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又搖手。網
「不要,不要了,好羞人。」顏雪桐輕輕笑,臉上媚色一片,眼眸子快膩出水來。
唐肆爵伸手想捏她的臉,顏雪桐躲開了,捧着自己的臉傻笑。
唐肆爵微微側身看她,感覺到她不對勁了,忽地抬眼看酒杯,又看她。
「寶貝,你這是偷喝了多少,嗯?」
他知道她的量在哪,抿幾口是沒關係的,可這眼下的她,明顯就不對勁。
唐肆爵將她板正,顏雪桐比劃了三根手指,非常嚴肅認真的說:「三杯沒喝完,就被你發現了。」
爵爺聞言,當下滿臉黑線。
三杯……
唐肆爵擰着顏雪桐站起身,「今天就到這吧,工作室的事情,改天再詳談。」
史三升忍不住大笑起來,攤手道:「大哥,您要是急着發泄的話,」他說至此,目光瞟了眼兒爵爺身下,繼而好笑:「就當我們不存在,就地解決我們也是不介意地。」
唐肆爵冷眼刀子掃過去,史三升立馬閉嘴。
唐肆爵目光轉開後,史三升又笑說:「那啥,憋壞了兄弟可不負責啊。」
覃老闆適時喝止了史三升的胡言亂語:「老三!」
史三升聳肩:「玩笑而已,不用當真吧?」
覃老闆站起身,目光再沒往顏雪桐身上落,只看向唐肆爵。
「大哥先回去吧,她好像喝多了點。」
唐肆爵掃了眼覃遇:「不是你縱容的?」
「我是認為,適當喝點兒助助興,也無傷大雅。」
「先走了,改天再聚。」
唐肆爵一邊出手,一邊擰着顏雪桐往外走。
顏雪桐模樣兒此刻還算乖巧,臉子通紅通紅的,貼在他身上,但不知道那莫名的陶醉是來自哪裏。
唐肆爵箍着她走出餐廳,顏雪桐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誒誒誒……」她拽住唐肆爵的衣服,一雙大眼珠子瞪了老大望着他,口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唐肆爵停下來,雙手扶住她身子。
「怎麼了?」
「要走了?」她搖頭晃腦的問。
唐肆爵點頭,顏雪桐臉子瞬間垮了下去:「可我還沒吃完呢。」
「還餓?」唐肆爵輕聲問。
顏雪桐晃了晃頭,站立不穩時唐肆爵又扶穩了她的身體。
「又沒餓了。」
她大張開手臂,朝他身上撲去,手臂跟藤蔓一般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唐肆爵,我的酒還沒喝完呢。」
「回家喝,家裏的酒口感更好。」唐肆爵面色柔和又溫柔,大掌輕輕貼在她背上,揉着她的頭髮,心都被她萌化。
是喝多了,他能肯定。
平常哪會這麼膩着他?
唐肆爵輕拍着她後背,小聲哄着:「乖,先回去,好嗎?」
「嗯。」
她應聲,卻沒鬆手。
唐肆爵將她圈在懷裏,這個磨人的女人啊,大掌握住她腰,她不鬆手,他也沒捨得硬將她拉開。
「先回家,乖,顏兒聽話。」唐肆爵暖烘烘的聲音在她耳邊吐露。
顏雪桐忽然鬆開他,上手揪住他領子,惡聲惡氣的吼:「你要叫我寶貝啊!」
唐肆爵聞言一愣,隨即眸底溢滿寵溺和笑意。
「好,寶貝,我們回家,好嗎?」
顏雪桐心滿意足的點頭,抱住他胳膊,臉子緊緊貼在他滾燙的胳膊上。
「要這樣走,不准推開我。」
她依靠在他身上,步子依舊稍顯踉蹌。
唐肆爵另一手掌住她手腕,她這樣吊着他胳膊走,他無法用力。
「好,就這樣走,但你小心腳下,別摔了,人這麼多,摔倒多丟人,對嗎?」
「你不能推開我啊。」她又說。
「好好……」
「你手拿開!」她又喊。
唐肆爵無奈,認真道:「我怕你摔了。」
「你是我的,不准推開我。」顏雪桐悶悶的出聲。
唐肆爵聞言,心口一熱,猛地將她扯身邊來,大力抱住。
「等你這話等很久了。」唐肆爵垂頭用力吻着她的頭頂,額頭和頭髮。
「我是你的,不要隨意丟棄,不能隨便說離開分手的話,你要對你的男人負責,知道嗎?」唐肆爵附耳一字一句道。
「好好好,我負責,我負責,跟着姐有肉吃,呵呵呵……」
唐肆爵聞言擰眉,這話題忽然間跳去哪了?
