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簡陋,好在還算寬大,雖然然破舊但也不漏風,在這個大冷天禦寒也還行。【最新章節閱讀】
這裏是阿巴泰獨立包間,他的臉色依舊如鍋底一樣黑,冬天一樣冷,茅坑石頭一樣的臭,話說從被盧旺盯上後這臉色都成了標誌。
阿巴泰年老,身體也愈加不好,除了本身就有暗疾外,這幾個月又患了抑鬱症,加上南方y濕的天氣實在不習慣,不是今兒這疼就是明兒那癢的,所以他一般從來都不出帳篷,不離開眼前的那火堆。
火堆是暗火,一個巨樹的樹根,上邊真架着一條魚在烤着,這也是因為他身份使然相比其他俘虜的獨有福利,要知道那些俘虜一天到晚就是稀粥,稀粥,稀粥,偶爾加點大菜,蘿蔔乾!
科布梭依舊是那副被夠咬了,摔倒在地吃了滿嘴狗屎的氣呼呼樣子,正在吧啦吧啦不停的說着盧旺午後在帳篷吼的那急嗓子對軍心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那句皇太極被炸死了
那句瀋陽皇宮被炸平了
那句半年之後大清滅國
那句我槍指所在,誰可擋,誰可敵……
經過幾百軍官的竊竊私語蔓延整個大營,本就軍心不振或者早就沒軍心的大營里,除了黑雲壓頂外又多了很多茫然的氣息,那種何去何從的茫然,看中看不到明天的茫然。
除了軍心的疲靡,科布梭還發現了俘虜營地外開始有了不同,在午後盧旺開會離開後,那些他們自己架起來把自己圍起的鐵絲網外人影越來越多了,特別是那些黑衣黑褲的神王親衛一個個虎視眈眈,有的還直接把槍架在鋼絲網上瞄着營內……
科布梭就像一個話嘮,吧唧不停的吧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什麼都說,相反阿巴泰和圖爾格一語不發,就是那麼默默地聽着,直到科布梭無言可說。
「貝勒爺,那小子是不是又要反悔?」圖爾格幫阿巴泰遞過一條烤魚。
「已經無關緊要了」。阿巴泰長嘆一口氣,想說什麼又硬生生的忍住,接過烤魚,默默的吃了起來!
「反了吧!」科布梭再也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忽然大吼一聲!
「滾!」
圖爾格怒目圓睜:「你想害死多少人才罷休,難道你看不出來那神王根本並無殺我等之意,不是不想殺,不能殺,那是一種不屑殺之……狗東西你不要惹的他動了殺意!」
「神王。神王,叫的多熱呀,他是明狗,別忘了你是大清的八大臣……」
科布梭蹭的站了起來,看着他爹冷哼一聲,一瘸一拐的超帳外走去!
「狗東西……」圖爾格大怒,這兒子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回事了,當然他不知道是正史上他這個兒子本就不把他當回事甚至後來彈劾他。
「貝勒爺……明人來了」,就在這當口忽然一個親兵跑了過來,話還沒說話。就見二十多個親衛以及三百大明軍進入俘虜營,直奔阿巴泰的帳篷而來。
「集合,神王有令,阿巴泰,圖爾格入仙宮赴宴,自牛錄章京以上武官立刻去軍部開會!」
夏邑說完,冷冰冰的看着帳篷里的阿巴泰:「請吧兩位!」
神王宴請?阿巴泰並未多想什麼,不管不問那麼多天,現在該用到自己的人了,場面上要過的去。邀請自己去喝兩杯也正常。
只是這去軍部開會……他並不知道大明軍軍部是什麼部門,在哪裏,但是聽上去很牛*的樣子,而且也並未懷疑什麼。畢竟盧旺在幾個小時前已經親臨這裏有模有樣的開了近一小時的會,現在召集武官去開會也沒什麼可疑惑的。
阿巴泰和圖爾格先行出發由幾個親衛帶去見神王,而夏邑一直冷冰冰的站在俘虜營中等待武官們集合。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不到十五分鐘,那些登記在冊的武官們已經排列集合,一個軍務處的人真拿着名冊點名。
「我腿有傷。可以不去麼?」點到科布梭的時候發現他正窩在帳篷的角落裏,看上去不太想參加這種趴體。
夏邑回答的很簡單,也很粗暴,一槍托砸了過去,把這瘸子砸趴在地,「不想死你就別去」。
四點四十,天色已黑,夕陽已經漸漸落入遠處大山的懷抱,臨河而扎的軍營也變的靜悄悄起來,遠處冰封的河面上不知名的鳥兒在飛來飛去,貌似還不想回巢。
軍營很大,畢竟原本是十幾萬大軍的營地,阿巴泰佝僂這身子在圖爾格的攙扶下跟着幾個親衛在營地里走着,走着,越走感覺越是荒涼。
不是說去赴宴麼,遠遠可見那神王的仙宮矗立在營地正中,難不成這神王會在哪個旮旯角落請自己吃燒烤不成,兩人有些疑惑起來。
疑惑剛起又馬上落下,因為他們很快看見了盧旺的身影,頓時就傻眼了,因為此刻盧旺正拿着一個大勺子在挖坑!
