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還沒有開口說話,施施就直接掀開了顧北辰的白色襯衫,那條像是蜈蚣一樣歪歪扭扭的縫合傷口就暴露在了施施的面前。
「嘖——真醜!哪個醫生這麼低級啊,這個技術也太差了吧……」顧北辰差點沒有笑出來,那個醫生這麼低級,不就是你自己嘍。
「那個醫生技術是不咋地!」
不過施施的目光很快被顧北辰腹部的六塊腹肌吸引了,尼瑪,解剖屍體也解剖了那麼多了,男人的*就不知道看了多少了,施施以為自己對男人的身體已經免疫了,但是看到顧北辰的腹肌,這手還是忍不住……
這解剖屍體也解剖了這麼久了,施施還是頭一次對一個人的身體這麼感興趣。
施施的手微涼,觸碰到溫熱的皮膚,讓顧北辰身子一顫,一股電流從腳底竄上來,他的眸子一暗,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還在玩火的小女人。
「好看麼?」
「不僅好看,還很好摸。」
施施的手正在顧北辰的腹部游離,顧北辰身上面並不想是別的男人那般粗糙,很白皙,而且還很滑,沒有多餘的贅肉,這肌肉線條流暢,看着就十分的賞心悅目,摸起來那手感……
施施哪裏注意到某人的呼吸越來越重,顧北辰的手放在施施的肩頭,附在施施的耳邊:「你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顧北辰的聲音像是帶着一種魔力,讓施施渾身一顫,臉蹭的就紅了,顧北辰看着施施已經紅透了的耳朵,張嘴,輕輕咬了一口,如願感覺到施施身子一陣戰慄。
「那個……顧北辰,你別胡來,我媽還在下面。」
「那伯母走了,我就可以胡來了麼?」
「你別偷換概念!」施施伸手抵在顧北辰的胸口,顧北辰伸手握住施施的手,施施抬眸,四目相接,施施心悸的更加厲害。
「顧北辰……」
「我在!」顧北辰伸手揉了揉施施的頭髮。
「我先下去了!」施施說着從顧北辰的腋下一下子鑽了出去,無奈的搖了搖頭,顧北辰知道自己對這個丫頭是真的無可奈何。
伸手摸到了自己的腹部的傷口,微微一笑。
六年前
那個時候的顧家並不是很安穩,因為顧北辰年紀不大,而當時的顧南笙還是個毛孩子,所以很多人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可以說那段日子,幾乎天天都會經歷不同程度的暗殺活動。
「家主,您先走,我們墊後!」當時加上顧北辰也就是四個人,左輪此刻肩膀上面中了一槍,還在流血,但是兩隻手卻還是拿着槍,嘴唇隱隱有些發白。
「帶着他先走!」顧北辰的手死死地握着手中的槍,對另外的兩個人說,而周圍此起彼伏的槍聲,讓整氣氛顯得越發的凝重。
「不行,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您,我們不能走,家主,您先走,敵人太多,我們斷後!」
「對,家主,您先走,馬上就到顧家的地盤了,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胡來的。」
「從你們開始訓練的時候,你們的教官是怎麼告訴你們的,執行任務時,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顧北辰低頭,手法十分嫻熟的裝着子彈,從容淡定,這是個小巷子,周圍都是污水,光線很暗。
「服從命令!」左輪咬了咬牙,肩膀上的傷口一直不停流血,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
「我現在命令你趕緊走!我斷後!」
「家主——」三個人都面色凝重,顧家已經經不起一點的折騰了,顧北辰若是出事了,整個顧家就完蛋了。
「你們當我的話是放屁麼?」顧北辰吼了一聲,三個人立刻低着頭。
「您要是出事了,少主怎麼辦,還有小姐……」
「南笙和珊然知道該怎麼做。」說着顧北辰拿着槍直接抵在了左輪的額前,左輪瞬間覺得遍體生寒。
顧北辰的眸子就像是死人一般,不帶一絲人氣的。
「家主……」左輪的聲音都在顫抖,而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渙散了。
「要麼走,要麼我現在崩了你!」顧北辰說的決絕,「若我真的出事了,你就帶着兄弟端了他的老巢,就算是給我報仇了,你們若是敢出來,我就一槍崩了你們!」
說着在三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北辰已經直接衝出了小巷子。
「人在那裏,快追!」忽然傳出了一聲叫喊,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槍聲和叫喊聲,而左輪剛剛想要衝出,就被另外的兩個人按住了。
「左輪,家主身手那麼好,一定不會出事的,我們現在出去,只會拖他的後腿!」
而此刻的施施不過是個大一新生,她選擇法醫,完全都是一時興起,施毅希望她學金融,但是施施卻偏偏不想如他所願,反而是報了法醫專業。
這個專業不是太熱門的專業,但是這個學校的davis教授卻是法醫學界著名的泰斗級人物,幫助警方破獲了許多的疑難案件,所以學校的法醫專業也水漲船高,分數高的嚇人。
「真是夠了,我是去學解剖屍體的,不是負責善後的,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肯定能自己解剖屍體!」施施一身紅色的連衣短裙,露出了白皙修長的大腿,簡單的扎着馬尾,露出了絕美的五官,尤其是那眉眼間,透着惑人的風情,一邊走一邊低頭踢着石子。
伸手摸了摸口袋中的工具,無奈的嘆了口氣。
本來是去觀摩師哥師姐解剖屍體的,不給觀摩就算了,最後還讓自己給屍體做縫合工作,真是夠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這會兒已經是十點多了,校園裏面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施施因為施毅關係不好,大學在學校有個自己的宿舍,平時太晚了會回宿舍。
此刻電話忽然響了,「餵——敬堯啊,對啊,我剛剛回來……沒事的,我馬上到宿舍了……嗯,到宿舍我再和你說。」
電話剛剛掛了,忽然就被人從伸手捂住了嘴巴,施施整個人都是懵的,是個男人,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頸側,而且此刻他就貼在自己的後背上,體溫很燙,還有……
血腥味!
男人的呼吸聲很重,這個男人起碼有靜一米九的個子,正好將自己緊緊箍着,兩個人身子貼合在一起,施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男人那紊亂的心跳。
「唔——」施施使勁的蹬着腿,她一米七多的個子,在這個男人面前,似乎顯得很嬌小,男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一隻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腰,強行拉着她就把她拖到了一側的灌木叢中,灌木有刺,劃傷了兩個人的胳膊大腿。
「人呢?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幾秒鐘中的功夫,一大波人就從他們的面前飛奔而過,施施眸子瞬間睜大。
因為透過昏黃的路燈,她看見這群人的手裏面都是拿着槍的。
「別亂動,不然我就一槍崩了你!」說着施施感覺到了後腰出有冰冷的東西抵住了自己,施施陡然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很快的這個小路上又歸於沉寂,顧北辰咬了咬牙,特麼的,本來以為躲到學校,這群人有所顧忌,自己可以逃過一劫,沒有想到,居然這麼肆無忌憚。
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手鬆開了,施施大口的喘着氣,而顧北辰則是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這一槍沒有傷及要害,但是還是血流不止。
施施猛然轉身,顧北辰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臉,「你受傷了?」
因為擋住臉的手,滿是血污。
顧北辰透過指縫,看清了她的臉。
這個女人很漂亮,漂亮的幾乎妖媚,眼睛睜的大大的,帶着靈動也帶着柔美,鼻子小巧精緻,鼻頭帶着一點血跡,應該是剛剛自己手上面的,嘴唇是是透明的粉紅色,一張一合間,透着一種清純卻又別有意味的誘惑力,皮膚很白,像是最好的瓷器,白的很乾淨,白的很純粹。
「你真的沒事麼?」施施又問了一句。
顧北辰在心裏暗笑這個女孩的大膽,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大聲求救,或者直接逃跑麼?居然問自己有沒有事?
