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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姜如意看了王梓一眼,又看了王中天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媽,你好像有事想說?」王梓問道。
「我……」姜如意不想不回答王梓的任何一個問題,當下沉吟了下說道,「我好十幾年沒離開燕京了,想帶着楊婆婆一起出去走走,你覺得如何?」
「這是好事啊,媽。」王梓笑道,「出去散散心也好,好好遊覽一番我國的大好河山。」
「好,聽你的,那媽就出去旅遊旅遊。」姜如意一臉溺愛的看着王梓笑道。
「就去江州吧。」王梓若有所指的說道,「現在的江州肯定跟你十幾年前看到的那江州完全不一樣,而且有些事情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嗯,那就去江州。」姜如意看了王中天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的確有想回我當年上學的地方看看的想法,還有我外婆居住的那地方,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王中天的那張臉瞬間開出了一朵狗尾巴花,就好像一隻超級大色狼看到一個脫光光的美女似的,心裏更是感慨起來了,這個兒子沒白疼啊有木有?要不要一會兒在給他五百萬零花錢花花呢?
王梓看着王中天一副色-狼樣子的,口水都快流/ 出來了,額頭上已然冒出了幾條滾出的黑線了,矜持,矜持不懂嗎?
當下輕咳了幾下示意王中天注意一下形象的,只不過王中天已然陷入了在江州的時候跟姜如意一起牽着手漫步的幻想之中,完全無視王梓的暗示了。
「媽,你這麼久沒去江州了,而江州變化又那麼大的,到時肯定人生地不熟的……這樣吧,你到江州的時候就住在我爸那裏吧,反正他那邊很大,這樣也安全不是?」王梓緊接着說道。
「這……方便嗎?」姜如意看了王中天一眼。
「方便,方便。」王中天擦了下嘴角那口水,臉上的那朵狗尾巴花開得更甚了,「反正我那房子平時就我一個人還有一個傭人,你跟楊婆婆住進去也能讓我的別墅熱鬧一點。」
「媽,既然想出去了,那下午跟我爸一起去江州得了,也有個伴不是?」王梓緊接着說道。
「啊……這……什麼東西都還沒準備呢,會不會太着急了?」姜如意臉露難色的問道。
「不用準備什麼東西,去了缺少啥找我爸就行了,爸,你說呢?」王梓朝王中天擠了下眼睛的。
王中天一邊感慨沒白疼這個兒子一邊老臉有些發紅的笑道:「這個,如意,確實不用準備什麼東西,去了江州之後,缺少什麼我帶你去買就行了。」
「這……」姜如意看了王中天一眼,臉上莫名的有着一抹紅暈,然後看着一旁緩慢吃着飯的楊婆婆問道,「婆婆,你覺得呢?」
「夫人你決定就行了。」楊婆婆眯着眼睛笑了起來說道,「老太婆我怎樣都行。」
「媽,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午跟我爸一起出發去江州。」王梓說道,「爸,你還不敢進定機票?」
「哦,對對,定機票。」王中天說道,然後打電話訂起機票來了。
以王中天的人脈,訂到兩張機票那是幾句話的事情,於是這件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在姜如意那裏吃完飯後,姜如意跟楊婆婆邊去簡單的準備一下東西,而王梓則趕回了學校,此時天空黑壓壓的,已然下起雨來了。原本王梓是想送王中天一行人去機場的,但是被王中天拒絕了,他表示,一會兒自然會有人來接他們去機場,並且義正詞嚴的告訴王梓說不好好上課老逃課這是不對的!
