術室門口,你讓醫生都沒法工作了。」又從裏面走去一個醫生,看到墨清站在蘇皖身後,忙斥責道。
蘇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對着護士道:「帶他去換一身消毒衣服,然後帶他進手術室。」她兒子不對難道要別人教嗎?
那個醫生聽聞蘇院長的話,忙詫異的看着蘇院長。蘇院長可是原則性最強的醫生了,這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讓蘇院長破例。
「醫生,他都可以進去,我們也要進去。」一旁焦急的病人家屬從座椅上走過來。
「別耽誤我們搶救病人,你們不能夠進去。」蘇皖喝了一聲,進了手術室。
墨清很快的換好了衣服,到了手術室他就站在一邊看着,並不上前討嫌。
「快,給我剪子,剪開頸側小動脈。」蘇院長精明幹練的道。
一旁的副手醫生配合的相當好,蘇院長說什麼就遞什麼。而且速度極快。墨清心中想到,每一個行業都是不簡單的。
「院長,還是不行,血流的厲害,喉嚨裏面不流血了,但是現在病人體內開始大量積液。」一旁的醫生大聲道。
「院長,病人快不行了了。」這時儀器的線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止不住血,院長。」
「快打止血散」蘇皖冷聲吩咐道。
「打了,沒有效果」一個醫生快速的打了止血散,但是病人血液還是不要錢的從身體裏面滲出來。
「院長,病人肯定有白血病。」
「我知道了,還用你來說。」蘇院長皺着眉頭,看着病人胸腔不斷往外貌的血液也是犯了難,血漬不清理掉,手術沒法開始。病人心跳已經開始衰竭了。
「媽媽,我可以幫你們止血。」墨清道。
「你倒什麼亂,沒看到我們忙得不可開交了嗎?」開始去外面的那個醫生呵斥道。
「墨清,你真有辦法」蘇皖倒是相信兒子,因為她知道兒子在家族裏面十年特訓,幾個長老可是都對墨清讚許有加。除了墨老爺子,誰都不知道墨清具體學了些什麼。
「反正你們也止不了血,為什麼不讓我試一下呢,如果再不止血,就算是血庫裏面的血液夠了,你們也無法下刀。」墨清淡淡的走到病人身邊,從托盤中拿起手術針。雖然不多,但是止血足夠了。
蘇皖看着墨清只不過從托盤中隨意的拿起來幾根針,在病人幾個大穴插進去,止不住的血開始慢慢減少。「兒子,你這一手不錯啊。」蘇皖高興的道
「你們處理傷口的時候,不要把這個從身體裏面弄出來了,不然到時候再止不住血我也沒辦法了。」墨清道
「這怎麼可能不動,病人的胸腔,裏面的臟器都需要修補。」一個醫生聽了為難的道。
「兒子,你接下來就看媽媽的了。」蘇皖自信的一笑,兒子首次過來就給她幫了好大一個忙,誰的兒子有她的懂事。有能力。
墨清點頭,只要不把金針抽出來,血就不會在流出來。
時間很久,墨清不記得在裏面站了多久,不過大概有四五個小時。他雖然很疲憊,但是看着認真的母親卻有一種難得的佩服。我的媽媽是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也許她對我關心不夠,但是她救了成千上萬的家庭。
「兒子,現在可以取金針了嗎?」蘇皖最後一次擦了汗道。
「當然可以,我來。」墨清道,這個東西還是要專業人士來搞。
抽完金針,看到蘇皖對他讚賞的眼神,墨清難得的紅了臉。
「兒子,你站累了吧,說實話手術沒什麼好看的,都是血淋淋的」蘇皖笑着道。一臉輕鬆。手術的成功讓她開心不已。
「不,它讓我知道了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媽媽對不起,以前不懂事,對你總是不能夠陪我還是很不開心的,這些年來我始終都是抱着你不打電話給我,我就不打電話給你的思想,媽媽是兒子狹隘了。」墨清認真檢討,他媽媽打一個電話的時間也許就可以救一個生命了。
「兒子,是媽媽不好,媽媽害怕」蘇皖正準備告訴墨清真正的原因,但是看到四周豎起來的耳朵,「媽媽換身衣服,再告訴你。」
墨清也很好奇蘇皖的理由,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母親從來不過問自己兒子的生活。甚至很少回家。別以為他是傻子,不知道醫院有假的。
當蘇皖換好衣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墨清已經坐在她常坐的辦公椅上翻看她的病例。這要是別人翻閱她的東西她肯定會斥責,但是對象是她兒子,她剩下的都是憐愛了。
蘇皖坐到墨清對面,本來已經想好了告訴墨清,但是想說的時候還是開不了口。
「如果不能夠說就算了,我知道媽媽你是愛我的」墨清看着為難的蘇皖,雖然他的確是想知道,但是並不想逼迫母親,這有違孝道。
「不,是時候告訴你了,小的時候媽媽還能夠偶爾回去看看你,你長大了媽媽每次想着去看你但是還是忍住了。因為這是墨家祖訓,凡是被做為家主培養的墨家少年,除了可以對上一任墨家族長親近,其它親人都得十八歲以後和他親近交好。」蘇皖說出了一個讓墨清目瞪口呆的結果。
「這不可能,爺爺也不是墨家族長,那個藍鬍子才是。」墨清反駁道。
「不,孩子,爺爺是上一任族長,藍鬍子是上上任族長,只不過你爺爺沒有管事而已。」蘇皖給墨清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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