「你受傷了,還在流血?」施施指了指顧北辰的腹部,顧北辰不再說話,只是將槍放入口袋,「你走吧!」
「我現在出去那群人要是回來,肯定會直接殺了我的。我可不傻。」施施咬了咬嘴唇。
「那就在這裏等一下再出去!」灌木叢後面就是一堵牆,顧北辰此刻已經完全體力透支,他走到牆邊,靠着牆壁蹲下身子,卻在下一刻看見施施也走了過來,蹲在她的面前,此刻顧北辰臉上都是血污,根本看不清楚臉。
只是那雙眼睛黑亮的有些嚇人。
施施怯怯的又向後退了一步,坐在離他半米的地方,施施等了好一會兒,確定沒啥動靜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施施走到顧北辰的面前,伸腳踢了踢顧北辰,「餵——你丫的還活着吧!」
沒動靜,施施狐疑又伸腳踢了一下:「不是吧,死了?」
顧北辰此刻是懶得動,不過被人踢,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膽子挺大的啊,難道不知道此刻我只要拿出槍,你就死定了麼?
顧北辰是那種隨時隨地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人,就是傷口再疼,也不會昏死過去的,顧北辰只是想要保存體力,懶得說話,卻在下一刻,感覺到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
「我還以為死了呢,命還挺大的!」
施施蹲下身子,那來自少女身上面若有似無的香味,就瞬間傳入了顧北辰的鼻息,說實話,並不討厭。
施施檢查了一下顧北辰的傷口,手指溫熱,觸碰到傷口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顧北辰沒有抗拒,以前若是有女人靠近自己,他早就嫌棄死了。
「哎,是槍傷——看你可憐,我給你取子彈吧,你忍着。」施施伸手檢查了一下顧北辰的傷口,「不過沒有傷及要害,你也是命大的。」
其實施施是有私心的,她這剛剛開學沒多久,這就惦記着想要摸摸死人,摸摸屍體什麼的,這個男人反正昏死了,暫且可以先摸一下。
所以顧北辰感覺到這個小丫頭,居然開始對自己上下其手。
顧北辰腦子中警鈴大作,尼瑪,自己不會遇到女流氓了吧。
這手本來在腹部,此刻居然游離到了自己的胸口,小手軟若無骨,很細滑,這幾乎把自己身上摸遍了,似乎才心滿意足。
「身材很贊啊,嘖嘖……幸虧你遇到的是我,要是別的女生啊,早就被你嚇死了。」施施說着居然從包裏面拿出了手術刀,鑷子等一系類的工具,顧北辰眸子微眯,看到這一幕,他當時就在想,自己到底是遇到什麼樣的女人了。
取子彈的過程很順利,只是子彈取出來之後,鮮血也順着傷口不斷地流出來,「撕拉——」一聲,施施將顧北辰的襯衫撕了一塊下來,是的,從顧北辰的身上。
顧北辰當時就感覺到了一陣惡寒,雖然是七月天,但是這大半夜的,衣服被人撕下來一塊,顧北辰還是覺得有點涼颼颼的,關鍵是某人將布條在他的傷口處比劃了一下,輕柔的說了一句。
「貌似不夠長啊!」
然後就是將顧北辰的衣服又一次撕了一大塊下來,胸部以下顧北辰是光着的,顧北辰那個時候心臟都抽搐了。
「雖然傷口不大,但是還是縫合一下比較好,看你流了這麼多血,很容易失血休克的,幸好我還有這個!」
顧北辰當時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隨身攜帶手術刀就算了,現在就連針線都有,顧北辰當時那個心塞啊,不過身體的疲憊讓他懶得動彈,算了,讓她折騰吧。
「我縫合傷口的技術有點差,你別介意哈!」施施說完就開始幫顧北辰縫合傷口。
施施低頭很認真的做着手上面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某個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側臉,這裏只有微弱的路燈照的進來,所以施施格外的認真,顧北辰都不知道看到這女人的側臉,嘴角居然微微揚起了弧度。
「幸好給屍體縫合切口的時候,針線我帶出來了,不然你就死定了。」
額……顧北辰嘴角忍不住抽搐,屍體?他是說這個線是給屍體縫合切口的。
顧大爺是典型的處女座,強迫症,潔癖,統統都有,平時就是身上粘上點灰塵,都難受的要命,此時此刻,顧北辰那個心塞啊。
「搞定!」施施說着拿起了布條,給顧北辰的將傷口包紮起來,顧北辰還是在假寐,這傷口在腰上,必須穿過他的腰,施施沒有辦法,只能伸手將顧北辰朝自己的身上面一拉,兩個人的上半身瞬間貼合在一起。
「看不出來,還挺重的。」施施說着伸手將布條穿過顧北辰的腰部。
顧北辰渾身都在戰慄,鼻尖都是女人身上面淡淡的香氣,說實話,他有些心猿意馬了。
顧北辰一向是個很克制的人,理智冷漠,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就是對自己的親人,都是克製冷清,但是此刻女孩身上淡淡的溫度,淡淡的香味,讓顧北辰想要伸手將女孩死死地箍住,嵌入身體。
「好了!」施施將顧北辰又一次放在了牆邊,「怎麼覺得你身上這麼熱呢?」施施伸手摸了摸顧北辰的額頭。
「是不是發燒了啊?」
其實壓根就不是發燒,你想啊,一個大男人,這麼多年就沒有吃過葷腥,平時那麼克制理智,對女人一直都是沒多大感覺的,此刻卻和一個女人靠得這麼近,居然還抱上了,關鍵是這個女人幾乎將他的上半身……
整個摸遍了。
施施有點不放心他,都忙活了這麼久了,要是這麼死了,挺可惜的,施施靠在顧北辰的一邊,微微嘆了口氣,不多一會兒,顧北辰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側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微微側過身,施施的頭正好朝着另一個方向栽過去,顧北辰直接伸手將施施扯入自己的懷中,一下子撞到了傷口,只是軟玉溫香在懷,顧北辰倒也不覺得疼痛了。
「唔……」施施不安的挪了下身子,伸手抱住了顧北辰的腰,顧北辰身子一陣僵直,手放在施施的背上,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動作了。
顧北辰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女人,伸手將她鼻頭的血跡擦乾淨,「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說你不怕死呢。」
「唔——」施施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子,蹭到了顧北辰的傷口,顧北辰只是蹙了下眉頭,伸手將施施的裙子扯了扯,這個裙子也太短了吧,那個腿……
貌似還挺直挺白的!
呸呸呸——又不是沒看過美女,怎麼現在還心猿意馬了,跟個毛頭小伙子一樣啊,顧北辰在心裏鄙視自己。
不多一會兒,左輪帶着一群人就找過來了,顧北辰身上面有定位裝置,所以一群人趕到的時候,就都愣住了。
「小叔,那啥……你們在幹嘛?」顧南笙咽了咽口水,因為顧北辰腰上白花花的一片,這衣服怎麼七零八落的,臉上都是血污,很狼狽,懷裏面還抱着一個女人,小叔不是不近女色的麼?
