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傻眼了。
他自認自己的心智不輸於對方,但是今天這個事情卻變的非常古怪起來了。
他不動手,梁飛龍死了,這帳被對方巧妙的轉嫁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現在如果動手,那就是掩飾他的心虛。
而且,梁家這邊的人看他的目光的確閃閃爍爍,已經產生了不信任的感覺。他如果選擇不動手的話,反而還要好一點。一旦動手,那就真的坐實了他是有心讓梁飛龍去試探吳風,這條命肯定是要算在他的頭上。
玄士的一生有死傷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梁宇的身份不一樣,他是梁家家主,如果以後他無法起到震懾的作用的。一旦這個事情繼續發酵的話,那麼對於梁宇來說,那絕對是名聲大損,甚至梁家可能也會因此而一落千丈。
他現在明白這是計了,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什麼話吳風都已經說了,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口不言。以後再慢慢的解釋這個事情。
呂長老冷笑,「梁家主……」
吳風眉頭一挑,曬然一笑,「梁家主,你看到了吧?呂長老都看不起你了。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諸位想過另外一個事情沒有,我與這呂老狗的確有仇怨,但是他為什麼在地玄宗那邊不殺了我呢?而是要追到這裏呢?」
「我雖然不清楚他到底給你們說了什麼,但是我想……」
吳風雙眼微眯,嘻嘻笑道:「呂老狗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們真的不清楚嗎?」
「地玄宗真的會局限一個水陽城嗎?呵呵,枉我還以為天下玄士都很聰明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完全被呂老狗幾句話給帶到溝里去了。然後,任他驅使。呵呵,真是可笑啊。」
呂長老怒叱,「放肆,你敢污衊我?」
「那我請問,我是不是從你們地玄宗中逃掉的?」
雖然是在說逃,但是吳風神色鎮定自若,一點都不覺的丟人。
呂長老面色一沉,「是又如何。」
吳風嘴角翹起,笑了起來,「那麼我想請問,地玄宗真正的實力,是在場的人能夠比的上的嗎?」
呂長老傲然一笑,剛想要開口,卻連忙閉嘴,這話如何回答?
但是其他人都明白,地玄宗實力絕對不弱,內門長老加上外門長老,再加上門主的話,他們所有人加一起都拍馬難及。
吳風又是一笑,「這便是了,為何我能夠從你們地玄宗逃掉呢?然而很巧的是,你們剛好追到了朝南城,然後又剛好與諸位家主一起將我圍住。咦?這事情怎麼那麼巧呢?」
呂長老氣的咬牙,天炎草是他偷偷拿出來的,這個事情能夠說出來嘛?
這臉還要不要了?
這近乎是監守自盜,如果被天下人都知道的話,以後還要何臉面活在世上?現在不過是因為門主法外開恩,讓他自己來解決這個事情罷了。
巧了,吳風賭的就是這個。
就賭他到底要臉還是不要臉。
不要,就完蛋了。
要,那就好說了。
他今天非要把這一群人弄的雞飛狗跳,人心渙散。
呂長老雙拳緊握,眼中殺意不斷浮現。
吳風徑直向呂長老走了幾步,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覺的被我點破了意圖。所以,你便想殺了我滅口。如果我這條命可以讓諸位家主明白你們地玄宗的用心的話,那麼,我可以讓你殺了,絕對不會做任何抵擋。」
呂長老臉色一沉,一步步走向吳風,「小雜碎,我看你真的是找死!」
吳風坦然自若,「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如果真想要跑的話,那麼,我能夠從地玄宗那邊逃掉,也就可以從這裏逃掉。但是我為什麼沒有跑?」
「我為什麼沒有跑!」
吳風大喝,眼神真摯的一掃四周的玄士。
「因為我吳風清楚一件事,如果讓地玄宗再度囂張下去的話,那麼之後就會有更多的玄士因為他們地玄宗而亡!」
「一旦地玄宗擴展地盤,那麼就會有許多玄士會被暗中殺掉。」
「可我吳風是人啊,我知道他們的陰謀。我不想說,我也怕死。」
「但是今天我想明白了,如果我這條命可以讓諸位都看清楚地玄宗的用心的話。那麼我這一條命將可以拯救多少人的性命?」
「值嗎?值!」
「我知道,這是值的!」
吳風眼中泛淚,「諸位,請你們擦亮雙眼,好好看着你們所看到的一切。好好想想地玄宗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好好想想你們之後該怎麼做。」
吳風看了呂長老一眼,雙眼一閉,「來吧,出手殺了我。」
呂長老氣的渾身發抖,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這個人,必須死!
呂長老抬手,心力不斷涌動。
「呂長老。」
遠處,一名男子終於緩緩開口,是宋家的家主,也是化綿境界的高手。
對於呂長老的為人,他們這些人還是很清楚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什麼缺德的事情都幹過。如果說非要選擇相信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們情願相信吳風,因為呂長老不值得他們信任。
呂長老手頓了一頓,沉聲道:「宋肖,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宋肖緩緩道:「我倒是覺的但凡有任何事情,都需要查明才是。你覺的呢?如果就這樣貿貿然殺掉的話,我想對於今天這個事情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吧?」
呂長老不悅,「那以你的意思,還放了他們不成嗎?」
宋肖呵呵一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就今天這個形勢的話,他也是絕對跑不掉的。可是我很奇怪,呂長老為什麼那麼急着想殺他呢?而且他的實力我也很奇怪,以他們這三人一狗的情況,我想從地玄宗那邊逃掉的話,無異於痴人說夢吧?」
在場的許多人點頭,是啊,如果是地玄宗的話,就在場的這些高手全部加一起的話,也不可能從地玄宗逃掉。那麼他們到底是怎麼逃掉的呢?
如果真的有那麼強的實力的話,那麼地玄宗會要在對方來到朝南城之後才動手,這豈不是更奇怪了嗎?
呂長老的名聲不好,地玄宗的名聲也不咋地。
他的確是認識王九的,可這又能夠代表什麼呢?
一個煉藥師,只要不是威脅到他性命的,哪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煉藥師不是認識了一堆各種各樣的人?
吳風睜開雙眼,心中不斷閃過一個又一個想法。
呂長老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復一下心緒,他也清楚這一點。當下只好向後退去,「那以幾位的意思呢?王藥師,你如何想?」
王九這一會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呂長老第一個想的就是把問題拋給他解決。
王九皺眉,「我只要那個靈體。」
是的,這是他的目的。
吳風呵呵一笑,「這好像是我的朋友吧?你說想要就要了?難道說在場諸位家裏有好東西的話,你只要一句話,他們也必須給你嗎?比如誰家的閨女長的漂亮,比如誰家裏弄了一個好寶貝,難道都要因為你的一句話給你嗎?」
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自然是暗地裏交易的,拿不上枱面。
現在公然在這城裏做這個事情的話,大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不是吳風足夠鎮定的話,早先就動手的話,也不會出現這個情況了。
特別是梁飛龍的死對於很多人都起到了震懾的作用,因為如果對方真的有這等實力的話,那麼之後就很麻煩了。
也是因為吳風這一次的動手,也讓他們明白,對方能夠從地玄宗那邊逃出來的話,絕對就不是僥倖的事情了。
然而,呂長老是有苦自知,沒有辦法說出實情。
王九呵呵一笑,「你也不用給我扯那麼多沒用的,我怎麼記的,我好像給了你很多丹藥呢?當時我們不是說過嗎?這是一場交易。但是你卻食言而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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