垂眼看着笑得天真的女人,唐肆爵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餐廳。
再不走,得被多少人看笑話?
上車後顏雪桐抱着唐肆爵脖子不停的親,唐肆爵用掌心貼着她濕濡濡的小口兒,再給她這麼鬧下去,他怕是控制不住了。
可他擋太多,她親不到,得,火了,一巴掌給男人扇過去。
「你要給我親親啊,又沒人看到了。」
唐肆爵有一刻頭大,他的祖宗誒……
一把將不安分的女人往懷裏拽,壓抑着粗嘎的聲音道:「酒固然是助性的好東西。」
顏雪桐抓着他的大掌往嘴巴邊拉,然後一點一點輕輕的親吻。
唐大爺這當下的感覺就跟螞蟻在心口爬一樣,心癢難耐,額上青筋直跳,已經壓抑到了一定程度。
謙人上車,車子往小區里開。
十分鐘後,總算是到家了。
可這到家了吧,姑奶奶卻已經昏昏欲睡,早過了那個興奮勁兒。
唐肆爵抱着人進浴室就急迫的開啃,顏雪桐眼神迷離,腦子有點暈乎。
唐肆爵把她伺候得很好,姑奶奶一整晚上都感覺在坐船一樣,浮浮沉沉的,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伴隨她進入夢鄉。
唐大爺已經好久沒有幹得這麼暢快淋漓了,翻身躺在床上,渾身就連毛細孔都全全舒張開來,舒暢感鋪滿四肢百骸,滋味太蝕骨,回味無限美妙。
唐肆爵將軟綿綿的女人撈回懷裏,親了親她額頭然後睡下。
大概是太過的激動,消耗了太多能量,唐肆爵居然半夜醒了。
餓醒的。
真夠意外的,史無前例第一回。
唐肆爵坐起來,按了下眉心,下了床,準備去廚房弄點東西吃。
深更半夜起床吃東西,也算是人生頭一回了。
昨晚他就喝了幾口酒,一點東西都沒吃,回來那事兒又是個體力活兒,難得她那麼配合,他是變着法兒在玩,直到把自己精力榨乾。沒有補充能量,能不餓醒?
他沒吃東西,這不,半夜出來找吃的。
唐肆爵沒開大燈,出臥室時候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帶上門快速走出去。
冰箱裏有什麼吃什麼,昨天給她帶的蛋糕還沒動,唐肆爵看了眼,想了想,還是拿出來吃了。
他不好甜食,可想着這已經是第二天,她早起後這塊蛋糕就是第三天,蛋糕擺在店裏的櫥櫃中或許還有不少時間,好幾天的東西,她還是別吃了。
蛋糕拿出來,這玩意決計不能當填肚子的食物,又拿了顆雞蛋,拿了放在外面的吐司。
吐司也是昨天帶回來的,還在保質期內。
唐肆爵又拿了火腿和培根,切好開始做三明治。
他就看顏雪桐是這麼做的,依葫蘆畫瓢也學來了,五分鐘不到,香噴噴有營養的早點做好,唐肆爵打開冰箱,看着乳酪和果醬,猶豫了下,又關上了。
他畢竟也三十來歲了,還是不要貪吃的好。
人在三十歲以後,新陳代謝會滯緩,容易肥胖。
唐肆爵摸了一把酷硬面頰,他這臉本就沒什麼優勢,健碩勻稱的體型也是努力運動健美得來的,真要放開了吃,像他這麼大隻的男人,很容易發胖。
很難想像他真發胖了,會是多龐大的噸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女人嫌棄的臉。
端着三明治走出廚房,手按了按眉心,暗暗告誡自己,這是唯一一次,唯一一次,下不為例。
唐肆爵解決了溫飽後,進臥室,填飽了肚子一時間沒那麼容易困,索性坐在床邊看顏雪桐。
她今晚上一直睡得不踏實,一直在小幅度的翻來翻去。
唐肆爵看了會兒,微微擰眉,上手將她拉近身邊來。
這手一碰到顏雪桐,唐肆爵眼皮子猛地跳了兩跳。
好燙!
