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穩紮穩打的防禦式打法,一邊卻是強調速度的突擊式攻擊。極端的攻與極端的守就如同同樣優秀的矛與盾,在一方折斷或者破裂之前,沒有人知道到底誰會獲得勝利。
不過賽斯可不是那種崇尚騎士決鬥的人,就在場中二人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賽斯輕輕一揮手,已經指揮着士兵將整個廣場包圍起來,同時弓弩齊備,只待二人分開兩下,就直接攢射瑞文戴爾,將之直接抹殺在這裏。
同時,賽斯也在提防着另外的兩人。古爾丹和凱爾達隆,這兩個大概算是死而復生的大能幾乎可以預見的也是在這斯坦索姆城中,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這二人到底隱藏在什麼地方,那只可怕的冰龍又在何處虎視眈眈。
畢竟不是遊戲,可以單人屠龍或者用火槍手齊射射死對方。那日出現在賽斯眼前的骨龍,不僅絲毫不懼怕遠程攻擊的傷害。甚至於連夏洛特的魔法都不怎麼吃,除卻絕對的力量碾壓對手之外,賽斯一時間還真想不住來什麼對付這種怪物的手段,至於絕對碾壓的力量……如果真的有這個玩意,那麼安薩婭又何必拋棄騎士之道?,…,
就在此時,場中再一次發生了新的變化。維持着守勢但依舊被安薩婭無情壓制的瑞文戴爾似乎終於是忍不住了,在勉力震開了安薩婭的又一次突擊之後,忽然將聖劍十字豎在身前,而另外一隻手則開始迅速地擺出不同的手勢,顯然是在構築一個特殊的魔法構型。
「靜默施法?」與除了理論知識之外一竅不通的賽斯不同,赫卡特在見到這個動作的一瞬間就明晰了瑞文戴爾的目的,「奧姆,希爾,阿夫爾。奧姆……這是矛盾構型,殿下,小心對方的奧術對沖!」
赫卡特話音未落,瑞文戴爾已經一隻手向前,大聲喝道:「湮滅衝擊!」
無聲的魔彈向着衝過來的安薩婭飛去,仿佛羽毛一樣輕飄,然而就在這根羽毛順着氣流來到安薩婭面前的那一刻,激烈的碰撞忽然從它的核心開始發生,而後就聽轟地一聲響起,遠遠超乎於尋常手段的爆炸在王女面前發生,而後仿佛就連爆點的空氣都被消除一空一樣,劇烈的氣流向着爆點匯聚,幾乎讓周圍身着重甲的士兵們也無法站穩腳步。,…,
「你果然還是個法師啊……」
瑞文戴爾默然不答,手上的構型卻是不曾停止。
「奧姆。希爾,拉,莫特,奧姆……」赫卡特再一次快速地辨認出了對方的構型,「這一次是疊加構型,殿下,是複合法術。」
火焰的符文同時自安薩婭的腳下顯形,而後宛若火山噴發一樣,旋風裹挾着火焰沖天而起,灼燒的觸感幾乎連周圍的石頭城牆都要烤化了一些。
「這一次又變成烈焰風暴了麼?」再一次提前躲過法術的安薩婭道,「你還真是惡趣味啊,瑞文戴爾,連續兩個大法術之後,秘能虛弱的感覺如何?」
「明明是依靠他人的提醒才僥倖生存,」瑞文戴爾反唇相譏道,「王女殿下卻不臉紅麼?」
「臉紅你個錘子,我這是逮捕,不是決鬥!」安薩婭忽然一揮手,「弩箭手,給我把這個傢伙射成刺蝟!」
原來安薩婭是在等待對方清空秘能環境,無法施展防護法術的時機。瑞文戴爾的兩個大法術,與其說是吃起不已,倒不如說是反而墮入榖中,中了安薩婭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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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奧姆,拉,布拉特,德……可惡!」忽然在瑞文戴爾手上暴起的紫羅蘭色閃電破壞了還未完成的法術構型,而此刻四周的箭矢已經破空而來,如若飛蝗一般,卻是已經沒了第二次躲避的空間,「這可不是……」
「這可不是我所期待的好戲啊!」
群星墜落……不,那只是視覺上的錯覺,然而那一一將向着瑞文戴爾飛去的箭矢破解開來的星光箭矢,卻不會有半點作假。
「我還要依仗你的智慧,所以不要這麼早就死了。」古爾丹也在另一側出現,只是輕輕一抬手,就已經將想要靠近的士兵全部彈飛了出去,「順便,見到你還如此精神,實在是太好了,安薩婭殿下。」
「古,爾,丹!」安薩婭咬着牙跟一字一頓地念出了對方的名字,「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是準備好授首與我了麼!」
「不不不。怎麼會呢,」古爾丹道,「在下身兼要務,可不能就這麼把性命丟在這裏啊。」
說着,古爾丹一打響指,眾人只覺得罡風突起,抬頭望去,當日在達隆郡耀武揚威的骨龍撞開了斯坦索姆中央城堡沖天而起,而後轟地一下落在了這個對比之下顯得過分狹小的廣場之上,單是帶起來的勁風,就掀翻了一片站在這裏的士兵。,…,