「小點聲!」又恢復了那一副死人臉,面無表情,神情淡漠,眼神肅殺。
「外套脫了!」
顧南笙將外套脫下來扔給顧北辰,顧北辰則是將外套放在手腕上,打橫將施施抱了起來,走出了灌木叢,因為是校園,所以隨處可見一些長椅長凳,顧北辰將施施放在一張長椅上面,將衣服輕柔的披在她的身上。
那眼中的溫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顧南笙更是在心裏腹誹。
「小叔,你不是腹部中槍,是腦子中槍了吧!」
顧南笙手中拿着施施的雙肩包,將包遞給了顧北辰,包的拉鏈是打開的,顧北辰伸手拿出了裏面的錢包,打開,一張披着頭髮的證件照,照片中的女孩笑得燦爛。
還有一張學校的校園卡,上面寫這名字,「施施……」顧北辰默默地記住了這個名字,將證件照隨手拿走,裝在了口袋。
家主什麼時候開始做賊了,這是從從人家的錢包里拿走了照片?
「家主,車子在那邊,雪倫也在,您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口吧。」左輪的傷口指了指一邊的車子,「衣服也已經準備好了。」
「嗯。」顧北辰低頭看了看施施,大步朝着車子裏面走,到了車裏面,雪倫一打開布條,看到那縫合的傷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這個女人真是個寶貝啊,這傷口不用縫合也可以,她愣是給你縫了個蜈蚣,哈哈,這個女人真有趣!」
「有趣?」顧北辰眸子幽深,死死地盯着雪倫,雪倫並沒有拆線,真是拿着棉簽將傷口周圍的污血處理了一下。
「難道不是麼?」
「別碰她!」
「我就是覺得她有趣而已,沒想幹嘛!」雪倫小聲嘀咕。
「她是我的人!」
車廂里瞬間靜默,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幾個小時沒見,家主這是忽然開竅了?
「那個小叔啊,雖然人家救了你,但是你也用不着以身相許吧!」顧南笙伸手抓了抓頭髮。
「以身相許?」顧北辰嘀咕着,這個主意貌似很不錯!
施施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睡在長椅上的,施施拿起身上面的外套,尼瑪,渾身酸痛啊,要不是身上面還有點血漬,施施都覺得昨晚那是一場夢。
施施拿起了包包,翻出了電話,果然都是徐敬堯的電話,顧北辰就看見施施接了個電話,然後坐在椅子上面不住的打哈氣,那淚眼朦朧的模樣,真是要多呆萌有多呆萌,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只是不一會兒一個男人就跑了過去,兩個人不知道說着什麼,男人伸手揉了揉施施的頭髮,顧北辰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手都被攥得咯吱作響。
左輪和顧南笙都在心裏為顧北辰默哀。
哎——初戀就這麼無疾而終了啊,人家名花有主了!家主也是夠可憐的。
「開車回去!」
然後施施就看見一輛豪華的加長型轎車從自己的身邊疾馳而過,帶起了一路的風塵。
「這人怎麼開車的啊,討厭!」施施撅着嘴巴,小聲嘀咕。
只是一回頭施施就把這事忘記了。
而顧北辰卻拿到了關於施施的所有資料,還有很多照片,顧北辰那天坐在書房一天,伸手摸着照片上的女孩,長得可以說是美艷妖嬈的,但是偏生又透着一絲清純,只是那資料上說。
她有未婚夫,還青梅竹馬,就是那個男人麼?也不怎麼樣了?
去特麼的青梅竹馬!顧北辰死死地看着照片,他想要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只是顧北辰卻一直沒有捨得動手,只是安靜看着,靜靜守着她,這一守,就是整整六年。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就在我的生命中出現一下子,但是我卻記住了一輩子。
畫面轉回現在。
顧北辰跟在施施身後下樓,「你和徐敬堯沒啥關係了,那我們的事……」顧北辰的聲音從身手幽幽傳來,施施心裏咯噔一下。
這個男人真是不給自己任何緩衝的餘地,還真是喜歡見縫插針啊。
施施心裏怨念,腳下一滑,差點沖樓梯上面栽下去,「啊——」施施感覺到拖鞋踩空了,整個身子就往下面栽,距離地面還有一米的距離,不算遠,但是這臉朝地,絕壁毀容啊!
施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而顧北辰此刻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直接伸手從伸手一把摟住了施施的腰,一隻手拉着欄杆,直接將施施硬生生的拽進了懷裏,施施似乎有些驚魂未定,只是伸手攥住了顧北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下個樓梯都能出事!你可真厲害!」顧北辰此刻心臟跳動的頻率很快,伸出另一隻環住了施施的肩膀,「下次能不能小心一點!」
「我知道啦,你先鬆開。」顧北辰溫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噴灑在她的頸側,施施心跳的厲害,有些控制不住,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總是這般沒有自制力。
「那我們的事情怎麼辦?」
「什麼……什麼怎麼辦?」施施緊張得都有些結巴了,說話磕磕絆絆的,惹得顧北辰一陣輕笑,「你丫的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不打算對我負責麼?」
「這是我吃虧好麼?我對你負什麼責!」
「那我對你負責也是一樣的!」顧北辰看着施施的臉紅到了脖子根,還真是可愛得緊,顧北辰在施施的脖子處吻了一下,惹得施施渾身戰慄。
「顧北辰,你給我適可而止,我可告訴你,想追我的人多了,你就準備打持久戰吧!」施施此刻可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雖然霸道了點,但是是真的喜歡自己。
「我想和你糾纏一輩子,這本來就是持久戰,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施施此刻滿腦子都是顧北辰說的話,糾纏一輩子?施施心裏面充斥着異樣甜蜜的滋味,這個男人真是……
「你倆是準備在樓梯上站多久,吃飯了!」沈婕一邊脫下圍裙,一邊看着樓梯上的兩個人,這已經抱了十分鐘了,沈婕實在受不了了!
「啊?這就下去!」施施說着扭了扭身子,顧北辰鬆開手,轉而牽着施施就走下來。
「我自己能走,你別這樣,我媽看着呢!」
「伯母不會介意的,再說了,你連下樓都會摔倒,要麼我牽着你下去,要麼我抱你下去!」施施沉默了,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威脅人,他的霸道和強勢簡直無孔不入。
「也沒有準備什麼好吃的,北辰啊,你別介意哈!」沈婕說的一臉抱歉,施施看着桌子上,六個熱菜,兩個冷菜,這樣還不夠麼?以前自己回來最多也就是三菜一湯,這個差別待遇!
