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楚小姐說道:「天已晌午了,飯菜都燒好了,吃飽肚子再去也不遲。」
說着,便親自去為李浩天去做飯。
不一會,傭媽端上香噴噴的飯菜。
楚小姐坐在一旁瞅着李浩天吃了才放心。
……
喬裝為普通路人的馬鳴,此時正默默打量着身旁的童兆瑞。馬鳴在長安做捕頭多年,從未見過此人,此人每次出現都讓人覺得神秘莫測,可他卻偏偏能提供準確無誤的情報,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童兆瑞緊緊盯着李浩天家的院門,雖然沒有回頭,但卻能感覺到馬鳴的心思:「馬捕頭,你如此心思不定,如何替主人破此案?」
馬鳴訕訕笑道:「這位仁兄,你確定這家的女主人便是紅狐堂堂主?」
童兆瑞點點頭。
「你能保證紅狐堂堂主這兩日,便會有所行動?」
「我不能保證!」
「那……」
「噓,李浩天出來了」
說罷,童兆瑞悄悄跟了上去!
……
吃過晌飯後,李浩天趕到那家珠寶店,拿着珠花大聲嚷道:「你們賣多少錢不說,怎麼也不能用假貨蒙人那?」
店夥計取過珠花一看,說道:「咱們店是百年老字號了,絕不會以次充好,你休要換了假珠來無理取鬧,敗壞本店的名聲?」
李浩天勃然大怒,一時間,兩人唇槍舌劍各不相讓。
吵着吵着,李浩天猛覺得喉嚨火燒火燎的,口渴難忍,便扯着衣領大聲嚷道:「渴,渴死我了?」
一個小夥計好心,端來一杯香茗讓他潤嗓子,李浩天頭也不抬,幾口就喝了下去。
誰知工夫不大,他突然臉色慘白,雙手捂住胸口,指着店主斷斷續續地罵道:「好狠心的店……主,竟在……茶里下……毒……」
說罷,一頭栽倒在地。店夥計慌忙上前一探鼻息,早已斷氣了。
李浩天一死,立刻驚動了不少街坊鄰居,一時間把珠寶店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人群中的童兆瑞與馬鳴對視一眼: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李浩天,此刻卻突然死了,這裏面若是沒有貓膩,打死他們也不信。
店主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頂綠呢小轎停在店門口,傭媽掀開轎簾,楚小姐走下小轎。
傭媽扶着她分開人群,來到店主面前,傭媽對店主說道:「掌柜,這是我家少夫人,我家老爺到貴店換珠花,許久不見回家,少夫人不放心,特意乘轎過來看看。」
話音未落,楚小姐一眼看見李浩天躺在地上,她一下子撲上前去,抱着他的身子大哭道:「買賣不成仁義在,這珍珠真假尚且不談,店家你怎能置我丈夫於死地呢?天理難容啊,咱們找地方說理去?」
說罷帶着傭媽,乘着轎子走了。
店主驚慌失措地找人來驗屍,說明確係毒發身亡,他不由害怕了,心想:人是喝了店裏的茶水才死的,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若真上了大堂,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贏這場官司,傾家蕩產不說,弄不好還得搭上性命,不如去跟喪家商量商量私了吧。
想到這,店主忙先把李浩天的屍首裝殮好,然後找了說客去見楚小姐。
楚小姐開始說什麼也要告狀,說客勸了半天,她才說道:「店主要不想以老命相抵,傾盡家產相賠也行?」
說客回去如實稟報後,店主才知道對方圖的是錢,為了保住性命,他只好拿出四萬貫錢賠償。
楚小姐收了錢,才購了上等棺木,盛殮了快要發臭的李浩天屍體,帶着傭媽扶柩出了京城。
……
剛出城,楚小姐便被馬鳴帶着捕快攔住了。
「李若蘭,你想如此輕鬆走掉嗎?」馬鳴慢悠悠問道。
那楚小姐渾身一顫,但強裝鎮定道:「這位官爺,我姓楚。你可能認錯人了!」
馬鳴雙手抱胸:「若是我沒猜,數日後,別的客棧又會出現一位滿身重孝的標緻少婦,身後還有一輛裝着棺木的騾車。這少婦對客棧老闆哭訴,奴家姓蘇,浙江桐鄉人,靈車上拉着奴家的父親,他老人家多年經商在外,不幸死於客地。奴家想在此等候從家鄉趕來接應的表兄。」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楚小姐與那傭媽均有一絲慌亂。
「紅狐堂其他人我們已經收網抓捕了,你這堂主豈能逃的掉?難道真要我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脫了你的衣服檢查紅肚兜嗎?」
楚小姐臉上已經變了顏色,仍不言語。
「你那日與傭媽去珠寶店找掌柜理論之時,我派人偷偷潛入你家。李天浩吃剩下的那頓飯,你們雖然倒了,可我們還是找到了,經過驗查,飯中之毒與李浩天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原來李浩天死於非命,並非喝了毒茶,而是她在飯中下了毒,騙得錢財後,她又準備改名換姓去騙別人。
「來人,將人犯李若蘭與那傭媽押赴大牢分開審問,我就不信那麼多刑具就撬不開她們的嘴?」
「不用了,我招了!」楚小姐面色慘白。癱倒在地。
……
二月十九日,藍田王府。
李陶吃罷早飯,愜意地飲着茶。
元氏坐在李陶對面,心疼地看着兒子:「陶兒,你這一個月基本上不着家。累壞了吧?」
李陶笑道:「累點倒無妨,就怕累到最後沒有效果。好在這事基本上處理完了,明日上朝給阿翁有個交待了。」
華菁菁一臉崇拜道:「阿陶,你可太厲害了。我和娑娜出去玩的時候,走到哪裏都有老百姓說你的事情,你可是才能百姓眼中的大救星。」
「阿陶,我有一句話想說。就怕你不高興!」娑娜並沒有華菁菁那麼興奮,而是皺着眉頭。
元氏在一旁嗔道:「你這孩子,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話不能說?」
娑娜嘆了口氣道:「或許你們覺得阿陶很風光,可是短短一個月時間,獲得這麼大的名聲。又得罪了那麼多人,阿陶今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元氏目光中透過一絲詫異,這正是她擔憂的。元氏畢竟做過太子妃,知道朝堂之上的兇險,今日本想提醒一下兒子。卻讓娑娜佔了先。元氏沒想到娑娜久居塞外,小小年紀竟會有這般見識,怎能不讓他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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