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朱高祥的質疑,唐雷臉上一片平靜,道:「做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我想肖寒有一定的風險評估。」
平靜的話語卻透着一股危機,朱高祥心猛一跳,突然醒悟,是了,這就是唐雷為什麼越過其他市領導直接找他談,他口頭上答應,若是時候反悔,這後果由他個人承擔,肖寒想要報復也會直接沖他個人來的。
這件事並不是他個人得利,無緣無故的,他必不至於得罪這樣一個超級富豪,所以肖寒不怕他反悔,真要不講道理玩陰的,賭城出身的肖寒可比他在行,鬧大了,大不了人家永遠不踏入華夏國一步,他卻跑不了。
只不過身為魔都市委書記,朱高祥也有自己的尊嚴,就這樣輕易妥協,面子上似乎有些過不去,若是平時,下屬能揣摩他的心思,說點關於這個案子重要性之類的話,讓他有個台階下,可現在唐雷一言不發,他就不好表現得太過急切。
沉默的氣氛中,唐雷終於還是比朱高祥先開口了,道:「朱書記,這伙匪徒在魔都嘗到甜頭之後一般不會收手,以肖寒的為人,我猜這夥人是侵犯到了他們的利益,他才願意跟我們合作,據說盤山很快就有一場萬眾狂歡的賭博盛世,連同一次大型賭石交易會,無論是巨額現金還是天價玉石都會出現,這夥人想必是要打他們的主意。」
朱高祥摸了一下下巴,道:「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肖寒應該比我們還着急,你為什麼不試着跟他談一下條件呢?」
「談不了的,以肖寒的性格,若是我們拒絕,他們會跟別人合作……或者用別的辦法挽回損失。」唐雷頓了一頓之後道,」我個人的猜測,不一定準確。我跟很多邊緣地帶的人打過交道,他們只做對自己有利益的事,逮住匪首,他們也許會讓匪徒拿重金去贖人。而匪徒損失了錢,會從別的地方彌補。「
朱高祥明白了,唐雷在暗示,若是缺錢,匪徒會再一次打華夏國的主意。或許是魔都或許是別的城市,若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怕魔都又一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首當其衝的又會是作為一把手的朱高祥,是他的無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並且再次犯案,若是在讓人知道有機會抓獲匪徒卻因為他的瞻前顧後而錯失良機就更不用說,他一定完蛋。
「一定不能讓這夥人繼續犯案。」
朱高祥當即拍板,要唐雷趕赴盤山,一切行動直接向他匯報,需要什麼樣的人手也直接跟他說。由他具體聯絡,身為魔都的一把手,他有緊急調用某些特殊部隊的權利。
唐雷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表示,會盡全力將匪徒抓拿歸案的。
……
讓沈星辰期待的賭石交易會終於開始了。
肖寒帶着她來到交易好處,這次的會場並不是開設在賭石街或者附近,因為要考慮客流等關係,被安排在了盤山城內的一塊空地內。
這塊空地本來是一個簡陋的足球場,現在只把圍牆等拆開,稍微平整一下周圍的土地。安裝上一些必要設施,就做了賭石的會場。
既然是足球場,自然就沒有鋪設水泥等物。
一大早在交易會開始之前,就有人在地面上灑水。防止灰塵什麼的。
不過那點水在艷陽高照的時候,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很快就蒸發掉了,只能讓人不隔半個小時撒一次水,這才勉強不讓灰塵瀰漫。
沈星辰早已不記得參加過好幾次這類型的交易會,很是好奇。四處張望,只不過肖寒一下車之後,就緊緊握住她的手,生怕她走丟似的。
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覺周圍人好像都帶着異樣的目光看着他們,想要抽回手,可肖寒卻一點都不放鬆,堅持要拉着她。
好在兩人都年輕,外人只以為是熱戀中的小情人,再說了賭徒眼中只有賭,不會太留意其他的。
先是逛了一圈,沈星辰和肖寒都沒看中什麼。
肖寒純粹是心裏有事,一直警惕着周圍動向,哪有心情賭?他要想賭,什麼時候賭都行,不用跟人擠在一起。
而沈星辰則純粹是看花了眼,動輒幾千幾萬甚至上百萬的賭石,總不能像大白菜一樣,隨便挑一棵。
賭石沒看中,她反而對一個角落裏賭石攤邊一個老人的手藝感興趣了。
這個老人沒有買賭石也沒有賣賭石,只是鋪了一張蓆子,上面寫着,收購瑕疵或者低品質翡翠。
老人收購翡翠做什麼,一目了然,因為他正用手裏的刻刀在做簡單的雕刻,這種雕刻方法很有些特別或者說粗糙,因為是現場雕刻,只有一把刻刀,不能做得太細緻,拋光打磨之類的統統沒有,連簡單切割都做不到。
