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先生就那麼走了,看起來就跟要出去逛街似的,那背影看着可不是一般的輕鬆,一點都不像是剛跟人宣完戰的樣子。紫>
當然了,他之所以看着這麼輕鬆,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孫子沒把我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我連一盤菜都算不上,百分百的弱雞啊。
曇先生剛走出去沒兩分鐘,沈涵就急匆匆跑了進來,臉上的擔心顯而易見。
「怎麼了?」沈涵跑到我這一桌坐下,擔心的問我:「他怎麼走了?」
「放完屁就走了唄,媽的,那孫子........」我苦笑道:「五哥他們沒事吧?」
「沒事,我是等到曇先生他們開車走之後才過來的。」沈涵說道。
「那孫子跟我宣戰呢,說是要幫那個冤孽幹掉五哥他們,讓我撤手。」我聳了聳肩:「我哪能撒手不管啊,結果他就跟我玩上了。」
隨後,我把先前跟曇先生聊的情況,一點不落的給沈涵複述了一遍。
在這種情況下,與其瞞着沈涵,還不如先給她打個招呼,免得出了點特殊狀況,這丫頭都來不及反應。
聽完我的話後,沈涵的眉頭已經皺緊了,表情很是凝重。
「這事你最好給易哥他們打個招呼。」沈涵說道。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咱們是輸是贏都是小事,要是把五哥他們的命給鬧沒了,那可就扯犢子,非得把招牌砸了不可。」
這時候,幫我把夜宵打包好的飯館老闆,提着兩個袋子就走了過來。
「你還買宵夜呢?」沈涵好奇的問道。
「是啊,這不是餓了麼。」我笑了笑。
結完賬後,我提着兩袋子夜宵,帶着沈涵就走出了飯館,在上車之前,我還特意提醒了一下沈涵,讓她別在五哥他們面前說曇先生的事。
要是他們知道有個大活人在後面搞策劃,準備給冤孽出謀劃策搞死他們,那這幫孫子百分之百要炸廟。
且不說他們會不會要求我幫他們幹掉曇先生,說不準在危險跟恐懼的雙重壓力之下,這幫孫子報個警,或者是直接找人去辦了曇先生,這都是有可能的事兒啊。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要是真的敢這麼做,那曇先生就真的敢直接弄死他們。
至於國家能不能收拾掉曇先生,那就另說了。
回到車上,五哥也好奇的問了幾句,剛才我跟曇先生聊了什麼,但這些問題都被我糊弄過去了。
見我沒有多說的意思,五哥也沒再問,直接叫司機開着車領着我們去了別墅區。
四十多分鐘後,車停下了。
「哎喲,五哥,您可真有錢啊。」我下了車,興致勃勃的打量着面前的這棟三層別墅,嘖嘖有聲的說:「這些年沒少賺吧。」
「還行......還行.........」五哥尷尬的笑道。
「你們一共有五個人,再加上我跟小涵,七個........」我抬起頭看了看這棟別墅樓,問:「五哥,你這裏一層能住幾個?」
「三樓有四間臥室,二樓只有三間,要是把書房算進去,也能算是四間。」五哥跟我說:「一樓也能住人,但肯定沒樓上住着那麼舒服。
」
「行,咱們這幾天最好都住在同一層樓里,免得有了狀況我來不及照顧你們。」我笑道,隨後問五哥:「你們這群老哥,兩個人擠一間沒問題吧?」
「沒問題。」戴眼鏡的那人點頭。
「小涵,你單獨住一間,我去跟五哥他們擠擠,打個地鋪就行。」我說道,隨後偷偷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告訴她:「曇先生還不敢讓冤孽動咱們倆,你一個人住我反而不擔心,用不着害怕。」
沈涵嗯了一聲,點點頭。
其實那時候我還是有點猶豫的,媽的,這可是個好機會啊,要是我抓住這次的機會,跟沈涵擠一個房間........
哎喲,別說是打地鋪了,我就是站着睡覺都行啊。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這不就是妥妥的節奏麼?!
