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和司徒芯兒跟着藍紅伯到了一家客棧正門,遠遠的都可以看見門口那兩個紅色的大燈籠,以及它門前掛着的金黃色的招牌——悅來客棧。從外觀上來看,悅來客棧一共分為三層樓,建築風格是當時最流行的閣樓式建築,上邊和兩邊都是稜角分明,青磚灰瓦而且一層和二層之間的佈局也是根據受力原理面積依次減小。正門前有六根朱紅色的主梁依次排開,支撐整個門面,直通第三層,仿佛是六位勇士站在門口。正門的右邊樑上,四個圓形木桶大小寫着悅來客棧四個字的木牌被風雨侵蝕的有點發白,隨風搖盪,左邊一個諾大的酒字十分的搶眼。悅來客棧是太陽城三大豪華客棧中的一個,也是佔地面積最大的一個,它的裝修以及菜譜包括酒水都是太陽城裏最好的,安保十分的嚴,當然也是最貴的。同樣,這也是藍紅伯最常最喜歡把那些受他騙的初來咋到的人帶到這裏的地方,因為悅來客棧的後門是連接大街的。藍紅伯總是在來的路上用各種各樣的謊言來欺騙那些外地來客讓他們相信自己所說的,客棧里的掌柜是他的親叔伯,他可以用這層關係幫助讓他們免費的入住,免費用餐,並無條件享受悅客棧最好的服務,而且都是免費的。只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就是顧客必須把他們全部的財產都放到悅來客棧的保險庫存放,並讓那些人相信悅來客棧的保險庫是太陽城最安全的地方。藍紅伯還要做到讓他的那些受騙的人們相信,這是也是所有入住者必須全部都是要這麼做的。理由是客棧為了防止某些不冷靜的客人在客棧鬧事或者損壞客棧的財物,客棧所要做的保護措施,並且還要讓他們完全的相信這些財物都是會在他們離開時全數歸還的。最後還會的結果是,那些被藍紅伯欺騙的人們都會非常開心並且十分感謝的把全部的財產都交到藍紅伯的手中,然後按照藍紅伯所說的,傻傻的站在門外面等着藍紅伯為他們辦妥一切。等他們發現過來被騙的時候,藍紅伯早就拿着他們的錢物從後門溜之大吉。
藍紅伯這招可謂是屢試不爽,而且受騙人數還不少,哪個門派的都有,可謂是牽連甚廣。
「我們到了。」藍紅伯指着眼前的悅來客棧,「這是太陽城最大也是最好的客棧。」
「好漂亮啊。」司徒芯兒第一個沖了進去,「這是我見過最大最漂亮的房子了。」
「人也好多。」平凡特別的留意了一下悅來客棧裏面的人,「他們身邊怎麼都圍着幾個人,而且都不像是店小二。」
「能住得起悅來客棧的基本都是身份比較最貴的人。」藍紅伯介紹道:「不是豪門大閥,就是江湖上比較有名的門派。」
平凡聽藍紅伯的介紹,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是不是很貴。」
藍紅伯笑了笑說:「是非常的貴。」
「芯兒,我看我們還是換一家客棧吧,」平凡上前拉住司徒芯兒,尷尬的說,「芯兒,我們錢不多了,住不起這麼貴的客棧,而且我們接下來還要去找伯父伯母和郝爺爺他們,在不省點花還沒找到他們,我們倆就要餓肚子了。」
司徒芯兒苦着臉,遺憾又委屈的看着平凡,「可是人家從來沒有住過這麼豪華的客棧,好可惜啊,都怪你,誰讓你亂買東西的。」
平凡被司徒芯兒這麼一說,再看看自己身上掛的手裏拿的,滿滿一大堆東西幾乎全部都是司徒芯兒買的,很不服氣。
「明明都是你自己買的。」
「你還說,都怪你。」
藍紅伯在一旁苦笑,因為他完全被忽略了。看着眼前的兩個人,說是夫妻,還不如說是一對冤家,從早吵到晚。藍紅伯心裏既妒忌又羨慕,不過值得開心的是,他們倆真心的把自己當成朋友,對於從來沒有朋友的藍紅伯來說,這是很大的安慰。
「我跟裏面的掌柜很熟,何況我們現在是朋友,我跟掌柜的說一聲,保證不要你們的錢,就當我送兩位的見面禮。」藍紅伯打斷平凡和司徒芯兒的爭吵,胸有成竹的說道。
「真的嗎,」司徒芯兒驚喜的看着藍紅伯,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開心的叫道:「太好了,我終於可以住這麼漂亮的客棧了。」
平凡也驚訝的看着藍紅伯,直到藍紅伯臉上露出難為情的表情後才感激的道:「這樣怎麼好意思,初次見面就讓藍兄那麼破費。」
藍紅伯深吸一口氣,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也是被人重視的,轉過身從懷裏掏出一塊隨身佩戴的古玉,在心底暗暗的說:「豁出去了。」然後帶着平凡和司徒芯兒大步的走進客棧。
