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丫頭,做我女朋友吧……」
雲非的話,不亞於一個驚雷重重地響在葉悲春的耳旁。這時候已經顧不得哭泣了,猛地抬起頭,張大小嘴愣愣地盯着雲非。
「呵呵,爺這絕招怎麼樣?還哭得沒完沒了了。你想吃點什麼?」雲非絲毫沒有一點可恥的感覺。一邊擦額頭的汗水,一邊盯着滿臉震驚的小白菜心中暗爽。
剛才抱着小白菜,被這丫頭那兩隻尚未發育完全的小兔子給刺激得心猿意馬。正是青春年少容易衝動的身體,再加上身體裏那飽受鬼子愛情藝術動作片摧殘的老光棍靈魂,葉悲春根本不知道,如果換成沒人的地方,她這棵小白菜就得被雲非給強行拱了。
雲非額頭上的汗,有一大半都是因為自己的小兄弟造反給鬧的。小兄弟不滿雲非胸膛得到了安慰,直接就揭竿而起,不過最終還是被雲非給強行鎮壓了下去。
「發什麼愣,來,爺給你擦擦,看你這滿臉都是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現在給我說說。」雲非拿過桌子上面的餐巾紙,抽出一張想要給滿臉淚痕的葉悲春擦掉。
葉悲春打來了雲非的伸向自己臉龐的手。
「誰要你個臭流氓給我擦了,我自己又不是沒有長手。你就知道欺負我,從一見面就占我妹妹的便宜,現在又占我便宜……」葉悲春帶着哭腔對着雲非大聲地說道。
雲非愕然,自己什麼時候佔過這丫頭便宜了?
「我說姐姐,咱們得講道理,我什麼時候佔過你便宜了?我簡直比竇娥還冤……算了,咱們還是先點菜,然後再好好地理論理論。服務員……」雲非對着門外大聲地叫起服務員來了。
只要不忙的時候,幾乎每個周末雲非都到這家不大的飯店吃飯。老闆兩口子也是從巴蜀大地過來的,做得一手地道的川菜。上輩子云非就愛吃辣的,不過到了這邊,慶豐機械包吃包住,原本廠裏面的工人大多都是東北來的,所以大多數時候做的都是東北菜。
每個周末,雲非都跑到這家餐館來打牙祭,菜品也就是川菜中比較常見的諸如回鍋肉、紅燒肉、麻婆豆腐等。由於雲非每周周末都是在飯店裏面吃飯,店裏都記得他常點的菜,所以每次來,根本就不用點菜,一般都是老闆隨便炒兩三個家常菜。
不過這一次,帶着葉悲春來,也不知道這丫頭愛吃什麼菜,所以就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我說,小雲,你這嚷嚷啥呢,這哪找的這麼俊的姑娘呢,我說你小子咋……」在雲非喊服務員半分鐘不到的時候,老闆娘就已經推開門進來了。看樣子她真擔心雲非對這丫頭做什麼,一直都留神着這邊呢。
見到還在依然抽泣的葉悲春,風韻尤存的老闆娘不由眼前一亮,這麼俊的丫頭,難怪雲非這傢伙能夠看得上,自己以前好幾次開玩笑說要給雲非介紹女朋友都被雲非給拒絕了。十七歲就成了一家兩百多人的工廠的副廠長,除了不能開除老闆,什麼事情都能做主的雲非絕對是支潛力股,如果不是自己女兒還太小,她早就出手了。
「點菜……」對於把自己想像成壞人的老闆娘,雲非可沒有以往那般客氣。自己被葉悲春這丫頭冤枉成天底下第一號壞人,這不能反抗,誰叫自己就好小白菜這一口呢!對於自己是上帝的老闆娘,他可就沒有這麼好氣了。
「說吧,今天想吃點什麼?」見到雲非的表情,老闆娘也收起玩笑地口吻,認真地對待起他的上帝來。
「給我來個紅燒排骨,再爆個雞丁,整點青菜。瘋丫頭,你想吃什麼?」雲非對着老闆娘點完自己想吃的菜之後,轉過頭來討好地問着身邊的小白菜。
「我吃辣的,你們什麼菜最貴,就給我上什麼菜,反正他付錢。」葉悲春說這些話的時候,簡直是咬牙切齒。自己被雲非這個流氓佔了便宜,點自己平時想都不敢想的菜,讓雲非為錢心痛,以此為報復。
不過從來沒有下過館子的她,還真不知道什麼菜貴。不過在慶豐機械的食堂裏面,很少有比較辣的菜。比較工廠裏面大多數的工人都是來自東北跟這附近,所以大多數的菜都是以清淡為主。
她不是管理層,也不是技術員,所以食堂不會給她單獨開小灶。從她離開家之後,還真沒有吃過地道的家鄉菜。
「那就給她來個剁椒魚頭,再整個二荊條炒臘肉。」見到葉悲春不知道點什麼,只是要求辣,雲非記得這妹紙來自湘南,所以就直接點了湘菜中比較出名的剁椒魚頭,外加了一個家常菜。
老闆娘在小本子上面記好雲非兩人點的菜,投給雲非一個曖昧的眼神就離開了包間。
「你點那麼多吃得完嗎?」對於雲非,葉悲春那尚帶着淚珠臉龐上面可沒有好臉色。不過對於雲非給自己兩個人就點了五個菜,她還是覺得太浪費了。
