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放我表哥一馬吧……」看到衛銘城的樣子,柏初夏不由碰了碰方逸的胳膊,低聲說道:「我表哥在部隊呆久了,有點和社會脫節,其實人不壞的……」
「放心吧,胡哥就是和衛哥開個玩笑,沒想着怎麼樣的……」方逸聞言笑了起來,拿起了一杯酒遞給柏初夏,說道:「先喝酒,喝完再說,這一杯好幾千,不喝實在是太可惜了。」
「好,也該殺殺表哥的傲氣了。」
柏初夏抿嘴笑了笑,端起酒杯品起了酒,她以前也經常喝一些紅酒,下口之後果然感覺有些不同,這酒的口感要遠不是以前喝過的那些能與之相比的。
「酒是挺好的,就是太少了……」胖子拿起酒杯一口就燜幹了裏面的酒,咂吧了下嘴,說道:「還有就是沒下酒菜,這要是有隻熱騰騰的燒雞就過癮了。」
對於胖子來說,幾萬塊錢一瓶的拉菲,和百十塊錢一瓶的長城干紅,真的是沒有太大的區別,這一口酒下肚,他感覺還沒有中午吃的爽快呢,最起碼牛排也能當做下酒菜的。
「小胖子,你可以滾蛋了……」
胡立志沒好氣的瞪了胖子一眼,喊這樣的人來喝酒,純粹是牛嚼牡丹不說,而且還破壞心情,室外白雪皚皚,室內品酒論道,這好端端的意境,卻是都被胖子給打破掉了。
只是胖子話聲剛落,幾道滿是殺氣的眼神就射到了他的身上,別說胡立志不滿意了,就連余宣也瞪起了眼睛,他正閉着眼睛回味着口中的余香呢,沒想到耳邊卻是傳來胖子那煞風景的話。
「得,我去那邊坐着去吧,哎呦!」看到犯了眾怒,胖子不由灰溜溜的去到了客廳里,不過當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下一刻卻是摸着屁股原地蹦了起來,那悽慘的叫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
「屁股,屁股破了……」
胖子哭喪着臉看着沙發上的小魔王,他坐下的時候也不看看下面有沒有東西,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小魔王的身上,剛喝了半瓶茅台酒的小魔王暈乎乎的就是一爪子抓了出去。
「沒事,你穿的厚,只是破點皮,你這算運氣好的,小魔王要是沒睡着,最少撕你一塊肉下來……」
趕過來的方逸看了一下胖子的傷口,強忍着臉上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把衣服系在腰上去外面診所抹點紅藥水打一針破傷風就沒事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趴着點就好了。」
「我……我這是開年不利啊。」胖子這會真是欲哭無淚,可是面對喝醉了的小魔王,他只能是自認倒霉,在眾人的鬨笑聲中悻悻的出門打針去了。
胖子走了之後,房間裏的氛圍明顯變得高雅了很多,會喝不會喝的都眯縫着眼睛在品着紅酒的味道。
「咱們再喝一瓶吧,這種皇家鷹鳴赤霞珠雖然年份不是很長,但卻十分醇正,大家來嘗嘗……」
兩瓶喝完之後,胡立志又拿出了一瓶九八年份的皇家鷹鳴赤霞珠,這次他讓人把藏在緬甸的好酒都送到了國內,滿軍之前的放置古玩雜物的那間屋子,已經被胡立志改成了儲酒的房間,為此還放了好幾個恆溫櫃。
「啊?還喝啊?」
只是喝了幾杯紅酒的衛銘城,這會已經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了,聽到胡立志的話後,馬上開口問道:「胡先生,您拿的這什麼皇家赤霞珠,市場上賣多少錢啊?」
「這雖然是新酒,但價格可不低,我去年買的時候,是一萬多美元一瓶,今年應該又漲了點價吧?」胡立志隨口答了一句,還沒等衛銘城反應過來,已經是啟開了那瓶酒。
「這……這……」看着倒入醒酒器里的紅酒,衛銘城真的是快要哭出來了。
和別人在品味着有些發澀又帶着酒香的紅酒不同,衛銘城感覺自己卻是在品着一杯苦酒,每一口下肚他都要在心裏計算眾人又喝掉了多少錢,從小衣食無憂的衛大少,還第一次有這種窮人的感覺。
這其間衛銘城偷偷的跑出去打了好幾個電話,讓自己的那些發小和狐朋狗友們往他卡里打了整整二十萬,原本感覺應該夠那兩瓶酒的錢了,但衛銘城怎麼都沒想到的是,胡立志竟然又開了一瓶酒。
「嗯?衛老弟,感覺我這酒怎麼樣?」看着衛銘城那一臉便秘的樣子,胡立志開口問道。
「好!好酒!」衛銘城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心裏卻是在琢磨着從誰那再周轉個十萬八萬的過來救救急。
「難得今兒這麼高興,等這瓶喝完了,我再開一瓶真正的好酒,實在不行咱們把康帝給喝掉吧?」看到衛銘城還在死撐着,胡立志又往外扔出了個炸彈,他就不信這小子還能頂得住。