收購的翡翠有大有小,形狀各異,老人直接按翡翠形狀的特點,稍微加工一下,雕刻成各種物件,小到拇指大的彌勒佛,大到裝飾用的玉石磨盆,應有盡有,有的沈星辰都看不出來是什麼,又留意到老人一隻手的大拇指是缺失的,手掌也很粗糙猶如一輩子做慣了粗活的老農,但是手指卻比任何人都要靈巧。
倒是很有意思,老人邊雕刻邊賣,那些大的可能是事先雕刻好的,小的則是現場雕刻,沈星辰就目睹了,短短几分鐘,老人就用一塊狗屎地的翡翠雕刻出了一隻憨態畢露的小豬。
「老人家,這個多少錢?」沈星辰很喜歡這小豬的樣子。
老人頭也不抬道:「大的一萬,小的五千。」
五千,不是很貴,沈星辰想要掏錢吧。
肖寒握了握她的手,示意旁邊的保鏢付錢。
保鏢給了一疊鈔票之後,老人接過點也不點,隨手就扔進了旁邊一個破舊的柳條筐里。
沈星辰本想要提醒一下老人注意安全,可轉念一想,人家那麼大年紀,看起來不痴不傻的,用得着她提醒麼?拿起那個翡翠小豬就走。
「小姑娘,你還是再買一塊平安符吧,你氣色不太好,容易有血光之災。」
就在沈星辰轉身要走的時候,那老人突然淡淡說了這一句。
肖寒頓時有些惱怒了,他最恨的就是危言聳聽裝神弄鬼的神棍,容易有血光之災這樣的話說出來,信的人容易被影響,擔驚受怕精神恍惚,一不留神割破一點手指,也算是血光之災。
然而沈星辰卻燦然一笑,拿起攤子上一塊狗牌一樣粗糙的平安符,示意保鏢付款之後說了句,「謝謝。」
老人這時候抬頭了,看了她一眼,又道:「順便再買一個哨子吧,能把煩惱吹走。」
肖寒真有些不耐煩了,這老頭臉皮還真是厚。
偏偏沈星辰不以為意,按老頭說的,把那個不起眼的小哨子買走了。
走了幾步,她突然發覺,肖寒握住她手的力道重了幾分,神情有些緊張。
「老人家的話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沈星辰不覺輕輕說道。
肖寒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慢慢縈繞上他的心頭,讓他的心有些亂了。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這裏人太多,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你說過盤山很多賭石的地方,我們也真沒有必要跟人擠在一起,改天再來看。」沈星辰善解人意的說道。
「這……也好,改天一定在帶你出來。」肖寒雖然不想要流露出膽怯的情緒,可是事關沈星辰,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放鬆一點……」
沈星辰輕輕捏一下肖寒的手,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清脆的槍響。
「蹲下。」肖寒大聲叫,看到沈星辰有些不知所措,用力將她按倒,周圍保鏢立即圍了上來。
肖寒迅速張望了一下,周圍人已經開始慌亂,尖叫聲四起,也不知道槍聲從哪裏傳來的,蹲下也不安全,隨時會被慌亂的人群踩踏。
「星辰,這邊。」肖寒硬扯着沈星辰,迅速跑到一堆大型毛料後邊。
沈星辰一向懼怕槍聲,加上周圍人群的尖叫,不時夾雜着一兩聲慘叫看起來很是嚇人。
被肖寒連推帶扯到毛料堆後邊之後,趴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耳朵,雙眼緊閉,腦子一陣轟鳴……
此時的黃加森也躲在毛料堆後邊,並摸了摸腰際。
「冷靜點,別亂動,當自己真的是來賭石的。」
唐雷看到他的舉動,低聲喝道。
「是,唐……唐哥。」黃加森強忍住拔槍的衝動。
只聽見是砰的一聲低低的槍響,人群有事一陣尖叫,然後有人用大喇叭叫道:「各位朋友,剛才出了一點小狀況,現在沒事了,大家別慌,站在原地,我們會有人來維持秩序。」
黃加森輕輕鬆了一口氣:「唐哥,剛才怎麼回事啊?」
「稍後再說。」唐雷邊說邊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四處張望。
賭石的一般膽子都不小,也是見過世面的,很快的,秩序就恢復了,他們靠着的這個攤子的老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恨恨的朝地上淬了一口道;「媽的,毛都沒長全,拿了把破槍就敢出來學人家搶劫,這要不是離得遠,老子一石頭砸死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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