「吃多少算多少唄,反正又不貴。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十塊錢……」雲非坐到葉悲春的對面,一邊給自己跟葉悲春兩人倒茶,一邊隨意地說道。
「什麼?五十塊錢……算了,我們還是回食堂吃吧,這裏太貴了。」雖說到了慶豐機械,自己每個月有兩百多塊錢的工資,不過這一頓飯就吃掉自己一個月五分之一的工資,甚至是自己以前沒來慶豐機械的時候半個月的工資,她如何能夠不心痛,雖然這錢不需要她自己給。
在這個時代,豬肉不過兩塊五,國營工廠工人工資僅僅一百左右,自己兩人吃頓飯就吃掉五十塊錢,太腐敗了……
葉悲春說完,也顧不得再去生雲非占自己便宜,給自己委屈的氣,站起來就要拉着雲非離開這裏。
「好了,我每周周末都是在這裏來打牙祭的,這真不貴,換個地方,不僅菜做的不地道,反而更貴呢。」雲非把葉悲春按在了她的座位上。
「現在說說吧,剛才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見到小白菜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雲非又開始為自己的冤案進行撥亂反正。
「你占我便宜,欺負我……」葉悲春的回答中又帶着哭腔。
「停,打住。我說姐姐,你說話可得講道理,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什麼時候欺負你了?」雲非仿佛被踩着尾巴的貓,跳了起來。
「你還說沒有占我便宜,從你第二次見我就拉我的手,到了今天還抱我,這不是佔便宜是什麼?你原來說了,讓我來慶豐機械,不懂的你教我。從我到慶豐機械上班,今天已經三周了,連你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天天就只能站在加工中心的旁邊看着機床運行自己發呆,你這是沒欺負我?身為一個男人,就得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葉悲春終於把自己到慶豐機械來的鬱悶發泄了出來。
到現在,雲非終於知道了,這丫頭哭什麼。雖然已經到了九十年代,改革開放已經十多年,不過這丫頭才到這邊幾個月。從小在這個傳統的男女大防無比嚴厲的國度裏面長大,即使到了二十年後雲非曾經所在的那個時代,還有一些偏遠地方保守的女孩子因為被人拉了手而尋死覓活。
畢竟,失節事大,餓死事小!
再一想到自己跟葉悲春姐妹兩第一次相見時的情況,頓時理解了這丫頭。那時候自己抱着葉舞秋跑路,純幫忙,到頭來還挨了這丫頭重重的一巴掌,從再次見到小白菜,不僅拉了她的手好幾次,今天還抱了她,如何能夠不讓眼前這女孩傷心。
這不是後世遍地一夜情,整個城市的晚上都被**的味道所籠罩的那個時代。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咱那不是沒辦法嘛……」雲非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對着小白菜認真地道歉。
「哼……」葉悲春沒有理會雲非的道歉,把頭一偏,重重地哼了一聲。
「瘋丫頭,你看既然咱們都這樣了,乾脆你就做我女朋友得了,要是你成了我女朋友,咱們拉個手,抱一下,這不就都名正言順了嘛……」雲非如同引誘小白兔開門的大灰狼,順從着小白菜的心理想法引誘道。
「你都對我這樣了,我不做你女朋友還能怎麼樣……」葉悲春白了雲非一眼,悠悠地回答道。
「耶!太棒了……」雲非聽到小白菜的話,心中暗爽不已,果然單純的小白菜好騙。興奮的他直接從桌子上面翻到了葉悲春旁邊的凳子上面。
「妞,既然你成了爺的女朋友,過來,讓爺親個嘴兒唄。」雲非留着口水,色迷迷地對着臉上還帶着淚痕,卻已遍佈紅霞的小白菜說道。
「不,親嘴兒要懷孕……」聽到雲非的話,葉悲春驚恐地站了起來,一邊後退,一邊叫了起來。
雖然在她家鄉,她這麼大的女孩子成家生孩子很普遍,不過她還需要給妹妹寄學費,不能這麼早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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