「一百萬的康帝?」
聽到胡立志的話,衛銘城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會兒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自己的一句最賤,不到半天功夫居然就背上了百萬債務。
「胡哥,還是算了吧,滿哥等會還有事,咱們還是改天再喝吧。」
看到把胡立志衛銘城擠兌的也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衛銘城恐怕真是下不了台了,方逸當下開口說道:「喝完這酒瓶就行了,我晚上也要和老師談事情,胡哥,下次我們再陪你盡興……」
「哥,親哥啊!」
聽到方逸的這句話,衛銘城一時間只感覺人間自有真情在,整個人像是一下子從地獄又回到了天堂,要不是心裏還存有一絲理性,知道方逸以後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妹夫,衛銘城恨不得抱着方逸的大腿喊哥了。
「方逸說的對,好酒要慢慢品,咱們還是留着下次吧……」衛銘城義正言辭的站起了身,心裏卻是想着,下次就是八抬大轎請他來,他也不來了,這哪裏是來品酒的,簡直就是來燒錢的。
「是啊,晚上約了人吃飯,我這也差不多要走了……」聽到方逸的話,滿軍也附和了起來,他是生意人,自然不願意得罪像衛銘城這樣有背景的人,打着哈哈站起了身。
「說了今兒這賬是我結的。」衛銘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上,開口說道:「這卡里有二十多萬,如果不夠的話,回頭我再給送過來,胡先生你看怎麼樣?」
「衛哥,和你開玩笑的。」
方逸哈哈一笑,從桌子上拿起了那張卡,塞回到了衛銘城的手裏,說道:「你是客人,哪有讓客人上門結賬的道理?剛才都是玩笑話,等哪天你有空了,咱們一起把胡哥的那百萬康帝給喝掉!」
「這不行,說了是我來買單的……」衛銘城執意要把卡交給胡立志。
「衛哥,我知道你不差錢,但今兒要是這麼做了,別人還以為我們不懂事呢,給我這個請你喝酒的機會吧!」
方逸把姿態放的很低,一邊吹捧着衛銘城,一邊強行把他拿着卡的手塞進了口袋裏,往外推讓的衛銘城渾然沒感覺自己的手勁居然沒有方逸大。
「哥,收起來吧,別推推讓讓的……」柏初夏也在旁邊說了一句。
「那好吧,下次咱們喝點白的,我來請,誰都別和我搶啊!」
有了台階,衛銘城順着就下來了,而且這會越看給了他台階的方逸越是順眼,心裏想着有這麼一個妹夫似乎也不錯,不過衛銘城卻是忘了,自己鑽進來的這個套,似乎就是方逸給下的了。
「哥,咱們走吧,舅舅舅媽要等急了……」柏初夏白了表哥一眼,剛才那模樣都快哭出來了,現在又開始充起了大頭,敢情這次的教訓還是不夠呀。
「好,走,這就走……」衛銘城早就在這裏呆的坐立不安了,當下連忙站起了身。
「我開車去送你?」方逸也站了起來,不過這會衛銘城當哥的責任感似乎又回到了身上,一口就回絕了方逸的話,「大家都喝了酒,我們還是打個車吧!」
「那行,路上小心點……」
方逸也沒勉強,衝着柏初夏點了點頭,指了指她手腕上和那枚西王賞功編制在一起的紅繩,說道:「這東西不要摘下來,平時就戴着,洗澡也不用拿下來,一會兒就會幹了的。」
「我知道了。」柏初夏答應了一聲,對着方逸笑道:「方逸,明兒上午我去找你,你把鄭板橋的字畫準備好啊。」
「放心吧,我那有四五幅呢,到時候你隨便挑……」方逸笑着擺了擺手,將兩人送出了院子。
「你小子,送了西王賞功錢不說,怎麼還要往外送字畫啊?」
送走衛銘城和柏初夏回到屋裏之後,坐在沙發上的余宣一臉不滿的看着方逸,自個兒這學生實在是過於大方了點,上千萬的物件就那麼隨意給人戴上了,而且還要把鄭板橋的字畫給送出去。
「老師,衛家老爺子過壽,初夏張了嘴,我總要拿出點東西來吧。」聽到老師的話,方逸笑了笑,那些古玩字畫對於他而言基本上就是一些擺設,送給人一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衛嘉熙他爹過壽?」余宣還真不知道這事兒,聞言愣了一下,說道:「老爺子是老一代的功勳,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也要去給老爺子拜個壽的。」
余宣和衛嘉熙雖然來往不多,但兩人也是幾十年的老朋友,眼下知道衛嘉熙家中長輩過壽,他又人在金陵,如果不去的話,這禮數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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