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踏嵐掌門,不知道能不能和我們說明一下影蹤派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已經墜落塵埃的影蹤派大堂中,祝踏嵐被放置於軟榻之上,看起來氣血衰敗。不過雙眼卻是神光湛湛,顯然精神還算不錯。
「是該向神皇回報,」祝踏嵐拱了拱手,「事實上,此事估計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一個月前?」少昊望向賽斯,「我記得那個時候。」
「正好是我在周卓的帶領下離開叢林,進入四風谷的時間,」賽斯點了點頭,「難道此事與我有關?」
「不,應該不是,」祝踏嵐搖了搖頭,「當日我在落英林中靜修,忽然心生感應,似乎是天帝降旨於我,說昆萊州將要有大災難。我本來不以為然,不過隨即昆萊山崩,連影蹤派都大受影響,不得一下我驅動陣法,卻是一不注意被陷了進去。」
「唔,難得啊,祝踏嵐你也能中計。這明顯就是一個連環扣嘛。」少昊道,「嫁了女兒就這麼失態,不要這樣吧?」
「也許臣真的是老了,」祝踏嵐嘆了口氣,「影蹤禪院在我手裏墜落於地,影蹤派的歷史,恐怕也要在我這裏終止了。」,…,
「怕什麼,影蹤派的骨幹都在,各地的暗哨也都在,你這個老小子可不能撂挑子,」少昊道,「我還等着你的力量來幫助我重新一統昆萊呢。」
「什麼?昆萊已經……內戰了麼?」
「是啊,張道陵這個傢伙在翡翠林起兵了,現在山東最富饒的郡縣都落在了這個天師的手裏,外加上之前秘密準備的數萬精銳,着實難以匹敵呢。」少昊道,「但是,這不重要,因為我相信,比起那個神神叨叨的傢伙,我這樣的陽光好少年更能夠得到大家的擁戴。」
「我覺得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才是正理……」
「??攏?鄙訇壞閃艘謊廴?梗??笞??θ菝嫦蛄俗Lめ埃?霸趺囪??U潑牛?捎辛碩ㄒ椋俊?p> 「神皇對於影蹤派恩同再造。祝踏嵐當然別無他想,自當跟從神皇。」祝踏嵐道,「不過影蹤派都是隱秘工作的好手,說起戰陣對壘,卻並非是我們所擅長。」
「怎麼可能讓偵察兵上戰場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少昊道,「不過正所謂三軍未動,情報先行,只要有了影蹤派在手,其他的都容易啦。」,…,
「所以說我記得是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不要在意細節,」少昊手一揮,「在昆萊山也呆了幾天了,接下來,我們還是趕快趕去牧野吧,畢竟,若是岳家軍有失,恐怕其危害遠遠並非一個張道陵所能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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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萊州發生內戰?他們的神皇不是代代相傳的嗎?」聽到了暮羽的話。疾風有些驚訝地道,「怎麼可能有人推翻他們的神皇?」
「昆萊州神皇沒有被推翻,不過也和被推翻差不多了,」暮羽道,「昆萊十三州,除了錦繡谷與三關,以及四風谷之外,天下最富庶的關東十州都已經被天師張道陵所把持。此等叛亂,可不是你們所能比擬。聽說那神皇也不過就二十幾歲的年紀,恐怕很難平復這滅頂之災呢。」
「不知道細節是什麼,能和我們說一下麼?」尤斯蒂婭道。
「說也可以,其實這就是不久前的事情,最近本應該是他們神皇的加冠典禮,之後神皇親政,天下太平,不過加冠前一周昆萊州連續天災,都在傳言上天已經拋棄了那個神皇少昊,於是張道陵趁勢而起,頃刻間已經席捲了災害最嚴重的關東十州。」暮羽道,「聽說那個皇帝原本就要放棄了,不過被一個海客勸了幾句後,又重新振奮精神,現在的話,估計正在想辦法和張道陵對抗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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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的昆萊州都有哪些力量呢?」
「最大的當然是張道陵,他利用自己的五斗米道統治御下地區,不過因為水災嚴重,張道陵動員了大量的農民加入軍隊,並且積極擴張,如今除了四風谷的龐統率領軍隊沿揚子江佈防,錦繡谷有仙山為屏障之外,余他地區,基本都在張道陵的手裏。」暮羽拿出了一個簡略地圖,「另外,三關守備雖然沒有明言支持哪邊,不過因為之前的地震,長城塌了四段,漠北遊牧民大舉入寇,三關守備基本都在牧野和這些遊牧民作戰,短時間內也騰不出手來。聽說岳家軍大多為揚子江頭襄陽子弟兵,若是此地被張道陵控制,恐怕也就不得不投靠對方了。」
「哦……」
「然後還有天禪寺,作為昆萊州武僧的培訓基地,目前也沒有表態。不知道是觀望還是什麼。」暮羽道,「最後的話,大概就是神秘的影蹤禪院了吧,我們這裏的分析,少昊如今不見蹤影,估計就是去處理影蹤禪院那邊的事情了。聽說那影蹤禪院是懸浮在空中的寺院,有機會倒還真是想要去看一看。」,…,