是的,大勺子,至少在他們看來那是大勺子。
好久沒玩挖機了,盧旺興趣不減,剛剛挖好一個大坑,就看見阿巴泰兩人走了過來,便跳下挖機看着兩人微微一笑,卻不言語,而是蹲在坑邊出神。
阿巴泰兩人一臉的震驚,一時間還沒從挖機的震撼走出來,那大勺子挖土太牛*了!
「見過神王,神王在看什麼呢?」
看見盧旺一直不搭理他倆,只是蹲在坑邊出身的看着那個坑,兩人恢復了心境後忍不住的問道。
盧旺站起身來,轉身看看兩人,又看看坑。
「這雙人間應該住的下你倆吧」說完轉身離去!
阿巴泰兩人先是一愣,然後臉色大變:「神王……」
砰砰,兩聲槍響,驚起一片野鳥。
「親自為你倆挖坑,也算盡了我一番心意了」槍響之際,盧旺頭都沒回,不過腳步頓了一頓,然後大步走開。
日落,夜幕降臨,軍營邊,板橋河畔忽然想起一陣槍聲,驚破夜色,而後沉寂。
俘虜大營,吃完晚飯後無所事事擠在一起取暖吹牛*的清軍也聽到了槍聲,然而卻也僅僅是聽到,甚至都沒人好奇的問一句。
大營正中,別墅樓旁,紀鷹正一臉嚴厲:「看着面前十多個武官從現在起,給我時刻的盯緊俘虜大營,眼皮都不准眨一下,若是發現任何風吹草動,屠營!」
同時刻,親衛軍的夏邑,以及胡海天也都在對自己的部下下達同樣的軍令。
別墅內,盧旺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端着一杯咖啡,看着面前恭敬站立的劉良佐:「用不到那么小心翼翼,今晚他們不會有任何發現,也不會於任何懷疑,待到天明就用那個說辭便可,剩下的就看你的手段了,若是不行,老子立刻換人!」
「王爺放心,屬下這點手段還是有的」劉良佐忽然滿臉的自信!
要知道他昨晚和盧旺聊到凌晨就是商量如何步步為營的從阿巴泰手中接過這七萬人馬的兵權,而且不引起太大的動靜。
最終兩人想破了腦袋,終於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人要殺,軍權要奪,但是要循序漸進,先安定軍心,比如今天在中午去俘虜答應召集眾多武將開會其實就是擺出個樣子,這樣第二次召集到外邊開會才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再加上故意在臨走之前大吼大叫,那無非是攻心之策,都是為了做鋪墊。
至於明天之後,俘虜們發現他們的主帥和直屬領導沒回來後的遐想,盧旺和劉良佐早就想了說辭。
「出去吧,我也要回去一趟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盧旺掐滅煙頭,下了逐客令。
十分鐘後,一道白光從別墅沖天而起,驚動整個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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