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進去一探究竟的衝動,可雲天還是按捺住了這種想法,他總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雖然不知道這不安源自哪裏,可畢竟雲天這一路走來,遇到了無數的危險,正是憑藉着這種敏銳的感應能力,他才避開了無數次的災難,所以無論任何時候,雲天都不會對這種預感掉以輕心。這就是他的一種好習慣,無論任何時候,雲天既有勇氣面對任何強者,但同時也從不大意和高估自己。
小心地跟在紅毛僵等飛僵的身後,雲天一點點地接近了那片開闊的空間,也就在此時,雲天的靈識突然探查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怪異氣息。
之所以說這種氣息怪異,是因為它的氣息非常之淡,讓雲天幾乎感應不到,所以他一時間也有些懷疑,懷疑這股氣息究竟是不是旱魃所發出來的,因為如旱魃那樣一個恐怖到極致的傳說級別的凶物,怎麼可能會如此的不堪?
此時雲天所感覺到的那道氣息極其微弱,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隻小型生物比如所老鼠之類的生物的生命特徵。這氣息非常的微弱,微弱到差點被雲天所人忽視,要知道人類的生命特徵應該非常清晰才是,根本不該是這種微弱到如老鼠一般的模樣,而武修或者高階修煉者的氣息更強,絕對不像是眼下這般微弱。可看紅毛僵幾個飛僵的神態,卻是發自真心的畢恭畢敬,這又讓雲天有些困惑。那麼紅毛僵和其他幾隻飛僵所見到的到底是不是旱魃呢?
雲天仔細地感受着,終於在一個細節上獲得了一些提示。
儘管那氣息極其微弱,可紅毛僵等飛僵卻依舊是唯其命是從,好像一直是乖乖地等在那裏,並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就是紅毛僵等飛僵這樣的神態,才讓雲天可以大致斷定,恐怕這東西是旱魃的可能性極大。因為不管這東西如今是如何的虛弱,但其在殭屍群體中的地位必然極高,這才會令紅毛僵等如此的恭順。
眼下紅毛僵帶着幾隻飛僵正在緩緩前行,很快便穿過開闊的空間,漸漸地接近了這道若有若無的氣息。而雲天也漸漸地從土層中鑽了出來,隱蔽到了一處巨石的後面。
到了這裏,雲天已經可以看到紅毛僵等飛僵的舉動,他能夠看到這些飛僵排成一排,正朝着空間中央的一處高台走去。
而當雲天的視線掃向前面的高台的時候,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此時就在這高台之上,居然盤膝坐着一個人,或者說一具人的軀體,只是此人雙眼乾癟凹陷,顯然已經死去多時。這具軀體的高度大致和紅毛僵差不多,只是其身體保存的要比紅毛僵更完整,原本看這具軀體像是死去多時的,若非雲天之前仔細探查,發現了那一絲微弱的氣息,恐怕就連他都不會相信這具軀體居然還有生命,也就在紅毛僵等飛僵接近這具軀體的時候,它便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當那個「人」張開眼睛的時候,雲天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狠狠地震了一下,這令他驚駭無比。
根據傳說,旱魃也不過是相當於天玄境界的對手才是,怎麼這隻旱魃只是瞧他一眼,就讓他如遭雷噬,甚至於連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呢?
雲天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的軀體可是擁有真龍血脈,即便是面對恐怖的美杜莎的時候也沒讓對方得逞過,可如今這是怎麼了,方才只是看了那個「人」一眼而已,竟然就讓他的心裏受到了震撼,這種感覺讓雲天起了一絲警惕。
看起來這面前高台上的傢伙,恐怕不是那麼好相與來着,而且雲天也相信,這傢伙的戰鬥力恐怕強的驚人,理由很簡單,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令他心靈震撼,這分明意味着對方的實力已經足夠對雲天形成威脅,。
現在雲天已經十分冷靜,他如今可以確定,這個軀體一定就是旱魃,因為它的實力超過飛僵太多,而飛僵之上的殭屍就是旱魃,這種民間有過無數版本傳說的神秘殭屍之祖!
如今雲天也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必須面對這隻旱魃了,他已經對這旱魃心生警覺,因為其實力似乎遠遠超過了自己的估計,甚至於連歷史上對其的記載似乎也有些差錯,旱魃的勢力,哪裏是接近於凝元境界的天玄層次,看着這隻飛僵,恐怕其實力已經接近于歸元境,達到玄尊的水準了!
這個發現讓雲天心裏都有罵娘的衝動,他之前也一直是按照飛僵是接近於凝元境界的估計,所以才會追趕着幾隻飛僵來到這裏,以他的實力,對付凝元境界的天玄絕對輕而易舉,可對付歸元境的玄尊,他還真的沒有這個本事。
可惜如今他已經被旱魃死死地盯住,就算他不願意,旱魃又豈能放過他?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雲天索性靜下心來,不再去想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集中注意力,準備面對旱魃的攻擊。
無論什麼時候,雲天的真龍之體對他而言都是一道放心的防線,所以雲天還是將自己的真龍之體激活,只見一片片鱗甲快速的包覆住了他的整個軀體,令雲天如同一座強悍的戰神。
同時五隻真龍之爪也飛出體外,伺機發動攻擊。
那旱魃坐在高台之上,一直盯着雲天,看到雲天釋放出真龍之體,它的眼珠子動了一下,這才張張嘴,發出一陣乾澀的聲音。
「咦,你身上居然有龍族的血脈氣息,你是龍族?」
這旱魃居然會說話,不過既然能說話就可以交流,雲天準備先拖延一番,便開口道:「我是龍族,此番看到岳州城殭屍作亂,便過來一看究竟。」
那旱魃咧開嘴,笑着道:「你是看到這一群殭屍好欺負,所以才打上來吧?」
雲天老臉一紅,自己可不就是認為對方軟弱可欺嘛,若是對方實力高出自己太多,吃不下來的話,傻子才回來呢。
見雲天默不作聲,那旱魃道:「這一次我的奴僕們行事失敗,恐怕跟你有不小的關係,這岳州城裏實力太高的人幾乎沒有,我是查探過的,所以這一次我的計劃失敗,看來要由你來負這個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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