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先前壓着氣走過的那個石室里,最能讓我們感覺到壓力的,就是石室正中間放着的那一隻魋孽。
且不說小兜率宮大陣有多可怕,就那一隻魋孽,也足以讓我們心驚膽戰了。
在七分鐘內,那隻冤孽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只比鬼太歲弱上一線。
這是什麼概念?
往簡單了說,要是我跟魋孽幹起來,那麼還沒等我肉身陣的效果消失,我就有一定的可能會死在它手裏。
但是現在這孫子竟然死了?!!
「咋回事啊?!」瞎老闆滿臉的疑惑:「你們看見啥了?!魋孽跳下來了??」
在這時候,誰都沒心思去回答他的問題。
左老頭跟葛道士的表情很是難看,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眼裏已滿是凝重。
苦和尚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在看見不遠處的那東西時,臉上的震驚已經掩飾不住了。
「你們說話啊。」瞎老闆催促了一句,看樣子也有點着急了:「到底咋了??」
聽見瞎老闆的聲音,左老頭嘆了口氣,說。
「魋孽死了。」
「死了?」瞎老闆有些詫異的問道:「那東西活過嗎?」
「沒活過,但也死了。」左老頭咬了咬牙:「肉消骨爛,魂飛魄散。」
如左老頭所說,在距離我們不遠處,一些顯眼的白色骸骨就堆在那裏。
用手電照過去一看,這些白骨還有些反光,活像是白色玉石打造的工藝品。
要不是有那個碩大顯眼的頭骨放在頂上,恐怕我都認不出這是一堆什麼東西。
魋孽是什麼模樣的,這個我還算是記得清楚,畢竟那玩意兒太嚇人,親眼見過一次的人,都不可能輕易忘掉它的樣子。
那個頭骨,就是魋孽的頭骨。
雖然這些骸骨上都沒了血肉,連一絲血跡都沒留下,但上面所帶着的腥臭味,卻是怎麼都讓我忘不掉的這些都是魋孽身上的味道啊!!
「魋孽死了?」瞎老闆聽完我們的描述,也是一頭的霧水,滿臉疑惑的問:「它是從哪兒掉下來的?」
「頂上。」左老頭抬起手電,往隧道頂上照了照,說道:「在那個石室的正中心,好像塌出來一個窟窿,魋孽恰好就掉下來了。」
葛道士面沉如水的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啊。」
「速度點,咱們倆起陣,帶着他們出去。」左老頭咬了咬牙:「我感覺在這裏多待一會,怕是要出大事。」
葛道士嗯了一聲,沒有半點猶豫,蹲下身子,便開始在地上擺設陣局。
但就在這時,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聽我們頭頂上方,毫無預兆的傳來了陣陣類似於水流的聲音,剛開始還像是有人在撒尿,但還沒過幾秒,這種聲音就變成嘩嘩的水聲了。
「咋回事啊??」我忙不迭的抬起頭,向着上方的出口看去:「難道是漏水了?!這裏不會是跟地下河連着的吧?!」
「連着個屁。」左老頭罵罵咧咧的說道,也把手電抬了起來,向着上方照了照:「來之前我就勘探過了,這四面八方都沒水脈,只有氣脈,哪會有什麼狗屁地下河?」
「那這些水聲是從哪兒來的啊」
我嘴裏嘀咕着,滿臉疑惑的望着上面,微微眯着眼睛,打算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說來也巧,就在這時候,我意外發現頂上忽然閃過了一絲綠光。
那一絲綠光不過筷子粗細,亮度不算特別強,看着很是柔和,整體就像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綠線,似乎還在扭動着。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一絲綠光,便猛然膨脹了起來,霎時間就變作一條光帶。
毫不誇張的說,那種光帶,看着就跟電視上科普過的極光差不多。
「啥東西啊」左老頭也看見了這玩意兒,不停的用手電照着,瞪大了眼睛:「這是陰氣??怎麼沒味兒呢??」
陰氣是碧綠色的,這一點可以說是玄學行內的常識了。
那條光帶,從顏色上來說,跟陰氣並無二樣。
雖說看濃度,比不上那些凝聚得猶如液體的極陰之氣,但跟普通的陰氣相比,那看着也是差不多的啊,甚至於還要比普通的陰氣濃郁一些。
「不是陰氣。」瞎老闆皺了皺鼻子,當時就給出了自己的結論:「在這個距離,甭管是濃度多低的陰氣,必然都會散出味兒來讓我聞見,但我現在聞不到啊。」
聽見這話,苦和尚也點點頭:「我也覺得不是陰氣。」
「這個這個不會是」
葛道士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這條光帶,臉上隱約有種驚慌的表情。
「啥?」左老頭問。
葛道士緩緩低下頭來,似乎已經有了結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陣氣。」
聞言,左老頭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好像是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
「但現在還不能確定如果這是陣氣里的陰面那麼陽面也必然會出來」葛道士極其勉強的笑了笑:「希望是我想多了」
或許老天爺是真打算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吧。
在葛道士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紅光,忽然從上空中閃過,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條憑空出現的光帶。
這條光帶是深紅色的,雖說亮度不強,與那條綠色的光帶一樣柔和,但在這時候看來,它卻是無比的刺眼。
「這是陣氣陣局已經出岔子了」葛道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的苦澀:「大陣恐怕已經啟動了啊。」
「那咱們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好奇的問道。
「你別聽那老東西瞎說。」左老頭冷哼道;「陣局啟動,跟陣局出了岔子,完全是兩個概念,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多就是陣氣外泄。」
「陣氣外泄?」瞎老闆皺了皺眉頭:「左老爺子,你能解決嗎?」
「當然不行了。」左老頭的表情這時也變了,哭喪着臉說:「雖然這局面對咱們來說還算不錯,但只要我們敢在上面露頭,那就是一個死字。」
「這不是還可以壓着氣走嘛!」我笑道。
沒等左老頭回答我,葛道士就先一步說。
「不行。」
聞言,我稍微愣了一下:「為啥?」
「這個陣局的陣氣較輕,浮空不沉底,所以咱們才能活着。」葛道士說着,抬起手指了指上面:「但咱可不能上去啊,不管你有氣沒氣,只要動作大點,十有都得攪動陣氣,到時候我們誰都別想落下全屍。」
聽見葛道士這麼說,我看了看滿臉苦澀的左老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媽的本來我還以為能安然無恙的返回了現在怎麼就這不是玩我們嗎?!!
「那現在怎麼辦?」瞎老闆坐在地上,滿臉無奈的問左老頭他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待着吧?」
「在這兒待着,就是坐以待斃。」左老頭嘆了口氣,把手電放下,往魋孽骸骨那邊照了照,說道:「這條隧道挺長的,咱們直接從下面走過去看看吧,要是能橫跨這個石室,之後再挖個洞出去,這就安全了。」
「靠譜。」葛道士點點頭。
「要往那邊走?」我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放心:「我感覺那邊不是什麼好地方啊,黑漆漆的毛都看不見,非得過去?」
「要不我們過去,你在這兒待着?」左老頭不耐煩的問我。
「算了」我訕笑道:「我還是跟着你們走吧」
「屁話多。」左老頭罵了一句。
這時,苦和尚冷不丁的問了一聲:「魋孽為什麼會死,你們知道嗎?」
「你知道?」左老頭反問道。
「不知道,所以才問你。」苦和尚笑了笑:「按照你們的說法,陣局只要受到半點影響,這個冤孽就會甦醒過來,但現在怎麼死了?」
本站訪問地址任意搜尋引擎內輸入:紫幽閣即可訪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93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