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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落寞地講着自己母親的故事,陳潔在一旁聽得直落眼淚,一邊安慰小白菜,一邊大罵小白菜的父親不是個東西。
聽完葉悲春母親的故事,陳潔理解了葉悲春為什麼會對雲非一頓飯花一千多塊錢有着如此大的反應。要知道,這個年代大多數人的工資也就一兩百塊錢!葉悲春顯然不知道雲非的工資有多少。
陳潔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葉悲春雲非這個年輕的副廠長的收入情況。如果葉悲春知道雲非的收入情況,估計就不會如此糾結了。再說了,她可是聽王慶豐說過好幾次,要給雲非慶豐機械的股份,有了慶豐機械的股份打底,不管雲非是否真的會成為葉悲春的父親那樣的混蛋,至少,兩人以後結婚之後,有了孩子,生活是有保障的。
「陳姐,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很不對?」有個人當傾訴的對象,把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故事講出來,葉悲春感覺到輕鬆了很多。對於跟雲非分手的事情,她現在依然堅定無比。她不希望自將來的孩子,因為父親的混蛋,自己的沒有能力,而上孩子中途就輟學打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
葉悲春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像自己一樣,年紀輕輕,就放棄夢想,放棄美好的一切,背景離鄉進入工廠的流水線。在別人的城市裏面精彩着別人的精彩,無奈着自己的無奈。在高樓大廈遮掩了天空的城市裏面連一個自己的落腳點都沒有。
而雲非今天的表現,讓葉悲春感覺到,自己擔心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會成為現實。
「葉子,你這樣想呢,其實真不怪你。咱們女人吶,找男人的目的,就是想給自己找一個依靠。太不靠譜的男人,不僅不是依靠,反而會成為自己的拖累。不過我想如果僅僅是因為這樣,你就沒有必要太擔心了。」陳潔雖說沒有從葉悲春關於事實的陳述中找到報復雲非的機會,不過她還真不希望這純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女孩子放棄掉雲非這樣一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
「陳姐,我怎麼能夠不擔心?他一個月工資兩三千,一頓飯就花掉一半,要是一個月多來這麼幾次,以後有了孩子,讓我們如何生活……」葉悲春想的,永遠是自己有了孩子之後的生活。
母親的經歷,一直是籠罩在她們姐妹兩心裏的陰影。
「呵呵……葉子,你這丫頭還是個孩子呢,咋就老想着以後有了孩子的時候呢。再說了,雲非本來就不是一個亂花錢的人。任志國送了雲非一輛車,宰他一千多塊錢,算便宜的了。你知道那輛車多少錢嗎?四十多萬呢!我們一輩子都掙不到這個錢!況且雲非每個月的工資都上萬,一頓飯花個一千多塊錢,也不算什麼的……」陳潔笑着給葉悲春說了關於那輛奧迪100的價格,以及雲非每個月的工資收入。
「四十多萬的車……一萬多的工資……」葉悲春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快要轉不過來了,不停地扳着手指算着自己一個月兩百四個工資,需要多久才能夠存夠四十多萬,然後在用兩百四跟一萬多比較,清楚結果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天開始昏了,地開始暗了……
「我坐過四十多萬的車……」她暈了。才剛剛領過一個月兩百四十塊錢工資的葉悲春被四十多萬的天文數字給砸暈了過去。
葉悲春從來沒有想到,居然自己還能夠有機會坐上她需要幾輩子才能夠掙到的工資才能夠買得起的車。以前,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像,就是看到別人開着拖拉機也是羨慕無比。
「咚咚……」正當兩個女人討論這輛卡馬特送給雲非的奧迪100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陳姐,不要開門……」葉悲春知道現在敲門的肯定是雲非,她不想這個時候見到雲非,雖然知道自己的今天的這一切,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造成,不過她現在更不希望見到雲非。要說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根本就不可能。再說了,自己剛剛才知道雲非的收入,要是讓陳潔誤會了自己的轉變是因為雲非有錢就不好了。
「咚咚……」陳潔想要去開門,卻被葉悲春一把拉住。
「陳姐,快開門,我是雲非,我給葉悲春送晚飯來了……」見到一直沒有人來開門,雲非有點急了。該不會是陳潔不僅沒有幫自己勸好小白菜,自己反而幫着小白菜來了吧?雲非思索着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陳潔。
從自己進廠到現在,還真想不起來,除了自己有需要招聘的人跟陳潔打招呼,其他大多數時候兩人都沒有太大的交集。陳潔的人事部經理是自己給提上來的,工資是自己漲的,每周末到男朋友那邊的車也是自己的,除了油費是她自己掏的。這樣想起來,自己不僅沒有得罪她,反而對她有恩,可為什麼她不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不給自己開門呢!
