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帶着沈涵他們出門吃過早餐後,我便直接回花圈店了。
除開沈世安跟鄭小仙兒之外,其餘的人都去了樓上,要麼是組隊打撲克,要麼就是湊一桌打麻將,反正那不是一般的悠閒。
吳秋生跟小安還有趙小三,他們仨算是最悠哉的人了。
從吃完早飯開始,他們就霸佔了我屋子裏的客廳,然後買上一堆零食放着,一邊打遊戲一邊吃,連吃中午飯的時候都沒下來
毫不誇張的說,可能在他們眼裏,度生教什麼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玩啊!
這種情況,讓我們都很是無奈。
不過話說回來,沒壓力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要是每個人都覺得壓力比山重,那可就完犢子了,還沒去不老山呢,就得先一步被壓力逼個半死。
「洞天環內部也不是實心的這些摸着跟黏土很像啊」我跟瞎老闆圍坐在桌邊,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塊碎片研究着,手裏還拿着放大鏡,看着就跟搞考古研究的一樣,表情那可不是一般的認真。
此時此刻,我們所處的位置,就在花圈店的裏屋裏。
由於這段時間瞎老闆的店鋪一直都沒開,所以客廳那一塊,基本上是很長時間都見不着陽光了。
本來那裏堆着紙人紙馬就讓人感覺陰慘慘的,現在可好,坐在那裏就跟對着空調吹似的,要多冷就有多冷。
人多點還沒事。
人少了,在客廳里坐久了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無奈之下,我們也只能選擇去裏屋那個窄一些的地方辦事。
不得不說啊,那裏面是真的窄,得虧來的人少,我們這才能有地方坐下辦事,要是來的人多點,估計連站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這些黏土跟用來製作玉鲶的黏土基本上是差不多的。」瞎老闆用手摸了一陣,隨後又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很肯定的說道:「可能純度不一樣,但大概的內容還是沒變的,應該還是石家產出來的東西。」
鄭小仙兒聽見這話,便讓瞎老闆拿碎片給他看看,畢竟他才是東三省最熟悉仙家的人,有他來幫我們鑑定,確實是再合適不過了。
「石字的仙家少,其中能產出這種黏土的仙家,那就更少了。」鄭小仙兒剛接過碎片,便給出了結論,一邊說着,還一邊將其湊到鼻子邊聞了聞,動作跟瞎老闆一樣:「這些黏土,應該是石家修行之後,蛻皮脫胎留下來的」
「石頭還能蛻皮呢?」我有些納悶,心說石頭又不是蛇,哪兒來的蛻皮這一說?
「哎別說,這事我還真沒聽說過。」瞎老闆也好奇了起來,點上支煙,把窗戶往外推了推透氣,問鄭小仙兒:「蛻皮是啥樣的?」
「就是身上掉一層泥下來,那些泥就是這些黏土。」鄭小仙兒說道。
聽見這話,我是真覺得有點噁心了,,拿石家老仙兒身上掉的泥來做鑰匙?!這幫古人的口味夠重的啊!