「顏兒,你發熱了。」
唐肆爵心都吊了起來,趕緊衝進衛生間,擰了條濕毛巾出來搭在她額頭上,給她物理降溫,緊跟着再去找藥箱。
手忙腳亂中不停的自責,怎麼就發熱了?睡覺前好好的,怎麼就忽然就發熱了?
唐肆爵找了藥來,看清楚了說明,然後給姑奶奶餵了次藥,又拿食用冰塊裝起來包着繼續敷在她額頭。
大概折騰過了個把小時,溫度似乎壓住了,唐肆爵摸了一把顏雪桐後背的汗,知道她很熱,可又不能給她吹太大的風。
唐肆爵拿了遙控看,溫度居然才二十度。
唐肆爵一把拍在額頭,「我這該死的!」
大汗淋漓後,他確實任性的按了好幾下空調,喝了點酒,他兩人都熱,調了溫度也沒調回去,睡熟了過去也沒好好顧着她,結果居然把她給吹病了。
唐肆爵心底說不出的自責,這心裏頭痛苦一個來回後,是徹底睡不了了。
唐肆爵關了空調,搬來風扇放床頭吹,又拿扇子輕輕給她扇。
守了大半晚上,她溫度沒起來,唐肆爵這才安心的睡下。
顏雪桐那情況以前也有過一次,發熱起來,反反覆覆,明明這會兒都已經好了,可沒多久溫度又燒了回去。
這回也沒例外,早起時人臉都燒紫了,唐肆爵睜開眼時嚇了一跳。
狠狠給了自己一下,他怎麼就這麼能睡?怎麼不好好看着,就這麼能睡?
唐肆爵叫左來安過來,照前幾次她生病的狀況來看,這一次一開始就得打針藥控制,不敢下手的結果就是病情反覆數日。
因為顏雪桐忽然來的病,唐肆爵今天沒法兒去公司,人一直在家守着。
顏雪桐可能是這大半年來養得嬌氣了,身體一病,愣是又折騰了一個多星期。
大病初癒,整個人消瘦了兩圈。
病癒之後,立馬就開始工作,一個運動飲料的微電影邀請到她,同時受邀的還有石城、梁菲菲和賈冰冰等國內一線大腕兒加盟。
顏雪桐不是高產的藝人,但她代言的廣告和出席的活動,都是頗有影響力和市場的。
國內像她這樣輕輕鬆鬆就把名氣和個人等級提上來的藝人,還真不多。
瞧,她現在已經能與梁菲菲、賈冰冰等大腕級的大明星並排而站了。
顏雪桐這微電影拍攝完之後,立馬奔赴影視城的片場,大導演葛小剛的《如遇》已經開拍,而她,是製片人欽點的女一號。
顏雪桐極有可能在《如遇》大電影後,迅速上位,成為繼石城之後又一顆迅速崛起的新星。
《如遇》的女主是顏雪桐,石城則是這電影裏面最令人心疼的男二,而男一號,則是蜚聲國際的大明星祝曉蘇。搭配上大牌導演,和當紅製片人,石城這顆閃耀的新星又怎麼會退卻只是男二的角色?
