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看着艾麗西亞淚汪汪的雙眼,小鳥目光閃了閃,卻是忽然伸手抱住了紅瞳的少女,一邊感受着對方如絲綢一樣的長髮,一邊低聲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另外一個艾麗西亞哦。我所認識的艾麗西亞,就是眼前的這一個。不會有任何地方,任何時間存在不一樣的艾麗西亞,因為那只會是長得像的陌生人。」
「是……這樣麼?」
「是這樣的,無論是我,還是賽斯,還是其他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小鳥道,「所以不用擔心,你就是你,是無可取代的,從來不會有什麼你應該成為的樣子,我們也不需要你勉強自己去改變什麼……那些讓你恐慌的感覺,充其量只是一場噩夢的殘留罷了,只需要大喊三聲『勇氣招來』,我們就能夠擊敗它。」
「噗呵呵,這可真是……」被勇氣招來四個字逗笑了的艾麗西亞道。「好的,小鳥,我已經記住這句咒語了,等我再被噩夢困擾的時候,一定會高喊這聲神奇的咒語,將一切噩夢都趕走的。」
「嗯嗯,要聽小鳥師傅的話哦。」,…,
孩童身材的小鳥伸手撫摸着少女身材的艾莉西亞的頭頂,卻意外地全無半分的違和感。兩個女孩相視而笑的樣子,更是比最鮮艷的鮮花還要燦爛。
「不過,說的也是呢,總是讓賽斯那個笨蛋將將自己的目光扔到不知名的地方,真是我等最大的恥辱啊,」然而似乎是羞於眼前這股溫馨喜悅,小鳥忽然扭開了頭,用一聽就知道假模假式的聲音道,「所以我們需要反攻,嗯嗯,反攻!」
奈何坐在小鳥對面的艾麗西亞可以說是天下第一的純善人。不僅沒有調侃這彎拐的太急,甚至還十分湊趣地露出了求教的表情。
「該怎麼辦?」
「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也就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聖降日的時候,」小鳥想了想,然後道,「在這個時間段,所有的工作都要放下,所以即便是工作狂賽斯,在那一天也是要閒下來的。」
「因此,有興趣和我一起,在聖降日給賽斯一個驚喜麼,艾麗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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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陽光的感覺更好啊……」
回到了現實世界的賽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仿佛想要將骨縫中的懶氣都驅散一樣伸了一個大懶腰。,…,
「大圖書館裏那股陰森森的氣氛。果然還是沒有西嶺更讓人感到舒適呢。」
「因為真正的管理員是不會有凡人的這種感觸的,」隨後而來的夏洛特道,「所以大圖書館一點都不舒適還真是對不起啊。」
「那夏洛特你……」最後一個出來的凡妮莎聞言不由得有些擔憂地開了口,卻是欲言又止,顯得十分地猶豫。
「我還不是真正的管理員,」夏洛特道,「老頭子才是,但是他已經死了。至於我自己,雖然因為上面沒人管所以隨時可以成為牧者,不過我更喜歡湊熱鬧,所以沒什麼興趣。」
「這還真是你能說出來的答案,」正在做伸展運動的賽斯聞言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剛剛你說牧者?難不成,牧者不只有提爾一個麼?」
「當然,」夏洛特道,「萬物皆為羔羊,而牧羊人引導萬物。提爾所做的其實也是牧羊人的工作罷了,只不過她畢竟不是真正的牧羊人,所以才會被你們銘記,崇拜……還有背叛。」…,
「那麼真正的牧羊人就不會遭到背叛了麼?」賽斯心中一動,接着問道。,…,
「當然,不過,這並不是因為牧羊人比提爾聰明,而是因為沒有人能夠記住牧羊人的存在,」夏洛特看着遠方的海平線,視線迷茫地道,「不被知曉,自然不會被背叛……當然,當老頭子為了這個世界戰死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感到悲傷。甚至於,偌大的一個龍眠神殿傾毀的那一刻,即使是近在咫尺的冰原人也對此一無所知。」
「這不就是最大的背叛了麼?」忽然間,夏洛特覺得一股溫暖的氣息貼上了自己的後背,隨後凡妮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明一直為了這個世界在努力着,結果卻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份努力,這份付出,這分明就已經是最嚴重的背叛了!」
「並非無人知曉哦,畢竟,成為牧羊人的守護巨龍並非全部。」伸手拍了拍環繞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夏洛特道,「所以,至少人類還是知道守護者這種存在的。即使他們不會記得諾茲多姆,瑪里苟斯,阿萊克斯塔薩,伊瑟拉,但是他們至少都知道守護巨龍,知道上古的戰爭,知道這份也許看起來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傳說。比起被扭曲了形象,只留存了偶像的提爾,這樣的結局,說不定才是更幸福的呢。」,…,