還有啊,北辰?這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
「已經很好了!」顧北辰微微衝着沈婕笑了笑,左輪立刻將餐具什麼的都換了一遍,看的沈婕一愣一愣的。
「媽,別管他,他有潔癖,讓他用他自己的吧!」沈婕這才點了點頭。
一頓飯吃完,施施深深感覺到了差別待遇不是一般的明顯。
這沈婕壓根已經將顧北辰當成是自己人了啊,就是她都要靠邊站,惹得施施一頓飯,儘是朝着顧北辰翻白眼了。
「你這孩子,吃個飯就吃飯,你看北辰做什麼!」沈婕說着夾了個青菜給施施。
「媽,我要吃肉,我不愛青菜,你怎麼總是要我多吃菜啊,馬上我也會變成青菜的。」
「那你別嚷嚷着要減肥。」
「你身材挺好的,不用減肥了!」
「啪嗒——」顧北辰這話說完,施施嚇得筷子都到了,一想到剛剛被顧北辰這廝幾乎看光了,施施就羞憤的想要一頭撞死,這臉比盤子裏的西紅柿還紅。
「咳咳……」沈婕輕輕咳嗽了一聲,「雖然現在的社會比較開放,你倆要是那啥我也是不介意的,但是也要注意一下分寸!」
「媽,不是,我和他根本沒……」
「我知道,以後會注意的。」顧北辰慢條斯理的吃着飯,神情愜意。
「知道就好!」
施施看着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都無語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我倆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吃了飯,沈婕硬是讓施施送顧北辰出門,施施哪裏還有看不出來的,顧北辰這貨已經深的自己母親的喜歡了,但他也拗不過沈婕,只能送顧北辰大門口。
左輪已經將車子開到門口,站在車邊等着了。
「你走吧。」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想想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道別吻都沒有麼?」顧北辰回頭看着施施,穿着寬大的睡衣,露出了一截像是嫩藕一般的小腿,頭髮隨意的披散着,有點慵懶,少了白天的精緻,卻多了一絲嫵媚。
「晚安吻要不要!」
施施話音未落,顧北辰已經直接上前一步,堵住了施施的嘴巴,蜻蜓點水,施施咬了咬嘴唇,「現在可以走了吧。」
顧北辰倒是微微一笑,伸手將施施耳側的頭髮別到耳後,「有個好夢。」額前親親一吻,沒有絲毫*,惹得施施陣陣心悸,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顧北辰伸手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
施施這一大早剛剛起床,洗漱完了下樓吃飯,拿起報紙,看到標題就是,「徐施兩家聯姻失敗,小三當眾鬧場」「驚!鳳凰女pk草根女!」「訂婚鬧劇,看徐家如何收場」這都是什麼東西啊,施施將報紙扔到一邊。
皮特剛剛已經打來電話,讓自己馬上去警局,施施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急匆匆的趕到了警局。
施施一到那裏,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女人,長得像是洋娃娃一般的女人,不到二十的樣子,標準的瓜子臉,眼睛很大,淚眼婆娑,嘴唇被咬的有些發白,坐在辦公室里,雙手握着一個茶杯,還在微微發顫。
額前的劉海垂落,遮住了她的小半張臉,聽見動靜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而辦公室裏面,除了這個女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就是昨天和沈婕爭執的男人,聽說是死者的父親。
「這是死者的未婚妻,兩個人是準備今天八月訂婚的,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沒有想到……」孫杰附在施施耳邊小聲的嘀咕着。
「那個女人就在現場,手裏面還拿着槍,不是她殺的,是誰殺的!」趙建國此刻眼睛猩紅,估計一夜都沒有合眼了。
「手槍上面的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和施琪的指紋比對結果是完全吻合的,而且上面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指紋。」孫杰小聲嘀咕着。
「我去一趟實驗室!」施施說着轉身離開辦公室,卻下一刻被人叫住了。
那個女孩就站在施施的面前,一米六多點的個子,披肩長發,施施一想到死者有這樣漂亮的未婚妻,居然還在外面偷腥,心裏就直犯噁心。
「你是施琪的姐姐?」
「算是。」
「你不會偏私麼?」
「不好意思,我有職業操守。」
「我只是太想知道是誰殺死安南的,我一想到,嗚嗚……」女孩說着又開始哭泣,施施皺着眉頭,轉身就走。
「這個女孩叫做鄭恩菲,也是個有錢人的女兒,和趙安南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定了娃娃親,以前一直生活在國外,倒也不知道趙安南的作風,這幾年剛剛回國,兩個人的關係不好不壞。」孫杰在一邊解釋道。
「施琪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麼?」施施走了一半頓住了。
「其實房卡上面的指紋除了死者的,也只有施琪一個人的,但是施琪卻否認和死者認識。」
「帶我去看看她吧。」
審訊室的門打開,施施就看見了坐在審訊室裏面,面容憔悴的施琪,僅僅一個晚上不見,總覺得消瘦的厲害,眼睛紅腫,臉色蒼白,「姐,姐,你是來救我的麼?救救我……」
施琪手被手銬拷在椅子上,根本動不了,施施坐到施琪的對面,「你到底為什麼進去那個房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朝我撲過來,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我很亂,我好怕……」
施琪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施施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聯想到死者胯部那痕跡,又想到死者下體殘留的歡愛後的痕跡,「孫杰,我需要帶她去做一個檢查。」
「好!」
「我不檢查,我不檢查,你們要做什麼,姐,你要幫我,我真的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和他根本不熟!」
「那就是認識了,那你為什麼說不認識他,現在人都死了,你要隱瞞什麼,你說的越多,越有利於警察破案,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你的麼?若是找不到新證據,你就是殺人兇手,會被起訴,指控殺人罪!」
「不會的,我沒殺人,我沒有——」施琪歇斯底里的大吼着,而孫杰已經將手銬打開,帶着施琪走出了審訊室。
另外安排了兩個女民警,將施琪帶到了一個實驗室,直接將施琪按到了床上面,施琪扭動着身子,「你們要幹嘛?」
一種恐懼感瞬間縈繞在施琪的心頭,施施戴上手套走過去,「別亂動!我需要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為什麼,你要幹嘛,你放開我!不要,你要幹嘛!」施琪極力的扭動身子。
「我說了,要是沒有新的證據出現,你就是嫌疑最大的嫌疑人,看不出來我正在找證據麼!給我安靜點!」
施琪咬了咬牙,不再動作,施施將施琪的雙腿打開,直接脫下了施琪的內褲,施琪那個羞愧啊,想死的心都有了,「內褲和身上面的衣服都脫下來給我,我要帶走。」很快的檢查就結束了。
「你是故意來羞辱的。」施琪咬着牙,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你是不是故意的,報復我和媽媽之前那麼對你。」
「我沒這個閒工夫。」施施一邊脫手套一邊看着施琪,「而且我沒有這麼惡劣,帶走吧。」
「你肯定一隻恨我,搶走了爸爸,你肯定是在報復我。」施琪看着施施,眸子中閃過了一絲怨毒。
「是又如何?怎麼?你媽可以做小三,搶走別人的丈夫,我就不能報復你麼?怎麼?有本事你現在去告訴父親啊?打小報告什麼的,你不是最擅長麼?」
「你果然是故意的,我要殺了你!」施琪忽然發瘋似的想要衝過去,卻第一時間被兩個女民警按住了!「啊——你們放開我,放開……」
「別白費力氣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出去吧,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吧!免得到之後替別人背了黑鍋,還不知道!」施施說完扭着腰肢,拿着衣服就走了出去。
施施帶着施琪的衣服到了實驗室,此刻佟秋練已經到了,施施將衣服扔給了一邊的化驗員,「看看上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死者確實是中槍前就死了,只不過你看看這個,我懷疑死者的死因是急性海洛英中毒。」佟秋練將一根報告交給了施施。「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不過他血液檢測報告顯示海洛英濃度嚴重超標。」
「他吸毒?」
「嗯,血液檢測報告顯示,死者生前有長期吸食毒品的習慣,這個是他們在死者家中發現的,吸食毒品的工具。」施施指了指一邊的吸管之類的東西。
「現場的頭髮等證物的檢測結果呢?」
「是當時和死者一起去開房的兩個嫩模的,頭髮都是他們的,牙刷也是,就是洗漱台上的耳釘也是,她們堅持說她們走的時候,死者還沒有死。」
「死者的胃液在哪裏?」佟秋練指了指一邊的柜子,施施直接打開,裏面玻璃容器上面標着趙安南的名字,「立刻檢測他的胃液。」
「你是懷疑他的胃部還殘留毒品?」