加上《如遇》的合作,顏雪桐已經和石城合作第三次了,兩人在片場默契十足,一度引人猜想二人是否有不可告人的感情在。
劇組放假,工作人員回城購買道具什麼的,加上葛小剛大導演的夫人生辰到了,就趁着這個期間,全劇組得了休息日。
顏雪桐有三天假期,放假就回了菁城。
唐肆爵親自接機,一路小心翼翼的護送回家,到家後抱着她不停的親吻。
「想我嗎寶貝?」唐肆爵輕聲問。
顏雪桐緩緩點頭,畫了淡妝的臉完美又精緻,看着愛的男人,眼睛格外明亮。
唐肆爵一把將她揉進懷裏,「這電影拍得太久了,不拍了可以嗎?」
「快完了,合同簽的兩個月嘛,快好了。」顏雪桐樂呵呵道。
兩個月……
唐肆爵臉呈苦瓜色,「這是第三周,還有六周是嗎?」
「加這周還有大概六周多一點,我就接了這一部電影,要在我工作室創立前,把已經簽了約的工作做好才行啊,不然,我怎麼忍心丟下倪月?」
這一行的違約金高得嚇人,「我們辛苦一點,與人方便,也是給自己留後路啊,我不能因為我自己要自立門戶了,就不管前經紀人的死活了。」
唐肆爵抱着她,頭臉都埋在她頸窩裏,深吸着她身上的氣息。
「分開太苦了。」唐肆爵輕聲道。
此刻的男人,就像被拋棄過的小孩再次與親人團聚,緊緊抱住她,絲毫不放鬆。
顏雪桐當即大女人的拍拍他後背,笑說:「可以探班啊,你為什麼不來?」
唐肆爵輕聲嘆氣,「想來,送你上飛機那一刻就想跟着你去,不想再管什麼公司什麼項目。可、我是成熟男人,不能太任性,肩上擔子哪是我想扔就能扔的?」
「好可憐的唐先生。」顏雪桐輕聲安慰,小聲笑起來。
唐肆爵接話到:「所以唐太太要真心疼你的唐先生,就趕緊給我生個兒子接班,到時候我退休了,你去哪我都跟着,陪着,好不好?」
「嗯,好。但這話讓你家裏人聽到,指不定會怎麼說我呢。」
唐肆爵摟着她,兩人靠得緊緊的,聽着她小聲竊喜,他心沒來由的好起來。
他們此刻,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緊緊靠攏的心,往常只會是他做的動作,此刻卻是顏雪桐在輕輕拍着他肩膀。
「晚上我親自燒菜,我有很大進步。」
「好。」
「你當指揮。」唐肆爵又道。
「好。」
顏雪桐心情不錯的靠着男人,心情好的時候,他的靠近會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暖心。
顏雪桐休假的三天,她去了醫院。
唐肆爵之前說的話,聽進了心裏。
她特地試探過顏達,可發現顏達依然什麼不知道,眼神渾濁,話不成句,出聲就跟大舌頭一般,行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顏雪桐也躲在病房外偷看過,顏達確實沒有好轉的趨勢。
顏雪桐嘆氣,或許在過一段時間,父親受到的刺激淡忘之後,就會好轉。
到現在唐肆爵都還有意無意的跟她提帶顏達出國療養的事,她只當沒聽見。她現在工作這麼忙,哪有那個時間隨行照顧?
讓父母單獨出國治療,她怎麼可能放心。
顏雪桐從醫院出來,唐肆爵在門口接她,每次她來醫院後,心情就會低落,唐肆爵看在眼裏,卻不能阻止。
「帶你去見個人。」唐肆爵上車後低聲道。
顏雪桐頭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最近特別嗜睡啊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坐進車裏,精神就垮了。
「誰啊,能不見嗎?有點困了,想回家睡覺。」顏雪桐輕聲說話。
唐肆爵看她一臉倦容,忍不住抬手揉揉她的頭:「午睡也足夠久了,才起來活動多長時間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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