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繼續說,忽然底下就傳來了她們正在說的提督的大叫。
「喂!維內托。你的藍白條露出來了!」
維內托大怒,一下蹦了起來,也不在就說。只是站在窗台,指着屋子下面正提着釣竿,身邊還跟着一票艦娘的提督破口大罵。
「你這個笨蛋提督。我不是和你說了很多次了嗎?我不穿藍白條,只穿黑色蕾·絲的內·衣啊!而且你那個角度,根本看不見我的內·褲!」
提督撇撇嘴。
「嘁,可我覺得你這種蘿莉身材還是藍白條更適合呢。是吧?昆西。」
昆西大點其頭。
「嗯嗯,提督說的對。」
列克星敦冷靜的補充。
「其實我覺得,在我們中。只有我和逸仙適合那種成熟的內·衣。而維內托……」
她瞅了眼上面氣的渾身發抖的維內托。
「她是最不適合的。」
維內托瞬間抓狂了。
「啊!!!你們這群混蛋!幹掉你們,老娘一定要幹掉你們!」
提督吹着口哨,就當沒看到維內托抓狂的表現,只是舉了舉手裏的釣竿。
「哎,我們要去釣魚,去不去啊?不去我們就自己去了。」
維內托臉色一變,一下就從窗台跳了下去。
「去!提督去哪,我去哪!」
赤城走到窗邊,看到維內托正和其她艦娘們跟在提督屁股後面,最後一起興沖沖站在堤岸邊看着提督釣魚。
在提督即將拋竿時,昆西忽然舉起手大叫。
「提督大人,昆西今晚要吃海獸!」
「沒問題。」
提督用力拋出釣竿,然後大聲祈禱起來。
「絕對不要釣上海獸!」
「哎~」
昆西一下哀鳴起來。
「昆西要吃海獸,為什麼提督大人不想釣上海獸啊?」
「笨蛋!」
提督鄙視的看了昆西一樣,就得意洋洋起來。
「本提督當初在老家可是號稱厄運之神的男人啊!只要不想要什麼,那就一定會得到什麼的!
所以你想吃海獸,我就不要海獸。那樣,海獸就一定會乖乖上鈎的。」
昆西一錘手,恍然大悟。
「對哦!」
平海歪了歪腦袋,忽然有些困惑。
「哎,之前提督不是,不是說,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第一倒霉鬼嗎?」
列克星敦從胸口裏掏出一本小本子,看了看。就開始不留餘力的冷靜補充。
「還有天下第一帥、能靠臉吃飯的男人、手藝萬人敵、笛子演奏小王子等等等等。」
提督不在意的擺擺手。
「哎呀,別在意那些細節,好好期待本提督釣上海獸就行。」
聲望有些不確定。
「可,可這裏是岸邊。應該釣不上海獸的吧?」
「哼!別用那些常識來束縛老娘的提督啊!」
維內托自信滿滿的樣子。
「老娘提督的運氣可是突破極限,在內陸用魚鈎就可以把雪風釣起來的啊!
現在只是區區遠海就隨處可見的海獸,釣上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沒,沒錯。提,提督大人最厲害了!」
提督越發得意了,因為不當正規提督了,所以他的身上穿的不是海軍服,而是一件普通的短袖和中褲。頭上也沒戴海軍帽。
提督那一頭披肩黑髮忽然被海風吹起,讓站在二樓正往這看的赤城遠遠就看見了他臉上的自信笑容和那隻灰白的眼眸。
她想着之前維內托說的話,嘴角忍不住勾勒起來。
奇怪,之前怎麼沒發現,提督似乎有點帥呢。
在岸邊,提督單手拿着釣竿,單手叉腰大聲宣告起來。
「小結巴說的沒錯!本提督可是有天下第一倒霉鬼稱呼的厲害男人,一隻小小海獸,簡直不要太輕鬆!」
維內托癟癟嘴。
「提督,那是我說的哎。」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提督單手抱住身邊正害羞摸着腦袋笑的平海。
「小結巴那麼可愛,我們應該多誇誇她,不是嗎?」
平海更害羞了,低着頭,點着腳尖都不敢說話了。
維內托大怒。
「混蛋!小結巴現在不是已經自信起來,會開口說話了嗎?為什麼還要把我的誇獎送給她啊!」
「因為你一點也不可愛。」
提督不等列克星敦繼續開口,急忙搶過了話頭。
「沒錯,維內托一點也不可愛,因為你是是成熟漂亮的御姐啊。而有着大方御姐心的維內托應該不會和小結巴計較的對吧?」
維內托:「……」
她頓時轉怒為喜,乾咳一聲就大方的不計較了。
「咳,提督說的對。我可是大方成熟的御姐,心中可是寬廣的很呢!所以今天就不和小結巴這個小屁孩計較了。」
這麼說,維內托就笑的連眼睛也看不見了。
嘻嘻,被誇御姐了哎~開心,太讓人開心了!