「他不是注射吸毒,毒品要經過胃部,希望有些殘留,他血液中的海洛英的血清濃度達到0。4mg/l,只要達到0。3mg/l時即可中毒,而急性海洛英中毒最顯著的表現就是昏迷、針尖樣瞳孔、呼吸抑制,稱為」三聯症「,出現三聯症後數分鐘,不及時搶救即可死亡。」
「還是需要審問那兩個小嫩模,這個發作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
「難怪審問的時候她們神色緊張。」孫杰微微嘆了口氣。
很快的警察那邊就傳來了消息,那兩個小嫩模,確實發現了趙安南的異常,有毒癮發作的表現,趙安南就讓他們離開了,毒品一直是禁忌的東西,她們一直不敢說,其實一個圈子裏的人,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
「毒品發作是很難受的,他沒有讓人給他送毒品麼?」
「他最後一個撥出去的電話是……」孫杰頓了一下,「他的未婚妻的,那個時候鄭恩菲並不在a城,根本不可能作案!」
「施法醫,內褲和裙子的下擺有檢測出來死者的生物檢材。」技術員指了指施施剛剛送來的衣服。
「找施琪吧,她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
此刻的審訊室,皮特坐在施琪的對面,而施琪咬着嘴唇,雙手死死地扣在一起,尖細的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裏面。
「說吧,你的身上面為什麼會檢測出死者的dna。」
「他……」施琪咬了咬嘴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自衛,我那是自衛……」
皮特一看有戲,更是正襟危坐,「房卡是趙安南自己給你的是不是!」
「我和他是前幾天的一場婚禮認識的,他一直糾纏我,他趁着姐姐訂婚,想要和我……」
「你明明知道他在圖謀不軌,你為什麼還要過去,而且是一個人!」這明顯不合邏輯。
施琪抬眼看了看皮特,眼中閃過了一絲心虛,「他威脅我,我沒有辦法!」
「威脅你什麼?」
「我……」施琪頓了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他將我抱住,我實在很害怕,當時那把槍就在床頭我就拿起來準備恐嚇他一下,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不肯放手,然後他忽然就變得不正常了?」
「渾身抽搐?」施施在一邊問道,施琪點了點頭。
「我當時太害怕了,我使勁掙扎着,但是他還是不肯鬆開我,我太激動了,就……」
「你吸毒了麼?」施施這麼一問,施琪頓時身子一僵,瞳孔驟然收縮,施施伸手拍了拍皮特的肩膀,「待會兒帶她去做個尿檢。」
「我不要,姐姐,放了我,我真的不會再吸毒了,我真的不會了……」施琪話音未落,忽然就倒地抽搐,嚇壞了所有人。
她的此刻渾身抽搐,嘴角開始流口水,渾身打顫,眼睛不停的往上翻,有些嚇人,「趕緊來人!」皮特吼了一聲。
施施剛剛走出警局的大門,就看見顧北辰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施施嘴角帶笑,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顧北辰正坐在裏面看着文件,「你怎麼過來了?」
「準備接你去吃飯,忙完了麼?」顧北辰將文件收起來。
「去醫院拿個東西,然後就沒事了。」趙安南生前前不久住過院,已經和醫院聯繫好,要他的病歷看一下。
兩個人剛剛到了醫院,取了病歷,迎面就撞上了徐敬堯,徐敬堯是第一次看見顧北辰,眼睛死死地盯住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
「還真是冤家路窄。」施施小聲嘀咕。
「生病了麼?」徐敬堯看着施施手中的病歷表。
施施剛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梅玲和徐謙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一看到施施,兩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今天他們家的股票一夜之間暴跌,關於徐家的風言風語更是傳的全城都是。
「媽,你怎麼過來了。」徐敬堯知道梅玲對葉蓁蓁氣得不行,一直打電話讓自己回去,可是自己怎麼回去啊,他將葉蓁蓁送過來的時候,醫生是這麼說的。
「病人流產之後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沒有調理好,導致了流產後的出血,她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再不好好調理,這今後想要孩子,恐怕很困難……」
「我不過來,我不過來難道你就準備在醫院陪那個狐狸精一輩子麼?」
「媽,蓁蓁不是什麼狐狸精!」
「不是狐狸精是什麼,怎麼,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要死了!」梅玲已經查過葉蓁蓁在哪個房間了,大步就朝着病房走,徐敬堯看了看施施,追了上去,倒是徐謙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施施。
「我們回去吧。」顧北辰攥着施施的手,說實話,雖然施施和徐家算是鬧崩了,但是施施一天沒有承認和自己在一起,他的心裏就有些患得患失的。
「別啊,正好去看看戲。」施施拉着顧北辰就饒有趣味的跟上了他們,「徐敬堯的母親一直都很厲害,以前我可沒少受她的罪,想看看她會怎麼對葉蓁蓁!」
果不其然,病房門口已經圍了一些醫生護士了,施施拉着顧北辰就走進去,中間蹭到一些人的身體,弄得顧北辰渾身不舒服。
「原來也沒死啊,我還以為你是要死了呢,我說了,我們徐家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兒媳婦,你以後別糾纏敬堯了!」
葉蓁蓁此刻臉色煞白,死死咬着嘴唇,她孱弱的像是一張白紙,嘖嘖……這才多久沒見啊,怎麼病怏怏的。
施施哪裏知道,被顧珊然那麼一折騰,這葉蓁蓁簡直去了半條命,失血過多,能不蒼白麼?
「伯母,我……」
「你的年紀也不大,長得也還可以,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做小三,現在好了,訂婚被你破壞了,我們徐家現在被人處處戳脊梁骨,你高興了吧,開心了吧!」梅玲直接將手中的包一下子丟在了葉蓁蓁的臉上。
包上的拉鏈劃到了葉蓁蓁的脖子,「啊——」葉蓁蓁伸手捂住脖子,現在好多人在看着,葉蓁蓁也不能反抗,只能忍着。
「怎麼?我說錯了麼?難道這世上面沒有男人了?你就偏要勾搭我的兒子,看你長得也是人模人樣的,怎麼盡不做點人做的事情!」梅玲說話尖酸,「怎麼?vip病房住的還習慣麼?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配住這裏麼?」
「媽,你別說了,蓁蓁她身體……」
「看我兒子這麼護着你,很開心吧,葉蓁蓁,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你這輩子都被想踏進我們徐家的大門!」梅玲說的決絕。
葉蓁蓁只是低着頭,腹部很痛,頭很痛,腦子像是炸了一樣,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只是想要借着這個機會踩下施施,自己正好借着這個機會上位,但是葉蓁蓁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惡化到了這個地步。
「伯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去……」
「別給我說這種瞎話,你的孩子早就沒了,你還來參加訂婚宴,弄得流產的假象,你安得什麼心,大家都心知肚明,你都懷疑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病房外那些不知情的人,此刻看着葉蓁蓁都是一臉鄙夷,說實話,做小三什麼的,大家都是很嫌棄的。
「媽……」徐敬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件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
「我能不生氣麼?準備和我們合作的幾家公司都紛紛撤單,我們徐家現在是內憂外患,都是拜你所賜!」梅玲是真的氣急敗壞了。
「你現在知道這個女人多厲害了吧,葉蓁蓁算是踢到鐵板了。」施施搖了搖頭。
葉蓁蓁眼睛的餘光猛然看見站在門口的施施,她的身後站着一個男人,男人目光溫柔的看着她,伸手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後,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身邊總是有這麼出色的人,為什麼……
順着葉蓁蓁的目光,房間裏的三個徐家人也看到了施施,施施只是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我們走吧!」
顧北辰拉着施施就朝外面走,他們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你急什麼啊,這好戲還沒有看完呢!」
「沒什麼好看的!」
「我就是想看啊。」
「你是不是對徐敬堯還余情未了?」顧北辰猛的回身,施施差點又一次撞了上去。
「顧北辰,你丫的混蛋,我怎麼可能對他還余情未了!」施施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沒啥情,怎麼未了啊。
「那你現在喜歡我麼?」
「我……我還沒準備好接受另一個人。」
「你還不承認對他余情未了?」
「顧北辰,你丫的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就不能自己先過一段單身的生活麼?再說了,追我的人那麼多,我憑什麼就選你……啊——」施施話音未落,顧北辰忽然彎腰,直接將施施雙腿抱住,直接抗在身上!