「歡迎光臨悅來客棧!三位!」店裏傳來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聲,「請問三位是住店還是用餐?」
「給我來兩間上好的客房。」藍紅伯直接走到前台,順便對身後的平凡和司徒芯兒說道:「平凡兄弟,你們倆先坐下休息,我結完賬馬上過來。」
前台的展櫃停下手中的算盤,抬起頭,看見是藍紅伯然後又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藍紅伯帶進來的平凡和司徒芯兒,重新低下頭打自己的算盤。
「我朋友-------我們是來住店的--------」藍紅伯拿出自己的玉佩丟到掌柜的面前,有點得意的說道。
那展櫃的抬起頭,難以自信看着藍紅伯,然後把目光轉向一旁坐着的大鬧的平凡和司徒芯兒,最後拿起古玉,丟回給藍紅伯,「你也有朋友?」
藍紅伯連忙用身子擋着古玉,回過頭看了一眼平凡和司徒芯兒,發現他倆沒有往這邊看才放鬆下來,把古玉從新丟給掌柜說道:「我是說真的,他們倆真的是我朋友,我有朋友了。」
掌柜的沒有再說話,收起古玉,給了藍紅伯兩張房間的牌號,又繼續打着自己的算盤。
「掌柜的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給你添麻煩。」藍紅伯激動的拿起房牌號,「我保證!」
「未必!」掌柜的等藍紅伯離開後自言自語道。
藍紅伯訂好了房子,回到平凡和司徒芯兒身邊坐下,手裏拿着兩個金黃色的房牌,做工十分的精緻。平凡和司徒芯兒連忙從藍紅伯手中搶過房牌,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着,嘴裏讚嘆不已。
「連門牌號都做的那麼精緻而且漂亮。」司徒芯兒說,「我完全不敢想像這裏的房間會是怎麼樣的。」
「讓紅伯兄破費了,我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平凡從行李中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吊墜,吊墜下面繫着一個黃銅色的小鈴鐺和幾個根紅繩,「這是芯兒一路自己製作的,送給你當做見面禮。」
藍紅伯有點意外,感動的從平凡手中接過吊墜,「好精緻的吊墜。」
「你看!」司徒芯兒拉着平凡站了起來,指着自己腰間和平凡的腰間,「我們倆都有,這是我和平凡哥哥的標誌,以後紅伯哥哥你就是我們的一份子了。」
「一份子--------我和你們倆-------」藍紅伯靜靜的看着吊墜,沒有抬頭,心裏卻是心潮澎湃,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前台的掌柜,然後激動地說:「我終於有夥伴了。」
「你只要戴着它,不管到了哪裏,都可以找到我們。」平凡說道:「芯兒對它施了法術,就在這個小鈴鐺里。」
藍紅伯仔細的研究鈴鐺,疑惑的問道:「就這個鈴鐺,能聯繫到你們,不管在哪裏?」
「你那個現在還不行,得這樣。」司徒芯兒拿過藍紅伯的吊墜放在桌子上,然後從自己的中指擠出一滴血滴到鈴鐺上,在抓過平凡的手從平凡的中指也擠出一滴血滴到鈴鐺上,最後對藍紅伯說:「你也滴一滴血到鈴鐺上。」
藍紅伯照司徒芯兒的方法,劃破自己右手的中指,往鈴鐺上滴了一滴他的血。鈴鐺上的三滴血突然奇怪的融合在一起,然後瞬間被鈴鐺吸乾,這時的鈴鐺散發着一股微紅色的光。藍紅伯拿起鈴鐺問道:「我要怎麼做,它才能像你們說的那樣。」
「你試着要拿起吊墜,對着鈴鐺說出我們的名字。」司徒芯兒拿起自己的吊墜,輕輕的對着鈴鐺說,「平凡哥哥,你在哪裏?你好討厭。」
只見平凡腰間吊墜發出微微的鈴鐺的響聲,隨後便傳來司徒芯兒所說的話,最後那吊墜從平凡的腰間飄起,飛向司徒芯兒。
藍紅伯驚呆的看着,嘴裏喃喃的說道:「這太神奇了,芯兒姑娘真是太了不起了。」
「這是我娘親教我的,我娘親才是最了不起的。」司徒芯兒得意的說道。
「說了那麼久,我看大家也餓了。」平凡摸着肚子說,「我們點東西吃吧。」
「太棒了,正好我也餓了。」司徒芯兒說,「有什麼好吃的都來一份。」
藍紅伯一邊招呼店小二,一邊把把吊墜小心的系在自己的腰間。
