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我會動手?」我笑着。<>
「不動手,你把自己逼到這步絕境,打算幹嗎?」
置死地而後生!我心裏冒出了這個詞,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對他笑笑。
從絕色里走了出來,我抓亂了自己的頭髮,把衣服扣也扯鬆了,隱隱約約能看到那鬼手印。在那裏還有着昨天我自己劃傷的痕跡,隱隱約約的烏青,看着就跟被打了差不多。
阿雄也走出了包廂,他願意是想送我出來的,畢竟他現在是這裏的主人了,可是看到我這個樣,他有些詫異地說道:「你這是走都要走了,還要是被黑鍋啊?」
「不背?不背你把絕色還給我啊?」我還就是無賴了。就這麼走出了包廂。
總台的收銀小妹,還在那研究着我送她的爽膚水,看到我這個樣出來,說話的聲音都結巴了。「寶,寶爺,你怎麼了?」
「**!他阿雄過河拆橋不是什麼好東西。妞,你趕緊跳槽吧。在這干,小心他那天整死你。」
「寶爺?」她一臉驚慌的樣,也不敢說話。我說這些話的聲音很大聲,讓那些樓層的打手都看了過來。我一聲冷哼朝外走去。余光中看到了阿雄扶額苦惱的樣。在這條路上,講究的就是信義,我的幾句話,就把他的信義掃地了。也不知道他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把自己的這份信義重新建立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就在家給我媽當好兒,給師父當好徒弟,就在等着事情的發酵。五天的時間,足夠讓我和熊河還有阿雄的關係鬧僵這件事,在那個圈裏傳遍了。有人為我抱不平,也有人說我畢竟年紀小,閱歷不足,更有人說我是活該。
就連陶叔叔都給我電話,問我怎麼回事。那時候,我正要出門去接我媽下班呢,一邊走在夜晚的街頭,一邊說道:「準備好好學習,將來考大學,然後存錢買房,找你女兒結婚生孩,到時候在存錢給你養老」
「別給我扯這麼多,你真的不管那些事情了?」
「真的啊。」
「你就不怕他們報復?」
「怕啊。所以」我壓低了聲音,「叔叔,等我電話,我是生是死,就靠你了。」我的計劃開始行動的時候,如果局長伯伯真的見死不救的話,我也只能靠着陶叔叔那的支持了。
「什麼?」
「不說了,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叔叔再見。」
我掛了陶叔叔的電話,接通了第二個打進來的電話。這第二個電話是李永安打過來的,他在手機里燒屁股一樣的說道:「寶爺,你快點過來吧,在絕色」
「絕色幹嘛了?有事你找阿雄去。」
「不是絕色的事情,是麗麗。她……她殺人了!」
我聽到這個,手都僵住了,拿着的手機都差點摔下去。趕緊拿穩了之後,着急着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麗麗有膽殺人?她殺誰了?」
「何先生!今晚上,阿雄請何先生過來,本想談談看的。沒想到麗麗在給何先生倒酒的時候,在酒里下了藥。」
「那現在呢?」我在說這個的時候,已經伸手攔的士了。我的車修了這麼多天,還沒弄清楚呢。
「阿雄報警了。說絕色是正當經營,而且要給何家一個交代。麗麗被警察抓走都比被何家帶走好點。」
**!我掛了電話,上了一旁的車,趕緊往那邊趕去。在車上,我的心裏亂成一團糟。好好的麗麗殺人幹嘛?那天我和宮少爺說話的時候,她也在場,她肯定是那天晚上聽到何先生的事情的。也是那天晚上,她說她喜歡我的。
她是為了我殺了何先生嗎?她到底在做什麼?她是不要命了嗎?
