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烈酒釀造廠並不難找,先不提有那樣一個巨大的建築物作為標誌,就算是一路上的人見了賽斯和小米前進的方向,也會熱心地打個招呼,然後說道:「喲,外來人,是去釀酒廠嘗嘗老陳的手藝的嗎?」其中格外熱心的,甚至會拿出一壇酒來,邀請賽斯共飲,若是富裕的,還要多饒上一道下酒菜。
昆萊人喜好喝酒,商人談生意要喝酒,嫁女兒生小子要喝酒,結婚要喝酒,上陣要喝酒,富人喝好酒,窮人實在買不起酒,也要拿酒糟泡水來喝。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作為四風谷最大,同時也是最好的釀酒廠,老陳家如此知名,倒也並非無由。
然而遺憾的是,雖然廟好找,但是裏面卻沒了和尚。明明釀酒廠里的機器還在轟隆隆地轉,可是無論賽斯怎麼敲門,都沒有人來應聲。
「你要找陳先生嗎?他現在,應該在半山鎮吧。向北走就是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由於這一次找的實在是個熟人,因此未曾徘徊許久,就有人指點了方向。而按照指點來到了半山鎮的賽斯和小米,幾乎是在數十米外就看到了陳魁峰的存在。,…,
畢竟在一群黑髮的中間出現了一個白毛,怎麼看都十分的顯眼不是麼?
「陳先生,我前兩天夜裏可能受了風,現在脖子右邊整個都酸的厲害,您看看該怎麼辦?」
「哦,這個很簡單,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礙事的。」
「陳先生,您看看我手上的瘡……」
「用火燒過的針將水泡挑開,然後塗抹這個藥膏,過幾天就好了,不要擔心。」
「陳先生我家內子腹痛難忍,這可怎麼辦?」
「上個月也是如此吧?多用熱敷紅糖水。靜養就好了。」
……
隨着距離逐漸縮短,圍在白毛周邊的聲音也紛紛鑽進了賽斯的耳朵,聽起來其中倒是大多數是求醫問藥的,有少數是來看傷問卜的,而且,基本上所有人都對這個陳先生恭恭敬敬的,完全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顯然這個陳先生在半山鎮的人望很高。
「好了,下一鍋的酒就快出來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賽斯正想着,對面那白毛已經自行結束了今天的招待。隨即只見一個白髮的高瘦男性排開人流,向着賽斯的方向走來。與此同時,賽斯也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說中的陳魁峰。,…,
除了一頭白髮之外,這名瘦高的男性與他周圍的人並沒有外貌特徵上的差異。不過剛剛聽聲音似乎才二十歲出頭的他。外貌卻似乎比三十歲的人都要滄桑一些。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男子的頭髮也顯得亂糟糟的,下巴上也有一圈胡茬存在,顯得有些頹廢。不過即使如此,男子身上那明顯的肌肉線條與鷹隼一樣銳利的雙眼,還是讓人無法生出一絲輕視之心。
「你們是……」
與此同時,陳魁峰也看到了賽斯的金髮,不僅一臉驚訝地停下了腳步。待看了看賽斯和小米兩個人之後,他開口問道:「是海客嗎?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陳先生的眼光真是厲害,」賽斯道,「的確是有事情要找陳先生,不過不好在這裏說,不知道能不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當然可以。」
陳魁峰點了點頭,隨即勸散了跟在身後的人們,轉而帶着賽斯二人來到了一處酒店當中。待得三人在一處安靜的角落裏坐下後,賽斯便主動地將之前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然後也不多說別的,只是靜待陳魁峰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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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而陳魁峰也沒有讓賽斯久等,只是閉上眼睛想了想,就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周卓應該會在通知青龍寺的同時準備好迷霧棧道的資料,情報這方面,就交給遊學者協會來負責好了,」接着,陳魁峰道,「對方的力量遠遠超過我們,但是我們雙方較量的戰場卻不是人數能夠決定勝負的地方,因此最重要的還是確認對方的真正目標所在,而這樣的話,龐先生和禪院的三個人就有必要留下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換句話說,能夠阻止張白兔與張道陵的,只有我們三個。」
「那麼現在,」陳魁峰攤開手,「賽斯先生,以及小米,你們都擅長什麼,能夠和我說說嗎?」
「我的話,大概算是力大無窮?小米是邁錫尼的神術士,」賽斯道,「不知道我們這點微末之技能不能入了陳先生的法眼?」
「應該足夠了。」陳魁峰道,「事不宜遲,我還是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就是破寺僧陳魁峰,家傳釀酒,會一點淺薄醫術,同時,精通暗殺拳。不過可惜的是,在暗殺拳上的修行,我是師兄弟三人中最不成器的那一個,因此這一次的行動,可能還是要多多仰仗兩位才是。」,…,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就趕快動身吧。」
一日後,迷霧棧道山口。
「我已經確認了張白兔的目標所在,的確就是祖龍陵墓。」
周卓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