「我跟你們說,這裏最出名的菜式莫過於酒燉八寶鴨子、冬筍口蘑雞、佛跳牆、醉排骨、醬鹵肥羊、鱖魚羹等等,保證吃了還想吃。」
平凡和司徒芯兒趴在桌子上,崇拜的看着藍紅伯滔滔不絕的介紹悅來客棧的名菜,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肚子更是鬧翻了天。這對苦命的鴛鴦自從離開了司徒芯兒的娘親王夢茹後就再也沒人給他倆做飯,吃的都是路邊的小館子,雖說不上難吃,但是跟王夢茹的廚藝比起來可真是差太遠了。雖然他們聽不懂藍紅伯介紹的菜名,可是看着藍紅伯那一臉陶醉的樣子,他們兩的頭頂免不了出現那一幅幅美味佳肴的畫面,可是這樣美好的畫面即將被兩個青年男子打斷。兩個初出江,湖衣着光鮮長,相俊美,對事物充滿好奇心並且語言和表情誇張的少男少女自然是走到哪都是備受矚目的。況且,他們上邊還有一個紅頭髮藍眼睛看起來像個小混混,外加行騙無數,仇家不少的藍紅伯。不巧的是,在一樓的大廳的一個角落裏正好坐着三男兩女,他們中間有倆個人還是曾經被藍紅伯得很慘的。熟話說仇人見面份外眼紅,不拼個你死我活,怎麼會善罷甘休的,更何況能進到悅來客棧吃飯的身份自然不會低太,這樣有身份的人會把名聲看得比命更加的重要,抓到機會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平凡司徒芯兒還有藍紅伯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的降臨,仍然是有說有笑。兩個青年身着白身的長袍,手裏各自拿着一把長劍,其中一人一手按住藍紅伯的肩膀,一手把劍擺在桌子上,把藍紅伯控制起來,另外一個人則一腳踩在空着的椅子,低下身子對着冷笑平凡他們冷冷的笑着。
「這麼快又見面了,看來我們真是有緣。」那對平凡他們冷笑的青年開口說道:「竟然還有倆個同夥,沒想到啊!」
一手按着藍紅伯的青年手驟然一用力,也開口說道:「你可把我們騙的好苦,我們找了你那麼久,沒想到今天自動送上們來了。」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認錯人了。」肩膀上的疼痛讓藍紅伯的臉有點扭曲。
「別裝了,你那藍色的眼睛和你這紅色的頭髮已經出賣了你。」那個控制着藍紅伯的青年用手扯着藍紅伯的頭髮說道:「難道說這頭髮是假的。」
平凡和司徒芯兒的思維,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活生生的拉回到了現實中,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平凡站了起來吼道,「快放開紅伯兄。」
「脾氣還不小。」那對平凡他們冷笑的青年翻過桌子,一腳把藍紅伯踢得飛了出去,然後對平凡瞪眼,「你敢那我怎樣。」
藍紅伯飛出去撞在幾米遠的柱子上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領。
「我可是崑崙-------」還沒等白衣青年說完,那白衣青年就突然間被一股氣流帶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遠處的地板上,鮮紅的血從他嘴裏流了出來。一旁那原本控制藍紅伯的青年愣在一旁,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的夥伴卻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板上。那些原本都在吃飯的人們也都離開了自己的桌子,生怕自身受到牽連,紛紛躲到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起熱鬧來。
平凡連忙跑到藍紅伯的身邊,扶起藍紅伯,「紅伯兄,你怎樣?傷的重不重。」
藍紅伯捂着胸口咳嗽幾聲,艱難的回道:「我沒事,以後就叫我全名吧,我跟你差不多大,紅伯兄聽起來挺彆扭的。」
「只要你沒事,叫什麼都行。」平凡把藍紅伯扶到一旁的桌子坐下,「那你以後就叫我平凡。」
「你們倆還有心情說這個,」司徒芯兒來到平凡的身邊,「以後叫我芯兒。」
他們三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把一旁傻站着的青年忽略了。
