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酒店之後,我們似乎都把這一次出海的目的忘光了,興奮得就跟是來度假的一樣。
原本我還以為左老頭他們這些老前輩能鎮定點,能冷靜下來提醒我們這一行的目的,但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左老頭跟孫老瘸子,貌似是所有人里最興奮的。
「哎喲,這國外就是不一樣,滿大街的洋人啊」孫老瘸子背着手,一瘸一拐的走在左老頭身邊,興致勃勃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裝修倒是不錯,就是告示牌上的中文太少了,看求不懂的太多。」
「國外嘛,又不是咱們國內,哪兒來的這麼多中文啊。」左老頭笑道:「聽說這島上還有個大教堂,咱們有時間可得去看看。」
一聽這話,我也忍不住好奇問了他一句:「師父,你是打算跟國際接軌啊?」
「不是接軌,是學習。」左老頭嘖嘖有聲的說道:「閉門造車可不是好習慣,跟着洋道士看一看學一學,沒什麼壞處啊。」
「這裏又不是梵蒂岡,有真本事的牧師太少了。」孔掌柜插了一句,似乎還對國外的宗教情況挺了解的:「那些能驅鬼鎮邪哎不對,國外好像是叫惡魔跟惡靈吧?能收拾這些玩意兒的牧師,百中無一啊。」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左老頭嘆了口氣:「國外還能有個教皇,西藏還有活佛,你說咱們道家咋不出點」
聽到這裏,孔掌柜急忙接過話茬說:「您可別瞎說,咱們所處的這種狀態就是最好的,要是真出了幾個能動搖政權的道士,那可就麻煩大了。」
「如果度生教成功了,他們就能變成這種道士。」孫老瘸子嘆了口氣:「甚至是對於掌權者也能取而代之。」
「他們野心大,但實力不足。」左老頭聳了聳肩:「就算他們能坐上那個位置,也不過是把局勢攪得更加混亂罷了,成不了大事。」
「這倒是。」孫老瘸子笑道:「隔行如隔山啊,讓咱們這種先生去掌權,這不就是鬧麼!」
在這時候,前台已經幫我們把手續給辦完了,而三河先生跟那幾個司機也沒急着走,幫我們拿着行李帶着路,直奔住的房間就過去了。
不得不說啊,司徒(或者是這個陳三河),確實夠意思。
光是看這家酒店的檔次,也絕對不是那種讓我們隨便湊合的,這麼一票人住下來,連着住七八天的樣子,花費也絕對不少。
游泳池,咖啡廳,西餐廳,網球場,這些該有的應有盡有。
我們在國內「出差」的時候,住的那些酒店可比不上這裏啊,差得太遠了,完全沒有半點的可比性。
當然,這也能說是我們過日子過得太摳門了,要是大方一點,學會享受生活,那麼憑藉着倒賣古玩跟接活兒所賺來的那些錢,也足以讓我們
「最近人少,訂房不算困難,這邊一排都是你們的套房,全是挨着的,方便!」三河先生走在我們前面,一邊給我們領着路,一邊跟我們介紹道:「想吃東西的話,還是給我打個電話比較好,我帶你們出去吃。」
「咋?這家酒店的飯菜不過關?」胖叔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不過關吧,但稱不上是關島最好吃的。」三河先生嘿嘿笑道:「我來關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對於這一片的美食,還是有點心得的。」
「好好好!」胖叔聽見三河先生那些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點着頭:「那咱們可要好好交流一下!」
「那是自然。」三河先生笑道。
隨後,三河先生就領着我們進了第一間套房,說是讓我們先檢查檢查「貨」,看看這些拖關係運過來的東西有沒有問題。
要是出現了遺漏的情況,他也好馬上叫人檢查再幫我們運過來。
在來之前,我們還沒覺得自己託運過來的裝備有多誇張,等到我們走進套房,看見那堆在地上的一大堆行李包時,我們都傻眼了。
「我操!牛逼啊!」孔掌柜走了過去,滿臉不敢相信的打量着那一座小山,說道:「你們來關島是出差啊還是搬家啊?這麼一堆東西都是啥啊?」
話音一落,孔掌柜走到行李堆旁,伸出手去,便拿起了一個黑色的背包。
「貌似我的負擔最輕啊。」孔掌柜得意的笑着:「就這麼一包東西,全給」
沒等他把話說完,方時良已經一記飛腳亮了出去,但還是沒能踢中這孫子。
在方時良把腳踢出來的瞬間,孔掌柜就有了躲閃的動作,很輕鬆的就閃過了方時良的突襲。
「一邊玩去!」方時良罵道:「再給老子嘚瑟,我們就組隊揍你,你信不信?」
聞言,孔掌柜也不敢瞎說話了,訕笑着點點頭:「我先檢查裝備去了,你們忙着。」
說完這話,他就特別乖巧的走到沙發邊坐下,默默的檢查起了行李。
在這個時候,我們也沒有墨跡,紛紛走上前去,把自己帶來的裝備都拿了出來,就地檢查了一遍。
果不其然,司徒他們的路子確實是夠野的,這些行李包里裝着的東西,在交給他們之前是什麼樣,到關島了還是什麼樣,沒有半點的變化。
雖說這些行李包都有打開過的痕跡,但裏面裝着的東西卻沒有少,這點就足以讓我們感到欣慰了。
「三河先生,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瞎老闆在胖叔的幫助下,把自己託運過來的行李都檢查了一遍,忍不住感慨了幾句:「要不是有你們幫忙,這一堆違禁物品都不知道怎麼運過來呢」
聞言,三河先生也只是笑笑,說不用客氣,都是應該的。
「沈世安先生是吧?」
「嗯?」沈世安聽見三河先生叫自己,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回過頭來看着他,笑道:「有事嗎?」
「那些瓶瓶罐罐都是你的東西吧?」三河先生好奇的問道,眼裏冒着精光:「聽瞎先生說,這裏面裝着的都是鬼?」
「瞎說,這怎麼能是鬼呢?」沈世安一皺眉,就像是被人侮辱了似的,沒好氣的對瞎老闆說:「下次給人說清楚點!」
「誒!好!」瞎老闆忙不迭的點頭,訕笑道:「我這不是想說得婉轉點麼免得把人家嚇着」
聽見這話我都快笑出來了,哎我去,說裏面裝着鬼還婉轉呢?
「這裏面裝着的,都是降蠱。」沈世安一本正經的給三河先生科普道。
「降蠱?」三河先生一愣,很疑惑的問:「這是一種鬼怪的名字嗎?」
「不是,要怎麼說呢」沈世安皺着眉頭,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給三河先生描述。
這時候,方時良就站了出來,很客觀的說道:「就是用降頭術煉出來的苗蠱,看着要多噁心就多噁心,你碰一下都得染上病,到時候你死的樣子,絕對比那些得了性病的還慘。」
得到這個中肯客觀的描述,三河先生的臉刷一下就白了,隨後他就不動聲色的,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兩步,跟沈世安拉開了距離。
「日你個仙人板板!盡他媽亂講!」沈世安惡狠狠的瞪着方時良,似乎對他的描述很不滿意,非常難得的用了髒話罵他。
「實話咯~」方時良攤了攤手:「還不許我說咯~」
就在沈世安一瞪眼,即將要爆發的時候,只聽見窗戶那邊,忽然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響。
那種突如其來的聲音,聽着就跟敲門聲差不多。
聽見這聲,三河先生他們也是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們全都傻眼了。
「我操蜘蛛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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