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一整個下午,都沒有人出手阻攔下山的民工。
到了下午四點,蓮花山上的所有民工全部下山。
站在後山。
望着那空空如也,突然從熱鬧變得無比冷清的工地,杜仲暗暗點了點頭,心中的顧慮也打消了大半。
「人走了,能量石還在。」
呢喃一聲,杜仲立刻走向能量石倉庫。
來到儲存能量石的倉庫,杜仲立刻着手佈陣。
幻陣!
這是杜仲第一次佈置幻陣。
佈置幻陣的要求極高,以杜仲現在的能量,也只能佈置出一個中級無殺傷性幻陣。
因此,杜仲並沒有在蓮花山的防線上佈置幻陣來禦敵,而是將唯一的一個幻陣,安置在了能量石倉庫。
他的目的很簡單。
把所有的能量石全部掩蓋,讓他人發現不了,也帶不走。
很快的。
消耗了整整八成的能量之後,杜仲才把幻陣佈置出來,望着被幻陣籠罩,看上去空無一物的倉庫,杜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返回宿舍。
一回到宿舍,杜仲就立刻開始恢復和修煉。
整座蓮花山,突然安靜了下來。
靜得讓人發怵。
……
與此同時。
蓮花山下,一個留着黃色短寸頭髮,藍眼高鼻的外國人,背着一大個旅行包,漫無目的的走到了蓮花山腳下的村落里。
那一副遊客裝扮,顯得極為的平常和普通。
或許是因為蓮花果的緣故,滿是武者的村子裏,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這名外國青年。
在村子的主幹道上走了一圈,外國青年最終走進了一家名叫興宜的旅館,住了下來。
「嘀嘀嘀……」
剛到房裏住下。
青年褲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掏出電話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來自於美國。
望着那個電話號碼,青年咧嘴一笑,接通電話。
「你好。」
青年張口道。
「你到了開源市蓮花山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陰沉的話聲。
「到了。」
青年嘴角帶笑的說道。
「很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哈哈大笑聲,一邊笑一邊說道:「杜仲現在遭遇到很大的劫難,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取掉他的性命。」
「呵呵。」
青年伸出舌頭,一臉享受的舔了舔嘴唇,張口道:「你開的價碼夠高,我自然就會拿錢辦事。」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電話那頭,一個身着軍官服的中年男人,冷冷的笑着,說道:「我想,在這種唾手可得的小事上,你應該不會辱沒了你的名頭,對吧?」
「血爵?」
喊出血爵這個名字的時候,中年男人眼眸里,頓時流露出了一絲嗜血的暢快。
因為這個名字,代表着鮮血。
代表着死亡!
血爵。
世界殺手排行榜,第二位。
所有見過他的人,全都死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活。
甚至,在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要不是殺人數量和行蹤的詭異程度稍有欠缺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殺手榜的第一名。
「嘿……」
不屑的嗤笑一聲,血爵掛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
身處地下指揮部的美國軍長,看着手中剛剛被掛斷的電話,嘴巴一張大笑起來,臉上跟是閃爍出一絲復仇成功的暢快。
他相信,血爵是絕不會失手的。
杜仲,必死!
……
同一時間。
蓮花山腳下的另一個村莊邊緣。
身着黑衣的仇東升,隱藏在一處灌木叢邊,手中舉着望遠鏡,觀察着蓮花山種植基地的情況。
「唰!」
突然,就在仇東升觀察得入神的時候,一道破風聲響,突然傳了過來。
「恩?」
猛的把手中的望遠鏡一放,仇東升立刻皺緊眉頭,轉過頭來。
眼前,出現了一道人影。
此人,身着一套黑色西服,不長不短的頭髮,梳成斜劉海,一張滿是書生氣息的白臉蛋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馬權!」
見到此人,仇東升神色一緊,冷聲道:「你想幹什麼?」
「好久不見。」
馬權微笑着,一步步走到仇東升旁邊,然後緩緩的蹲了下來。
「借我用用。」
說話間,馬權身手把仇東升手裏的望遠鏡給奪了過來,舉目觀察着蓮花山上的動靜。
「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到馬權這般目中無人,卻又滿腹自信,悠然自得的模樣,仇東升心中的怒火,便是忍不住的升騰了起來。
武林大會時候,馬權對他做的事,他還清楚的記得。
這個傢伙,就是一隻狐狸!