「這大概也算是人各有志吧,」伸手摸了摸鼻尖,賽斯道,「可惜啊,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看看諾茲多姆他們的樣子,能夠這樣風輕雲淡地傢伙,一定是一群值得仰慕的存在。精靈文獻中記載的上古之戰,也一定……」
「……並非沒有機會,不如說……」
「……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大時代吧!」賽斯感嘆着。卻是覺得似乎漏掉了什麼信息,「你剛剛說什麼了?」
「不,我什麼都沒說。」夏洛特搖了搖頭,「比起在那裏感嘆,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原本的問題吧,針對於天災軍團的異動,賽斯你打算怎麼去應對?」
「雖然我很想說讓我們北上支援達拉然,」賽斯聞言笑了笑,「但是很遺憾,赫卡特是不會讓我們脫離這裏的泥潭的。而且不止是我們,就算是黑公爵也是一般。」
「那個黑傢伙?」夏洛特和凡妮莎聞言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開玩笑吧,他會北上支援達拉然?」
「不僅會,而且還會全力支援我們前去,」賽斯說着,卻是搖了搖頭,「不過現在嘛,恐怕我們都要被『自顧不暇』了,不信我們打個賭。我敢說,只要我們宣佈北伐,那麼無論是暴風城還是天鵝鎮就等着被攪和的雞犬不寧,沒法全力準備作戰吧。」,…,
因為腹黑到了骨子裏的巫妖王,絕對會給我們找些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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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尼要去聯合賽斯北伐?」
即使國王歸來後也未曾顯得熱鬧起來的暴風城王座大廳當中,白公爵伯瓦爾·弗塔根瞪大了雙眼,仿佛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密友一樣。
「那樣卑鄙的人……不行,絕對不能讓奧尼和那種陰險小人合作!」
「我之前也說過,卑鄙的行為讓人厭惡,但同時也證明了他的力量,」黑公爵奧尼克西斯看着自己的指甲,仿佛上面有什麼捨不得放棄的美景一般,「能夠在絕望的境地中籠絡起一支艦隊,能夠在王國的兵威下借屍還魂,這樣的膽氣和手段,足以成為我們北上抗擊天災的臂助。為了王國的安危,與之合作,又有何不可?」…,
「可是奧尼你自己……」
「不要對我太沒信心啊,伯瓦爾,」奧尼克西斯笑道,「上一次不小心中計,一是因為之前遭受重創,我們的實力不足。二則是因為對方身在暗處,可謂防不勝防。而這一次,首先討伐天災大義,對方作為洛丹倫遺民不可能多做推延,翻弄手腳。其次作為首倡之人,我等暴風王國還能夠獲得聯盟領袖的身份,可謂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
雖然依舊滿是否定的表情,但作為大公,伯瓦爾還是忍下了自己的話語,畢竟在現在這個狀況下,不允許她個人如此任性。
「國王陛下的情況怎麼樣了?」於是白公爵決定轉移話題。
「很不好。」雖然明晰對方的小心思,不過黑公爵並沒有說破的意思,「陛下似乎因為北方的失敗而徹底喪失了志氣,可惜,如果陛下能夠振奮精神的話……」
「王女殿下呢?」伯瓦爾追問道,「即便再不成器,這個時候也必須要讓她這唯一的血脈繼承人來扛起大局了,不如從明天開始就讓殿下開始處理政事如何?」
「殿下麼……」頭一次的,奧尼克西斯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該怎麼說呢,似乎因為王后的死。殿下依舊不肯見我們所有人,依舊只是在她的小院子裏獨自一身生活着。」
「這怎麼可以?」
似乎是因為感同身受,伯瓦爾一下子站起身來,連眉毛都豎直起來。
「正是因為承受了悲痛,才更需要擔負起責任,烏瑞恩的家族只會出現堅強的戰士,而沒有退縮的懦夫!」,…,
「話是這麼說,」聽着伯瓦爾大義凜然的話,奧尼克西斯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但是伯瓦爾,有些時候,我們也要換一個角度思考這些問題。不管怎麼說……安度因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比起你當年繼承加拉爾的歲數還要小兩歲呢,所以,我們能夠分擔的話,就幫她多分擔些吧。」
「……奧尼總是這麼溫柔呢,對拋棄了南嶺的我也好,對安度因也好,」伯瓦爾臉色微微一僵,而後有些消沉地道,「但是,這樣是不行的啊,如果安度因不能快些出來掌控大局的話,暴風王國,終究不是我們兩個外臣能夠挑起的重擔啊。」
「這個道理我懂,」黑公爵點了點頭,「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必須要獲得軍情七處的信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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