但轉念一想,要是我真提這要求,沈涵也不可能答應。
再說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這要求,我臉皮還真沒那麼厚。
「來,小袁先生,我現在領你們上去看看.......」
不得不說啊,搞拆遷的當官的都他娘的有錢啊,且不說這裏面的面積有多大,就是這裝修沒個百八十萬也下不來。
但看沈涵的表情,她好像覺得這房子很一般,隨便看了兩眼就覺得無聊了,哈欠連天的問我什麼時候跟瞎老闆說曇先生的事。
「五哥,洗手間在哪兒啊?」
「就在那邊拐角.....哎我帶你去吧。」
進了洗手間,我這才算是找到給瞎老闆打電話的機會。
由於時間有點晚了,我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最後我都以為是瞎老闆開靜音了,正準備掛了電話第二天再打,沒想到忽然就通了。
「餵?」瞎老闆那邊有着一陣搓麻將的聲音,語氣很不耐煩:「誰啊?」
我嘆了口氣:「易哥,我剛才遇見曇先生了。」
「嘿!自摸!清大對外加兩個槓.........」瞎老闆哈哈大笑道,隨後,他似乎是反應了過來,忙不迭的問我:「你剛才說啥?你遇見曇先生了?」
「是啊。」我苦笑道:「你在跟誰打牌呢?」
「在跟張叔他們打啊,哎不是,你小子是怎麼遇見他的?」瞎老闆有些迷糊:「別說碰巧啊,那孫子要是能讓你遇見,那麼十有八九都是跟上你了。」
我沒跟瞎老闆囉嗦,直接把今天碰見曇先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瞎老闆沉默了下去,沒說話。
原本我還以為瞎老闆是在幫我想對策,所以我就沒吱聲,安安靜靜的等他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瞎老闆才說。
「媽的,這副牌可夠爛的。」瞎老闆沒好氣的說道。
「我操!!!易哥!!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啊?!!」我急得都快哭了。
「聽見了聽見了,你急個啥啊。」瞎老闆笑了笑:「這事吧,確實不好辦。」
說完這話,瞎老闆特別好奇的問了我一句。
「你給我打這電話是啥意思啊,是跟我報告一下情況,還是準備從我這裏淘點辦法過去?」
「就是跟你說說.......」我心虛的說道:「也沒別的意思。」
「你是覺得對付曇先生心裏沒底吧?」瞎老闆笑道:「他說的沒錯,任何法術都有各自的漏洞,他雖說不會對你們出手,但他給那個冤孽出謀劃策你也鬧不住啊。」
我嘆了口氣,沒說話。
「其實對付他也不難。」瞎老闆嘿嘿笑道:「我這裏倒是有幾個辦法能.......」
「算了,易哥,你別說了。」我咬了咬牙,臉上隱隱有着一股子狠色:「那孫子是不拿我當盤菜啊,我要是不靠着自己贏他一局,以後還混個屁。」
「喲,你小子還挺有心氣。」瞎老闆樂了。
「他不是說法術都有各自的漏洞麼,媽的,既然他是道家的弟子,那我要是用普通的法術陣局,這孫子肯定能找到辦法讓冤孽給我破了。」我咬着牙說:「那我要是用個外人沒怎麼見過的陣局,家傳的那種,我看這孫子怎麼破!」
「很多陣局的原理都是差不多的,你小心點。」瞎老闆提醒了我一句。
「放心吧,這個陣局是我爺爺創出來的,原理跟大多陣局都不一樣。」我很自信的說道。
「那就行。」瞎老闆鬆了口氣:「沒別的事了吧?」
「還有件事。」我尷尬的笑着:「要是我搞不定他,你們可得來支援我啊,鬧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
「媽的你真沒出息!還沒開始就先慫了!」瞎老闆沒好氣的罵道,隨後問我:「你剛才說的陣局是啥陣局啊?洗怨這門特有的?」
「算是吧。」我嘆道:「這陣局叫百廡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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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廡,讀wu第三聲,走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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