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瞎老闆緊皺着眉頭,似乎也感覺有點納悶了:「這種手段我從來沒聽說過啊能讓凡土變作金石那麼堅固你們沒搞錯吧?」
「沒搞錯,我親自去看過幾次,全都是這個情況。」司徒唉聲嘆氣的說道:「且不說他們在市政府那邊溜達是想幹什麼,就這幫孫子啊,他們挖坑肯定沒安好心,指不定就想給我鬧出個大事來呢!」
說着,司徒又從文件夾里拿出來了一小疊照片,都是彩色照,清晰度還挺高,比我用手機照出來的可清楚多了。
這些照片的內容,不是草地,就是石頭坎子,要麼就是石頭堆,怎麼看怎麼普通,完全沒有找出一絲亮點來。
但要是結合司徒剛才說的那些話來看,這些照片,那就真是處處有亮點了。
胖叔接過那一疊照片看了看,問司徒:「這些被動過手腳的土?」
「對。」司徒點點頭:「您能看出什麼門道來嗎?」
就這短短數個小時的接觸來看,三教九流的人跟司徒還是處得挺好的,完全是那種朋友之間的感覺。
司徒拿瞎老闆這一流的人,基本上是當兄弟處,這點我能感覺出來,而胖叔這一輩的人,他則是當成長輩來相處,沒有半點架子。
光是這點來說,都足以讓許多官方的人汗顏了。
這他媽才叫做跟群眾打成一片呢,像是司徒這樣跟我們相處,有事了來找我們,我們自然也不好推脫。
要是上次我們遇見的那個狗屁秘書來找我們,且不說別的,估計瞎老闆家花圈店的門都不能讓他進來。
「土看着就是土,沒有半點異常。」胖叔很直接的給出了自己的結論,並沒有給司徒太多驚喜:「不管是從土色還算是從地面的狀態來看,都沒有異常,至於那些常見的咒文符圖,也是看不見半點,至於陣局這類的東西」
「也沒有。」
這時候,坐在胖叔身邊的孫老瘸子也開了口,往照片上瞟了一眼,很乾脆的說道:「每個法派的陣局都有所區別,但萬變不離其宗,只要使了陣局,那就必然會現出一點端倪來,這些土不像是被動過手腳的。」
「如果那些陣局是埋在土裏的呢?」孔掌柜問了一句:「我們上次就遇見過一個,外面看着也沒什麼端倪,但就是中招了。」
孔掌柜所說的陣局,估計就是我們剛進小兜率宮遇見的那個胎魘陣,也就是那個讓小佛爺不堪回首的陣局。
「那是你們蠢。」孫老瘸子冷冰冰的說道,壓根就沒打算給我們半點面子,語氣里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只要方圓十米有陣局存在,光是用看的都能看出來一點細節,要是鼻子再靈敏一點,聞到陣氣的味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得得得,您最牛逼了。」孔掌柜自討沒趣的說道,看他那意思,也不像是生氣,倒像是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在陣局這方面,我們確實比不上您,這點我認,行了吧?」
「知道就好。」孫老瘸子被孔掌柜這麼一捧,倒顯得有些高興了,笑眯眯的喝了口酒說:「後生就得好好跟着前輩學,整天就會琢磨點虛頭巴腦的事兒,有啥意思啊,真他娘的不長進!」
聽見這話,孔掌柜也覺得無奈了。
估計他也看出來孫老瘸子喝得有點上頭了,也就沒好再跟他鬥嘴,只能點點頭順着孫老瘸子說:「我以後多跟您學習,絕對不拖黨和國家的後腿。」
「嘿!這怎麼把我也帶上了??」司徒好笑的說道。
「哪兒帶你了?」孔掌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是黨員。」司徒一本正經的說道。
聞言,孔掌柜嗯了一聲,拍了拍桌子,喊道:「在座的!是黨員的!都舉手!」
聽見這一聲喊,司徒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就把手舉了起來,然後就看見我們這幫不舉手的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你們不會都不是吧?」司徒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才知道啊?」瞎老闆笑了笑,說:「我們這幫人里,層次最高的就是共青團團員了,來給你露個臉啊,團員們都把手舉起來!」