對於王中天的話,王梓表示極度的鄙夷,不就覺得他是電燈泡礙眼想一腳把他踹開嗎?當然了,王梓也知道,自己還真的就是一顆電燈泡,至少他在場的時候,王中天跟姜如意的話明顯變少了。
所以為了王中天跟姜如意的幸福,王梓也就不在繼續堅持要送他們了。
……
燕京火車站,一輛列車緩緩的駛進了站台停了下來,很快的,列車員把車門打開,列車裏的人一哄而出的,形形色色的什麼人都有,整個站台顯得熱鬧非凡。
一個農民工打扮,後被上背着一個蛇皮袋的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混在人群中緩緩的往外走,顯得極為不起眼,突然間,他的身體被撞了下。
「要死啊你,擠什麼擠?」一個濃妝艷抹,身材豐滿的婦女一臉不爽的指着農民工罵道,「你不會是想吃老娘的豆腐吧?」
「對不起,對不起……」農民工說道,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下次走路注意點,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敢吃老娘的豆腐!哼!」婦女一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農民工看了她那有些不忍直視的後背一眼,然後手抬了起來看着了一眼手裏的那鼓鼓的明顯有不少白色錢夾一副老實巴交的喃喃自語道:「看來今晚不用睡在天橋下了,真好,感恩。」
喃喃自語說着,一臉感激的看了那婦女一眼,然後繼續跟隨着人群緩緩的朝出站口走去,不多時,已然走出了火車站。
「燕京真的變天了……」農民工看着那淅淅瀝瀝的於,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然後卻好像不知道正在下雨似的,直接走進了雨里,不多時,消失在那雨幕里……
上午的第一二節是高等數學,很無聊很催眠甚至很高深莫測的課,所以跟之前的一樣的,睡倒了一大片,教室里,除了那戴着厚厚鏡片的任課老師趙老師那飽含激情卻是無比催眠的聲音之外,剩下的就是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了。
王梓沒有睡覺,他翻着高等數學的書,腦子裏正快速的運算着一道題目。
而在他兩側,坐的自然是苗靜靜還有司徒若水了,苗靜靜跟以往以往,目光柔柔的盯着他看,對於此,王梓自然早就習慣了,但是讓他極度不習慣的是,司徒若水這個傢伙竟然也學起苗靜靜來了,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眼裏還有着一絲戲謔的,而且不是簡單的看一眼就算了,而是看了一整節課,這讓王梓有些無奈,於是翻開高等數學算起題目來了表示你盯你的,哥哥一點都不關心。
突然間,王梓的肩膀被拍了下,江楓正一臉猥瑣的笑容看着他呢。
「小四……」
「我恨你,別跟我說話。」王梓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傢伙竟然沒經過他的同意的幫他報名加入什麼跆拳道協會的,這不是在侮辱他嗎?他這種級別的高手哪裏還需要去學什麼跆拳道的?
「真的?我還尋思請你吃飯呢。」江楓瞥了撇嘴說道。
王梓立即換了一張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晚上吃飯啊……我有時間的。」
「親愛的,你沒時間的。」司徒若水小手托着下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王梓笑道,「你忘記了?你答應我的放學後要跟我一起去喝咖啡的……」
江楓見司徒若水的那種表情的,又聽她連「親愛的」都叫出聲來了,果然的把睡得正甜的楊貴妃跟上官浩宇搖醒了,然後討論起王梓是不是禽獸這件事情來了。
王梓看了司徒若水一眼,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公主同學,我想你記錯了,我好像沒說過要跟你一起去喝咖啡吧?」
「是嗎?」司徒若水眼珠子滾動了下很是可愛的笑道,「那你現在答應不就好了?」
「我不答應。」王梓一臉無語的說道,他可沒忘記當初在星巴克幫她付二百五十塊錢的事情。
「你真可愛。」司徒若水咯咯笑着說道。
「呃……謝謝。」王梓一臉的羞澀,他最討厭別人誇他可愛了,特別是司徒若水這種級別的美女。
「……不跟你開玩笑了。」司徒若水心裏暗罵你這個賤人的同時壓低着聲音說道,「我爸有事找你,他說他可能真的已經知道該如何打開你的那個藥罐子了。」
「真的?」王梓對於此表示極度的懷疑。
司徒若水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爸說了,我這樣一說的時候你肯定會懷疑的,然後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一句話?」王梓一愣,「不會是什麼『信不信由你』之類的吧?」
「不是。」司徒若水搖了搖頭說道,「我爸說,你小子要是敢不相信,他不介意找個時間出來拍死你!」
「……你爸,太霸氣了……」王梓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看來不去一趟是不行了,畢竟司徒空是跟炎黃同一級別的,而他卻打不過炎黃,自然而然的打不過司徒空了……面對這種他打不過的高手的這種如此不要臉的威脅的,王梓鄙視歸鄙視,但還是很重視的。
「不過,那個藥罐子我沒帶身上……明天下午放學過去得了。」王梓說道。
司徒若水就好像陰謀得逞似的,眼裏閃爍着莫名的幽光笑道:「那就明天,我今晚回去跟我爸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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