「在阿爾比昂的爭鬥,我承認是我輸了,」看着雖然憤怒,單是卻因為骨龍威勢所攝而不敢貿然上前的安薩婭,古爾丹道,「不過,王女殿下啊,不要忘記,你拼盡全力才換來的安寧,不過是暫時的而已。總有一日,我會從北方再次歸來,而那個時候,阿爾比昂將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天譴的兵鋒!」
話音未落,古爾丹向後跳上了骨龍的頭頂。而凱爾達隆與瑞文戴爾也早就等在了那裏,只待古爾丹飛身而上,最後骨龍抬起頭來長吟一聲,繼而罡風再起,這頭龐然大物悠然騰空,而後在半空中慢悠悠地轉了一個角度,向着北方飛去了。
「……」
默然望着骨龍遠去的安薩婭眼見對方飄然離開,而後忽然之間將手中的聖光復仇向地下一摔,而後嘶聲怒吼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古爾丹!我將討伐你直到天涯海角!聽到了麼!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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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斯坦索姆的戰鬥進入尾聲的時候,在洛丹倫的王都,也有一件大事在發生着。
阿隆索斯·法奧,一手創造白銀之手騎士團,統領南北教會,以大牧首之身力主成立聯盟的老人病危。,…,
泰瑞納斯第一時刻前來看望自己的好友。然而當大皇帝來到法奧的住處的時候,卻發現普世牧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雖然還存有一絲生機,卻已經無法進行任何的交流了。
「法奧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泰瑞納斯為老友的狀況而痛苦,但是大皇帝的思緒卻依舊敏捷。
「是三天前,陛下,」南方大主教,暫攝普世牧首之位的勞瑞娜答道,「雖然之前身體一直很強壯,但是這次急病來的十分猛烈,根據我們的檢查,可能是積年的舊傷忽然爆發,情況……很不樂觀。」
「那法奧有沒有什麼交代?」
「剛剛發作的時候,大牧首已經交代,在他故去後,由艾瑞斯·哈文法接任北方大主教,而普世牧首的繼承者,則由大皇帝陛下您主持,經提爾教會全體的選拔才能做出決定。」勞瑞娜恭敬答道,「不過,大牧首還有一些話要私下和皇帝陛下說明,故此沒有告知我們……但是現在……」…,
「無妨,」泰瑞納斯一揮手,讓勞瑞娜先行退下,「你出去吧,我要在這裏陪陪老朋友。」,…,
「好的。」
看着勞瑞娜離開這間樸素的石屋,泰瑞納斯轉身望向似乎仍在睡眠當中的老友,低聲道:「法奧,快醒來,你不是還有話沒有交代給我麼?這樣的紕漏,可不像你能夠做出來的啊。」
可惜的是,大牧首的身體着實太過沉重,即便泰瑞納斯如何呼喊,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算是那僅存的生機,似乎都比剛才要削弱了些。
死神從來都是最無情的。不會因為你聰慧與否,高貴與否而有所通融。
泰瑞納斯又呼喚了幾聲,但是卻還是沒有回應。至高皇帝嘆了口氣,而後不再繼續嘗試,而是站起身來,走出了這間石屋。
不過,在他的身後,原本法奧那緊緊握拳的雙手,此刻已經雙雙攤開,就和一般失去意識的人一樣,手指自然彎折着,仿佛握着什麼東西一般。
而與此同時,離開了石屋,回到了馬車上的泰瑞納斯打開了手上的信件,閱讀起了那些略顯扭曲散亂,但是卻力透紙背的字跡來。
皇帝陛下:
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法奧我可能已經回歸提爾的懷抱了。也許勞瑞娜已經告訴你,我有一些話要和你說,不過,很遺憾,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交待全部的事情了。所以,只好寫了這封信。陛下,務必在意的是,這封信的內容,不可以告知任何人,即使是烏瑟爾也不可以,切記,切記。,…,
我要告訴陛下的,只有三件事情。
一,聯盟大敵自北而來,提爾教會和王國軍雖然對此已經進行了多方準備。但這依舊不是萬能。必要時刻,請陛下做好南遷準備,烏瑞恩家族領地,將成為聯盟最後的後盾。
二,天堂之火計劃已經完成,但是請陛下不要太過倚重。並非因為其力量不足,而是因為其中不確定性太大,非王者可以倚重之事。
三,王女殿下天縱之才,但是終究還是太過年輕,無論殿下接下來如何選擇,請務必讓「拉文霍德」相隨,以輔佐監督,否則傾覆之禍,就在旦夕,慎之,慎之。
——阿隆索斯·法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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