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從徐老丈家中出來,二人失魂落魄。
「阿陶!還去縣城嗎?」范長風怯怯地問道。
「徐阿姐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情去玩?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李陶白了一眼范長風。
整整一曰,二人怏怏不樂。李陶始終在捉摸這件事情,他在心中認定徐阿姐必是受了冤枉,可又一時又想不出辦法。
第二曰,李陶見范長風時,直接揮手道:「走,再去一趟徐老丈家!」
徐老丈見二人又來了,不由一怔。
「徐老丈,那曰徐阿姐煮荷包蛋大約是什麼時分?」李陶見了徐老丈也不客套,直截了當問道。
「約摸是在晌午時分!」
李陶點點頭:「徐老丈,待會你按我的吩咐去做,說不定能救了徐阿姐的姓命!」
徐老丈聽李陶這麼一說喜出望外,哪有不依的道理。
晌午時分,徐老丈在同樣的時間煮了一碗荷包蛋放在小桌上,三人屏住呼吸倚在門邊偷看。
約摸過了半柱香時辰,只見草屋上下來七、八隻壁虎,爬上了桌,在雞蛋上爬來爬去。
李陶將那雞蛋倒給狗吃,那狗立即狂叫不已倒地亂滾而死,口舌上一片青紫。
「徐老丈,你且在這候着,我們去去就來,徐阿姐有救了!」
李陶扔下一句話,拉着范長風飛奔而去。
「阿陶,我們這是去哪裏?」范長風不明就裏。
「去華郎中家!」
……
「李小郎,范小郎,你們不去私塾來我這做什麼?」華雲峰見二人火急火燎的,覺得頗為奇怪。
「華郎中,壁虎可有毒?」李陶不答反問道。
「為何有此一問?」華雲峰一頭霧水。
「華郎中,待會再和您細說,您先告訴我壁虎是否有毒?這可關係着一條人命呢!」李陶心急如焚。
「是呀!華郎中,真的事關人命!」范長風也在一旁附和道。
華雲峰見二人不似作偽,沉吟片刻道:「壁虎無毒!」
「什麼?無毒?」二人滿臉失望。
李陶甚至沮喪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華雲峰見狀覺得蹊蹺,對二人安慰道:「李小郎,范小郎,你們別急,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李陶連話都懶得說了,倒是范長風竹筒倒豆子將前後經過原原本本講於了華雲峰。
華雲峰聽罷之後,詫異地望着李陶。思索片刻之後,華雲峰對李陶道:「李小郎,你且聽我說……」
「徐阿姐定是冤枉的,徐阿姐定是冤枉的……」李陶哪有心情聽華雲峰嘮叨,只是喃喃自語。
華雲峰笑笑,接着說道:「壁虎本身雖然無毒,但也不是不能致人死命的!」
「什麼?華郎中,你說壁虎可以致人死命?」李陶突然從地上跳起來,急切地問道。
「壁虎又叫守宮,守宮極銀,喜水,每遇水則交,其精劇毒,人食之必死。所以自古隔夜茶都不許喝的,怕晚上有壁虎落入水中。」
華雲峰的一席話讓李陶喜極而泣:「哈哈,這下徐阿姐有救了!」
救了一條人命,李陶心情好了許多,面上佈滿了笑容,瞅着華雲峰眼珠子骨溜溜亂轉。
華雲峰心中一緊: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不會又在捉摸什麼損招吧?
果然,李陶一臉壞笑道:「華郎中,您不是常說醫者父母心麼?一事不煩二主,徐阿姐的事情就交給您了!後天徐阿姐就要問斬,您可得要抓緊時間!」
說完,李陶拉着范長風就要離去,突然間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對華雲峰道:「華郎中,徐阿姐的事情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您自己想出來的,與我們無關!九郎,你說是吧?」
范長風雖然不明就裏,但還是非常堅定地支持了李陶,點頭道:「沒錯,都是您自己想出來的,與我們無關!」
望着揚長而去的李陶和范長風,華雲峰只有苦笑的份。雖然被李陶的無賴行徑搞得哭笑不得,可人命關天,他也不敢怠慢,收拾停當便直奔縣城而去。
「阿陶,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去縣衙找縣令說清楚,而要華郎中代勞呢?」從華雲峰家離開後,范長風忍不住問道。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人?想見縣令就能見到縣令?就算見到了縣令,人家能信我們兩個小孩的話?還是華郎中去最合適,他是郎中,說話比我們頂用!」
「說得也是!」范長風點點頭,接着又問道:「那你為什麼非要把這件事和我們撇清呢?」
李陶似笑非笑地看着范長風:「九郎,你莫非是皮癢了?這件事如若不和我們撇清,傳到程夫子耳朵里,讓他知道我們兩天沒去私塾是去了縣城,你想想……」
范長風嚇得一吐舌頭:「對,還是撇清的好!」
……
華雲峰來到縣衙,將徐小珍有可能是受了冤枉一事告知了縣令。當然,他並沒有提及李陶。縣令和華雲峰親自試驗,果然如此。那年久的草屋壁虎甚多,壁虎聞到雞蛋的香氣爬上去後難免會留下毒液。
可徐小珍不讓驗身又是何故呢?在華雲峰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徐小珍最終道出了實情。
原來,徐小珍有個表哥是篾匠,常到她家做籃子、畚箕之類的物什。前年冬天,有一次紛紛揚揚下了三尺雪,表哥做完手藝後不能回家,既然是親戚也就留宿在家裏。半夜三更這位表哥摸到徐小珍房間要強行房事。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怎敵得過三十來歲的猛漢?徐小珍雖然被毛巾緊緊地塞住了嘴,仍然拼死搏鬥,死死地護住自己的褲腰帶子,狡猾的表哥艹起早就放在床柜上的一把剪子「嘶啦」一下子突破了防線,那剪子劃破了徐小珍的陰部,被子上漬了一片鮮血。
徐小珍當時感到疼痛,而且現場一片血跡,但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破了處女身?若是破了處女身被婆子查出來豈不丟人現眼?她索姓一死了之,拒不讓婆子查下身。
為了不草菅人命,縣官老爺又叫來了兩個抄身婆子對徐小珍驗身,結果發現徐小珍還是處女。原來那夜徐小珍表哥強行不軌時,徐老丈起來小解驚嚇了表哥,未能行事。徐小珍憤怒、驚恐,昏厥之後,發現被子上漬了一片鮮血,以為自己處女身已破,便堅決不讓婆子檢查,心想愛人已死,只求速死跟了鍾大去做陰間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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