「你妹的顧北辰,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施施此刻頭朝下,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供血不足了,而且腹部被顧北辰堅硬的肩膀膈着,都想吐了。
「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
「你混蛋,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吐吧,我不介意。」
「你到底有沒有潔癖啊,特麼……啊——」施施頓時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因為這貨居然朝着她的屁股就打了一下,施施整個人都傻了,「這會兒安靜了?」
「顧北辰,我和你沒完。」
「你還能翻出什麼浪麼?」顧北辰扛着施施就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將她放到後座,「回大宅!」
「顧北辰,你除了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
「做的事情可多了,要試試麼?」
施施別過頭。
左輪一邊開車一邊腹誹,尼瑪,家主現在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還能正常點麼?
這個到了顧家,一推門進去,就看見某兩個人正吻得熱火朝天,「咳咳……」顧北辰輕輕咳嗽一聲。
「乾爹,你怎麼回來這麼快,不是說和西子美人一起吃飯的麼?」
「我不在家,你們是準備滾沙發麼?」
「不是,準備滾客廳!」顧珊然笑了笑,只是接收到顧北辰凌厲的眸子,那本來還咋咋呼呼的小火苗,瞬間熄了。
「施施來了,趕緊過來坐吧!」顧珊然的手剛剛碰到施施的手,施施就被顧北辰猛地摟到了懷裏面。
顧北辰幾乎是拖着施施上了樓的。
「那啥……童養夫,乾爹這是迫不及待的準備幹嘛?」
「準備吃了她唄。」顧南笙挑了挑眉毛。
「還真是饑渴啊,大白天,影響多不好啊。」這貨完全忘記了,剛剛她和顧南笙還在客廳吻得難捨難分。
「顧北辰,你要幹嘛……」施施話音未落,就被推到了床上,施施剛剛雙手撐着身子,準備起來,顧北辰已經直接壓了下來。
施施心跳的厲害,手腳有些慌亂,眼睛都不知道看哪裏,「看着我。」
顧北辰盯着施施,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着異樣動人的光彩,「那啥……顧北辰,你冷靜一點,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等你很久了,等不及了……」顧北辰說着就在施施的額前印上了灼熱的一吻。
「那個,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施施此刻是真的緊張了。
因為她知道,她已經拒絕不了這個男人了,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親近,施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開始,對這個男人居然無法抗拒了。
看着施施那羞紅的臉,顧北辰伸手觸碰,他的手指滾燙,讓施施忍不住輕顫,施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忽然伸手抱住了顧北辰。
顧北辰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這是施施第一次主動抱住了自己。
原來這種感覺這麼好。
「顧北辰,等我準備好的!」
「我等你。」顧北辰壓根也沒有想過將她吃干抹淨,只不過嚇嚇她罷了,不過這意外收穫倒是不錯。
施施忽然看見一直冷靜克制的顧北辰耳朵居然變成了粉紅色,咦——這個男人居然也會害羞,施施惡趣味的想要逗逗顧北辰。
施施忽然張嘴對着顧北辰的脖子吹了口氣,一股酥麻感瞬間蔓延了顧北辰全身,「顧北辰,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害羞?」
「別鬧了,下去吃飯!」
「不要——」好不容易找到了顧北辰的弱點,施施哪裏肯輕易罷手,伸手環住顧北辰的脖子,「說實話,顧北辰,你有沒有做夢夢到過我們那個啥……」
顧北辰別過眼睛,施施壓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麼的嫵媚,勾魂的眼神,桃紅的嘴唇,還有若有似無的體香,沒有一處不動人。
「顧北辰,你是不是暗戀我很久了啊!說嘛……」施施聲音柔媚得幾乎能滴出水了,這簡直是在考驗顧北辰的忍耐力啊。
「施施,你知道你現在……」
「不說就算了,我先下去了,趕緊下來吃飯吧!」施施如願以償的感覺到某人下面有了反應,直接推開顧北辰,歡快的哼着小曲兒,就跑了下去。
顧北辰仰面躺在床上,伸手扯了扯領帶,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還是去洗個澡吧,真是個妖精。
施施也發現了,這顧北辰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個禽獸,色狼,但是在人前,還裝的挺好的,此刻四個人圍坐着吃飯,很安靜,顧珊然和顧南笙兩個二貨都十分安靜。
施施吃了一會兒,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半碗米飯,兩塊玉魚肉,三塊牛肉,四根青菜,兩口湯,你確定你吃飽了?」顧北辰抬眼看着施施。
「額……」施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這貨到底有沒有在吃飯啊。「我不太餓。」
「你不會在減肥吧!」顧北辰盯着施施的臉,她哪裏需要減肥啊,身材不是正好麼?