一聽瞎老闆這話,我們誰都沒反應,只有小安把手舉了起來。
媽的。
這他媽就尷尬了。
「你不是啊?」我特別尷尬的看着沈涵。
沈涵也特別尷尬的看着我:「那個我還真不是目前來說我還是少先隊員」
「看吧!」瞎老闆貌似是最得意的一個,拍了拍小安的肩膀,說:「還是我兒子給力啊!你們這幫孫」
「孫什麼?」左老頭跟胖叔孫老瘸子齊刷刷的抬起頭,看着瞎老闆,異口同聲的問他。
「孫哎孔哥你個孫子!沒事亂帶司徒幹嘛啊?!」瞎老闆沒好氣的說道:「有事說事!別亂黑人家!」
孔掌柜一聽瞎老闆罵他,頓時委屈得都要哭了,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願意幫自己說話,霎時就更委屈了。
「司徒啊,這事吧,光是用照片來看,那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左老頭說着,指了指孫老瘸子:「你別以為這老東西有多牛逼,就像是這些照片上的土,你不帶他去實地勘測一下,他能看出個屁來?」
聽見左老頭這麼說,司徒也嗯了一聲,點點頭,然後試探着問了句:「要不您二位跟我走一趟?」
「走一趟?」孫老瘸子不樂意的看着他,問道:「咋的?想請你家兩個爺爺喝茶啊?」
從孫老瘸子的語氣跟神態就能看出來,這老東西是真的醉了,跟平常沉默寡言的他完全判若兩人啊。
「我絕對沒那意思啊!您別多想!」司徒笑道,倒也沒跟孫老瘸子置氣,反而放低了姿態,訕笑着跟孫老瘸子說:「我就是想請兩位老前輩過去,幫我們掌掌眼,看看這是什麼個情況。」
「嗯,這樣啊」孫老瘸子摸了摸鬍子,問左老頭:「去嗎?」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左老頭不動聲色的喝了口酒,眼裏閃爍着賊光:「有您這樣的大宗師去幫忙,還用我們幹嘛啊?」
孫老瘸子輕輕撫着鬍鬚,點頭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麼說您答應了?!」司徒顯得有些驚訝,似乎對於孫老瘸子會答應這事很是意外。
「我還能騙你不成?」孫老瘸子沒好氣的說道:「我說去了!那就一定會去!」
「成!」司徒忙不迭的點頭,生怕孫老瘸子改口:「那這事就仰仗您了,我先敬您一杯!」
在孫老瘸子跟司徒碰杯的時候,左老頭往我這邊湊了湊,壞笑道:「這老不死的,平常就愛往外推事,還愛裝高深,現在酒勁兒上來了,裝逼的本質也露出來了,老子坑不死他!」
「等他酒醒了還不找你玩命?」我問左老頭。
「你傻啊。」左老頭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往我腦袋上拍了一下,說:「老子不會躲嗎?你真以為我這兩條腿白長了?!」
「說真的啊,沒別的意思,我是真覺得你有點不要臉了。」我捂着腦袋,滿臉痛苦的說道。
「我打一開始就沒要過臉。」左老頭冷笑道:「出來混的,要臉有個屁用?」
「這倒是」
就在我跟左老頭嘮着的時候,只聽自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給我打電話的是個陌生號碼。
「餵?」我接通電話後,直接問了句:「誰啊?」
「司徒跟你們在一起吧?」那邊的人問我。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我不由得愣了愣。
「幹嘛?」我壓低了聲音,不動聲色的往司徒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問他:「老葛,你打電話來有事嗎?」
「有事。」
葛道士在電話那頭笑着,聲音聽着有些虛弱。
「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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