「史書記載,祖龍陵墓建於驪山之中,外有大河環繞,以山為城,以河為池。如此看來,正好就是迷霧棧道中段所在,渭水於洛水交錯之處,錦繡山根所在。」
「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該怎麼才能在張白兔之前到達那裏。並且當先進入祖龍陵寢。」
「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繞過迷霧棧道的頭端,直接到達鷹愁澗。若是他們此時還沒過得了這裏的話,那麼我們就無疑取得了先機。」周卓道,「不過這條路並不好走,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就算是刀山血海,這也得趟一趟了。」陳魁峰道,「那麼周卓,就由你來帶路,我們跟着你走,若是除了差錯,就拿你是問好了。」
「路我是不會帶錯,比起這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能在祖龍陵寢遇到些什麼吧。坦白來說,我忽然有種感覺,張白兔那數萬的人手,恐怕都只是用來試探那個陵墓所用,如此看來……」,…,
「就算是祖龍復生,我們也要讓他重新睡下,」賽斯道,「好了,多說無用。我們這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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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菲拉,扎菲拉,這裏就是傳說中的永恆之井吧?」
似乎是海岸邊的沙灘上,十歲的少女艾蹲下身子,伸手捧起海水,湊到愛犬的嘴邊。
「你要不要來一份?說不準能變得聰明些哦?」
名為扎菲拉的藍色大犬沒有理會主人的挑逗,頗有人性化地斜了少女一眼,然後別開了頭去。
「真不乖……」少女掃興地將手裏的水撒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海的味道,卻有一種甜膩膩的氣息,應該就是永恆之井沒錯了。邁錫尼人的力量之源,看起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嘛。」
「嗚嚕嚕嚕……」
扎菲拉甩了甩尾巴,又伸出爪子撓了撓下巴。
「而且這裏也不能養魚,也不能游泳,光是看起來好看,實在是沒什麼價值。」看到愛犬贊同自己的想法,少女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不就是因為魔法嗎,邁錫尼人卻把這玩意當寶貝,天知道哪天會不會成為他們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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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扎菲拉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耳朵呼扇了一下,隨即趴在了地上。
「啊,扎菲拉你這個懶蛋,自從出了瓦爾哈拉,你都歇息了十多次了!」少女見了愛犬的模樣,嘟起嘴來道,「快起來,快起來,我們還要繼續向南,不能到這裏就算了!」
雖然少女的一直十分的堅決,不過很可惜的是她的愛犬一點都不領情,即便少女使勁推攘,大型犬扎菲拉依舊不為所動。一人一犬就這樣在海邊推推攘攘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讓愛犬起身。
「啊……真是的!再這樣下去就扔下你不管了。扎菲拉!」
眼見自己怎樣都無果,少女終於耗盡了耐心,當下跺了跺腳,就要轉身離開。然而與此同時,少女眼前的永恆之井忽然發出閃光,隨即就聽潮汐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自海底傳來。
「艾薩拉……」
「唔?」
趴在地上的扎菲拉忽然起身,耳朵抖了兩抖,一雙眼睛望向水面,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而少女也驚呼一聲,然後抱住愛犬的脖子,低聲道:「扎菲拉,你也聽見了吧,剛剛那是什麼?海妖的歌聲嗎?」,…,
天知道她剛剛才說過永恆之井不能養魚。又怎麼可能有海妖存在呢。而那個聲音似乎也是知道這一點,因此再次響起的時候,似乎有點哭笑不得的意味。
「艾薩拉,聽到我的召喚了嗎。」
「……你……是誰?」少女縮了縮身子,掩耳盜鈴一般偷偷地露出一雙眼睛,「找我有什麼事?」
「……我尋找……很久了……你……什麼地方?」
然而對方的回答就好像信號不好的通訊一樣。斷斷續續的,完全分辨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誰?」
少女還要再問,就覺得耳邊忽然一陣嗡鳴,對方的回答卻是半點都聽不到了,與此同時,永恆之井的水面也仿佛退潮一樣硬生生後撤了數十米,定睛再看時,卻發現不知何時,沙灘上已經多了一名身穿紅白衣裙,留着一頭桃紅色長髮的少女趴在那裏,無聲無息的,似乎是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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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回歸的人出現了。順便陳魁峰的形象是二爺,北斗二爺嗯。
哎呀總覺得自己更新越來越晚啊……這可怎麼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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