等車到達絕色的時候,已經是兩點多了,警車就停在絕色的門口,警燈閃動着。在絕色的門口,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我幾乎是滾下車的,朝着那邊衝過去。梁恩就在人群里,拉住了我,就說道:「寶爺,寶爺,寶爺。」
「到底怎麼回事?」
「李哥帶了妞來,誰知道那妞在一個重要客人的酒里下了藥。人家當場就死了。現在店也被警察查了。雲姐說估計會被停業一段時間。」
「麗麗呢?」
「什麼麗麗?」
「就是那個李哥帶來的妞啊?」
梁恩指指那邊的警車:「已經帶過去了。」
我轉身就沖向了那邊的警車。守在警車前的警察並不認識,他看到我衝過來,就趕緊攔下了我:「幹嘛的!幹嘛的!後退!」
「我認識她,我能跟她說幾句話嗎?」
那警察上下打量我,推了我一下才說道:「等着過幾天去拘留所里看吧。要不就要等到開庭再看吧。」
就在這個時候,麗麗也注意到了車外的我。我以為她會哭,會試圖下車。可是她沒有!她回過身,不看我一眼。「麗麗!」我喊着。可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梁恩拉着我,說着:「寶爺,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警察在處理了,你不要這樣。」
我被梁恩叫過來了幾個絕色的打手直接拉到了一旁。在那阿雄也在,他們才放開了我。阿雄抽着煙顯得很焦躁的樣:「你***搞什麼鬼啊?那個女人怎麼回事?」他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李永安說的。
李永安同樣也在抽着煙,狠狠抽着,看着我不說話。梁恩壓低着聲音問道:「寶爺,陶靜才離開幾天啊,你就跟這個女人搭上線了?還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會這麼做!」她這麼做,讓何先生消失了,但是她自己賠上的是後半生啊!這是我一開始以為的。可是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何家根本就沒有放過麗麗。他們用了關係,讓麗麗死在了裏面。如果能重來一次,麗麗會不會後悔她今天這麼做呢?
阿雄狠狠掐滅了煙:「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先配合案件,過幾天再想辦法提前點開業吧。對了重新裝修,也正好正式宣佈絕色換主人了。」
對於阿雄來說,麗麗只是下面的一個公主,還是外駐的,不是絕色的正式員工,他不需要那麼在意。
對於李永安來說,麗麗只是一個賺錢的妞,沒了她,他手下還有別的妞,同樣賺錢。
而對於我來說,如果不是我那天晚上留下了麗麗,讓她知道了,我和何先生之間的恩怨的話,她也不會下手。我的心裏沉得就像灌了鉛一般。
我是凌晨四點多回到家裏的,我媽還沒有睡,聽到我回來的聲音,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問道:「阿寶,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啊?」
「哦,在師父那。」我應着。在師父那,師父那的業務有些就是在晚上的,回家晚也有可能。
「早點睡吧,你這個孩就是讓人操心。」
我點點頭,回到了房間裏。但是我卻睡不着,就坐在書桌前,手裏拿着手機,想要撥打陶靜的電話,但是卻按下號碼,沒有撥出去。我知道她的手機已經打不通了,我連跟她說話都不行。為什麼她可以對我做得那麼絕呢?話都不跟我說了嗎?
我猶豫了一下,撥通了師父的電話。以為師父已經睡着了,不會接我電話的,但是手機卻很快就接通了。我在手機里說道:「師父,我……我想知道,我要怎麼對付何家?明南市的君悅大酒店的家族,黑醫起家。」
本來以為師父會問為什麼,但是他沒有。他只是說道:「等你足夠強大的時候。」
「我什麼時候才能夠強大起來?師父,不是說,一個人的命生下來就已經確定了嗎?我生在這樣的家庭,我怎麼能強大?」
「命的定的,但是你不去努力,怎麼知道它不能改變呢?等你成為任家大總管的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對付這個何家了。」
任家?這一次,我的心裏再次確定了,我要努力學習考古,我要早日成為任家的大總管。我要保護我身旁的人。
我的計劃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擔心拖下去,會有更多的枝節。那些事情不受我控制的感覺很難受。
在第二天,我幾乎是**沒睡的情況下,我就在下午四點,去了左刀的地盤。威仔不在,吳生失蹤,加上熊河跟他不時有地盤上的摩擦,左刀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風光,他就守在一家桌球室里。
我過去的時候,桌球室一樓的一個打手,還緊張地拿着球杆就攔着我面前,說道:「寶爺,你來這裏不是來玩的吧。」
那打手穿着黑色的背心,露出健碩的肌肉,站在我面前確實挺有威脅感的。
我推推他手裏伸過來的球杆,說道:「不是,我是來找刀爺的。聽說他在這裏。幫我通報一聲吧。」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上樓去了。只是在上樓的時候,朝着收銀台里的老闆低聲說着:「看好他。」
打手一上樓,那個老闆就朝着桌球室的大門那邊喊道:「關門,關門!」
隨着轟隆的聲音,那種陳舊的卷門放下來了。我暗暗吐了口氣,策劃了這麼久的行動,我不能再這種時候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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