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珍所吐金芒其實就是她的內丹,內丹對妖族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有些類似於人類的丹田,只不過其凝聚成丹,形成了實體。
這內丹對妖族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一旦丹田受損或者破碎,會使妖族修為大降,甚至壽命也會受到極大影響,因此一般來講妖族是不會把內丹吐出來用的。
這一次白素珍連內丹都吐了出來,可以說是絕望到了極點,也是打算做最後的殊死拼搏。雖說白素珍之前和法海的交手看似底氣十足,不過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如今她體內氣息不穩,應該是之前的雄黃酒引動了胎氣,如今強敵在前,若是不能儘快地將對方擊敗,對方憑藉手中那些法寶的攻擊就足以讓她面臨險境。
這法海的大日如來法杖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當他把這禪杖祭出來的時候,白素珍感覺到整顆心都震動了一下,這一下令得她氣血翻騰。
妖族對未知的危險感知最敏銳,所以當白素珍意識到那禪杖帶來的危險的時候,便立即做出了運用內丹做殊死一搏的決定。
金色的內丹高速地旋轉着,散發着一股凌厲的氣息,而法海的禪杖則是金光萬丈,氣勢也是不斷地攀升。
雙方在不斷地蓄勢,這是要一擊定勝負。
驀地,兩人的眼中迸射出升騰的戰意,白素珍一聲嬌喝,金色內丹如飛星流火一般,直射向法海的面門,而法海也是一聲大喝,將那金色禪杖猛然舉起,狠狠地朝着白素珍拋來。
兩道金光在空中高速接近,並最終撞在了一起。
「嘭」地一聲悶響,一股狂暴的氣流瞬間席捲了整個區域,連許仙的茅舍都被勁風瞬間吹垮。
金色禪杖倒卷而回,險些撞在了法海的身上,而白素珍的內丹也是發出一聲哀鳴,直接縮回到她的體內。
「噗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白素珍身形一個踉蹌,小青見狀連忙衝過來,雙手扶住了她。
「姐,你這是何苦?」
「我沒有選擇!」白素珍慘然笑道。
「不,你有的選擇,放棄你的固執,只要你選擇放棄一切,不再糾纏於我的主人,那麼一切問題都不再有!」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顯得那麼的突然,幾乎是毫無徵兆地在場中出現。
「何方妖孽?」法海大叫一聲,抬手打出一擊金缽。
「滾!」一聲怒喝,金缽凌空粉碎,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旋直接沖入法海身體,袈裟破碎,禪杖彎曲,法海也吐血跑跌開去。
只是一聲怒喝,一股氣勢發出,居然就有如此威力!
法海眼中現出驚駭之色,他盤膝坐定,口中喃喃默念,開始施展出自己的絕技,召喚心中的佛。
金光來自西方,佛影突現,光照大地。
「何人喚我?」
「弟子金山寺法海,有請佛尊法駕光臨,為時間斬妖除魔!」
「阿彌陀佛,本尊現身,妖孽還不……」金色佛影傲然轉向來者,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可當他看到來人的時候,卻是身子猛然一顫,連金色佛影都險些潰散。
「竟然是……」
「滾!」來人又是一個字,現場一股旋風捲起,金色佛影瞬間化作片片碎末煙消雲散。
法海所請佛尊現身,居然被此人一吼便嚇得煙消雲散!
法海二話不說,掉頭就跑,再沒有了一戰的勇氣。
雨住,風停。
白素珍和小青相扶而立。
來人懸浮於空,靜靜地俯視着二人。
「放棄吧,過分的執着,對你不好,你和主上的身份差距太大,主上又面臨着大位的爭奪,這樣的污點,對他而言是非常致命的。」
「致命的污點?我究竟做了什麼,我只是一個女人,只是想帶着孩子逃避危險,只想安安靜靜的把它養大,只是一個願望,為什麼都不允許我實現」
「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但前提是不能影響到主上!」來人毫不妥協。
「我可以死,但孩子是無辜的,不能讓他還沒來到這個世上,就被他父親害死,我相信,若是他父親真的敢這麼做,上天也難容!」
「你為何就如此固執!」
「那是我的骨肉,我的血脈養成,換做是你,又如何去想,去做?」
來人沉默。
白素珍靠着小青,神色頹然,過往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腦海中閃現。
七千年前,一條白蛇游弋在竹林間,恰好被天上一隻雄鷹撞見,那雄鷹凌空撲擊,勢要捉住白蛇,可憐的白蛇拼命地躲閃,奈何那雄鷹也非凡物,故而在空中不斷地飛旋,時而對着白蛇發動攻擊。白蛇不斷抵擋,和那雄鷹斗個不休,可惜勢力懸殊,經過許久的對抗,已然是遍體鱗傷。
雄鷹如同貓捉老鼠,不停地戲弄着白蛇,直至對方耗盡精力,失去了抵抗能力,才身形猛然下撲。也就在白蛇已經精疲力竭,眼看着就要落入雄鷹利爪的時候,便是在一蛇一鷹之間,突然閃現出一抹亮眼的白。
那一抹白突然出現,儘管距離遙遠,可當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天地間似乎一切都已經靜止,唯有這一抹亮眼的白,突兀,醒目,耀眼。
來人是一位高挑俊朗的年輕人,他從那天地之間行來,就那樣隨意如閒庭漫步。
他白衣勝雪,衣決飄飄。他緩步走來,一步十丈,轉瞬間已經來到鷹蛇之間。
「你這劣鷹真是兇殘,這小蛇已經告饒,何苦對她死死追蹤,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何不放她離去?」
雄鷹展翅盤旋,發出一聲不屑的鳴嘯,顯然是沒把來人放在眼裏,它猛地向那人撲來。
來人冷笑一聲,只是抬起頭,對着雄鷹望了一眼。
雄鷹身形凌空爆碎,化作血煙消失無蹤。
然後,他就那麼看着白蛇。
「你身具龍族血脈,為何要私自跑出來,面臨如此危險?」
白蛇緩緩搖動,化作一位少女,少女靚麗活潑,眼神中帶着一絲好奇。
白衣年輕人望着少女,竟有些呆住了,真是個可人的女孩。
「你好厲害!」少女說。
「你的膽子真大,怎麼敢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
「家族那裏好悶,我想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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