「沒有啊,哪有,我就是不太餓……」施施話音未落,就看見顧北辰拿着公筷,給她夾了慢慢一碗的菜,施施嘴角那個抽搐啊,「顧北辰,你在餵豬麼?」
「你不是豬!」顧北辰神情淡漠。
「你妹,你才是豬!」
「我也不是!」
「我不餓,不吃了。」
「不吃那我餵你吃!」
「那我還是自己吃吧。」
顧珊然和顧南笙那看的叫一個樂呵,果然就沒有人可以在顧北辰手裏討得了好。
「喝口湯!」
「我不……」話音未落,一個勺子遞到了施施嘴邊,妹的,吃飯也管,是不是以後上廁所也要管啊。
施施喝完湯,顧北辰就自顧自的拿着施施喝完的勺子慢條斯理的喝湯,那邊的顧氏夫婦,此刻都不可思議的看着顧北辰。
「有這麼好看麼?」顧北辰抬眸掃了一眼,兩個人立刻低頭吃飯,果然,他的戲是不能看的,保不準會有生命危險的。果然……
「待會兒你倆去處理最近那個毒品的事情。」
「毒品?」施施不知道顧家居然涉獵這一塊,說實話,顧家給人的印象為什麼一直都是神秘危險的,是因為顧家一直掌控着世界最大的武器製造,但是毒品沒聽說啊……
「有人在顧家的地盤上走私,前段時間請你幫忙解剖的屍體也是和這個事情有關,所以嘍,膽子很肥啊。」顧珊然聳了聳肩膀。「怎麼了?西子美人對這個也感興趣麼?」
「我就是隨口問問,最近有個案子和毒品有點關係而已。」施施對這個哪裏有興趣。
「這個才叫勁爆呢,你肯定不看新聞的,前段時間有個很勁爆的新聞,後來被壓下去了,你看看,絕對感興趣。」顧珊然拿出手機。
「這是在飯桌上。」顧北辰說完,施施和顧珊然集體衝着他翻了白眼。
施施直接拉着顧珊然坐到了沙發上面,顧珊然將手機遞給了施施,上面赫然是個新聞,時間是半個月前,「富家千金吸毒過量,猝死!」
上面還有照片,施施拿過手機,仔細看着照片,這個人她有點面熟,她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那時候沈婕和她說一個朋友家的孩子去世了,問她去不去參加葬禮,當時她拒絕了,難怪了,當時沈婕很惋惜的拿着照片給自己看過。
「這些照片是官方拍的,我這裏有獨家的。」顧珊然說着翻看着手機,給施施找了幾張別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年紀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身上面只是半遮着被子,應該是渾身*的,瞳孔收縮,嘴巴微張,眼神渙散,身體有些扭曲,很瘦,雖然瘦,不過身材挺好的,該有的地方都有了。
「照片哪裏來的?」
「好事的人拍的,但是就被刪了,幸好我機智,保存了,哈哈……」顧珊然的臉上賣弄就寫着幾個大字,快來誇我吧,快來誇我吧,施施只是扭過頭繼續看照片,「死因就是毒品吸食過量,導致中毒?」
「你看看這地上面的散落的針管,肯定是的,不然是什麼呢,聽說就是這樣的。」
「為什麼新聞被壓下去了?」施施認真看着照片,說實話,這個事情是真的勁爆。
「這個女孩家裏也是有錢的,肯定不想自己的女兒這麼不光彩的事情被人知道,再說了,當時在場的人還不少,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家的少爺小姐,這事情不可能曝光的,牽扯的面太廣。」
施施瞭然,這種事情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等一下!」施施盯着一張照片,上面是女孩兒的腿部,有些青紫。
「有啥好看的,這群年輕人在一起,玩什麼都有,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聽說報警之後,警察到那裏,有些人還是光着身子的呢。」顧珊然聳了聳肩膀,「你說說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上了年紀的人才喜歡湊熱鬧,關注這些。」顧北辰吃晚飯,一邊擦嘴,一邊吐槽!
顧珊然對顧北辰,這是有火也沒出撒啊,只能在心裏吐槽:你狠!
「屍體下葬了?」
「西子美人,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太天氣,這死因確定了,還不趕緊下葬啊,難道要等着屍體臭掉麼?再說了,半個月前的事情了。」
「她的雙手雙腳腕部都有被東西勒過的痕跡,身上面也都是傷痕,家屬沒有提出做屍檢麼?」
「年輕人玩過頭了吧,現在市面上這類的床上用品本來就挺多的,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草草下葬了。」
「似乎沒通過警方。」
「這個我就不懂了,這種事情人家肯定想早點完事早點好,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這個東西待會兒傳一份給我。」
「西子美人,莫非你也有收藏這種圖片的愛好?」顧珊然衝着施施拋媚眼。
「我自己不會去驗屍房看麼?哪裏需要收集這種東西啊。」施施挑了挑眉,因為她在照片裏面看見了趙安南。
都是吸食毒品過量,難不成這一切真的都只是個巧合麼?
施施總覺得這一切貌似沒有這麼巧,她總覺得這一切不過只是個開端。
「聽說這群人是在參加了一個結婚典禮之後,就聚在一起鬧騰的,好好地喜事,立馬變成喪事了,也是夠倒霉的。」
「結婚?」
施施這才想起了,半個多月前沈婕是和自己說過有個結婚儀式,問自己去不去,自己哪裏想去摻和這種東西,再說了,施毅說會帶着施琪去湊熱鬧,她就更懶得去了!
結婚儀式?吸毒?施琪?趙安南?
施施似乎想到了什麼,蹭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我要馬上去警局!」
「這麼急啊,不坐一會兒麼?吃點水果再走唄。」顧珊然不知道施施又忙活什麼。
「不了,有急事。」
「我讓左輪去開車。」顧北辰也不說什麼,知道施施是真的有事。
剛剛上車,施施就翻看着從醫院拿回來的病歷,好巧,趙安南住院的日子正好也是半個月前,上面說什麼胃病,洗胃?估計是毒品吃多了,對身體有影響了才住院的吧。
這一切很顯然並不是一個巧合這麼簡單。
車子很快到了警局門口,「我先進去了,你也回去吧。」顧北辰伸手抱了一下施施,將一個盒子塞給了她。
「什麼東西?」
「咳……珊然說飯後吃點水果比較好,這是她準備的。」施施居然注意到顧北辰的耳朵又開始不自然的發紅了。
「是麼?」施施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顧北辰只是別過頭,「你還不下車,不是有事情麼?」
施施倒是一笑,伸手摟住顧北辰的脖子,「謝謝你!」說着直接開門下車,顧北辰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注視着施施走進了警局,「回家。」
那表情瞬間又變成了冰山色,家主,你這麼善變,施施小姐知道麼?左輪現在都見怪不怪了。
「施施,施琪的尿檢結果出來了,她確實在吸毒,不過根據檢測結果,應該有段時間沒有吸食了。」佟秋練將檢測結果遞給了施施。
施施看了看報告,「你知道前些天有個女孩因為吸食毒品猝死了麼?」
「你是說林薇麼?」
「你怎麼知道?」這個女孩確實叫林薇。
「她和蕭晨是同學,葬禮的時候,蕭晨還去參加了,回去之後,就繪聲繪色的給我說了,你也知道,蕭晨似乎很喜歡這類的東西。」佟秋練無奈的說。「不過這個事情和這個案子有關麼?」
「給你看點東西。」施施將手機拿出來,給佟秋練看了看顧珊然發給她的照片。
「怎麼身上這麼多傷痕,為什麼沒有她的家人沒有申請屍檢?」
「說是年輕人一起玩過頭了,這事不光彩,他家人只想着草草了事,而且當時他們已經認定林薇是因為吸食毒品過量導致的死亡,誰會注意到別的東西,只不過……」施施指了指其中的照片。
上面赫然出現的人就是趙安南,本案的死者。
「聽說林薇死亡是在一次訂婚儀式結束之後,而且當天施琪也去參加訂婚了?」
「你現在是懷疑這個林薇的死亡並不是那麼單純?」
「她的死亡單不單純我不知道,我在醫院拿到趙安南的病歷,正好也是一個半月前,他住院幾天,上面說是腸胃問題,但是卻進行了洗胃,誰見過腸胃不好去洗胃的,這個病歷也是做得漏洞百出!」
「你懷疑那個時候的趙安南其實很有可能已經海洛英中毒了?不過搶救及時?」
「重點是一個已經知道海洛英吸食過量會導致死亡,為什麼還會吸食那麼多的毒品呢?難道他上癮的這麼厲害?」施施摩挲着下巴,而佟秋練似乎也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對了,你妹妹已經沒事了,現在正被關押,準備給她進行強制戒毒。」
「我們同父異母,沒啥感情,她的事情和我沒啥關係。」施施只是低頭分析着報告,「要是能夠開棺驗屍就行了?」
「別想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死因到底如何,開棺驗屍這種事情,程序走下來也是很複雜的,再說了,人家父母未必願意。」
「這倒是,好不容易遮蓋下去的醜聞,這麼輕易被揭發出來,肯定不願意。」施施看着施琪的檢測報告,陷入了沉思。
她之前在給施琪檢查身體的時候,她的下面很乾淨,並未做過那種事,趙安南身上面的那一槍,或許真是她太激動了才開槍的,不過她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面呢?
