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泰達斯望着美杜莎的恆星對不小心上了賊船的妹子說道,那顆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安靜的火球,靜靜地飄在太空中,像是一座無聲的墓地。
「啊?什麼事?」金髮妹子突然被叫到名字立刻有了反應。
「你住在哪裏?」泰達斯問道。
然後夏洛特就愣在那裏了。
「額...我的意思是說送你回去吧。」泰達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裏的事情應該會告一段落了,我們可能等事情都處理完就要回去了。」
「怎麼了?」莉莉絲在泰達斯的意識網絡里偷偷問道,「路上撿到的漂亮妹子就這麼丟掉不要了?艦長你還好意思說你要勵志開後宮?」
「你這傢伙怎麼啥都能聽到!除了斯琪只有我肚子裏的蛔蟲才會知道這事!」泰達斯沒好氣地回了莉莉絲兩句。
「果然...艦長你都承認了!」
「對對對!我都承認了!那又怎麼樣?!你又沒實體,我難道還能對着你打/飛/機?」既然都承認了,泰達斯也就沒什麼可以羞恥的了,畢竟是條船。
「沒實體還不簡單,只要艦長您需要隨時都能捏出來嘛......」
「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泰達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只是有點煩心事,我想靜靜。」
莉莉絲:「靜靜又是誰?」
泰達斯:「......」
「泰達斯先生?」夏洛特發覺眼前的男人說話說到一半就摸着自己額頭沒了話,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哦!沒什麼,剛才有人呼叫我。」泰達斯想了想,隨口編了一個似乎很萬能的理由。「我先去艦橋透透氣。」
說罷,泰達斯就出門了。
斯琪跟了出去。
「你們的艦長他...怎麼了?」夏洛特看向正在倒茶的百合,後者是除了夏洛特以外唯一還留在艦長室里的人,至於莉莉絲的投影,似乎是因為沒話說所以把自己關掉了。
「哲人說過,很多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會有許多莫名其妙的脾氣,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哭泣,有時候會無緣無故地笑,但是事實上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會有原因的,比如主人突然說想出去透透氣,那必然是心情不好的緣故——其實我說了那麼多,也並沒有辦法正面回答你為何主人會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夏洛特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是的,夏洛特小姐,您知道嗎,艦長室雖然密封,但是空氣質量是很高的,所以排除了空氣閉塞的原因。但根據統計,很多時候人們更喜歡到外部的艦橋去,艦橋相比艦長室除了有透光的舷窗以外並沒有區別,相比還會讓人喪失安全感,但依然有很多人像主人那樣喜歡說『上去透透氣』這樣的話,對此,最好的解釋是密閉的艦長室會讓人在心裏上覺得壓抑,而艦橋的舷窗能讓人們用肉/眼直視外面開闊的宇宙,讓人的精神放鬆。」
「百合你好厲害!」
「過獎。」百合低頭行了一禮,提着茶壺就要走開。
「等下。」夏洛特伸出手。
「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知道,是不是坐飛船的人坐久了都會覺得悶?」
百合停了兩秒。「恰恰相反,乘飛船的人會在前兩三個月的時間裏覺得無聊,但是久了就會對此習慣,也會通過虛擬遊戲、修煉、研究等等許多東西打發時間,時間更長的話,就會對飛船產生一種家的依賴感,覺得離開了飛船會有一種不安,那種心裏狀態很難判斷是否算正常。」
「家的依賴感?」
望着窗外,看似不遠實則遠若天涯的那顆璀璨光球,泰達斯沉默不語。
看來這個世界比想想中的殘酷呢。
他不禁自嘲。
突然,他感受到從身後傳來的一陣溫暖。
那個一米五三左右的小傢伙從背後擁抱着泰達斯。
泰達斯可以感受到來自少女的體溫,也能感受到她胸前的那一片柔軟。
「斯琪知道,斯琪都知道。」背後的少女輕聲道。「施羅格就是這樣,為了不認識的敵人而嘆息的人,但無論是仁慈的施羅格,還是殺伐果斷的施羅格,都是斯琪眼裏的英雄,以前也是這樣,對待那個叫潘朵拉的女孩也是這樣。」
泰達斯搖了搖頭,「畢竟在那個疑似心像世界的地方我看到的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呢,雖然沒斯琪漂亮,如果是一個渾身流着粘/液的醜八怪那死了就死了吧。」無奈,為了找個藉口,泰達斯就這樣說了。
「施羅格還是一樣喜歡給自己找藉口呢。」
泰達斯不禁想到,要是真有一個醜八怪一樣的噁心東西為了大義而犧牲,估計他也開不了玩笑。
畢竟意識相通,泰達斯在繞什麼彎子想什麼東西都是沒有意義的,看來他自己的確是在找藉口。
「那麼,那個女人要我提防你,你介意嗎?」
泰達斯能感受到身後的少女在拼命搖着頭。「雖然斯琪也不知道無意間奪走了施羅格的什麼東西,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認為斯琪有人格分裂,那麼,施羅格介意嗎?」
泰達斯聽到了關於人格分裂的梗,不由地笑了起來,小傢伙就是不相信自己有另外一個人格,那怕自己給她看他的記憶也一樣。「我為什麼要介意?」
泰達斯聽到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
「斯琪啊...那個啥,你還是先鬆開吧,讓別人看到我容易上火刑架...」泰達斯趕緊說道。
ps:過段時間暫停了→_→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4.05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