「師弟,你傻站着幹嘛,動手啊。」那個突然間飛出去的青年痛苦的爬起來,對愣住的白青年喊道。
那白衣青年猛地回過神準備拔劍,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向誰出手,他環顧了一下周圍,沒有找到襲擊他師兄的人,然後又看向平凡他們三人,只見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着天,完全把他忽視了,仿佛剛才的打鬥沒有發生過一樣,那白衣青年有隻能無奈的轉過身看着艱難爬起來師兄。一場復仇演變成了一場鬧劇,一旁看熱鬧的人都捂着嘴偷笑起來,有幾個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迴蕩在客棧里,久久揮之不去。
「還不動手!」那個受傷的白衣青年站了起來,臉色氣得發白,對仍傻站在原地的白衣青年再次喊道。
聽到師兄的再次催促,那白衣青年漲紅着臉,准被對平凡他們三人發起攻擊。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了,仿佛被什麼東西定住一樣,他使勁全身的氣力掙扎,都無濟於事。
「師哥,我動不了。」
一旁看熱鬧的人看着這一切,外加那白衣青年那搞怪的般的動作加表情,終於都忍不住爆發了一場大笑。
平凡和藍紅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芯兒,別鬧了。」平凡低聲的對司徒芯兒說道。
「是他們先打傷藍紅伯哥哥的,活該!」司徒芯兒回道。
平凡和司徒芯兒就這樣對着話,完全不理會那個被打傷氣得臉色發青還有那個被定住的白衣青年。
「肯定是你們倆在搗鬼。」那個受傷的白衣青年拔出手中的劍,發狠的叫道:「我跟你們拼了。」
這時原本和那兩個白衣青年的同桌的倆女一男終於坐不住了,都站了起來,走到那受傷的白衣青年的身邊。
「海松,還不退下!」其中一個走的最前的女子對那受傷的白衣青年說道;「還嫌丟人丟的不夠。」
只見那少女也是一身雪白的衣裳,面容精緻得如同雕刻一般,苗條的身材搭配精緻的五官,宛如仙女一般。
「可是-------師姐-------」那受傷的叫海松的青年青着臉,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少女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顆紫色的小藥丸遞給給那個叫海松的服下。然後對那個被定住的白衣青年揮了一下掌法,只見那被定住的白衣青年像一張海綿一樣癱軟坐在了地上,額頭上全是汗水。
「你既然會法術,深藏不露。」那少女對司徒芯兒冷冷的說道:「不過都是些小兒科。」
「她在嘲笑你的法術,芯兒看來你遇到對手了。」平凡對司徒芯兒說,「她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
「我知道,我打不過她。」司徒芯兒回答道。
「那怎麼辦,打不過的話。」藍紅伯突然眼前一亮說道,「要不我們趁她不注意跑掉算了。」
「這倒是個辦法。」平凡對司徒芯兒問道:「芯兒你怎麼看?」
「這麼好的客棧不住,況且錢都花了。」司徒芯兒說,「何況菜都點了,我餓了。」
「都這個時候了芯兒你還想着吃,小命要緊,來日方長還怕吃不到。」藍紅伯嘆服的說道。
「芯兒說的對,藍紅伯你錢都花了,要是這樣走了就太浪費了。」平凡說道,「這錢能退嗎?」
「退倒是可以退,」藍紅伯接上,「要扣定金。」
「我要住這,還要吃好吃的。」司徒芯兒抗議道,「我還從來沒有住過這麼豪華的客棧。」
「那就聽芯兒的。」平凡接上說。
「我看還是逃吧,性命要緊。」藍紅伯堅持。
平凡他們三人又再次陷入了爭吵,你一句我一句,誰都不肯讓步,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沒有搭理那少女。
「我師姐在跟你們說話,你們在那嘰歪什麼。」少女氣憤的說道,手中的劍向胸前一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s 3.99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