「原來如此……」尤斯蒂婭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恐怕我們就只有單幹了。」
「你是要用我們提坦人的姓名來構築你的功績麼?」
「怎麼會,明明是雙贏的事情,提坦人可以獲得遊牧民的水草,而我則獲得名聲,」尤斯蒂婭道,「最關鍵的,適當我們擊敗了遊牧民之後,挾着大勝的餘威,才好和昆萊州新的主人談判才是啊。」
「那麼你認為誰會贏呢?」
「昆萊州?」尤斯蒂婭反問。而後道,「那裏的話,應該是誰最先能夠拋下神皇這個包袱,誰就能獲得勝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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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四風谷會成為整個昆萊州最肥沃的土地?」
走在下山的路上,少昊忽然詢問賽斯道。
「因為氣候,土地之類的原因吧,」賽斯道,「還能因為什麼?」
「嗯……賽斯,你在四風谷喝過那裏的水吧?」少昊看着一旁的山泉,伸手用杯子盛了一些,「來嘗嘗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同?」
「……似乎,這裏的水顯得咸澀,而四風谷的則是甘甜?」賽斯道,「兩種水有很大的差別?」,…,
「是的。」少昊點頭,「四風谷的水全部來自於錦繡山。金泉井下所通的乃是昆萊州之心。那是傳說中主宰天地萬物的力量,化為井水湧出,成為河流,這才哺育的四風谷肥沃之土。」
「……金泉井水,是類似於永恆之井的東西?」
「不愧是賽斯,一點就透,」少昊將水杯扔到一旁,「沒錯,就是如此。金泉井本質上和永恆之井並無不同,不過永恆之井提供的是魔法的力量,而金泉井所給的,是生命的力量。昆萊州這片土地之所以如此肥沃,儘是得到了這力量的護佑。」
「永恆之井是魔法,這裏是生命,而北方……是技術,」賽斯思考了一下,「總覺得,這些差距,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啊。」
「或許吧,而這其實也只是神皇的威能之一。」少昊道,「知道為什麼神皇需要從祖龍的身上繼承一部分祖龍之力麼?因為只有這樣,神皇才能夠開啟錦繡山的祖龍寶庫,進入那裏拿到鑰匙。」
「開啟什麼地方的鑰匙?」…,
「不清楚,因為每一代的神皇都不一樣,祖龍寶庫之巨大,並非尋常想像所能預料,」少昊道,「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神皇之位才會遭到張道陵的覬覦吧。那個人的野心,似乎不僅僅在昆萊州。」,…,
「難道你的就只是昆萊州麼?」賽斯反問道,「開疆拓土,八方來朝,是任何帝王都有的野心吧?」
「當然,不過,我不想藉助祖龍寶庫的力量來完成這一切,」少昊道,「神皇一詞,早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地統治者,在昆萊人的心目中,這一詞相當於神,而我,卻不想成為神。」
「那樣的話,你只會被眾叛親離吧?」
「是啊,所以我才沒有直說出來。」少昊停下了腳步,「對祝踏嵐,對陳魁峰,甚至於小米,我都沒有這麼說。但是唯有賽斯你,我卻毫無顧忌。」
「因為我看起來特別的帥?」
「因為你有着比我們更加強大的野心,」少昊道,「昆萊州?邁錫尼?阿爾比昂?不,這區區的土地並不在你的眼裏。你所知的世界,恐怕比我所能想像到的極限都要大,你的目的,更是我無法想像的深遠。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你對於神皇的敬畏,也看不到對於月神的虔信更看不到對於技術的狂熱。因此,我相信,你不會因為這一點蠅頭小利,而對我有所不利。」,…,
「哎呀。總覺得你誇得我都臉紅了,」賽斯哈哈笑道,「我只是個得過且過的傢伙而已。」
「或許吧……」少昊道,「賽斯,我且問你,若我真的要拋棄神皇之位,該如何一統這天下?」
「得民心者得天下,而這民心,無非就是體恤民力四個字。」賽斯道,「然而若想體恤民力,則水利不可得,城池不可固,無兵無將,自然無從得那天下。」
「那我該怎麼辦呢?」
「無他,唯改革二字而已。」賽斯指着身邊的山泉水,「這水稍帶苦澀,與金泉井自不能比,然而若是引到平地之上,卻依舊能造就一片良田。以人推犁。不若二牛拖拉,二牛之錢,卻又未必及得上邁錫尼人的傀儡了。可是這土地深翻細作,也不過多出那三五斗,除非應用外力,不然還是不會有本質上的改變。」
「哦?」
「不過即使如此,十人之田,如今一人一傀儡可耕之,餘下九人,自可入伍為軍。十人之匠,一器械可行之,自然有十倍武器軍械。十人驅動之機械,有馬兩匹,可少五人,有良將改造,則又少三人。如此種種,說到底,不過就是生產能力。昆萊州土地富饒,天下第一,而其中又以四風谷與錦繡谷為最,若能發揮十倍之力,別說關東十州,就算是天下俱叛,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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