單純只是吸毒麼?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不光彩,就因為這個開槍殺人?
而且他總覺得他們之間存在着某種他們不知道的聯繫,林薇……
施琪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是睡在一張床上面,手上面有吊瓶,渾身沒有力氣,「醒了?」一個女民警看到施琪醒了,也舒了口氣。
「這裏是哪裏?」
「強制戒毒所!」
「我不要,我不要待在這裏,爸爸媽媽,救我,我不要待在這裏,啊——」施琪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是將手上面的針頭拔掉的力氣都沒有。
「別白費力氣了,你就好好配合戒毒,反正出去了還是回警局,鬧騰什麼,你要是不吸毒不久不會來這裏了麼?早幹嘛去了。」這戒毒所的女民警顯然並沒有那麼好說話。
「我不是願意吸毒的,我是被逼的!」
「一次可以,兩次呢?三次呢?」
施琪默然,這種東西,一旦吸食了一次,哪裏是那麼容易戒掉的啊。
「好了,別鬧騰了,安心留在這裏吧,你的姐姐在外面,我讓她進來。」
說着女民警就走了出去,而施施進來的時候,施琪正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看着她。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施施找了個凳子坐在施琪的對面。
「你是不是很得意,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知道吸食毒品到了後期,人會變成什麼樣子麼?」施施伸手支着下巴。
「你到底想說什麼!」施琪知道,很快自己的吸毒的消息就會傳播出去,自己就完了,本來那些人就看不起自己,因為自己是私生女,現在肯定更不會和自己一起了。
「除了一般吸毒者常有的疾病外,女性特有的生殖問題及婦科併發症也隨吸食而產生。除免疫功能減低,抗病能力下降,易患感冒,誘發感染、哮喘等以外,還可能引發諸如月經周期紊亂、閉經、不孕以及盆腔炎、性功能低下等。」施施娓娓道來,「你以後有了孩子之後,毒品也會傳給你的孩子。」
「不用你說教,我自己清楚,我不就是想和那群人更加親近一些麼?這有錯麼?我拼了命的想要擠進那個圈子,但是我是私生女,他們瞧不起我?我只能……」
「通過這種方法?」施施卻是知道一些,有些富二代喜歡追求新奇時髦,有時候一個圈子的人都會染上毒品。
「哼——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痛苦,你一直活得很驕傲,長得漂亮成績好,即使沒有父親疼愛,也有那麼多人喜歡你。」
「所以你搶走了父親對我的愛?」
「以前你有徐敬堯,現在你有……」
施施眯着眼睛,她知道顧北辰?施琪眼神躲閃了一下,「你身邊總是有喜歡你的人,哪裏像我,他們根本就瞧不起我,我根本就混不入那個圈子,沒有辦法,只能通過這種手段。」
「你知道林薇麼?」
施施話音未落,施琪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施施哪裏知道,她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不認識她。」施琪的聲音都在打顫,施琪畢竟年紀不大,根本不知道怎麼撒謊,簡直漏洞百出。
「反正她都死了,承認認識她有這麼困難麼?話說一個半月前的婚禮,你們應該見過的。」
「我和她不熟!」
「那你和趙安南熟不熟?」
「你到底要幹嗎!你是不是就想說人是我殺的,那個人確實是我殺的,怎麼樣!我承認了,可以了吧,你現在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施施起身,看了看施琪,她眼角都是淚水,或許是因為毒品之後身體的反應有些失常,導致她的手臂在止不住得抽動。
「他是吸食毒品過量死亡,和林薇的死法一樣,你的那一槍是在他死後補上的。」
「怎麼會這樣,不會的,怎麼可能……」施琪忽然像是發狂一般的看着施施。
外面的女警聽到動靜立刻沖了進來,伸手按住了施琪,「不會的,不可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可能的,林薇已經死了,她死了……」
「你在說什麼?什麼不可能!」施施看着施琪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神情,就知道林薇的事情絕對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不可能的,她都死了這麼久了,怎麼會這樣呢,亂了,都亂了,報應來了,哈哈……報應來了!」
「給她注射鎮定劑!」一起進來的是兩個民警,加上一個醫生,那醫生直接掀開施琪的胳膊,乾淨利索的給她的腕部動脈注射了鎮定劑。
「報應來了,哈哈……來了,人已經死了,死了,都死吧,全部都去死吧。」施琪的嘴巴裏面還在喃喃自語,施施走出了戒毒所,深深吸了口氣。
看樣子自己的直覺果然沒有錯,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果和林薇有關,那麼下面可不僅僅是死一個人這麼簡單了。
施施到了警局,找到了皮特,要求調閱林薇當時的記錄,「這個事情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報警之後,因為涉及的人比較多,而且那些人的父母都不好惹,就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了我們重案組,不過那時候在場的人很多,我已經不記得有誰了,我給你找找記錄。」
很快的,皮特就找了一個半月前的記錄檔案,上面還有一些現場拍攝的照片,以及當時在場所有人的證詞證言。
而詢問的人裏面,赫然有趙安南和施琪兩個人,施施指了指兩個人的名字,「我剛剛去看了施琪,她的反應很不正常,你可調取戒毒所的監控視頻看一下。」
戒毒所裏面,怕吸毒人員毒癮發作,會做出一些自殘的行為,所以每個房間裏面都有監控視頻。
「你是說這兩個案子之間有關係?」
「說不上來,但是那天絕對不僅僅是死了個人這麼簡單,施琪表現得不太正常。」
「我讓人再去查一下!」皮特蹙着眉頭,這上面當時在場的人可都是一些少爺公子,但是玩出了人命,他們還背地裏議論呢,哪裏知道現在居然舊案重提。
「施施,死者的胃部東西檢測出來了,你猜怎麼着?」
「還有殘留?」
「有,而且濃度很高,這種毒品到了人體,不死才怪,這明顯就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一般這種癮君子都知道毒品吸食過量,或者食用濃度過高的毒品有什麼危害,怎麼可能還敢食用,尤其是像是趙安南這種花花公子,更是惜命的人,這都沒有玩夠呢,那麼捨得把命搭進去。
「不好了,城郊一個別墅裏面又發現了一名死者!」一個人急匆匆的跑進了實驗室,「隊長讓你們趕緊收拾東西,立刻去現場!」
佟秋練和施施對視一眼,還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
一路上所有人都沒說什麼。
只是到了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裏……
正是林薇死亡的地方,床上面的女人幾乎和林薇一樣,裸着身子,半蓋着被子,房間很亂,窗簾是被拉起來的,很黑,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糜爛的味道。
在場的人都是重案組的,林薇的案子他們還記憶猶新,而此刻床上的死者,死亡現場和之前的幾乎是如出一轍的,半裸的女屍,半蓋着被子,滿是傷痕的身體。
滿地的針管,和屍體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針孔,讓人不寒而慄!
「或許我們有理由申請開棺驗屍了!」施施一邊戴上手套進入現場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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