「你想幹什麼……」
馬權一邊觀察着蓮花山,一邊張口道:「我就想幹什麼。」
那淡然的模樣,仿佛根本就不怕仇東升會突然對他出手似的。
「什麼意思?」
仇東升雙眼一眯,抿了抿嘴。
從馬權的話聲中,他聽出了一股別樣的韻味。
「我知道你的目的。」
馬權咧嘴一笑,放下望遠鏡,不慌不忙的轉過頭來望着仇東升,說道:「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都是事實。」
仇東生挑了挑眉。
「你要相信。」
馬權把望遠鏡交還到仇東升的手中,同時又張口補充道:「兩個人做事,總是要比一個人做,更加容易成功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仇東升冷哼道。
「好。」
馬權搖頭一笑,張口道:「既然你不懂,那我就解釋給你聽。」
仇東升冷笑一聲,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狀。
「你想挑撥杜仲跟周家大戰。」
馬權張口。
此話一出,仇東升的雙眼立刻就眯成了一條縫。
「雖然杜仲的勢力並不如周家,但是杜仲的強處在於,他有一個好師父。」
馬權微微笑着,張口道:「也正是因為杜仲這個師父的存在,周家一直不敢跟蓮花山大動干戈,就連杜仲悔婚之事,都能暫且放置到一邊。」
「我為什麼要挑撥杜仲跟周家?」
仇東升不屑的冷哼一聲。
「因為,你需要武林大亂,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找到最終的原因,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絕不會放過一個,能把江湖徹底攪亂,能讓黑夜血流成河的大好機會,對吧?」
望着仇東升,馬權眸中閃過一絲精芒,說道:「當然,如果你不想要這個機會,我可以馬上離開。」
仇東升遲疑了。
面帶疑慮的盯着馬權。
他可不想,再在馬權的身上,吃一次虧。
「我說過了,我們有同一個目的。」
見得仇東升沉思的模樣,馬權搖搖頭,張口道:「時間可不會等人。」
「好一招借刀殺人!」
聞言,仇東升冷冷一笑,張口道:「說來聽聽吧。」
「哈哈。」
馬權大笑一聲,張口道:「很簡單。」
「我們都想引起杜仲和周家之間的鬥爭,周家藏在不可知地,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去刺激,去威脅到他們,所以我們只能把目標放在杜仲的身上。」
仇東升點點頭。
「我想,你應該已經把這次事件的元兇告訴杜仲了吧?」
馬權問道。
「沒錯。」
仇東升點頭道。
「杜仲既然知道了,那就簡單了。」
馬權眸中精芒一閃,張口道:「現在,杜仲知道了是周家在陰他,而且陰的是他的老底,所以我們只要再火上澆一把油,就能輕鬆的把戰局攪亂。」
「這一點,不需要你提醒。」
仇東升撇嘴道。
「你知道杜仲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嗎?」
馬權笑問道。
「什麼?」
仇東升反問。
「當然是蓮花山上的那些建築。」
馬權玩味的一笑,張口道:「據我得到的消息,那些建築花費了杜仲整整五十億,這麼大的一個數字,還花了那麼長的時間來建造,這些建築毫無疑問是杜仲的心血,開始如果他的心血,突然被毀了呢?」
仇東升面色一變。
的確,他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如果事情真如馬權所說這樣的話,那些建築一旦被毀,杜仲必然會爆怒。
那個時候……
「心血被毀。」
馬權舉目看着蓮花山,說道:「杜仲的殺意必然會被激發出來,當日武林大會一役,杜仲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也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一旦他發怒,今晚的蓮花山,必將血流成河。」
「然後呢?」
仇東生淡然問道。
「然後,杜仲就會把這筆恩怨,全部轉移到周家的身上,即便不針對周家,也一定會找機會對元兇下手,若他一個失手殺了元兇,你覺得周家還會這樣龜縮着嗎?」
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心似的,馬權輕輕的捏起了拳頭,望着仇東升張口道:「而且,武林中人死得越多,就會鬧得越亂,水就會越混,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仇東升挑挑眉。
深深的凝望了馬權一眼。
旋即,才輕輕點點頭。
「這把刀,你借到了!」
說着,仇東升一轉身,快速的走進村子,消失在了人群中。
望着仇東升離去的背影。
馬權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仇東升不是傻瓜,這一點馬權很清楚,所以他並沒有安什麼壞心眼,正如他所說的一樣,他跟仇東升的目的是相同的。
只不過,就是簡單的借個刀而已。
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仇東升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雖然心中對馬權抱有非常強的警惕心,但仇東升卻並沒有從這件事上,看到任何不好的地方。
所以,他願意被馬權當刀使。
至於他身後的組織願不願意,那就得等他匯報之後,才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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