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雨皺眉,腳仍然被高飛死死的拽着不放。
「快放手!」這裏不能久留,安心怡有些焦急,怕被人看到,於是抬起腳,用那細細地鞋跟狠狠的朝高飛的手臂踩下...
踩踩踩!
疼...!
藥物早已讓高飛的眼皮異常沉重睜不開,困...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特別的困!
儘管手臂上隱約傳來刺骨的疼,但心中一直有個聲音,那就是:死也不放手!
黑暗...
無盡的黑暗...
原本記憶中疼痛的手臂竟然一點都不疼了,原來人死之後真的不知道疼...
嘶...
頸部傳來一絲疼痛感,雖然只是一瞬間,高飛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並沒在意。
啊~!
頭皮傳來刺激的疼痛感。
高飛猛地驚醒!
睜開眼的高飛,此刻糊塗了。
自己仍然在母親的墓碑前,文心雨那瓶下了藥的礦泉水還在她手裏,只是滿臉慌張的看着自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之前的是幻覺?
不可能!
那麼真實的畫面,那刺骨的疼痛感至今還記得,以及文心雨的野心...
文心雨竟然為了錢親手將自己殺死!
既然現在上天再給自己一個活着的機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安心怡!
「飛飛,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啊?」文心雨心虛的把剛才趁着高飛睡着的時候,從她脖子上拽下來的戒指以及她的髮絲偷偷的塞進自己的包里,卻發現高飛看自己的眼神沒有了往常的尊敬,多了一絲...恨意!
對,就是恨意,安心怡不明白高飛眼中的恨意是從何而來。
「心雨姐,你手上拿的是什麼?」高飛盯着文心雨手裏的那瓶渾濁的水,她就是用這個讓自己失去性命。
「這個...這個是我剛才在外面買的礦泉水,來飛飛,喝點水潤潤喉嚨吧。」文心雨扭開瓶蓋,笑着遞給高飛,心裏卻無比激動,東西已經到手了,現在只要高飛死了,自己就可以安枕無憂的去城裏當千金大小姐了!
「心雨姐,謝謝你,我一點也不渴,你看你的唇都干出皮了,來,我餵你喝吧...」高飛接過瓶子,朝着文心雨的嘴裏倒去。
「啊,不要!咳咳...」文心雨猛地將高飛手中的瓶子一把掀開,瓶子摔在地上,裏面的水全部倒了出來。
嘔...
文心雨剛才不小心被灌了一口水進喉嚨里,趕緊用手摳着自己的喉嚨,努力把剛才喝進去的水給吐出來。
高飛看着眼前的一切,冷笑。
她才不會蠢得把那下了藥的水全部灌進文心雨的嘴裏,那樣的話,雖然自己報了仇,可是,殺人會償命,自己為她搭上一條命,不值得!
「飛飛,你幹什麼!」折騰了一會兒,文心雨終於將喝下去的水全部吐了出來,然後嚴厲的指責高飛。
「心雨姐,我只是看你口渴了,好心餵你喝水,你怎麼把水給扔了?」高飛指着地上那空空的瓶子。
「我...我不渴...」文心雨故作淡定,這下子改怎麼辦,藥沒了!
「可是,心雨姐好像買到不乾淨的水了,你看,那些沾了水的草,幹了卻有白色的粉末,這水...更像是...被人下了毒...」高飛故意這樣說,目的就是提醒文心雨自己已經知道她的陰謀了,讓她收斂起她的壞主意。
「這個...可能是我買到過期的了,我這就去找那賣水給我的老闆...」文心雨心虛的解釋後,提着包轉身,連走帶跑很是狼狽。
高飛看着文心雨離去的背影,冷笑...
如今文心雨應該不會親自對自己下手,不過來陰的自己恐怕還沒有那個能力來應付。
如今,只有先強大自己的羽翼!
得儘快離開這裏,去A市投靠自己那個負心的父親,或許可以借用一下他的力量...
高飛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那枚戒指,卻發現脖子竟然空空如也!
戒指不見了!
想起初醒時脖子上的那絲疼痛感,一定是在那時候被文心雨給拿走了!
高飛飛快的趕到文心雨的家,發現門上掛着鎖,問了問周圍的鄰居,說是文心雨母女到A市去投靠什麼親戚去了。
可惡!
文心雨一定是拿着戒指冒充自己去A市找父親!
高飛也回家儘快收拾行李,想趕在文心雨之前見到自己的父親,卻發現母親留給自己的那個小盒子裏面的照片不見了。
一定又被文心雨給偷走了!
可恨的文心雨!
無奈之下,高飛拿着自己僅剩的幾百塊買了火車票,帶着眷念,委屈,以及恨意離開了這個自己生活了18年的小鎮。
A市火車站。
在經過了43小時的長途跋涉,高飛終於到了A市。
一出火車站,高飛被這城市的宏偉壯觀所震撼。
來來往往的人群,衣着光鮮靚麗,透視露背裝,還有那齊臀小短褲,露出那白花花的大腿,真是看得高飛目瞪口呆啊。
此刻的高飛紮着一個簡單的馬尾,提着一個編織口袋,穿着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和一件長袖格子襯衫,站在這人群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周圍的路人甚至遞來嫌棄的目光。
突然,一對長得亮眼的出現在高飛的視線里。
「意宗,我好捨不得你...」女子嗲聲嗲氣的挽着身旁長相英俊的學生模樣的男子。
「嬌嬌,要不我打電話給你媽,說你這個假期不回家了,這樣的話,咱們倆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男子深情的在女子額頭上輕輕一吻。
「不行,那樣會被我媽罵死的,好啦,該進站了。」女子擦擦眼角的淚,依依不捨的放開男子,「意宗,記得每天給我發短訊哦...」
「好的,嬌嬌,注意安全,到了給我電話。」男子揮手道別。
看着這一幕,高飛突然覺得愛情是那樣的美好,即使短暫的分別,也不會影響彼此之間的感情。
可下一秒,高飛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
「餵?莉莉,我在學校呢,什麼?我當然想你呢,你知道我只愛你一個人的。」男子拿着電話,從高飛身邊走過。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對的起剛才那個嬌嬌嗎?」高飛氣不過,自己最討厭這種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於是一把扯過男子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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