雲非一邊想,一邊繼續地瞧着門。
「葉子,咱們還是把門開了吧,不然他周末不借車給我,我去我男朋友那裏就不方便了……」陳潔暗罵自己,早知道自己就在閱覽室裏面看書了,免得夾雜在鬧矛盾的小兩口中間左右為難。
「要是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呀,畢竟今天下午我把話說得太絕了。再說了,現在就這樣,萬一將來染上賭癮或者其他什麼的怎麼辦?」小白菜對於未來的擔憂,無法明說,她最為擔心的就是,雲非因為收入高,生活逐漸開始奢侈,到頭來像自己那個禽獸父親一樣,吃喝嫖賭樣樣都來,最後因為還不起帳拋妻棄女……
「這有什麼呀,小兩口吵架都很正常,再說了,談戀愛的女孩子偶爾來點小脾氣都是很正常的……如果你擔心他有錢就變壞,你就把他的錢給管起來呀。」陳潔已過來人的口吻安慰着小白菜。
「我們還沒有結婚呢……」葉悲春無語。
男人掙錢,女人管賬,這是整個國家數千年來的傳統。不過,這一切都得建立在婚姻的基礎上。
雲非聽到陳潔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話,心中鬱悶不已。上輩子吧,掙不到錢,自己想要找個給自己管錢的女人都不行,而現在,自己離結婚年齡還早得很,居然就完成了前面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事情。
「瘋丫頭,快開門吧,我知道你擔心我花錢越來越大手大腳,以後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從今天開始,每個月工資我都交給你,沒有了錢,就沒有了變壞的基礎了……」雲非在外面裝起了孫子,引得旁邊幾個宿舍的女孩子都躲在門後暗暗咂舌。
平時嚴厲無比的年輕副廠長,居然如此,那裏還是那個讓整個工廠兩百多人害怕的副廠長?年輕的女孩們一邊偷聽,一邊暗暗嫉妒葉悲春,並在心裏嘀咕着,為什麼雲非的對象不是自己……
雲非沒有想到,自己樹立了大半年的威嚴形象,居然因為這一句大聲表白的話,在年輕女工們的心理轟然倒塌,進而引發在整個工廠的工人心中轟然倒塌。也正因為這樣,大家才知道,這年輕的副廠長,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傳說中的神,至少,也不是神那樣無所不能。
最終葉悲春放開了拉着陳潔的手。
雲非知道了為什麼葉悲春對於自己一頓飯花掉一千多塊錢有着如此大的反應。對着葉悲春保證,自己將來,絕對不會像她父親那樣,拋妻棄女。
在第二天,雲非就帶着葉悲春跑到財務部把自己這大半年的工資給領了出來。以前由於他沒有身份證,他的花費也少,所以大半年的工資加在一起,足足有四萬多塊錢。
當葉悲春看到那厚厚的一摞鈔票的時候,如果不是旁邊的雲非動作快,說不定又倒在了地上。
聽到雲非要把這些錢都給自己存上,葉悲春慌忙拒絕。這麼多錢的存摺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自己晚上睡覺都不會踏實的。
不管雲非怎麼勸說,葉悲春都拒絕替雲非管這筆能夠造就好幾個萬元戶的巨款。
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雲非才發現,小白菜跟自己的差距確實挺大。如果不想辦法縮短兩人的差距,到頭來,最終會落得一個分道揚鑣的下場。他有着自己的夢想,不希望自己人到中年的時候被這些瑣事佔據所有時間。
他早就知道小白菜想要回去讀書,不過她是姐姐,為了妹妹的夢想,以及她母親,只能留在這邊。所以雲非就提出用這筆錢讓葉悲春回家上學。
對於自己一直夢想着的事情,葉悲春當然很興奮。再加上她已經把自己看成是雲非的女人,所以也就不再扭捏。在知道雲非過完年之後就會離開慶豐機械開始自己創業,葉悲春更加不拒絕回去上學,她是雲非的女人,她要去學校認真地學習,將來才能幫助自己男人。
葉悲春沒有帶走雲非這所有的四萬多塊錢,只是要求雲非每個月給自己姐妹兩人寄生活費,以及開學的時候寄學費。
這是葉悲春心中打的小算盤,要是自己帶走雲非所有的錢,或許要不了多久雲非就忘記了有自己姐妹兩個人的存在。至少,要讓雲非在自己沒有在雲非身邊的時候,每個月都能夠想起一次自己姐妹兩。
在1992年的春節前夕,葉悲春滿心歡喜、滿臉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這個差點葬送她一生的地方,再次上路,去追逐她的夢想。
葉悲春走了,帶走的是她對雲非無限的思念;卻留下了大學畢業之後肉身償債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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