二樓的赤城收回注視提督的視線,就靠在了窗台。她笑眯眯看着提督在那睜眼說瞎話,和被他說瞎話哄得團團轉的維內托。
「看來大家的關係很好呢。還有提督,也很有趣呢。」
逸仙站在赤城身邊,她溫柔看着在那一點釣魚,一邊大聲囔囔也不怕嚇跑魚的提督。
好一會,逸仙才輕聲道。
「是呢,雖然剛開始我們是一盤散沙,但現在,我們可是混凝土呢。」
赤城若有所思。
「大家都凝固在一起了嗎?」
「嗯。」
逸仙輕輕應着。又開始補敘之前維內托沒說完的事。
她這麼說。
「因為提督的努力,我們變得越來越團結,直到現在,我們才變成這樣的。
而且你知道嗎?提督在一開始雖然也很開朗,但其實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呢。」
赤城十分有興趣。
「哦,是嗎?這就是你之前所說,想和妾身說的解釋嗎?」
「是呢。」
逸仙沖岸邊正朝她揮手的寧海笑了笑,也回了一個揮手的動作,才說道。
「經過了那場演習,提督最後又大說特說了一通,最後便開着運輸船,帶着那些我們節省了好久節省下來的資源離開了大陸。」
「大說特說?」
赤城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詞。
「怎麼,提督他之後還有說什麼嗎?」
「有啊,不過那太長了,所以還是以後有機會說吧。」
逸仙並沒有詳細說,只是繼續之前的話題。
「在數不清的艦娘和提督們的追殺中,我們突破重圍——好吧,其實一點重圍也沒有。」
逸仙表情有些古怪。
「因為他們全部都放水了。雖然接受上方下的命令追捕我們這個有着殺人犯提督的鎮遠府。但實際,到最後他們卻一個真的動手的也沒有,只是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偶爾對我們放幾次空炮,然後就一起眼睜睜目視我們進入遠海,離開了。」
逸仙的表情越發古怪了,不僅如此,還有着無法掩飾的自豪。
「不僅如此,在我們離開時,知道那些提督們和艦娘們做了什麼事嗎?
他們全體向我們家——那個殺人犯的廢物提督敬禮了。」
她指着牆上一張照片,照片上密密麻麻的數不清人數,但卻能看出來,他們都在做同一個動作,敬禮!
逸仙自豪之餘,也忍不住失笑起來。
「哎呀,那一幕可真是非常壯觀啊。要不是知道回去肯定要被抓,我們的提督大人差點沒掉頭直接回去呢——因為他覺得,如果以後再去別人屁股後面撿資源,別人大概都不會罵他,而是會乖乖的把資源送給他。」
赤城:「……」
她啞然失笑。
「提督不自豪,反而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的腦袋究竟是什麼做的啊?」
「我怎麼知道?」
逸仙聳聳肩,想到當初自家的提督含淚下令繼續前進的場景,臉上掩飾不住笑意。
「我只知道,因為回不去,然後去撿那些白送的資源,提督差點心痛的又跳海了。不,要不是我們攔的快,他或許真的跳海了。
因為跳海不成功,他最後只能一邊心痛的捶胸頓足,一邊帶着我們闖入了深海的包圍。
幾乎不間斷的戰鬥了一個月,我們最後才成功到達了這裏。
而在這裏呆了一個月,我們家的提督就開始變了。
我說了,提督在一開始雖然也很開朗,但其實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呢。
但來到這裏,我們的提督必須像現在這樣呢。哪怕像是傻瓜,他也必須這麼做呢。」
逸仙嘆了口氣。
「知道嗎?因為那場穿越深海的長時間戰鬥,再加上背井離鄉、大家各自的性格原因,還有這裏的環境。來到這個鎮遠府的一個月內,我們幾乎沒有一個人露出過微笑。
整個鎮遠府就像一個墳墓,死氣沉沉的。」
「知道嗎?在這樣一個如此狹小荒蕪、並且與世隔絕的環境中生活是何等讓人絕望嗎?
每天除了戰鬥,我們甚至連出門逛逛都似乎無法做到。因為這裏什麼也沒有!
沒有商店,沒有人煙,沒有生氣,有的只有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寒冷的海風。
所以啊,在那樣的絕望中,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發呆,躲在起居室發呆,或者在海邊對着大海發呆。
那段時間,我們不會笑,不會說,不會哭。那種狀態,如果用一句話來說,那大概就是活着的死人吧。」
逸仙的語氣有些感慨。
「但和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提督哪怕到了這裏,哪怕在這個枯寂單調的讓人絕望的鎮遠府卻依舊還是那麼開朗。
他先是任由我們自暴自棄,胡亂用戰鬥發泄,希望我們能自己挺過來,但很可惜,我們做不到呢。
所以啊,在一個月後,他終於看不下去我們繼續死氣沉沉、自暴自棄了——或許還有另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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