「這些掉下來的泥,都有什麼作用啊?」瞎老闆又問道。
「沒什麼作用,起碼在我的記憶里,那東西一直都跟垃圾差不多。」鄭小仙兒聳了聳肩:「要不是看見這點碎片,我這輩子都想不到,石家老仙兒蛻下來的泥還能有大用。」
「你是不是一直都以為石家蛻下來的泥,都跟咱們搓澡的時候搓下來的泥差不多?」左老頭壞笑着問道。
一聽這話,鄭小仙兒也只能尷尬的點點頭:「是有這個想法。」
「那爺爺就跟你們說說,讓你們開個眼界。」左老頭神秘一笑,往前湊了湊身子,衝着我們招了一下手。
見左老頭要開始給我們科普了,霎時間,大家也都支起了耳朵認真了起來,紛紛往前湊着身子生怕聽岔了。
「這些泥最大的作用呢」左老頭說着,眼神越來越凝重了。
我們忙不迭的點頭,連胖叔都跟着我們問:「嗯?!是什麼?!」
「就是他娘的噁心人啊!」左老頭哈哈大笑道。
「。」沈世安忍不住罵了一句,看了看左老頭,硬生生把後面的髒話給憋了回去,咬牙切齒的說:「您能不逗我們玩麼?都這時候了你還」
沒等沈世安發完牢騷,左老頭就猛地一拍桌子,說:「當然了,那作用只是其一,這些泥最大的作用呢,就是對陰陽二氣的適應性極強。」
「就那些石家老仙兒蛻下來的泥,哪怕是剛蛻下來還沒兩分鐘,只要經過懂行的人一加工,馬上就會變成絕佳的媒介。」左老頭嘿嘿笑着說:「無論是陰氣還是陽氣,只要碰觸到這些泥,下一秒就得融入進去,然後會以最快的速度與其同化。」
「同化?」鄭小仙兒一愣:「您說的這個同化是指」
「融為一體,互相錘鍊,最終到達極致。」左老頭說道。
「按照你這麼說,石家老仙兒蛻下來的皮都是寶貝啊!」我喃喃道:「這真是太可惜了,這麼多年都浪費了多少泥啊!」
「是啊」鄭小仙兒也是一臉的痛心疾首:「要是早點知道這是寶貝,我肯定都得收起來啊!」
「後悔了吧?」左老頭幸災樂禍的笑道:「該!讓你們這些後生不好好學習!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左老爺子,其實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問你。」沈世安靠在邊上,懶洋洋的看着我們擺弄那些碎片,隨嘴問道:「這些鑰匙,都是誰做的啊?」
「這個洞天環的來歷你不是知道嗎?」左老頭一皺眉。
「知道。」沈世安點點頭:「但你那把鑰匙的來歷我不知道,所以就有點好奇啊。」
話音一落,沈世安便笑了起來,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就是好奇,這些古人都是怎麼研究出鑰匙這種東西的?」沈世安笑着問了句:「每一把鑰匙被製作出來都不容易,能製作出鑰匙的人,必然也是咱們這一行內的翹楚,所以我就忍不住有點好奇啊,都是誰做了這些鑰匙?」
「說真的,我這把鑰匙的來歷,我還真不清楚。」
左老頭從兜里摸出來那一條玉鲶,表情很是無奈,攤了攤手說道:「我拿到這把鑰匙的地方,並沒有關於它的詳細記載。」
「左老爺子,這條玉鲶你是從哪兒找來的?」鄭小仙兒問道。
「一個宋朝的古墓里。」左老頭咂了咂嘴:「那地方埋着的是個高官,不是什麼特殊的角色,所以我就覺得吧,這把鑰匙,似乎只是被他當作了奇珍異寶來陪葬,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一把用來登上不老山的鑰匙。」
「這推測靠譜。」沈世安點點頭:「一般人還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老爺子,這一次不老山現世的具體位置,您已經摸清楚了吧?」鄭小仙兒拿出煙來發了一輪,隨後才給自己點上,問道:「要是您心裏有譜,咱就找點人先去埋伏一波,別讓度生教的孫子佔便宜。」
「沒必要。」左老頭笑了笑,看了看洞天環的碎片,眼神里有些滄桑跟釋然:「都跟他們說好了,那就不能出陰招,等去了不老山再說吧。」
「具體位置在哪兒?」鄭小仙兒問道。
左老頭抽了口煙,說道。
「海底。」
「海底??」鄭小仙兒皺了皺眉:「哪個位置的海底啊?」
「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這一次不老山現世的位置,是距離中國內陸最遠的一次。」左老頭說到這裏,也皺起了眉頭,似是有些納悶:「都他娘的出國了。」
「哪兒啊?」我也不免有點好奇了,急忙問道。
左老頭嘆了口氣,說。
「在關島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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